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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弟乖乖让吾爱-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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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也没有滥好人到帮不相干的家伙收拾烂摊子,所以就干脆把事实真相跟皇帝老爹说个明白,好叫皇帝老爹自行处置。

至于那名秽乱后宫的奸夫,皇甫长安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自然不能在这种关键时刻把人家给卖了,便只胡乱搪塞了一句没看清……反正,她是奸情的唯一目击证人,是黑是白还不都是她一人说了算?只要她和皇帝老爹是站在同一战线上的就够鸟!握拳!

“皇帝,你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此混淆视听,不辨是非?!”

听了皇甫胤桦那一声怒斥,太后寡淡的面容不免紧蹙了三分,对于皇甫胤桦对待太子和其他皇孙那堪比天壤之别的态度,表示了婶婶的无力感!

他是中了太子的邪了还是怎么着?!太子究竟有什么好,让他这样子袒护?!简直荒唐!

“孤王如何混淆视听?如何不辨是非了?”

面对母后,皇甫胤桦不敢不敬,但也并未妥协半分,阴沉的目光在殿内众人的面庞上扫视而过,最后落在了皇后的脸上。

“你们口口声声都说丽妃是长安杀害的,倒是给孤王拿出证据来啊?若是没有证据,孤王便当你们造谣生事,扰乱宫规,一个一个……都给孤王禁足到元月为止!”

闻得此言,众妃嫔心生怨怒,知道陛下不是在信口开河,对陛下如此袒护皇甫长安的行径甚是发指,然而又对此无能为力,只得一刀一刀地把嫉恨的目光刺向皇甫长安,恨不得扑上去在她身上咬下几口血肉来!

皇甫砚真微微拧眉,父皇这么一说,无非就是把皇甫长安推倒了风口浪尖,叫她成为众矢之的……这要放在以前,父皇可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眼下,是因为事态紧迫,父皇才会沉不住气,还是说……这也是皇甫长安的安排?

思忖着,皇甫砚真回眸去看皇甫长安,却是没有如愿的见到皇甫长安像往日那般露出得意之色,而是战战兢兢地揣着一副小白兔的样子,满脸的惶恐不安,其间还夹杂着几许被人构陷的不甘与怨怒,姿态惟妙惟肖,倒真像是怕了什么似的……

只不过,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相信她是真怕。

皇甫无桀也是同样的想法,回眸的时候不经意间与皇甫砚真对上了一眼,两人难得达成一致的意见,选择了作壁上观看好戏,没有帮皇甫长安说几句好话……是她让他们不要插嘴的,那他们就暂且看看,她到底在玩儿什么把戏?

皇甫凤麟却是个直肠子,见到众人这般污蔑皇甫长安,不免担心众口铄金,皇甫长安一个不小心就在太后的手里摔跟头吃亏,便明里暗里催促皇贵妃搭腔,奈何贵妃凉凉不肯滩这趟浑水……不得已,他只能自己站出来帮皇甫长安撑场子!

“就是啊!刚才是谁一口咬定了七弟是凶手的?你是亲眼看见还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没凭没据就在这儿疯狗乱吠……切,禁足算是轻的了,那种惹是生非的长舌妇,应该直接拔了舌头去喂狗!”

“凤麟!你给本宫住嘴!不然本宫第一个就拔了你的舌头!”

赶在太后发话之前,皇贵妃厉声训了他一顿,端庄的面容上染满了怒气,恨不得把这个脑子缺根筋的死小子给摁到地上踩几脚!

想她精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缺心眼的笨蛋?!

皇甫凤麟不依,撅着嘴巴冷哼道:“儿臣又没说错……”

“跪下!”

皇贵妃恨声打断他的话,抢在他说出更不敬的话之前,抓着他的肩头飞出一脚踢在了他的后膝上,尔后将其押着跪在地上,恨铁不成钢地训斥了一通。

见状,一干妃嫔纵然气煞了脸色,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皇甫长安站在一边眼角微抽,心下忍不住暗暗感叹……这尼玛,本宫还没跪下呢,丫就先跪了,四皇兄啊四皇兄,让本宫说你什么好?

