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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国千娇-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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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了,快去!”
  丫鬟无奈,收拾了一番便从府邸的小门溜出了家门,径直往城门口而去。不料她心里挂着事走路慌慌张张的,又在路上撞见了折公子等人,便被认了出来。
  这时候的时节已是八月尾巴,马上就九月了,虽然天气晴朗太阳很好,但早过了炎热的时候,折公子一声绸缎手里却拿着把纸扇,秋风画扇,显然是用不上。不过扇子被他拿在手里把玩,谈笑风生之间时不时潇洒地甩开,折公子自认为动作是很洒脱的。
  “那不是李处耘府上的婢女么?”折德良一眼就瞧出来,这丫鬟昨天才在李府厅堂上端茶送水,来回走动了许多次,折德良瞧着眼熟,一下子就认出来。
  他身边还跟着四个人,俩好友和俩小厮。另外两个年轻文士听得话音,仔细一瞧也认出来,纷纷附和。其中一个道:“慌慌张张的,她有什么事?”
  此地距离邠州城南门不远,丫鬟赶路的方向也正好向南。昨天折公子才在郭都使面前失了风头,才过一晚上他哪里就能忘记了?折德良的脸色顿时一沉。旁边的好友察言观色,便轻轻说道:“不会出门去找那姓郭的武将吧?”
  另一个火上浇油:“那婢女若是去见姓郭的,必定是李家娘子私底下差遣。李处耘要派人,不派个小厮或牙兵,找的妇人去作甚?”
  折德良脸色已经笼罩起了一片隐隐的黑云:“大伙儿忙了一场,昨日敢情是给他人作嫁衣?”
  后面一个小厮道:“小的跟过去,看看那婢女是不是去驿馆。”得到折德良点头准许,小厮便疾步从街边走了过去。
  折德良收起纸扇,在左手心重重地敲了三下,回头看了一眼:“咱们到另一头去候着。”
  ……
  郭绍等确实没打算多留,他一早见了罗彦环,得知李处耘委婉拒绝投奔,情知挖节度使折公的墙角不太顺利,当下便寻思不便强求。
  此行到关中,挖掘罗彦环举荐的人才只是顺道,还有更重要的事,就是摸清秦、凤等州的大概地形。郭绍一早已经开始安排人手,准备此时。
  京娘带了两个随从,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另一个粗壮黑妇。那三十余岁的妇人比较理事,在东京玉贞观也是个头目,郭绍便让京娘吩咐她们,两个妇人带着钱财一块儿先走,以出家人的身份去凤州那座尼姑庵,先建立落脚点,然后收买附近的人开始摸凤州外围的地形。
  罗彦环有族人在秦州,多年前就从河东迁徙到当地了。现在李处耘的事儿办不成,郭绍便让他先放下拉拢李处耘的事,叫他和自己的亲兵二人乔庄主仆,去秦州访亲。
  一行人商议,只等两路人马的差事有了点眉目,大伙儿就在凤翔镇会合。事前郭绍在王溥那里求了个人情,让王溥亲自给凤翔节度使王景送一封书信,好让凤翔的王景就近帮衬一下郭绍的事;书信前几日还没到,郭绍在凤翔只得到了一般的款待,并没有人协助自己,不过迟早会到的。
  一等王景那里收到宰相的私下托付,派点人协助,从前期开辟的路子渗透进去,便可以获得很多有用的情报……这些东西可以通过协助者和王景分享一部分,但郭绍是主持者,势必得到最多的情报。
  大伙儿刚计议定,便有人求见,自称是李处耘府上的人。郭绍忙叫人带进来见面。
  原来是个小姑娘,郭绍初时有点纳闷,但很快觉得这小姑娘有点眼熟,想起是昨天在厅堂上经常出入的丫鬟,便几乎可以认定她确实是李处耘府上的人。
  不料就在这时,左攸等一行人都不动声色或面带笑意地要回避。只有京娘佯装不懂,坐着没动。京娘是女的,和左攸、杨罗等人都不是一路人,大伙儿也不好提醒她。
  丫鬟开始还怯生生的有点怕生,但郭绍好言与之招呼,她一开口却是伶牙俐齿说话成串:“我家娘子要见郭都使,在广德坊河边等着你。郭都使要是对邠州的路不熟,我带你去就是;约的是巳时,郭都使要是推脱,娘子可就得一直在那儿等着……时候太长了,阿郎就会察觉,那惊动的人就多了。”
  郭绍听得她说话这么利索,便回头看京娘一眼:“听她这么一说,我是非去不可。”
  京娘冷冷道:“又没人拦你,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看我作甚?”
