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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倾城,冷王的俏王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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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的叹了口气,他终是离开了这个小院,一路走来一路劝自己,莫再要想着楚亦雪了,即便是蔺慕凡有朝一日会腻烦于她,但她却不见得会跟着自己。
想想她写下的那些诗句,哪一首不是对蔺慕凡的哀怨?哪一首不是表明了自己的心意,他自作多情,折磨的也只有自己罢了。
他在半夜才回到自己的寝室,可明明在路上之时已经劝服了自己去放下,待到躺在*上,让脑子冷静下来后,他却发现自己刚刚之所以想要放下,不过是嫉妒罢了。
他嫉妒蔺慕凡,能娶到楚亦雪这样的女子,他更嫉妒蔺慕凡,能得到她的真心,可她为楚亦雪感到不值,因为蔺慕凡有着太多的女人,根本不值得她这样付出。
想着想着,他的眼皮渐渐撑不开了,最后还是睡了过去。尤双央亡。
所谓若有所思,夜有所梦,在他的梦里,他成了蔺慕凡,与楚亦雪长相厮守在一起……
翌日上午,蔺羽渊依旧去学堂,楚亦雪则趁机带着蓉蓉去了他的书房。命其裁纸研墨。
就在蓉蓉裁纸之时,楚亦雪发现她之前写下的那十首接龙诗不见了,下意识的往蔺羽渊的桌案看了一眼。却又没有过去仔细瞧瞧。
罢了。不过是几首诗而已,她本就没打算带回清王府去,以免教蔺慕凡看见了,知她还在想着李睿,从而惹他不高兴了。
她已经做了太多对不起他的事,万不可一错再错,做出更多的错事来,否则她定会看不起自己的。
待蓉蓉裁好宣纸研好墨,楚亦雪便提笔给蔺羽渊写了一封极为简短的信。委婉的劝他挥剑斩情丝,不要被情/欲支配思想与行为,如此大家才能各安天涯。
写好信之后,她并没有将信笺置于蔺羽渊的桌上,而是待墨迹风干之后,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纳入了袖中。
她几乎整个上午都呆在书房之中。期间蓉蓉出去过一次,按照蔺羽渊的吩咐去小厨房给她拿了点心过来,顺便换了一壶热茶。
离蔺慕凡回帝都只剩下三天时间了,再熬过这三天,她便能够离开长乐宫,只要不再相见,那思念便可随着时间而淡化,就如她对李睿一般。
惷心莫共花争发。一寸相思一寸灰。
当相思终成灰,便不再害相思之苦,她是过来人,对于蔺羽渊此时的心情甚是理解,因而在心中除了劝慰之外,并无责备于他。
待到午膳时分,楚亦雪便离了书房,自行回寝室,蓉蓉则与其背道而驰,去往小厨房领午膳去了。
兴许是因为昨夜在窗外的寒风中立的太久,今早起来蔺羽渊便感觉身子有些不适,上午勉强去了学堂,忍着难受听先生讲学,而后也把功课完成了。
但待到回来,却是再也撑不住,这才让灵雪去太医院走一趟,请御医过来瞧瞧,却忘了叮嘱两人,万不可让楚亦雪知晓此事。
楚亦雪未曾见到他,离开书房之后回了寝室之后便再也没有出去过,但却在午后让蓉蓉去送信给灵若,让她代为转交蔺羽渊,这便是她昨日赏坠子的用意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无钱她们又岂会心甘情愿的给她帮忙?
于是,当蓉蓉将信送到灵若手中之后,便得知了蔺羽渊的情况,回来就告知了楚亦雪。
正在专心刺绣的楚亦雪闻言,手一抖,细长的绣花针直接刺入了手指,血珠立时冒了出来,她连忙将手指放在口中。
“好端端的怎的突然就病倒了?你可有打听清楚,病的重么?”楚亦雪吸了吸手指,焦急的问蓉蓉。
蓉蓉无所谓的摇摇头,“应该不甚严重,殿下他身子本就不好,如今天寒地冻的,偶然染上风寒倒也是在预料之中。”
楚亦雪低下头,心悄悄的提了起来。
见她没有说话,蓉蓉小心翼翼的问道,“姑娘,下午您可要去看看殿下?”