殿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太后这次是铁了心要教训皇甫长安,皇甫胤桦又是遑不相让,双方剑拔弩张地对峙着,一时间谁也说服不了谁。

忽而,一名宫娥托着一个盘子匆匆走上前来,下跪道。

“太后,陛下……这是在丽妃娘娘的手心里找到的,丽妃娘娘死的时候紧紧地抓着这块破布,想来是在凶手身上撕扯下来的……”

闻言,三公主心头猛的一震,抓着安妃的手攥紧了几分。

安妃吃痛,不由回头看她:“菡儿,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三公主慌乱地撇开脑袋,抬眸紧紧地盯着那盘子上面的破布条,却因为角度的关系看得并不真切,直到太后抬手拈起那破布条,她才看了个清楚……还好,不是她的衣服!

尔后,身心一松的刹那,三公主不由在心头失笑。

是啊!怕什么呢!当时丽妃执剑刺过来的时候,她可还光着身子的……丽妃就是想抓些什么证据,也抓不到啊!

转眸瞥了眼皇后,果然在她的嘴角瞄到了一丝阴险的浅笑。

嘿……栽赃嫁祸……

父皇不是想要证据吗?这不证据就来了?

皇甫长安,这回可是连老天都要灭了你,就算父皇偏心又如何,怪只怪想要你命的人太多了,你要是不死……大伙儿可都觉得浑身不自在!

太后拾起破布,先是瞄了眼皇后,继而转向皇甫胤桦,心下已然看了个明白,但还是要装着样子问上一句。

“去查查,这是从谁身上撕下来的布条?”

话音才落下,宫门外就有人接了腔,时间掐得刚刚好,仿佛是一早就算计好了的,衔接得天衣无缝,让人毫无争辩的余地!

“回禀太后娘娘,那块破布就是从杀人凶手……也就是从太子殿下的衣服上,扯下来的!”

驰北风大步流星地走进,字字铿锵有力,俊酷的面容上携着冷笑,一派证据确凿的神态。

皇甫长安这才反应过来,那群女人多费唇舌地闲扯了这么多,原来就是为了拖延时间让驰北风去伪造证据……呵,为了扳倒她,他们还真是费了一番不小的功夫!

行至太后和皇甫胤桦的跟前,驰北风单膝下跪,将摆着皇甫长安外套的托盘奉了上去。

“这件外裳便是太子在丽妃出事当日穿的,衣角处有被撕裂的痕迹,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看的话还是能认出来的……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将那片从丽妃娘娘的尸体上找得的破布条,同这衣角的缺痕比对一下,到底太子是不是凶手……一眼即明!”

没想到会是驰北风站出来指控皇甫长安,皇甫胤桦的一张俊脸顿时黑到了锅底,气得指头都发颤了。

“驰北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要气死孤王吗?!”

“恕微臣斗胆,陛下您对太子着实纵容太过,微臣不希望陛下为了太子而与太后生出嫌隙……微臣身为紫衣卫上将,担负着整个皇宫的安全,而太子恶名昭彰劣迹斑斑,如今又草菅人命,心狠手辣地杀了丽妃娘娘!此等罪行天理难容,陛下若是一味袒护太子,只怕群臣不服啊!”

亲!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听真爱粉一声劝吧!

“啪!”

皇甫胤桦险些气炸了肺,扬手就是一个耳光把驰北风扇偏了脑袋,侧开脸的刹那,驰北风的嘴角立时就见了血迹,可见陛下下手之重!

“驰北风你吃了豹子胆了?!竟敢这样同孤王说话?!孤王什么时候也要你来教训了?!”

被最信任的属下当着众人的面这样打脸,要不是永寿宫不得佩剑而入,皇甫胤桦恐怕早就一剑捅死了丫的!

什么玩意儿!女人女人要跟他作对!母后母后要跟他翻脸!好不容易跑出来个“忠臣”,不帮他撑场子就算了,还合伙来坑他?!

全天下到哪儿去找比他更悲催的皇帝?!

尼玛……导演啊,劳资不干了,劳资回家洗洗睡了……!