  郭绍却稍有犹豫,那李处耘虽算不上高门大户,到底也是有点头脸的人物,女儿比不得寻常百姓家的姑娘。这么纠缠下去,会不会出什么事……想来倒是没什么,人家妹子难道还会倒贴?


第六十四章 一团糟
  小厮回来禀报折德良,李家丫鬟真去了驿馆。那丫鬟去驿馆做什么,折德良简直用脚趾头都猜得出来!他的脸色唰一下变得铁青:“折某人何曾受过这等羞辱!”
  此时折德良手里的扇子都直哆嗦,隐隐表露了他此刻心里的愤怒:“这等羞辱就如同妻子被人侮辱,不对,比那更甚,妻子遭遇歹人至少她心里不情愿……如同把奸夫淫妇捉奸在床!夺妻之恨,是可忍孰不可忍!”
  “息怒,折公子万万息怒。”好友忙劝道。
  折德良长吁了一口气,冷着脸左右瞧了瞧,但见这条街上人来人往,周围都是店铺,想了想便冷冷道:“如果李家娘子要出来私会,必走这条路。此时人太多了,你去,弄辆马车过来!”
  小厮忍不住问道:“少主人,您用马车作甚?要是太过分了,倒霉的可是小的们!”
  “作甚?少废话,赶紧去弄辆马车来,我要先把她从这里弄走!”折德良道,“我跟着伯父走了不少地方,什么地方有人敢明目张胆和我争女子!我做主的事、就这点事,你怕什么?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折家没有放不平的!”
  旁边一个年轻士人听到这里,忙道:“小可这阵子有点急事,先告辞了,改日定摆席给折公子赔罪。”
  折德良眉头一皱:“早上出来没听你有事,突然就有了?亏我把你当兄弟,就这点事,又没叫你上,怕个甚么?”
  年轻士人忙道:“折公子说把我当兄弟,那我便顶着让您不痛快的险,劝折兄一句,那李处耘好歹也是折公麾下一员猛将,如今这世道,咱们和武夫打交道还是小心点好。”
  折德良摇摇头道:“啧啧!胆儿小想溜,倒说起大道理来,好像溜得很有义气?那李处耘在伯父跟前算什么,他是武将,好像我折家的人都是吃素的?伯父吭一声,他连大气都不敢出!”
  年轻士人道:“折兄言重,是,小可确实胆儿小,以后您骂我打我绝不在人前说一句您的不是!不过折兄胆儿大是理所当然,正如您所言,折公在地方上说一不二,您无论做了什么都可以解决,因此心里不慌;但我哪有这般靠山,稍微严重的事,家里就得慌了神,每次遇事都解决不了,或是万分艰难,如此一来就是想胆大也不能啊。”
  “废话,走走!”折德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另一个好友也忙道:“我与韩兄一道去,今日真是十分抱歉,请折兄多多海涵。”
  俩人刚走不久,之前听了吩咐的小厮就赶着一辆毡篷马车来了,折德良想了想,自己跑上马车待着,叫小厮将车赶在路边靠着。那小厮又不放心道:“少主人,咱们把那娘子弄上了车,去往哪里,要作甚?”
  折德良道:“该你问的就问!人一弄上来,你就赶车,向东边走,那里有咱们家一处宅子,就几个奴婢住着……哼!李处耘到时候还能把我怎地?不就是一个女儿么,好像和折家关系更近一步,还能亏了他似的!”
  折德良五体不勤,很少亲自动手做什么事,倒是那小厮想起来:“咱们俩怎么把她弄上车?要不……要不弄个口袋过来?先罩住,她看不见,公子便下车帮忙,就是三个人了!何如?”
