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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斗之第三帝国-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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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里默被将了一军,低下了头。
潜艇在水下只有挨打的命,毫无招架之力,德军黑海舰队副司令、俄国人盖德采夫少将决定改变这种状况,办法是拆除K型潜艇后甲板上的100毫米甲板炮,装上了四枚磁性水雷。等到头顶上敌人的驱逐舰肆虐、欺负得没办法了,冷不防施放出一颗磁性水雷炸他娘的。
磁性水雷的引信原理在于,当钢铁的船体从水雷附近经过时候,引信内部的磁针转动,引爆水雷。
舰队司令当然是德国人,考虑到与俄国同事搞好关系,听任他异想天开,却当面嘲讽他脑袋被门板夹过。
这个盖德采夫是原苏联红旗北方舰队潜艇支队司令,他的脑袋虽然没被夹过,却也受到强刺激。年初有一天,他在K…3号潜艇视察,正威风凛凛地站在指挥塔上,拿着望远镜装模作样,突然,德国货轮“阿尔特基克”高速冲过来。潜艇遇到货船,打他娘的就是了,这是顺理成章的事。
万没想到平时大吹大擂、一半是***员的苏联水兵太松包,潜艇没有发射鱼雷,而是慌慌张张地紧急下潜,把他这个上校司令当成了空气,丢在指挥塔上了。
德国人把他从水里捞出来。对于同胞的行径,不管是遗忘还是遗弃,他都久久不能释怀,痛定思痛,他当即求见邓尼茨,要求加入德国海军。
他在德国参加了为期三个月的学习班。迪特尔的德国山地部队沿白海向北进攻,摩尔曼斯克、北莫尔斯克、弗拉基米尔等港口被德军囊括已尽。他积极策反了原来的顶头上司、苏联红旗北方舰队司令戈洛夫科将军,迫使这位仁兄带着9艘潜艇,5艘驱逐舰,3艘护卫舰,11艘护卫艇,1艘扫雷舰和1艘布雷舰的丰厚礼物加盟德军,成为德意志北方舰队副司令,并授予德国北普鲁士邦国籍。
盖德采夫立下了汗马功劳,德国人投桃报李,分配到黑海舰队当了二把手。看到德国海军的丰功伟绩,联想到苏联海军的无所作为,目睹同胞的窝囊样,尤其是为了逃命把他丢在海里的懦夫行为,他得出结论:俄国水兵是只病猫,只有在德国恶狼的带领下,才能伸出利爪。
新官上任三把火。潜艇上装备水雷是其中之一。且不论效果如何,精神可嘉。
深水炸弹似乎永远也投不完,老美展示强大的制造能力,把炸弹当成子弹使用,一点都不吝惜。突然“咣当”一声,潜艇上方发出令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噪声。
克里默与大副面面相觑,奇怪的是深水炸弹的威力小了许多。
八个小时后突然安静下来了,一点声音都没有,不知道美军驱逐舰是追赶大部队去了,还是在水面上守株待兔——关闭发动机停在海域,像奸诈的渔翁一样静静守候,等待潜艇氧气耗尽,自动上浮,然后一炮击成碎片。
克里默一手托着下巴,静静地扫视着他的战友们。
水兵们各司其职:负责水泵管道的艇员把舱底的水抽到海里去以减轻潜艇的重量;负责液压管道系统的人打开和关闭阀门,使水在水柜之间流动从而使潜艇平衡;负责通气管道的艇员做着同样的事情;机械师提着油壶在给柴油机加油。
几十号人挤在狭窄的船舱里,两个人共用一个床铺,几十号人用一个卫生间,一个多月不洗澡,浑身油泥,爬满虱子,晕船的呕吐物没有地方处理,二十四小时听震耳欲聋的机器声,十五天不见太阳,经常连续若干天不能上甲板呼吸新鲜空气,吃长满青霉的面包,没有刮毛的猪肉。
