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组团游三国-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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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再这么喊,我可真的承受不起啊。大师,您喊我们‘小友’,我听着更亲切啊。”
华佗也是一脸无奈:“好吧,星……啊,小友请看,小友脉相属金,降于西方并州;而谷梁耿蔡三位小友,脉相分属火、土、木相,又分别降于南方荆州、东方徐州和中部兖州(蔡鹏穿越之时,平原属兖州),而老朽未曾谋面的邓小友,归于北方辽东,而五行之相,独缺水属,老朽断定其属为水。你等五人,下合东方之木、南方之火、西方之金、北方之水、中部之土,上又合当时五星穿越太微之天相,不是天降吉祥于凡间,老朽还能作何解释?”
王队虽不懂星相,对五行之说也是只知大概,但听华佗之说,好似也句句在理,心里难免也升起疑虑:难道我们真是天上星君下凡?
可是,想想自己及众位兄弟的经历,看看自己落魄的打扮,王队伸出满是疤茧、粗糙的手,仔细看了半天,哪有半分神仙样子啊!
王队苦笑道:“大师所言,晚辈实在不敢相信,您说得貌似在理,可您见过下凡的星君吗?”
华佗愣愣地摇摇头,又随即面带神秘地低声道:“星君下凡,岂是我这凡胎随便可见?”
王队一摊手:“就是啊,您既然不能轻易见到,那我们就不是你口中下凡的星君嘛。再者说,您觉得星君会是我们这般窝囊的样子吗?”
“倒、倒也真不大像啊?”华佗终于逐渐从天相玄学里慢慢跋涉出来,但依旧有些迷茫,“可上天有吉相,下界现异人,你等奇异之人,一定是上天遣派,造福凡间的!”
王队实在是哭笑不得,暗暗叫苦,这一般的愚笨之人,因为无知,若是陷于某个误区,还好开导,也容易走出来;但华佗这种聪明严谨有所成就之人,钻入某个死胡同,便难以脱身了,因为他们有知识,有完整的、成熟的思想,是经过深思熟虑才走偏的,若想纠正,就要用比他更加严谨的学说来说服。可是,王队自忖是没这个能力了。无奈,王队带着哭腔哀求道:“大师啊,您可千万不要用这种天大的责任施压于我们了,我们就是普通人,就是误打误撞来了这里,我们啥能耐都没有,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回家,回到我们原本属于的地方……”
华佗听完王队的话,犹豫着,又不愿相信。
王队又道:“大师啊,您莫要觉得我们是神是仙的,在我们眼里,您才真正是神仙级的人物啊!”
这话倒勾起华佗小小的虚荣心:“哦?果真如此吗?”
“当然,若非亲眼所见,我们都不敢相信神医华佗是个凡人呢!”王队摆出一付夸张的表情。
华佗脸上闪过一丝得意,随即又摇起头,正色道:“我不过是糟老头,不过能医治几个病人罢了,可不是什么神仙,我越瞧你们几人越像神仙。”
王队真的要哭了:“大师啊,您可不要说了,就单从什么‘金木水火土’的脉相就断定我们是神仙?这不科学啊?”
“科学是啥?”华佗一脸求知状。
“科学……您诊治病人的方法就是科学,合理的、可以解释通的就是科学,您的说法解释不通啊,对了,毕竟您现在只看到我们四个人,另一个人您还没把过脉,只是推测他的脉相属水,若不是呢?如他也是金、或木土之类,你的说法不就错了吗?”
“哦……”华佗身为神医,严谨是其天性,听王队此说,终于从牛角尖中慢慢爬了出来,“倒是该先见见哪位邓小友,而后方能下结论。”
王队赶紧附和道:“对对,等见了我那邓兄弟,您再推测不迟。快走吧,咱也该回去歇息了。”说完,搀起华佗,两人慢慢往船的方向走去。
看着前面影影绰绰的货船,王队心想,若是蔡鹏听到华老爷子这些“五行”“星君”之类的话,不知会惊成什么样子,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再三央求华佗,千万别和蔡鹏提这些事。华佗初时还比较犹豫,待到王队说怕这些事情影响蔡鹏情绪,进而影响到治疗腿伤,华佗终于同意了,不会和蔡鹏说那些个话。
“回去吧。”华佗一边走,嘴里一边念念有词,王队听不大清楚,只听得什么“金木水火土”之类,便扭头瞧着华佗,只见华佗开始手舞足蹈起来。这可让王队惊慌失措了:哎呀妈呀,不会是方才那些天相之说,把老爷子弄得走火入魔了吧?!