  “那还不快去找!”折德良骂道。
  他们折腾了一阵子,便从街边盯着。不多久就见一个带着帷帽的小娘从街北默默地走来,独身一人。折德良也算阅女无数,见她走路的姿势就看出蹊跷来,和大街上抛头露面的百姓家女子的气质甚是不同。
  但他也不确定就是李家小娘,帷帽遮着脸看不清,折德良就见过李氏一次,还没熟悉到凭借身影就认出人的地步。那是一次在节度使的夫人寿宴上,部将女眷向由折公的夫人问好,由夫人款待;折德良看她匆匆一眼,别的有关李氏的一切都是听传言。
  这时折德良就道:“你,一会儿过去把她头上那‘盖头’掀了让我瞧清楚;等她一走过,咱们就把车赶过去追上,认对了人就上!”
  一个小厮依言装作若无其事,从街边迎着那小娘的方向走过去,错过之后他便转过身来,跟在后面。小厮凑准了时机,疾步上前猛地伸手一拍,就把那小娘的帷帽掀翻在地。她伸手到头顶没抓住帽子,便又惊讶又恼怒地回头看是谁,就在这时看到一辆马车摇摇晃晃慌张地追了上来……那折德良等人事前没演练过,无法和掀帽子的小厮配合得天衣无缝,时间稍晚没衔接上,等小娘回神时,他们的车还没追到跟前。
  帽子一掉她就已经被人看清楚了,没错就是李家娘子!李氏先瞪了掀自己帽子的人一眼,弯腰捡起帷帽时终于回过味来,察觉到情况不对。她便快步向前走了几步,发现线帽子的小厮跟着自己不放,后面还有辆可能是冲自己来的。她终于急了,再顾不得仪态撒腿就跑,然后那小厮也跟着开跑,李氏大急喊道:“救命!救命……”一时间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但大多驻足观看,还没明白啥情况,不知是小偷还是贼人。
  跑上来的小厮也慌张了,一下抓住了李氏的胳膊,将她掀到了旁边的墙上。李氏急忙挣扎,一边大喊“有歹人,谁来救我!”
  “捂她的嘴啊,蠢货!”马上刚追上来,折德良终于忍不住骂出一句。
  李氏听出是折德良的声音,顿时大喊:“我是李处耘将军的女儿,被折德良劫持了,谁去李府告知李处耘将军、日后必有重谢……我是李处耘……呜呜呜……”
  这时就见马车的“车夫”双手拿着一个麻布袋跌跌撞撞慌张地冲来过来……事儿已经搞得一团糟,那布袋几乎失去了作用,反而叫李氏见了挣扎得更加激烈。她拼命转头看了一眼前方河边的亭子,亭子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李氏顿时掉下泪来,便死命想挣脱,猛地一咬,没咬实在、只咬到了嘴边手掌上的一点皮肉,但顿时就听得一声惨叫,嘴上顿时一松。李氏又想挣脱没成,又哭喊道:“郭都使,郭绍!你在哪里?”
  布袋便从她的头顶拢下来,李氏把能活动的一只手伸到头顶乱抓,又听得折德良的声音道:“按住手,蠢货!”终于麻布袋罩到了头顶,但她还能叫喊,又哭喊郭绍来救她。
  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了,小厮又怕又急,忙道:“少主人,要不算了罢!事儿糟了!”
  “废话多!快帮忙弄到车上去!”折德良的声音道,“已经这样了,不干脆做到底,岂不更糟?按住嘴!操你娘!你按谁的嘴?”
  李氏虽然是个女子,也没干过什么活体力有限得很,但人拼命起来哪怕只是个弱女子也很不好制服。三个人根本没法抬她,腿儿乱蹬,只好拖着好不容易挪到车门,不料她又抓住了马车上的木头死命拽着。一个小厮要去掰开她的手,这时折德良比较干脆,猛一拳向麻袋挥了过去,李氏闷哼了一声顿时就软了。
  就在这时,忽闻马蹄骤起,路人被惊得鸡飞狗跳。折德良转头一看,暗呼不妙,只见那郭绍和一个女子二骑冲来。
  “啪!”郭绍冲前挥起一鞭,一个小厮“啊”地惨叫一声捂住脸痛得在地上打滚,一丝血从手指间浸出来,那马鞭猛力甩在脸上是能皮开肉绽的!
