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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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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抢?沣年……”苏离兮捧着这一个带血的米袋子,哽咽着言道:“你怎么会受伤?”
  李沣年目光黯淡,休息片刻才勉强言道:“京城的饥民太多了,大家被逼得走投无路,安家米铺遭到了哄抢。我到的时候,刚巧看到他们提着棍棒冲击米铺的粮仓。我…我情急之下也进去抢夺。可惜,不出片刻安家军便赶到,对着百姓们一阵儿打杀,我来不及躲闪用手阻挡刀刃,就受伤了。能趁乱逃出来已经是万幸,很多人直接被砍死在当地。”
  苏离兮的眼睛又看着他的双腿:“你的脚呢?”他刚才一瘸一拐地走路?
  “跑的太快了,脚踝子不小心扭了一下,不打紧,休息两天就好了!”
  昶蕞急切道:“你流了那么多血,我去找个郎中回来看看。”
  李沣年挣扎着言道:“蕞儿,不许去,这种时刻有哪个郎中还敢出来看病?你胡乱跑来跑去的,再把你自己搭进去了。我还记得,墙角柜子里有个应急的小药箱,去拿来就好!”
  “好!”
  苏离兮和昶蕞翻箱倒柜,找出一个简易的小木箱子,里面只有寻常使用的一些药粉和棉布,幸好有一瓶治疗创伤止血的药。
  苏离兮小小翼翼揭开李沣年手上的破布条,一圈一圈地解开,血迹越来越红。
  “啊!……”她倒吸一口冷气儿,惊愕地看着那凝固着血液的残手,心里酸痛不已,少了两个手指,最重要的食指和中指都不见,像是被什么利器快速削掉了。
  苏离兮的眼泪一滴一滴落下,无声无息的落在那脏乱的布条上,他残疾了,李沣年残疾了。这可不是一双寻常的手,这是天熙宫廷第一乐师的手,这是一双价值连城的手!
  中指和食指是演奏古琴时的重中之重!
  对一个乐师来说,‘手’就是他们的生命,是他们最珍惜爱护的生命。要苦练多少年,历经无数个寒冬酷暑,忍常人不
  tang能忍受之苦,才能修炼出那一手绝妙的琴技?李沣年以后还如何拨动琴弦,那些美妙绝伦的琴音要成为世间绝响了吗?
  李沣年的目光缓缓挪动在自己的残手上,神态凝滞不动,仿若也呆住了……
  他凄惨地笑道:“适才跑的太快了,自己的手指头也来不及捡回来。”匆忙之中,他只是撕掉衣袍的一角,简单包扎了一下,弄得满身都是血。
  一名乐师失去‘手’,正如同一名优秀的舞蹈演员失去双腿,失去艺术生命的一辈子如同行尸走肉,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离兮突然回想起:那一年梨花漫天飞舞的初夏,他们在水韵坊中第一次相识,李沣年喝得醉醺醺的,周身散发着清逸散漫的气质。
  宫廷第一乐师李沣年,一边儿豪迈的饮酒,一边儿放荡不羁地弹奏古琴,大声地畅笑着:“酒醒、琴来、舞起……”
  他吟猱娴熟的指法不动声色弹奏出轻缓急重,一个个琴音飞出细腻含蓄,他最特别的是一双手,十指细白修长,保养的极为细致,竟比女子的还要漂亮几分。
  “沣年……”苏离兮转身捂住自己的嘴巴,失声痛哭起来。都是她的错,若不是为了留下来保护她,他早就离开京都城到达安全地方了。
  她的肩膀压抑地颤抖着,内心的愧疚无以言述!
  李沣年挤出一个凄凉的笑意:“呵呵,我最近刚巧正在研究如何用左手单独弹奏琴律呢,这下子有机会好好练习了。”
  闻言,苏离兮的肩膀颤抖地愈加厉害,昶蕞红着眼睛伤心不已!
  李沣年的脸上,逐渐恢复了往日那潇洒不羁的神态,呵呵笑道:“不就是少了两根儿手指头吗?我正巧嫌它们碍事呢,八根指头也能弹琴,等我创下一个天下奇迹来。苏离兮你说是不是?”
