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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宫妖冶,美人图-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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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芽上下打量初礼一番:“我这几天得罪过你么?怎么看样子,你又跟我赌气呢?”

    初礼一甩廛尾:“奴婢岂敢!”

    兰芽叹口气:“看你,这分明就是印证我的说法呢。让我想想你为什么跟我赌气——”她面颊一红,妙目微转:“难道是因为,呃,‘退避三舍’?虽说百里是挺远的,不过那是大人吩咐的,与我无关啊!”

    初礼面色一寒:“公子这可是恃宠生娇,是在提醒奴婢那时发生了什么!”

    兰芽脸腾地红透,有些结舌说:“发,发生什么了?你,你等不是在百里之外么?”

    妈蛋,百里之外还能看见发生了什么?怎么可能!

    兰芽旋即捉住把柄:“好啊你,原来你违拗大人的话,你没退避三舍去!”

    初礼也气得无可奈何:“公子别闹了!”

    兰芽软下来,走上来跟初礼软语相求:“我真不知道怎么得罪你了,你今早干嘛对我这么冷言冷语的啊?我就是来给大人请个安,你何必拦着我呢?”

    初礼抿了抿唇,愤愤道:“奴婢怎敢拦着兰公子?之所以不让公子进门,是因为大人早早已经出门了!公子定然又要问大人去了哪里——那奴婢便告诉公子,大人是独自进宫面圣去了!”

    兰芽心下一跳:“做什么去?”

    初礼道:“自然是冯谷一案总归要给皇上一个回复!既然公子查来查去,就只会查回到大人头上来,那大人也只好独自入宫,负荆请罪罢了!”

    兰芽急得一蹦:“他怎么那么傻啊!我这么早起来请安,就是怕他这么干。怎么他还是去了!”

    初礼目光疏离:“兰公子当真这么紧张咱们大人么?兰公子不会背后捅出一刀,将咱们大人置于死地么?”

    兰芽恼得举拳:“初礼,别以为你是大人近身伺候的内侍,我便不敢揍你!此时看在你是担心大人的份儿上,我暂不与你计较;若下次你再敢这么随便冤枉我……大不了我跟你同归于尽!”

    兰芽说完扭身就跑,直奔顺天府。

    贾鲁一见她,头就大了。兰芽上来扯住他:“你,你带我进宫!”

    贾鲁惊得一瞪眼:“你别胡说八道!就凭你,还不配。”

    “我知道我不配。”兰芽上下打量贾鲁一眼:“可是贾大人,你却配啊……我记得皇上可是对你青眼有加。”

    “再者退一万步说,就算皇上不见,咱们也可以叩见贵妃娘娘。万公子,你可是贵妃娘娘的侄孙,贵妃不会不给娘家人这个面子的,哦?”

    贾鲁气得七窍冒烟,指着兰芽骂:“美得你!”

    兰芽不怒反笑:“反正今天大人若不帮忙,我便去告御状,说大人是冯谷一案的真凶!”

    贾鲁气得又是一蹦:“你,你还要不要脸?”

    兰芽呲牙回敬:“不要了!不光脸,我连命也不要了——你帮还是不帮!”。

    乾清宫,皇帝寝宫。

    司夜染被传召,忙钻入乾清宫露台下的涵洞。此洞俗称“老虎洞”,是专为内监们出入乾清宫所用。只因内监们身份卑微,自然没有资格行走御路、登堂入室,便只能如狗一般这样钻行。

    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张敏在出口迎着司夜染,便笑:“你现在也是有秩品的内官,皇上早已恩旨特许你行走御路,与外臣同,你又何必这样委屈自己?”

    司夜染谦卑施礼:“伴伴说的哪里话来。秩品都是皇上的恩赏,奴婢又如何敢真当自己是朝廷命官?在皇上面前,奴婢永远奴才小六。”

    张敏赞许地笑,“快走吧,皇上等呢。”

    皇帝正在书房,瞧见司夜染躬身而入,便招手叫:“小六,你,你过来。”

    司夜染不敢怠慢,趴地下磕完了响头,按规矩行足了礼数,这才起身到御书案旁边去。

    皇帝摇摇头:“你,你个老气横秋的,真,真是没一点小孩子的活泼。朕,朕都叫你不不不必拘着礼数,你还非一点都不落,怎,怎恁陈腐!”