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楚亦雪想了想,缓缓摇头,“我暂时不去,你替我前去打探消息罢。”
“姑娘,有句话奴婢一直想问,但又怕姑娘责怪,如今到了这份上……”蓉蓉张口正欲问什么,蓦地被楚亦雪打断。
“既然知我会责怪,那便不要问了。”蓉蓉要问什么,楚亦雪岂能不知,无非就是想知道为何这几日她与蔺羽渊不再见面罢了。
此言一出,蓉蓉便不敢再言语了,顾自退到一旁坐下,与楚亦雪一起刺绣。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沉默良久的楚亦雪便开口道,“蓉蓉,你去打听一下,他现在情况如何了。”
“是。”蓉蓉应了一声,放下针线起身离去。
一走出屋子,蓉蓉就嘀咕了起来,“这两人还真是奇怪的很,曾经好的如胶似漆,才几天工夫啊,便形同陌路了,主子的心思还真是复杂。”
来到蔺羽渊的寝室,她见灵若不在,想着昨日灵雪也得了坠子,理应帮忙,便将灵雪喊了出来。
灵雪正为蔺羽渊担心着,见来的是楚亦雪身边的人,心里老大不高兴了,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你又来做什么?有话快说,如今主子病了,灵若又不在,我正忙着呢。”灵雪不耐烦的说道。
虽然同为宫女,但蓉蓉的身份就比灵雪差了一大截,对于灵雪的态度,她心里有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还得陪着笑,“姑娘担心着殿下,让我过来向姐姐打听一下呢。”
灵雪冷哼一声,“说得倒好听,她真要担心,怎的不自己过来瞧瞧?而只是派了个小宫女来打听消息,我看是她怕冷躲在屋里不肯出门罢。”
蓉蓉被灵雪一句话堵得无言以对,她还真的不知道楚亦雪为何不亲自来看蔺羽渊,而且还问不得,这让不明缘由的她如何解释?
灵雪见她蠕动了一下嘴唇却没说出话来,以为自己猜的分毫不差让她无话可说,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你回去告诉那位姑娘,要想知道我们主子的情况,自己过来罢。想当初她生病的时候,主子待她是多么用心啊,见她吃不下药便亲自喂她,用的还是那种法子……”灵雪忍不住为蔺羽渊抱屈。
她这话匣子一打开,便像是停不下来似得,把楚亦雪生病时蔺羽渊为她做得一切都说了出来,听得蓉蓉目瞪口呆,更加说不出话来。
灵雪本还想继续说下去的,恰好灵若回来了,她这才住了嘴,瞪了蓉蓉一眼将人给打发了,而后和灵若进了内室。
灵若见她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以为蓉蓉惹恼了她,便好心劝慰,“雪儿,咱们可是大宫女,你何必跟她一个低等婢子计较呢?”
灵雪杏目圆瞪,“我才没跟她计较,我是为主子感到不值,那位姑娘生病的时候,主子都急成啥样了,你也伺候主子这么多年了,可曾见过他这般着急过?”尤肝池技。
灵若给蔺羽渊掖了掖被子,像是怕吵醒他似得,将声音压得极低,“如此说来,你是在生姑娘的气了?”
“可不是吗,你瞧瞧她,知道主子病了连看都不曾来看一眼,竟然只是打发了个小宫女过来,自己躲在生着火盆的屋里不舍得出来呢。”灵雪越说越来气,“真不知主子看上了她哪一点,薄情寡义,对主子一点心都没有。”
灵若搬了两把椅子放在*边,拉着灵雪坐下,低声道,“算了,主子的事哪轮的到我们说什么呢?”
灵雪闻声没有说话,她一个伺候人的婢女,只有听人吩咐做事的命,确实没有指责的权利,因此火气还没消,又多了分自怜。
灵若顿了顿,嘴角悄悄扯起一抹笑意,附耳过去对灵雪道,“再者说,那姑娘对主子不好,便迟早要离开长乐宫的,这对你我姐妹来说岂不是件好事儿,你觉得呢?”