但是,与随时长眠在地下相比,疲劳、潮湿、颠簸与恶臭实在算不了什么,何况潜艇人员的补贴比海军其它兵种高得多,休假时还能尽情狂欢与放纵。
德国黑海舰队绝大部分水面舰艇和一半潜水艇是按收原苏联黑海舰队的,潜艇中近一半是原苏军黑海舰队留用人员,共同的境遇、共同的命运、纳粹鼓吹的“一切民族同志一律平等”的理念、共同的战斗生活,使他们结下了深厚的战友情谊,成为这个小团体密不可分的一个整体。
十五个小时过去了,潜艇里空气越来越浑浊,人需要氧气,潜水艇需要充电,几十张嘴像搁浅的鱼一样张着嘴喘息,几十双企盼的眼睛望着克里默。
克里默眼里闪着坚毅的光芒,与其束手待毙,勇闯天涯。他平静地说:“全体注意,准备上浮”。
几十座雕像动弹了,奔向自己的工作岗位。克里默断断续续地发布命令:“头上10,尾下5,上浮。闲杂人员到……前鱼雷室。”
潜水艇动弹了一下,深度表指针抖动了一下又不动了。又试了一下,依然如故。克里默心里“格登”一下,不由望了望大副,乌克兰人双手扶着铁管子挪过来,在他耳边喘着粗气:“八成是潜艇被礁石卡住了。”
这里到处是暗礁,暗流涌动,再加上深水炸弹制造的急流,潜水艇很有可能被冲到暗礁底下。问题在于头被卡住还是尾被卡住,稍有不慎,操作失误,潜水艇钻到暗礁里面,将会成为长眠于200米海底,永远也无法开启的罐头了。
“上浮,上浮——”克里默沉不住气了,喘着粗气吼叫。
随着每一次尝试,灯泡的光变得昏暗了。他知道电池快要耗尽了,那才是最危险的,因为没有电源,水泵就不能工作,潜艇无法上浮,那就成了名符其实的活棺材了。
第15节 紧急下潜
潜艇里死一般的寂静,艇员们像搁浅在岸边的鱼,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空气。脸白得像吸干了血水的猪肉,而他们的斗志也一点点被吸干。一名水兵给克里默拿来氧气罩,被他狠狠地扔到别处,正好挂在一个阀门上。
克里默撕开了让他觉得憋火的两个扣子,双手抹去满脸的汗水,望着红色的深度表下达命令:“注意了。准备:1234号水柜排水。”命令被重复一遍,“1号停、2号停。”潜艇纹丝不动。
“打开3到4号通风孔,3到4号水柜排水。”“1、2、3、4、5、6,放——”潜艇礼节性地略微动了一下,尾巴稍微翘起了点,还是没能从石头缝里拔出来。
“1、2号水柜注水。”
“1、2号水柜排水,3、4号水柜注水,掌握节奏,同时进行”。克里默浑身被水浇过一般,感觉汗水顺着脊梁流到屁股沟里。
如此折腾了几次,二副报告,压缩空气剩下不多了,勉强只够上浮一次。
“好吧,把所有水柜里的水都排光。”克里默扯开嗓子喊叫。
“留下点,发射鱼雷用”。大副急忙喊叫。
但是,潜艇一点都不照顾主人的情绪,还是赖在那里一动不动。空气中弥漫着绝望与焦躁。
接二连三的挫折,让克里默越来越烦躁,他高声尖叫:“所有人到船头。”
潜艇里成了开锅的水,水兵们急扯白脸地流向前鱼雷室,想用身体的重量让潜艇动弹。
喇叭里又传来细得失真的叫唤:“所有人都到船尾。”
水兵们乱蓬蓬地跃过六、七个圆形水密门,穿越整个潜水艇,急如风火地冲向后鱼雷室。
“所有人到船头集合,我说的是所有人,一个不拉。”克里默站到联接到潜望镜上的通话管子前,一边呜哩哇啦,一边掏出手帕擦汗,不时被疲惫不堪的水兵们左撞右碰。
往返几次后,潜艇还是一动不动,水兵们也累得一动不动。
“除掉压舱物,射空鱼雷。”克里默气喘吁吁地命令。大家稍微动弹了一下又跌坐下了。他们实在太累了。
“深水炸弹——”声呐兵喊叫。水兵们一骨碌翻起来奔赴自己的岗位。
克里默浑身直冒冷汗,为了掩饰,他宽慰说,按投放炸弹的声判断音,水面上只剩下一艘驱逐舰了。