  “是、是……”苏离兮将他的残手捂住自己的手里,哽咽难言:“是的!”他说得十分轻巧,很多高难度得技巧岂能是一只残缺之手可以掌控的,他反过来还在安慰她呢!
  “你等着瞧好吧,苏离兮。”李沣年满不在乎地笑道:“练习个几年,我…我李沣年还是天熙第一乐师!”
  虽然这般说着,他的眼眸中却是难以掩饰的痛苦之色,自欺欺人的话真是难以出口。
  苏离兮含着莹莹的泪水笑着,那笑容凄美而伤感:“好!我等这你练好了,你弹琴,我跳舞,咱们再次合作……”
  “好啊,咱们两个合作,继续打败那些前来挑战的各国舞者,称霸天下。苏离兮,你可知?你与那西兹国胡姬赛舞之时,那一支【孔雀舞】惊艳天下,我…我亦是看呆了,差点忘记弹奏。呵呵!”李沣年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
  房间内一阵儿沉默!
  他憔悴地躺在床上,双眸失神,喃喃自语道:“你是天下第一的宫舞伎,我是天下第一的乐师……”
  可惜,她从来都没有多看过他一眼儿。最初时,她美丽的眼眸中都塞满了安水屹。后来,她的眼里和心里装满了杨熠。有一种爱,永远都只能深深地埋藏在心里,无法说出口!
  昶蕞烧好了热水,两个人将李沣年的伤口作了清洗和包扎。所幸他的脚只是扭到了,昶蕞帮着按摩了一阵子。只要好好卧床休息几天,不要到处乱跑就能够恢复了。
  苏离兮遗憾地想到,若是在现在社会,先进的医疗技术可以再续断指。可惜,这里是医疗条件简陋的时空,也就是幻想一番罢了。
  那一小布袋用乐师的珍贵之手换来的糙米,被昶蕞煮成了一小锅稀稀的米粥。苏离兮喂着李沣年喝了小半碗,他便疲惫地沉沉昏睡过去了。而后,她们已经饿得前心贴后心了,也默默无语的吃了一小碗。
  苏离兮觉得难以下咽,这淡淡的清水米粥之中似乎隐隐含着血腥味道,这是李沣年用两根手指头换来的呀!
  昶蕞担忧地看着她:“离兮姐,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你一定要吃下去,这些粮食我们浪费不起!”
  苏离兮勉强一笑:“是,我心里明白!”
  再难,也要活下去!
  她双手颤颤巍巍地捧着米粥,含着泪水,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

  ☆、第三百零五章 粮荒

  这个变了天的寒冬,京城内严重缺粮。
  周边几个郡的储量大仓库,被几大家族贵阀的各路军队所控制,寻常人靠近格杀勿论。大批大批的粮食突然都不见了,据说是被各方军队势力搜刮一空。士兵们只有吃饱了肚子才能有气力卖命打仗,才能有力量继续争夺天下。至于老百姓们的死活,无人去操心!
  可怜的老百姓们,饱受军阀混战之苦,失去亲人和住所,又要忍受饥荒和寒冷。无奈之下,很多人冒死落草为寇,拉结起队伍占山为王。被逼急的男人们抢夺官衙、富户、商旅、店铺,见人就抢、见人就杀。
  稍微有些家底的富户们整日里如临大敌,组织家族中的精壮劳力提起兵器,看门守院。他们紧闭大门,轻易不会外出,自给自足盼望早日熬过这乱世之年。
  更多安于天命的穷苦之人,只能出门寻找食物果腹,城里的树皮和草根都被人挖完了。最悲惨的事情也发生了,有些冻死在路边的乞丐尸体,被饥民们分刮吃掉了。为了活命,为了填饱肚子,还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做的?街市上,卖儿卖女的穷苦人们,比比皆是!一个青春妙龄的女孩子,只要小半袋米粮就可以换走。
  乐行…反…
  李沣年这些天昏昏沉沉的,手上的伤口发炎了,他躺在床上一直发着低烧,时而清醒,时而迷糊,缺医少药的谁也没有办法。苏离兮坐在床边,将一块湿布帕子取下来,在水盆中揉搓清洗几下,再次叠成小方块儿贴放在他的额头上。
  她看着他那发红的脸颊,神色愈加忧虑,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那小药箱中的伤药早就用完了,现在全靠他自己来抵抗着,可惜填不饱肚子,严重缺乏营养。
  昶蕞端着一碗清淡的米汤走进来,忧愁地言道:“离兮姐,咱们只剩下这一点点糙米了。”
  原本只能吃三天的糙米,被她们节省再节省,凑合着吃了五天,实在是拖延不下去了。
  苏离兮沉默一会儿,言道:“沣年也需要用药了,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昶蕞,你去找两套男子的衣袍出来,我们两个人去城郊挖野菜吧,如果能够挖到一些草药,也可以给沣年应应急!”