“微臣不敢,望陛下三思……”

驰北风垂着脑袋,没有伸手去抹掉嘴角的血痕,也没有朝皇甫胤桦投去怨怒的目光,口吻诚恳而真挚,全然是在扮演着忠犬的角色,一副痛心疾首忧患不已的模样。

“哀家倒是觉得驰上将方才所言,字字在理……”

太后也不想跟皇帝闹得太僵,毕竟皇甫胤桦才是这个王朝真正的主人。身为太后,她只能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却是不能在皇帝面前对皇甫长安动粗。

“皇帝,哀家知道你跟婉妃伉俪情深,婉妃过世得早,又只留下太子这一条血脉,可你再是宠爱她,也不能纵容到这样的地步!这江山是老祖宗呕心沥血打下来的,皇甫一族世代金戈铁马,功垂千秋……难道你要为了一个女人,为了一个不成体统的皇子,而亲手毁掉这一切?”

如今证据确凿,皇甫胤桦无从辩解,便干脆不再辩解。

抬眸对上太后的视线,皇甫胤桦满脸严肃,神情是前所未有的冷峻。

“所以,母后这是下定了决心要治长安的罪吗?”

听了这话,众人心头齐齐一松,心想陛下这般说话,想必是打算松口了。

一个是母后,一个是皇子,纵然陛下再如何宠爱皇甫长安,也不可能真正跟母后闹翻脸。“孝”之一字,对于一国之君的重要性几乎是不言而喻的,这下子……皇甫长安终于要跌跟头了,而且还是一个大大的跟头!

驰北风侧眸,朝皇后露出一抹浅笑。

皇后敛眉,微微收紧了五指,试图保持庄重的神色,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在眼角勾起了一丝冷笑,抬起美眸,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朝皇甫长安投去轻蔑的一瞥。

皇甫长安微抿双唇,眉眼之间狂傲依旧,哪怕就是在最狼狈的关头,也不肯输掉半分的气势!

开玩笑……总攻大人的气场,必须是史上最强的!

太后沉然点头,目露钝痛:“是。”

她知道,一旦她说出这个字,他们母子间的情分……就算是彻底断了。

可是她也是身在局中,由不得自己。

她是上官家的女儿,肩负着整个上官家族的荣辱。早在进宫之前,就被从小训诫如何才能给上官家族带去最丰厚的庇佑,即便她还有另一重身份,是先帝的妻子,是皇甫胤桦的生母……但有些事情,早在她生在上官家族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结局。

她自然是最不想看到两个家族反目的那个人,可若只能从中选择一个,她还是会选择自己的母族。

因为这便是她此生的使命,无法割舍,无法摆脱……从她成为上官家的女儿开始,这样的观念就已经根深蒂固,如同现今的皇后一般,永生都无法挣脱那样的印记和束缚。

不过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字节,敲在皇甫胤桦的心头,却比利刃还要伤人!

自幼母后便对他十分严苛,用尽手段也要将他捧上帝位,若非母后执意如此,他对这个位置其实并不十分热衷,如果可以选择,他更想当一个闲散逍遥的王爷……只可惜,他对母后心存的那几分念想,在今日终于还是被撕了个粉碎!

瞅见了皇帝老爹眼底的悲恸,皇甫长安不免有些小小的心疼,小步挪上去拉住了他的手指头,企图能给他些许安慰。

特么……不都说虎毒不食子吗?

可尼玛这上官牌毒妇,一个比一个心狠手辣!

也难怪皇帝老爹铁了心要铲除上官一脉,按照这个情形发展下去……上官家族迟早要把皇甫一脉取而代之!

只不过,他们的如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的响,就真的以为皇甫氏族都是任人宰割的孬种吗?!

啊呸!少看不起人了!

敢欺负皇帝老爹的贱人,劳资要你们后悔得吞粪自杀!

感觉到手指被人抓住,皇甫胤桦垂眸,只见皇甫长安一脸义愤填膺的神态,却是比他还要气恼……一颗骤然冰封的心便因着她那关切的眼神而款款回温,不再像方才坠入了冰窖般刺骨的寒凉。

至少,这个孩子对他是真心的。

他也不贪,毕竟在皇族,在权斗的漩涡中心,一旦登上了帝王之位,就意味着高处不胜寒……无论是何种感情,都是一种奢侈,甚至是一种禁忌。

他不爱江山爱美人,偏宠皇甫长安走的就是一招险棋,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好在上天垂爱,他用对莲弟的歉疚和眷恋浇灌了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没有辜负他,甚而回报给了他一颗炽热的真心。

得子如此……夫复何求?