  “该死的东西!”郭绍暴喝一声,从马上跃将下来,直扑那折德良。旁边的小厮刚想上来挡,忽然“琤”地一声剑响,几乎同时下马的京娘提剑一甩,剑身飞出剑鞘一截,剑柄准确打在那厮的腹部,动作十分流畅。这一下看起来似乎不重,但那厮立刻就捂住腹部扑通倒地。
  郭绍已是暴怒,一把就将折德良提了起来,容不得他有半点反抗,拳头带着劲风“呼”地一声,声音十分清晰有力。那拳头就像一枚铁锤一样,却忽然在折德良的眼前猛地止住,挥起的劲风直接刮得折德良眉间的眉毛都贴住了,只见他的脸色唰地纸白。
  幸好这一拳收住了,否则在怒火中烧中的全力一击打中折德良的头部,会不会一记将这身子骨轻飘飘的家伙打死也难说。但郭绍拳虽收住,同时膝盖便是一顶,撞得那厮哇哇惨叫。郭绍的手一放,他便立刻抱腹蹲下,但马上大腿就“砰”地一声巨响,折德良被一脚踢得平移一段距离才在地上滚了两圈,狼狈不堪。
  “郭绍!在邠州地盘你……啊!啊!饶命……”他半句话还没说完,突然手上剧痛,被一脚踏住一碾,痛得他眼睛都要鼓出来,没一会儿袍服下方便滴出几滴水来。
  “砰!”又是一脚,折德良滚到了墙边才停住,腿早就痛得使不上一点力,趴在那里起不来。
  郭绍没再追上去,回头看刚刚被京娘弄开头上麻袋的小娘子。


第六十五章 不辞而别
  那小娘半张脸已经肿了,倒是另外半张脸十分秀丽可人,嘴角有一丝血沾着几根乱发看起来又是十分可怜。郭绍见状急道:“你给她人工呼吸……捏住鼻子,往嘴里吹气,你是女的不怕误人清白。”
  不料京娘白了他一眼,伸手以掐小娘的人中,确是立竿见影,一会儿小娘子就幽幽醒转。
  郭绍见她好像没大碍,松了一口气。这姑娘他不认识,但可以猜出就是约自己“幽会”的李氏;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点躺在地上呻吟的折公子,心道:这厮说起话倒是有模有样,真做起实事来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连坏事也不会干,无论时机和方式都没选好,就算自己来迟了他也不可能成功,太多的线索会让他很快被揪出来……没什么威胁的家伙,就是看在静难节度使折公的面子上饶他罢了。
  不过郭绍不禁心思一动:一会儿护送到李府,不能这么说,得添点油加点醋……本来对拉拢收复李处耘已经放弃,如今看来似乎又有转机了。
  李氏醒转后先摸自己的领子,然后左右看环境,发现自己还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一时间她很明显地松了一口气。然后她才悄悄拿眼瞧旁边的郭绍,很快她又意识到了什么,感觉撇过脸去,拿双手捂着一边红肿的脸。接着连没受伤的另一边脸也绯红了。
  女为悦己者容,人之常情。本来打扮得好好的,现在居然这副模样第一次见他!
  她的上衫被撕了几条大口子,连领子也开了,身上衣冠不整。郭绍没多想,把自己身上的袍子脱了下来,径直裹在李氏的身上,宽大的袍服对她来说像一床毯子似的把整个人都包裹起来,李氏低着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却也没拒绝郭绍的好意。
  “京娘,你扶她上马车,我赶车。咱们将就这辆车把她送回李府。”郭绍道。
  郭绍又把带来的两匹军马栓在马车后面,然后赶车。就在这时只见后面那丫鬟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之前郭绍等人在临街就听到了呼救声,哪里还顾得小丫鬟,策马就乱冲而来。
  一行人乘车到了李府,场面顿时叫郭绍一愣。只见李府大门口闹哄哄的有一群人,李处耘也在那里。瞧着阵仗,好像李处耘已经获知女儿被劫持。李氏又乖又漂亮,简直是李处耘的心头肉,还真不仅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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