“大师、大师?!”王队不敢大声,怕惊吓到华佗,压低声音轻唤两声。
华佗扭头从王队微微一笑:“放心,老朽无事,只是……”却收住不说了,脸上又露出老顽童般的狡黠笑容,“不管你们是否星君下界,从你们身上,老朽可是有所领悟啊。你能猜到是什么吗?”
王队哪能知道这古怪的老头想得是啥,只是祈祷华佗不要癫狂了就好,也不敢再追问,生怕老神医再跟着自己的问题,钻入另一个牛角尖中。
华佗多多少少有些失望,如果王队能猜出,那华佗就可以确定他们是五行星君下凡了……
到了船边,王队搀扶着华佗,小心地往跳板走去。
突然,深邃的夜空,好像忽然闪亮了一下。
虽只是一瞬间,但二人都有所察觉。
华佗仰面向天,有些惊恐道:“怎么又是那颗客星?”
“那颗?”王队顺着华佗手指的方向,却见漫天星斗闪烁,实在分辨不出那颗有异样。
“这种客星穿越三垣,可不是好兆头。”华佗满脸忧虑,抬脚往跳板上走去。
“大师小心!”
“噗通”华佗终于踩空,弄得一身泥水……
第0187章 五木第一个比丘
钟声将五木从香甜的睡梦中惊醒。
自从来到这,就没睡过懒觉。五木有些气恼,这些个出家人,估计也是半路出家,撞钟也不懂个规矩。晨暮的钟,要紧18下、缓18下、不紧不慢18下,反复三次,敲108下才对嘛。这般既没规律又无节奏,岂不是瞎撞钟嘛。
五木心里嘀咕着,这破地方,真不是个养伤的好地方。
五木在圯桥救人,被大木撞晕,又被抬到大浮屠寺疗伤。伤并不重,不过是关节脱臼,再加上些皮外伤。
唉,早早就要熄了灯,屋里屋外,漆黑阴森,五木每晚只能瞪着眼睛熬,直熬到后半夜,才能睡着,但刚一合眼,这晨起的破钟就响了。
五木慵懒地翻过身子,将酸胀的眼皮缓缓张开,露出一道细缝。
微明的天光,费了好大劲穿过院内大树婆娑的枝叶,在门窗上觅得几道缝隙,顽强地钻进了
僧寮,投射到地上端坐者的身上,留给五木欣赏的,只是一个庄严宁静的身形,身体四周散发着丝丝历尽千辛万苦才挤进来的光芒。
若不是嘴唇不停地开开合合,倒还真似菩萨一般。
“还真会找地方,每天都坐在这,等着晨光给自己披上神秘的色彩。”五木心里暗道。
端坐者身形依旧未变,低沉地问道:“邓公子醒了?”
“啊……”五木打个长长的哈欠,“醒了,严调大师又在用功啊。”
“严调尘缘难断,焉敢称大师,严调不过是想成为佛的弟子。”名叫严调的修行者语气平静地回答。
五木伸手按了按下被粗布捆扎着的受伤手臂,已经没有疼痛的感觉。
“邓公子的伤应该痊愈了。”依旧是没有声调变化的平淡口气。
“嗯,这些日子,多谢严调大师照料啊。”
“哪里话,和邓公子舍己救人相比,严调侍奉邓公子,算不得什么了。”严调说着,站起身,走到五木铺前,“我帮邓公子除去包扎吧。”
五木坐起来,扭过身子,把受伤的胳膊朝着严调。“严调大师,今日为何不见那外国大师啊?”