    司夜染笑笑,却又撩袍跪倒:“只因,奴婢今天是来向圣上负荆请罪的。奴婢该死,求圣上斩了奴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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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不敢触碰

    司夜染此言一出,皇帝和张敏急促对视一眼。

    皇帝扔了御笔,隔着御书案蹙眉凝注司夜染:“小六,你这又是怎么说的?”

    皇帝自己兴许都没注意,司夜染却是留心到了——此时皇帝竟然不结巴了。

    司夜染伏地:“圣上将冯谷之死一案交托给奴婢,奴婢却有负圣恩……宫外传言如沸,说冯谷是奴婢杀的。那奴婢便请圣上将奴婢判为凶犯,就地正法吧。”

    皇帝问:“朕亦未给你时限,你何必急着请罪?暂时查不到什么,继续查下去便是,又何苦这般?”

    司夜染摇头:“皇恩浩荡,奴婢便更不敢辜负。拖延的日子若久了,外头的传言只会更难听,到时若有伤及皇威,那就是奴婢万死难赎的!窀”

    司夜染郑重叩首:“伏祈万岁成全奴婢微末之心,以奴婢一人死,维护皇上万年威。”

    听到这里,侍立在畔的张敏不由得觑了皇帝一眼。

    果然,他从皇上面上看到了不忍。

    司夜染这个孩子,一向太懂得以退为进,太明白在皇上面前如何说话。

    皇帝果然亲自起身,绕过桌案走过去,走到司夜染面前去,蹲下了身子瞅着他:“嗬你个小六,你当朕是要躲在你的小肩膀后头执掌天下的么?若要错杀你才能平息天下,那朕这张龙椅还要如何坐稳?”

    皇帝说完起身,抬脚蹬在司夜染肩上:“快起来吧,朕就看不惯你这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儿!”

    皇上回到御座,竟然又结巴起来:“你,你倒说说,查到哪儿了?又卡、卡在何处?”

    司夜染叹了口气:“奴婢愚钝,竟至什么都没查到。”。

    贾鲁公服入朝,当朝三品的年轻官员,一路走来器宇轩昂,纵是羽林军都以目敬礼。

    兰芽却做不到那么堂皇,紧张地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在心底打鼓。

    她心说自己胆子也当真是大,刚见过贵妃,这就又主动来见皇上……她真当着天下没什么人是她不敢见的么?

    到了内宫,贾鲁递牌子求见。司礼监掌门的内侍对贾鲁不敢怠慢,却上一眼下一眼地瞧着兰芽,抱歉一笑:“对不住贾大人,这位兰公子没品没级,就是有天大的事体,却也不能面圣!”

    宫规森严,贾鲁也没有办法。

    兰芽偷偷扯扯贾鲁的衣角:“不然,去见贵妃?如果贵妃肯带我去见皇上,他们定不敢拦!”

    贾鲁只能叹气:“我是外官,绝不准见宫眷,你懂么?如果当真求见贵妃,也只能你自己一个人进去,你敢么?”

    兰芽回想了一下那日在昭德宫内所受的待遇,面色已然苍白下去。

    贾鲁看着也是不忍,便道:“你究竟想对皇上说什么,现在便都告诉我吧。我进去面圣代你转达就是。”

    兰芽警惕地盯他一眼,果断摇头:“不能告诉你!”

    贾鲁嫌弃地冷哼:“你当我乐意知道你那点秘密?你自己留着吧,千万别告诉我,我当真半点都不想知道!”

    兰芽咬唇盯着他,末了转身又到宫门处去,给那内侍施大礼:“小的的确是有天大的事面圣……不过小的也不敢为难公公,只求公公借用纸笔一用可好?”

    那内侍也要卖灵济宫几分面子,便带兰芽到了旁边一处塌房,给了她纸笔。

    贾鲁跟上来好奇问:“你要干什么?写血书,告御状?我劝你千万别那么傻,血书根本就到不了皇上手里!那都是戏本子里的戏码,现实里可不当用!”