  冬季的野菜不多,苏离兮还记得,她小时候跟着娘亲儿去城墙边角处挖过野青蒿。野青蒿是一种经年常绿,经冬不凋的野菜。虽然被严寒冻得铁青发黑,但仍然很顽强地活着。它们躲在避风的地方,努力向有阳光之处伸展着叶子。这些廉价的野菜就是上天对穷苦人们的恩赐,专门帮助他们渡过难关。
  昶蕞点点头:“嗯,我早就想出去找食物了。我去找衣袍,离兮姐,你将米汤给李大哥喂了吧!”
  “好!”苏离兮小心翼翼地喂着李沣年吃米汤,他迷迷糊糊地吃下去后又睡着了,她为了盖好了破棉被子。
  不多时,昶蕞找来两套男子的衣袍,两个人相互妆扮一番,将自己打扮成寻常男子的模样。先用锅灰将清丽的容颜涂抹一番,弄得整个人灰头灰脸,再用粗布遮挡住脸颊和头发,反锁了门窗就外出了。
  刚一出门,苏离兮便打了个冷颤。外边的风很大,带着阵阵刺骨冰冷的寒气,吹得人摇摇摆摆,站不稳身子。路上被人丢弃的破铜烂铁也被风吹得‘叮叮咣咣’乱响,愈加显得凄凉冷清。
  昨夜下了雪,地上积累了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吱咯吱作响,苏离兮和昶蕞逆风而行,缩着脖子向城郊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她们的布鞋子就湿透,从头到脚的彻骨寒凉。没有人会注意到她们,路上的人都匆匆忙忙赶着路,为了生存奔波着。
  待在房间里好些天了,苏离兮第一次出了门。只觉得,头顶上的天空白惨惨的刺眼,京城中的情况远比她想象的还要糟糕很多。到处弥漫着衰败和颓废之气。她看到路边儿躺着昏迷过去的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甚至有老人和小孩。她心酸着不敢多看,自顾不暇的她哪有能力去救助旁人。
  不时,会有身穿青铜铠甲、气势汹汹的兵士们提着刀枪走过,路上的行人们纷纷躲闪着。乱世之中,想杀你就杀,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道路实在是不好走,泥巴和白雪混合在一起,脏兮兮的泥泞,一不小心就会滑上一跤。她们走得很慢,足足走了一个多时辰才到了城郊之处。
  苏离兮放眼望去,茫茫的雪地中到处都是低头翻挖土地的人,他们穿着破衣烂衫,手中拿着小锄头,到处寻找着野菜。在广大的天地间,就像是一群群渺小的蝼蚁,勤奋忙碌着。
  “啊?……”昶蕞眨巴一下眼睛,惊讶地言道:“这么多人呀?”她从小虽然苦练武功,生活上过得并不贫穷。杨熠在物资上从来没有亏待过昶氏家族,甚至将帝王宝库的大半财物用来供养昶氏军队。
  苏离兮也是暗暗吃惊,看来与她有一样想法的人很多:“不管他们,他们找他们的,我们找自己的。”
  “嗯!”
  她们两个人将脸颊上的布条遮挡好,弯腰低头寻找起来。没有人会怀疑她们,很多人都用破布儿围住自己的脑袋和五官,像
  tang是用来保暖挡风的,只露出两个眼睛来。不管你曾经是名门小姐还是大家闺秀,如今为了填饱肚子都要出来挖野菜。
  苏离兮沿着城墙根儿走,低头一路仔细的寻找着,不放过任意一个角落。远处,城门处的几十个守兵冷冷站立着,无动于衷。他们自然能看见这些穷苦百姓们,每日里从早到晚都有人在附近挖野菜,见多了也就习以为常。只要饥民们不闹事斗殴,他们就懒得理会。
  苏离兮和昶蕞寻找了半天,翻开厚厚的雪地才发现几株青蒿,立刻动手挖起来。她们掏出随身带着的小铁器,用力刨着冻得硬邦邦的土地。费了浑身的气力,将挖到的野菜收集在一个小布袋中。
  半个时辰以后,两个人都累得不轻。尽管天气寒冷,苏离兮微微出汗,喘着粗气儿。她扶着腰身站起来,不小心向后踉跄一下,撞到了一个人身上。
  “哎呀!”苏离兮急忙回头:“不好意思,踩到您的脚了吧?”