“砰——”一颗深水炸弹在很近处炸响,大家赶紧抓紧够得着的东西,却发现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潜艇像焊在礁石上一般纹丝不动。
该动的没动,不该动的乱动起来。一颗拳头大的螺帽狠狠咂进轮机手的前胸,他撕心裂肺地嚎叫起来。轮机长抱着他急扯白脸地叫着:“救护兵,救护兵——”
前鱼雷长跌跌撞撞跑过来,在水密门口撂下一句“前鱼雷室进水了”后急匆匆走了。克里默急起直追,另一头满身油污的机械师追过来报告说,电池组泡在水里,需要排水。
克里默气急败坏地原地转圈,屋漏偏逢连夜雨,另一名轮机手报告,方向舵被卡死。
“用手动备用舵啊。”克里默一个箭步冲上前,使劲摇动了几下,方向舵并不因领导亲自动手而改变态度。他拼命挠头,在别人看来,他恨不得把脑花子都挠出来。
伤兵仍然撕心裂肺地嚎叫着,克里默猝然爆发:“叫他安静下来。”救护兵马上让他安静下来——猛然一拳头将他打晕。
潜艇里乱成了一窝粥,水兵们拿着扳手、木棒、锯子、锤子之类的东西横冲直撞。叫骂声、喊叫声汇成一片。
乌克兰大副也急得团团转,冲克里默嚷嚷:“你倒是拿个主意啊,想当香肠料也得挑个时候呀。”
克里默脸微微红了,冲大副吹胡子瞪眼:“如果不想当香肠料,给我到前鱼雷室牢牢盯着。”逼视着他离开后自己风风火火冲向发动机舱。
发动机室早成了水帘洞,头顶上粗壮的管子接头处喷出一道水帘,半个舱室都笼罩在水雾中。一个水兵手足无措地望着管子发呆,另一个双手握紧拳头闭着眼睛喃喃:“主啊!保佑我吧,带走我的罪孽吧。”
他看到机械师与助手钻到底舱忙碌着,水已经漫过底舱,他们艰难地在水里摸索。
“克莱斯,伊万诺夫,给我把头顶的水止住。”克里默恶狠狠吼叫。
“艇长,密缝圈用完了。”一双惊恐的眼睛偷望着他。另一人仍然紧闭着双眼,一副超然于世的样子。
一股怒气“忽”地冲上脑门,言出拳随,“打你个王八蛋,上帝要你工作,而不是过早地去烦他。”又追赶着在另一个屁股上踢了一脚,“你猪脑花呀?不会砍些木头楔子打进管子接缝里呀?”
助手拿着手电筒照映在水里,一个身影在水底挪动着,半晌,机械师从水里钻出来,从面罩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灯光太弱,水里什么都看不见。”
克里默风风火火地跑回自己的小房间,掀开床铺,拿起手电筒疯狂跑回机电室。两支手电筒光算不上耀眼,但也足够让机械师拧紧螺栓。
“不要拧坏了螺栓,不然完蛋了。”克里默朝水里喊叫,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一个半小时后,下面的漏洞堵住了,那两个活宝也用木楔子基本上堵塞了水帘。水兵们咋咋呼呼地站成一队,手里拿着五花八门的容器——从厨房里的锅碗瓢盆到厕所里的活动马桶,把舱底的水转送到控制室,再从那里的地漏流进水柜里。
水落石出,近一半电池破碎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死马当活马医,把所有剩下的电池组串联起来,勉强开动潜水艇——假如潜艇能从礁石间逃脱的话。
派去找导线的人空手而归,机械师骂骂咧咧:“我们有许多价值25000帝国马克的鱼雷,却没有价值5马克的导线。”
他重新钻进水里,摸索了很久,从坏了的电池组上卸下些长短不一的导线,艇长与几个人把导线接好,再找了些捆扎电池的绳子,机械师与助手又忙活了好半天,上来时直挺挺地躺倒在地上。
大副“噔噔”地跑过来报告,前鱼雷室的水止住了。他的胳膊肘儿在滴血,还不忘挤兑克里默:“艇长先生,我都挂了彩了,看你一尘不染的样子,你是君子动口不动手吧?”