    兰芽也不理他,径自挥毫落笔。贾鲁凑过来看,不多时已然看清了:原来兰芽画的正是那十多具鞑靼人尸首的情状。

    贾鲁看得也是啧啧称奇:她竟画得与真实情形分毫不差!

    尸首各自的方位、姿态、外部特征、面容神色……甚至就连脖子上那一刀的长短深浅全都画得惟妙惟肖。

    贾鲁忍不住挑眉:“没想到你还有此等能耐。”

    兰芽也不理他,一气呵成画完。他们全都在她心里,画起来毫不费力。吹干墨迹,将纸张叠好,便塞在贾鲁手里:“你去面圣,将这个替我拿给皇上看。”

    贾鲁却一甩袖子:“胡来!你这血淋淋的尸首,如何能呈给皇上!这不合规矩。”

    兰芽反唇相讥:“皇上以天下万民为子。怎么着,儿子死了,难道连尸首都不敢看一眼,都不想给儿子找到凶犯么?”

    贾鲁被问得一愣。

    兰芽便撩衣跪倒,声已哀切:“大人,我求你……”

    贾鲁轻叹一声,已是妥协,扶起她来问:“你要我如何对皇上说?”。

    贾鲁听宣入乾清宫,睇了一眼依旧坚持跪在御书案前的司夜染。

    这样地低眉顺首,哪里是那晚在求阙阁上言语若刀剑的那个轻狂少年?

    皇帝看贾鲁来,拊掌一笑:“人倒来得齐全!顺天府尹,你说你也是为了冯谷一案来的,可是有了什么眉目?”

    贾鲁跪倒三呼万岁,便将怀中兰芽的画儿双手举过头顶:“谨呈御览。”

    张敏与皇帝对了个眼神儿,便过来接过那画儿,转呈给皇帝。

    皇帝展开一看,便侧开头去,皱了皱眉。

    “顺天府尹,你给朕瞧的这是什么!”

    贾鲁不但怠慢,忙叩头解说:“启奏万岁,这画中情形,便是司公公无法将冯谷一案继续查下去的原因——这十几个与案情有牵连的鞑靼人全都死了,无一活口,得不着他们的口供,这线索便到此断了。”

    贾鲁小心瞄着皇帝的反应:“……微臣等总不能追到草原去,从鞑靼部落里追查源头。”

    皇帝闻言微微一眯眼:“你是说,此事与草原有涉?”

    贾鲁俯首:“微臣不敢欺君。”

    皇帝清冷一笑:“一个小小的冯谷,怎地就牵连上草原了?”

    皇帝自己说完,也又跟张敏对了个眼神儿。贾鲁眼贼,瞧见了,便没再多说。

    实则答案明摆着,皇上跟张敏对眼神儿已是再明白不过——冯谷倒是身份低微,可是他却做过三年的辽东监军啊!不是他自己身份贵重,贵重的是辽东前线的地位!

    皇帝又垂眸回画卷上,忽地问:“此画出于贾卿家手笔么?”

    贾鲁一笑答:“微臣哪里有此等手笔。”

    皇帝好奇:“画者工笔细腻,纵未设色,依旧能见画面之绚丽。若不是画的这些尸首,换做旁的,定然绮色夺目。简有闺阁画风,又不失写意雄浑……朕很喜欢。”

    大明的皇族,多是偏才:或者是天生的木匠,或者极工书画。若不是皇帝,定能成为I名动青史的能工巧匠,或者一方名仕……于是皇帝能在说着重大案情的时候,突然剑走偏锋,转到谈论画艺上去,贾鲁这些当臣子的当真一点都不意外。

    贾鲁便着意把话题往正路上引:“回万岁,画这画的人,正是此次冯谷一案的主办人:灵济宫兰公子。”。

    实则当贾鲁将那画儿呈上去的时候,司夜染已猜到是兰芽来了。或者还要更早一点,当外头一声声通传进来,说贾鲁求见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

    他跟贾鲁没有私人交情,就算他死了,贾鲁也只会乐见其成,又怎么会赶在此时到来?