话音甫落,正在自怨自怜,黯然神伤的灵雪立时笑了起来,“你说的对极了,只有她不在,主子的眼里才容得下我们姐妹呢。”
“你想通了就好,可别再生气了,身子可是自己的,这会儿气坏了主子也不见得会心疼你。”言罢,灵若看向了*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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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0他痴情一片,她狼心狗肺

话说蓉蓉被灵雪气势汹汹的打发了之后,一路上都在反复想着灵雪之前那番话,也觉得楚亦雪做的不对,心里对她不禁有了几分不满。
对于整个长乐宫的人来说,蔺羽渊才是主子,楚亦雪不过是个外人而已,蓉蓉自然也不例外,想着想着便开始为蔺羽渊感到委屈了。
回到楚亦雪住的小院,蓉蓉的脸色不怎么好,像个怨妇似的。看的楚亦雪甚为疑惑,暗想,即便是蔺羽渊那边情况不好。也该是担忧之色。怎会是这表情呢?
“蓉蓉,他怎么样了?你可有打听清楚?”楚亦雪着实担心着蔺羽渊,尤其是看到蓉蓉这奇怪的表情,就更加着急了。
蓉蓉心情虽然不好,但话还是要回的,闻言哀怨的看着楚亦雪,“奴婢去的时候灵若姑娘不在,问了灵雪姑娘,但她没有告诉奴婢。”
“这是为何?莫不是流云他……”楚亦雪立时放下针线站了起来。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怕诅咒了蔺羽渊。
“灵雪姑娘说您要是真想知道主子的情况,就该自己去,让奴婢去不顶事儿。”蓉蓉想着蔺羽渊曾经为楚亦雪做的那一切,脸色更不好了。
楚亦雪诧异的看着蓉蓉,本还以为是蔺羽渊病危,不肯让她知晓。怎料竟是要她亲自前去,这是蔺羽渊的意思么?他想趁此机会见她?
蓉蓉看着楚亦雪,叹了口气,“姑娘,奴婢知道您喜欢安静,不喜欢有人在您面前喋喋不休,但有些话,奴婢不说您就不知道了。”
楚亦雪看蓉蓉一本正经的样子。似有很多的话想要说,便道,“但说无妨。”
“既然姑娘允许了,那就千万不要嫌奴婢说话不好听,奴婢也是从灵雪姑娘那听来的。”蓉蓉先给楚亦雪提了个醒,而后才把刚刚灵雪抱怨的一切说了出来。
楚亦雪跌落在了椅子里,越听越心惊,蔺羽渊竟然用了那种方式给她喂药,而且晚上还亲自为她守夜,那他们岂不是有过太多的肌肤之亲了?
风轻云淡的他,因为担心她,性情大变,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似得,连贴身伺候的人都被吓到了,难怪灵雪与灵若两人对她的态度始终都是淡淡的。
如今他病了,她为了自己那所谓的名节,竟是连去看一眼的心都没有,这样做真的是对的么?
他对她,痴情一片,掏心掏肺;她对他,断情绝爱,狼心狗肺。
楚亦雪呆立在椅子上好久,久到蓉蓉都要以为她是睡着了,她才终于起身,一句话都没有,径自往外走去。
蓉蓉见状连忙进内室去拿了狐裘与手炉,追出去却是脸楚亦雪的影子都不见了。
楚亦雪几乎是小跑着的,奈何从小娇生惯养,体力自是比不得干惯了粗活的蓉蓉,很快就被她给追上了。
蓉蓉将狐裘披在她身上,系好带子,然后又把手炉塞在她手里,略带责备的道,“您就这样跑出来,若是一不小心着了凉,那殿下岂不是又要担心的寝食难安了?”
此时的楚亦雪心里满满的都是愧疚,即便面对的只是蓉蓉这样的奴婢,甚至还被她责备了,也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抱着手炉,楚亦雪继续快步走,一路走来累得气喘吁吁,脸颊冻得通红,但是一到了蔺羽渊的寝室就把手炉交给了蓉蓉,连狐裘都脱下了。
灵雪与灵若还守在*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轻声聊着天,见楚亦雪这么快就来了,甚是惊讶,不禁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楚亦雪与蔺羽渊的寝室离得可不近,就她那莲步轻移的速度,怎能这么快就到了?