“安玄大师啊,哦,严调正想和邓公子说,今日,是严调的大日子。”
“大日子?”五木有些差异,你个出家修行的,能有什么大日子?是娶妻啊?还是生子啊?
“今日,是严调剃度之日,安玄大师正在筹备相关之事。”严调的语气,比方才那种无声调变化、如机械般的语气生动了很多,眼中上也透出兴奋的光彩。
“虽说我不懂佛法,但要我说啊,严调大师你的修行还是不到家。”
严调十分惊讶,停下来,盯着五木,一付求教的神情。
五木道:“剃度不过是个形式,不剃度而安心修行,才显得心诚。”
严调十分佩服的样子:“这确是严调所向往,只是,严调总是难断世俗怨念,剃度了,也好时时提醒自己。邓公子,一会,安玄大师要为严调剃度受戒,严调想请邓公子做个见证。”
“好啊,我一定去。”五木才不关心严调剃度与否,不过能看个热闹,总是不错的。想着粗大的佛香,将要“嗞嗞啦啦”地在严调头上烫上戒疤,五木头皮发麻,心一揪一揪的……
……
修行者只吃一顿午饭,寺里单独给五木及其他在寺院治病养伤者准备了早饭。稀汤寡水的,想想就没胃口。
五木简单洗漱一下,又仔细打扮一番,剃度是个大事,自己是受邀观礼的嘉宾,严调虽没这样说,但五木还是觉得自己是个嘉宾,嘉宾自然要注意下形象。
天还早,寺门还没开,周边的信众也还未涌来,但正殿内外,已经聚集了很多寺内的修行者。
修行者穿着各式粗布衣裳,发式也千奇百怪,只是都有一个共同特点:全是乱蓬蓬的。
修行者不断往正殿门口拥着,可谁也不敢迈进殿内一步,看他们的打扮,五木也能分析出来,这些一定是刚刚进寺修行的,级别不够啊。
“劳驾,让让。”五木摆着嘉宾的派头,从人群中挤到正殿门口。
“外国大师。”五木看到浓眉碧眼的安玄,轻轻唤了一声。
安玄笑着示意五木进殿,垂手站在殿内的严调,见到五木,恭敬地将“邓嘉宾”请进殿内。
正殿正中,只供奉着一尊佛像,高达丈余,乃释迦牟尼成道像,佛祖庄严宝相,结跏趺坐
左手横放定印,右手下垂触地印。
佛像上方及四周,悬着天盖、宝幢、胜幡、欢门各色庄严;佛前供桌上,香花供、灯明供、饮食供、衣服供供敬齐全;地上香炉、花瓶、烛台三具供足。显示着将要在这里举行的是庄严的仪式。
“当……当……当……”
随着几声沉闷的钟声,殿外拥挤的修行者,立刻停止了喧哗,纷纷趺坐在地,手结定印于脐下,修行之功有深有浅,深者头中正,眼微闭;浅者,则是摆好了姿势,却伸脖昂首,探望着殿内的动静。
五木不知自己该跪还是该站,以目探问安玄和严调。
安玄微笑着,用生硬的汉语道:“邓公子乃观礼贵客,不必拘礼。”
五木点头示意明白,知趣地往后退了几步。
“当……当……当……”
钟声再响,殿外修行者一起开口,“唵”、“嘛呢”、“叭咪”、“吽”的真言嗡嗡响起……
严调缓慢地走到大殿正中,双足正立,合掌,右手撩衣,屈双膝跪下,再屈双肘,伸双掌过额头,代表顶礼佛足。
严调五体投地的敬拜姿势,复杂且怪异,若换在平时,五木怕是忍不住要笑出声,但殿内殿外安静异常,五木不自觉融入这庄严肃穆当中。
安玄手执剃刀缓步上前。
“唵……”殿外众人终于颂得整齐了。
“何其自性,如意宝珠,能生百千万法……”安玄生硬的汉语,颂得却别有一番味道,抬剃刀,剃去严调一片烦恼丝。
“啊……”殿外的颂声更加整齐。
“如实觉照,心如莲花,出淤泥而不染……”安玄继续着殿内的仪式。
“吽……”殿外众人似已被剃度的庄严所感染。
“无量众生,疾速成就,无上正觉佛道。”安玄颂完最后一句,完成最后的仪式,在严调身旁跪了下去,安、严二人,齐声颂唱着五木听不懂的经文,只是最后一句,五木懂了,大意是“弟子自今日起,舍弃俗家名字,改名‘严佛调’。”若是平时,五木一定会觉得这个名字改得太过没文化,但在此时,五木平日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竟被庄严的佛号扫得一干二净。
颂完经文,安玄站起身,大声宣布:“比丘戒已成。”
五木微微探身,想观察一下晋级为“和尚”的严佛调有何变化,但他失望了,严佛调依旧平静似水,跪在地上。
殿外的修行者听到戒成,立刻活跃起来,或两三人、或三五人议论纷纷,脸上无不挂着羡慕和崇拜。
……
回到自己住的僧寮,五木感觉不大过瘾:这仪式也太简单了啊,咋连个宣誓仪式都没有啊,起码该问问“既行受,不杀生、不淫欲,汝今能持否?”,坚定地回答“能——持!”才像那么回事嘛!