反手握紧了皇甫长安小手,皇甫胤桦冷然抬眸,于平地乍起一声惊雷,话才出口,就险些将一干女人从位置上给震下来——

“若太后执意要惩处长安,那就连孤王一并处置了吧!”

他说的是“太后”,而不是“母后”,自称的是“孤王”,而不是“儿臣”!

一个皇帝耍起无赖来,那真的是摊谁身上都招架不住!

太后面色煞白,惊得险些坐不稳。

“皇帝,你莫要再冥顽不灵了!”

“哼!谁敢动孤王的宝贝皇儿,孤王便要了他的命!”

“你……你……你放肆!哀家是你母后,难不成你连哀家都要对付吗?!”

“母后,这是儿臣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

皇甫胤桦寒着嗓音,表情骇人,是前所未有的酷厉,一字一字,敲在人的心头,像是要把魂魄都给敲碎!

“来人,送太后回房!”

众宫妃早已惊得七魂散了六魄,半晌不能回过神来。

驰北风双膝跪地,额头重重敲在了地板上。

“微臣恳请陛下收回成命!”

霎时间,满殿的人齐齐下跪,连声音都因为过度的惊惧而在微微颤抖——

“臣妾(儿臣、奴婢、奴才)……恳请陛下收回成命!陛下三思!三思啊陛下!”

满殿的人,除了太后之外,就只有两个人没有下跪,一个是皇甫胤桦,还有一个……便是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势要做一回恶太子,自然不会为太后求情,更何况……那个女人就在刚才还咄咄逼人地要皇帝老爹惩处她,她脑子养金鱼了才会为她下跪!

殿外,白苏从树枝上被陛下那霸气侧漏的一句话给震了下来,半路倒挂在树上,膜拜得五体投地地狠点了一个赞字!

尼玛啊!陛下真是太威武了!冲冠一怒为太子啊有没有?!

他这一嗓子,当真是连神仙来了都挡不住!只此一事,昏君之名就彻底坐实了!太子的祸国殃民之罪,也差不多就这么给奠定了下来!

父子两在永寿宫的这一闹,彻底把仁义尊卑、规矩律例给踩了个粉碎,可谓是从头黑到了脚,这样一来……那谁谁谁要造反,也就顺理成章地有了打得响亮的名头,可以毫不犹豫地把这对十恶不赦的狗皇帝和狗太子射成刺猬!

太后气得险些闭气过去,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抬手指着皇甫胤桦的鼻子恨声道。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便就再也吐不出其他,直至最后一掌拍向了桌面,裹挟着敲击的闷响而骂出愤怒到极点的话,“皇帝,你好得很!”

见宫人都不肯起身,皇甫胤桦回头,吩咐皇甫长安:“长安,你去送太后回房。”

“是,父皇。”

皇甫长安这会儿可听话了,扬眉应了一声,便步子轻快地跑了过去,伸手递到太后面前,笑着道。

“太后,本宫送你回去。”

听她自称本宫,太后又快气晕了,当即一掌甩开她的手,怒不可遏!

“滚开!哀家自己会走!”

皇甫长安勾了勾眼尾,收回手抱胸站在一边,淡淡一哂。

“那你就快走吧!”

闻言,太后气得双腿一颤,险些摔在地上!

白苏倒挂在树枝上,双手捂着脸,觉得很有些惨不忍睹……太子爷真尼玛作死的节奏啊!嘴巴也忒毒了点儿吧?!知不知道神马叫尊老爱幼啊?!不过,对付这种为老不尊的女人,还真尼玛是大快人心啊有没有!

待太后走离,皇甫胤桦冷冷扫了眼在地上跪着的众人,语气并不见缓和,完全是迁怒的架势!

“你们喜欢跪就使劲儿跪着吧!没有孤王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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