“他怎么样了?可有请御医过来瞧瞧?”楚亦雪走到*边,低头看着*上的人焦急的问道。
这会子灵雪早已没了之前面对蓉蓉时的气势,小声恭谨的回道,“御医已经来过了,说是吃两帖药,好好休息几天就无碍了。”
楚亦雪这才暗呼了口气,原来他并无大碍,只是这两丫头为他感到感到委屈,想要打抱不平罢了。
也许是因为药物的作用,蔺羽渊一直在睡着,楚亦雪来了他也没醒。怕打扰到他休息,楚亦雪让灵若出去回话,留灵雪在里面照顾着。
一走出内室,楚亦雪还未落座便问灵若,“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们主子不好?”
灵若低着头,不说话了,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么?
楚亦雪苦笑了一下,被如此认为又如何,她再觉得委屈也不能直接说,她其实是蔺羽渊的婶娘啊,只能打掉牙齿和血往肚子里吞了。
“这几日天气不好,你们多费点心思罢,若是他醒来了,劳烦差个人过来知会一声,沉音在此先谢过姑娘了。”楚亦雪不想与一个宫女做多解释,言罢便起身往外走去。
蓉蓉连忙抱着狐裘与手炉跟了上去,“姑娘,您慢着点啊,先把狐裘披上罢。”
她这就走了么?
灵若看着楚亦雪的背影,诧异的长大了嘴巴,她真是来得快,去的更快,此来竟然只是为了确定他的病情。
从来还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女人,这世上能被他们谪仙般的皇子殿下看上的女人也只有她一个而已,她还端着这么大的架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楚亦雪来的时候走的太快,以至于身子有些发热,便没有披狐裘,只是抱了手炉。
既然蔺羽渊并无大碍,她也就放心了,因此回去的时候走的很慢,沿途欣赏着长乐宫的冬景,蓦地却想起了清王府来。
离府都这么些天了,也不知道可心那几个丫头过的怎么样,若是司徒芸没有告知她的去向,那见不到她,她们是否会很着急,为她担忧呢?
不过,好歹是快要回去了,只需再坚持几天便好,楚亦雪如释重负的般呼了口气,不多时便回到了寝室,拿起针线继续刺绣。
不知是昨日的赏赐起了作用,还是那两丫头看在蔺羽渊的面子不敢违逆她的意愿,傍晚的时候便派了个人过来传话,说蔺羽渊已经醒了,无甚大碍。
楚亦雪随即便带了蓉蓉过去,此时蔺羽渊正坐在椅子上也不知道想着些什么,有点魂不守舍的样子,手里还拈着楚亦雪写给他的那纸信笺。
见楚亦雪来了,他甚是惊讶,本还以为在她被蔺慕凡接走之前,不料她此时竟然来了,莫不是有人跟她说了自己的情况?
肯定是这样的,一句没交代,灵雪这两丫头就不知道替他瞒着点,真是一点都不明白他的心,只是,她们连他与楚亦雪之前的关系都还未搞清楚,又如何能明白?
楚亦雪进去之后请他进了内室,将所有宫人都留在外面,连茶水都是自己给端了进去给蔺羽渊倒好。
蔺羽渊一件她这阵势便知她是有话对自己讲,而且还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便安静的等着她开口。
“流云,你为我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了,我很感激你,真的。”楚亦雪拈着茶杯,手有点发抖,但并不是因为冷,而只是因为想到了他曾用那种方式给她喂药。
“这两丫头,谁给她们的胆子,这般口无遮拦。”他对楚亦雪做过什么,自己又岂能不知,闻言立时就怒了,却是恼羞成怒,他怕楚亦雪责怪他的越矩。
楚亦雪极力隐忍着内心的不舍,尽量让语气听起来平静如水,淡淡道,“你别怪她们,这些事难道我不该知道么?流云,我这条命是你救的,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于你,至于其他的,就请你试着去放下罢。”
蔺羽渊的手掌默默的收拢,握紧,也在隐忍,声音略带沙哑的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以后,我自是不会再打扰与你,更不会纠缠,愿你与六皇叔白头偕老,不离不弃。”
楚亦雪浅浅一笑,心却犹如刀割般的疼,“如此,多谢,也希望你能早日遇见那位能够真正陪你一生一世的女子。”
他们在内室没有聊多久,楚亦雪便带蓉蓉回去了,此后再没见蔺羽渊。
两日之后的午后,蔺羽渊终于回到帝都龙城,因为办的是皇差。他须得先到皇宫复命,而后才能回清王府。
在蔺羽渊把楚亦雪带到长乐宫之后便已经飞鸽传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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