“哎呀!”五木突然叫了一声,把刚刚进门的严佛调和安玄吓了一跳。
两个人不愧是佛门众人,只楞了一下,便微笑着看着五木,眼神就是探问。
“严调大师,啊,不,佛调大师,你方才剃度,是不是少了个程序啊?”
“哦?”严佛调和安玄对望一下,又一起望着五木。
“不是该烫戒疤吗?”五木见两人一脸茫然,不知该怎么解释,见旁边正好有燃着的佛香,便拿起一只,在自己头上比划着,一边给二人解释:“受戒,不烫戒疤怎么能算受戒呢?”
严佛调还是不懂,安玄却瞪大眼睛,伸着手扑向五木。
“啊?”五木一楞,突然感到头上一阵灼热,“嗞啦……”
“哎呦……”
第0188章 五木 快递小哥
五木头上顶着一坨药膏,可不是香灰啊,安玄和严佛调虽是僧人,但都通医术,要不然寺里怎么有许多伤者呢。五木头上这坨,便是安玄调配的治疗烫伤的药膏。
严佛调受戒,自己却得个戒疤,五木觉得自己这次丢人丢得有些大。
胳膊刚好,头上又伤,好在这药膏灵验,敷上不久就缓解了灼痛,只是伤处四周,有些痒。
五木转悠半天,找不到铜镜,便慢慢低下头,还好,药膏够粘,不掉也不四处淌。
五木凑到水盆旁,对着水中倒影,小心地用手指尖清理着药膏周围烧焦的头发。已经烧秃一块了,不能再被药膏把边上的头发薅下去。
头发的性格远比五木倔强,捋倒了,一松手,又坚韧地挺了起来。“靠!该把头发的基因移植到小弟弟上!”五木骂了一句,踅摸了一圈,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
手指沾上水,小心的梳理着,慢慢地,倔强的头发终于疲软了,乖乖地趴了下去。
五木满意地向水盆中望去:顺滑服帖的乌黑头发,静静地倒在四周,中央赫然是一坨大便样的药膏!“我靠!懒羊羊啊!”
五木要抓狂了!
……
五木走进严佛调的禅房,安严二人看着五木,怪异地笑了一下。五木知道,两个人一定是看自己的进贤冠带得不正才发笑,管他呢,总比被人看到那坨便便强。
“恭喜佛调大师啊。”五木笑着道。
严佛调微微一愣,随即明白五木是恭喜自己剃度:“置身世外,无所谓喜,不过是宏愿之始。”
安玄道:“也不能如此说,佛调毕竟是中土第一位剃度之人,更是第一个受了比丘戒。”
“啊?!那佛调大师岂不是我中土佛教开山鼻祖了?”五木真不知道严佛调竟然是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的和尚。
严佛调摇摇头:“第一也好,开山也罢,都是虚空。”说着,指指几案、地上堆放的佛经道,“佛调只愿将我佛之法,散播世间,解救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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