  距离有些近,那人惊讶地看着苏离兮,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
  “离兮?……”那中年的女子迟疑地叫道:“你是苏离兮?”
  昶蕞立刻警惕起来,她急忙挡住苏离兮的身前,如果不对头儿,她准备立刻出手将对方打昏。
  苏离兮吃了一惊,看到对面那一张熟悉的脸,喃喃言道:“郦师傅?是你!”
  三年多了,自从苏离兮离开水韵坊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郦师傅了。还恍然记得,她教自己跳鹭羽舞的情景,她拿着一根洁白的鹭羽翩然起舞,飘逸优雅的身姿充满了自信。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她!
  “真的是你?”郦师傅惊喜地言道:“你不认识我了?我是水韵坊的郦师傅,是郦飞烟的亲姑姑呀!”
  苏离兮对昶蕞言道:“蕞儿,是以前教我跳舞的师傅,不打紧的!”
  昶蕞这才缓缓地让开了路,依旧警惕地看着郦师傅。郦师傅上前几步,激动地抓住苏离兮的手:“真的是你呀?你从皇宫里逃出来,你可有我们家飞烟的消息?”
  苏离兮默默地摇摇头:“宫乱的那一天半夜里,大家都只顾着自己逃跑,到处都是火光,到处都是人,我没有看见飞烟姐姐!”
  “啊?”郦师傅露出极度失望的神态:“唉,真叫人揪心呀,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我在宫门外等了很多天,也碰到一些宫舞伎逃出来。可是,谁也没有我们家飞烟的消息。”
  苏离兮安慰道:“这种时刻,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了,郦师傅放宽心吧!”
  郦师傅悲伤言道:“谁说不是呢?我只能天天祈求菩萨保佑飞烟了,不求她大富大贵,只要保住一条性命就好。将来总是有团聚的希望。”
  三人都挖了半天的野菜,干脆寻了一处挡风干燥的地方,坐下来休息。
  郦师傅衰老了很多,曾经美丽的容颜染上了岁月的风霜。两旁的鬓角隐隐显出几缕白发,眼角的鱼尾纹很是严重。她穿着一件半旧的青布衣衫,身上还打了几个补丁。她安静坐着时依旧挺直了腰背,依稀可见当年身为一个官舞伎的优雅风采。
  郦师傅看着苏离兮,担忧地言道:“离兮孩子,你怎么还敢到处乱跑?城里四处张贴着你的画像,赏金一千两黄金。你是天熙小皇帝身边的六品红舞伎,闻名天下的宫廷第一舞伎,他们都想抓到你领赏金呀!”
  苏离兮低头无语!一千两黄金,真是不少呀,不知道可以换多少粮食和药物,能不能救李沣年的伤?
  昶蕞则是警惕起来,悄悄握住了一块石头,准备随时将郦师傅打晕在地!

  ☆、第三百零六章 趁人之危

  还好,郦师傅并没有什么歹意……
  郦师傅叹气道:“这几年来,我年纪渐老姿容衰退,再没有力气跳舞了。全靠飞烟那丫头儿赡养着,她托人从宫里送出来很多的银两,说是你办的歌舞大剧院带来的好处。飞烟在里面做什么舞蹈演员很是开心,比做舞伎有尊严,活得有滋有味。我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人,你在宫里处处照顾飞烟,我念得你的好!你只管放心,就算有再多的赏金,我是不会出卖你!”
  苏离兮苦笑着:“谢谢您,我自然相信郦师傅的为人。我与飞烟姐姐情同姐妹,相互照顾是应该的。郦师傅,水韵坊如今如何了?”
  郦师傅愁眉言道:“前两年水韵坊甚是红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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