克里默已没有心情跟他计较,双手拄在机器上大口大口地吞吐着空气,脊梁上流淌的已经不是汗水,而是几十根钢针。
大副贴过来提醒他,声呐探测到艇艉几十米处有障碍物。
克里默上下打量着他,一脸的不信任。
纳粹德国黑海舰队的潜水艇里,一般由俄罗斯或乌克兰人当副手,这些是驾艇投诚的有功人员,或是留用的技术骨干,克里默平时看不上乌克兰大副,并不是因为种族观念——他本身就是德国与法国的混合物,而是他的自命不凡,加入德意志中普鲁士国籍后更是尾巴翘上了天。
不过,他不得不承认,这家伙往往有点鬼点子。眼下,他正在卖弄他的鬼点子:“向礁石发射鱼雷,依靠冲击波把潜水艇弄出来”。
“行吗?”克里默心动了,开始饶有兴味地看着他。大副挺着胸脯夸耀:“我在黑海当艇长时就这样干过。”
“你不是在黑海舰队247号潜水艇上当过政委吗?”克里默揭他的短,但脸上的表情跟笑岔气了差不多。不管怎么说,这个前政委也算是献计献策,至少也能算个馊主意。只是自己为什么没想到呢?
大副讪笑着:“你知道在第三帝国,政委是敏感词。人家好歹也当过艇长的”。
“还好意思拿艇长说事,无非是因为酗酒,发配去指挥P型《真理报》级玩具小潜艇,排水量是可怜兮兮的955吨,手底下只有18个人,其中还有一个政委。”克里默挤兑他,因为感激而挤兑。
“屁的政委,排级指导员,你懂不懂?”大副有口无心地咕嘟着,急不可耐地到后鱼雷室督战去了。
“压缩空气够吧?”克里默磨蹭着,仿佛面对一座黑屋子,又如站在万丈深渊边上。
克里默把军帽甩到地上,两手握紧手柄时低头思忖了一会儿,然后像下了很大的决心,眼睛凑到潜望镜后面。
在200米深的水里自然什么也看不见。习惯性地握着潜望镜手柄,大声喊叫:“后鱼雷室注意啦:5号、6号发射管装填鱼雷……发射!”
伴随着爆破声,一股激流从后面冲来,潜艇吱吱响着颤动了一下又不动了。他一拳头咂到桌子上像狼一样嚎叫:“四个发射管全部装上鱼雷,给我一口气打出去”。
“5号发射,6号发射,7号发射,8号发射。”后鱼雷手们疯狂按动发射按钮,四发鱼雷掀起的巨大Lang涌把潜水艇冲得东摇西摆,在船员们的狂呼乱叫中,却又慢慢平息下来。
潜艇里的空气已经达到不堪忍受的地步,活人不能被活活憋死,克里默撕开所有的扣子,敞开上衣嘶叫:“再次发射,全部打光。”
“走啊,老处女”一个小伙子怪叫着晕倒,爬起来后喃喃:“求你了,我们到水面上吧”。
没有爆炸声,剩下的两枚鱼雷玩起了失踪,消失得无影无踪。
克里默狂躁地踢了一脚,他一脚踢在铁疙瘩上,要在平时,他定然会双手抱着脚满地转圈,现在无知无觉地站着,仿佛一具僵尸,连植物都打不过的僵尸。
潜水艇里散发着墓穴的气息。大副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沮丧之极的神色,在大家眼里,他变成了一股扰人的空气,商量好了对他视若无睹。
大副低着头,他有罪!他给了大家本不存在的希望,拿走了最后的信心,临死前知道了什么是狗咬尿泡——空喜欢一场。
一切努力都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到了这个份上,克里默大彻大悟了,他不再狂躁,只是仰头闭上眼睛,像入定的和尚,更像与世无争,超凡入圣的高僧。他想起天真无邪的童年,活蹦乱跳的青年,想起初恋的情人,想起法国母亲。两股热泪流过脸颊,进入微张的嘴里,冷冷的,咸咸的。
一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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