    所幸,没有看她不顾一切闯进乾清宫来。

    可是此时听得贾鲁还是将她身份说出,司夜染一蹙眉,忙冷笑一声:“贾大人说笑了,我灵济宫中人,怎地会听命于贾大人?又或者说,难道贾大人已想染指内官事物?”

    这话听着仿佛没什么,可是内里却干系重大!

    皇帝为什么建立紫府,又为什么给了宦官绝大职权?自然都是因为皇帝并不信任外臣!

    所有的宦官都直接听命于皇帝,外臣绝不准干涉,否则便难免被疑有不臣之心……于是此刻贾鲁也被吓了一大跳,扭头来死死瞪着司夜染:“司公公这说的哪里话来?”

    好在皇帝仿佛并没听出两人的弦外之音来,依旧盯着那画儿:“既能画画,又能办案,啧,倒是个人才。”

    皇帝指着画面,扭头对张敏说:“伴伴,你来瞧瞧,这些死人怎么还都面露微笑啊?难不成草原人对生死,与咱们中原略有不同?”

    张敏便凑过去看,看罢也是狐疑摇头:“果然古怪得很。”

    皇帝便笑望贾鲁:“贾、贾爱卿,你,你倒给朕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贾鲁便被问住了。兰芽并没告诉他该怎么说,他也当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皇帝却被这谜题给勾住,便一挥手:“那人现在何在?”

    贾鲁答:“就在乾清门外。”

    皇帝欢喜地一拍掌:“宣!”

    贾鲁盯了张敏一眼,张敏再无言地用目光望了司夜染一眼,司夜染点头……张敏便明白了,笑着对皇帝说:“圣上宣不得。那位是灵济宫里无品无级的,不能面圣。”

    “那有何难!”皇帝心痒难耐,盯着司夜染琢磨了一刻:“你手底下有羽林三千户……灵济宫也有四千户,那封他个百户,也不算过吧?”

    司夜染吓了一跳:“圣上天恩浩荡,可是他尚不及!”

    张敏也劝,从内官体制来说也没有这么升迁的:“皇上,此等事体总该经司礼监审核……”

    皇帝叹了口气:“罢了。就赏他个内宫行走吧。也不是什么实际秩品,不算干涉司礼监办差,这总行了吧?”。

    候在乾清门外的兰芽,就这么大得天恩,得了内宫行走的身份。

    那掌门的内侍听见乾清宫的内监来通传,羡慕得什么似的。

    实则这内臣,当真不论什么品级高低,真正的贵贱都只凭与皇帝关系的远近。内宫行走虽然是个虚衔,没什么实际的秩品,但是却等于此人从此有了直接面见皇上的资格。说不定便也从此有了专折密奏的权利。

    这便是内监们最最羡慕的了。

    羡慕之余,司礼监的差官们没敢含糊,按规矩先查清兰芽身份。幸有之前的验身记录、落籍档案等,查询完毕,也不敢让皇上等太久,便给兰芽发放了特制铁牌,放了兰芽进去。

    兰芽也从老虎洞而入。张敏手下的小内监已然等在洞口,一路跟着小跑,一路给兰芽身上熏香,生怕带进什么晦气来;再一路叮嘱面圣的规矩细节。

    兰芽没顾得上听仔细,见了皇帝,只知纳头便拜。

    皇帝也不多理会,急着召唤她到桌边去问画里情形。

    兰芽爬起身走过去,趁此机会连忙回眸去瞥一眼依旧跪在地上的司夜染……

    太好了,他没事。

    司夜染的目光也迎着她望过来,她只敢放肆与他对视片时,便急忙收摄心神走到皇帝身边去。

    方才那一眼,她看见他眼瞳中深深的担忧——她明白,他那担忧不是为了他自己,是因她而起。

    实则,他当真不必担心。只因为她并不是头一回见皇帝。她年幼时,早已随爹爹见过。只不过那时荣华,此时早已成了隔世的云烟。

    皇帝凝眸望了她几眼,忍不住叹息:“果然是小六手底下的人,这副相貌,当真也是倾城之色。”

    兰芽盈盈浅笑:“奴婢哪里担得起?奴婢是无根的人,便如这尘世飘萍。先前得遇司大人,有了依傍;此时又有幸得见天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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