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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藏不露,妾的纨绔昏君-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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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这个动作引起了台下一大片儿的惊呼,西兹男子们只有在向一个女子求爱,愿意奉献出自己生命的时候,才会跳出这样滑跪的舞蹈动作。
  众人这才将目光注视在苏离兮的身上,好奇地想着这个女子是谁?她一身西兹女子妆扮,身段窈窕美丽,可
  tang惜她佩戴着面纱看不清楚容颜,隐约可见的五官似乎清丽难言。
  阿尔斯澜无视旁人的目光,仰面潇洒帅气地邀请着:“跳吧,梨梨,快乐的跳起来吧!”
  苏离兮含笑点头,跟随着音乐跳了起来。她跳了一曲西兹【柘枝舞】,刚好与胡腾舞相配。一个是女子柔情似水的舞蹈,一个是男子刚强阳光的舞蹈。
  【拓枝舞】是源于西域石国的一种乐舞。以乞寒舞、胡腾舞、胡旋舞为代表的西域乐舞艺术为唐代举国所崇尚,并对中原舞蹈艺术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
  苏离兮穿着一身鹅黄-色的绣罗袍,腰间垂飘着长长的金丝绸带,裙角拖曳这两个小金铃,足穿高头青绚履。她舞动起来,腰肢扭动,长裙飘逸,柔若无骨、宛如飞仙。周身散发着一股浑然天成的温婉妩媚之气。
  她随着鼓声旋转如飞,细腰摆动,宛如一朵盛开的莲花,显示出无限风情。
  舞台下、甚至舞台上面的人们都忘记了跳舞,大家全都被震撼住了,他们何曾见过如此精彩的舞蹈?苏离兮天熙朝第一宫舞伎的名声绝非浪得虚名。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叫声连连,掌声四起。
  阿尔斯澜上前,将苏离兮一把儿抱住,高高托举起来,腾空转着圆圈。
  他们两个一起跳舞旋转,彼此的笑声飞扬在半空中……
  他笑容张扬,毫无忌惮的目光牢牢盯着她。
  旋转中……她低头看向他的脸,麦浅的肌肤,浓长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紫色的眼睛,灿烂耀眼的笑容,仿若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底,再也拔不出来了!
  ~~~※~~~※~~~※~~~※~~~※~~~
  天熙宫……
  皇帝的脾气一年比一年更加暴戾,身边的人都害怕极了他,说话做事都陪着一万个小心。就连王皇后见到皇帝也是战战兢兢,天熙后宫妃妾们个个安分守己,因为人人无宠,便也无从争宠。
  天熙宫里的旧宫人都知道,皇帝年轻的时候最讲究容颜和装饰的,陛下的衣衫和佩戴件件都是巧夺天工,精致之极。可现在他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两鬓已经出来了白发,竟然丝毫不以为意。太医们曾经献出乌发的方子来,皇帝也不为所动。
  皇帝孤傲冷漠,一个如刀锋冰冷的眼神飘过去,就能叫人如坠冰窟。在整个天熙宫中,也唯有二皇子才能让皇帝露出些许笑意。
  庆乐帝妃妾甚多,各国进献的公主和贵女们,他都来者不拒。然,不过都是放在后宫中锦衣玉食的圈养着罢了。南越国的公主越妃和海靖国的海妃,进宫多年都是处-子之身。皇帝偶尔去月华殿探望一下郦妃娘娘,其它宫殿从来没有涉足过一次,包括皇后的凤仪殿。这就直接造成了皇帝皇嗣单薄,至今只有二子,一女。而涟漪公主因为其母族慕容氏作乱,几年前就被贬为庶民移居宫外。
  庆乐帝如此不亲近女色,唯有单薄的两个皇子,皇太子杨旭更是一个药罐子。这对天熙的社稷传承而言实在是令人堪忧。重臣们曾多次联名上书,恳求皇帝以祖宗基业为重,广施雨露,恩泽后宫,庆乐帝都一概置之不理。
  若是催得太多了,皇帝就能将奏折直接摔到他的脸上去。这些年,朝野各方的势力都被庆乐帝肃清的差不多了,再也没有什么大家族和重臣可以左右他的思想。

  ☆、第四百二十三章 爱妻苏离兮之墓

  当年那个只会吃喝玩乐的小皇帝,早已变成了如今独断专行的君主。
  深宫寂寞,长夜难熬!
  不安心一辈子守活寡的妃子们实在是不甘心。曾经有妃妾故意模仿宸贵妃苏离兮的模样,在梨花盛开的季节中站在梨树之下起舞弄琴,庆乐帝当即叫人将她活埋在梨树之下做肥料。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动歪心思、设计引-诱皇帝了。
  死掉的宸贵妃苏离兮变成了一个忌讳,她的往事和名字万万不能提起。就连她曾经居住的沅淑殿都不能随便靠近。
  有人悄悄说他是暴君,偏偏他在朝政上是极其英明之主。短短几年的时间,天熙朝的疆土扩大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庆乐帝能征善战,平定四夷,万国来朝,岁岁进贡,开创下万世辉煌的基业。
  沅淑殿…渤…
  昏暗的灯烛摇曳不定,照着杨熠的身影孤独而疏离,在地板上拖出一条长长的阴影。有夜风吹进他的长袍,将长长的白色袖笼吹得鼓胀起来。他身材消瘦,面容凌冷,墨眸幽深难测。
  “哒、哒、哒……”空旷的大殿中传来他的脚步声儿,显得异常清晰和寂寥!
  今夜是宸贵妃苏离兮的祭日,她离开人世已经整整六年了。庆乐帝早就恢复了她贵妃的称号,每年的这个时间,庆乐帝都会将自己封闭在沅淑殿中整整一夜无眠。沅淑殿重新修整里一番,各类物件和摆设完全按照她活着时候模样的摆放。
  杨熠缓缓地走着,眼前的一幕幕恍若隔世,飘忽遥远。一件件熟悉的物件映在他幽黑的眸底。这里什么都没有变,唯独缺少了她……
  紫檀雕刻莲花缠枝纹的床榻上铺着芙蓉淡粉绣的锦缎被子,织锦绒面绣竹枝纹的双枕头。层层纱幔低垂着,薄如蝉翼的纱帐上绣着的栩栩如生白蝶,风儿一吹轻纱漫摇,蝶儿像有了灵性轻轻的飞舞着。床前的脚踏上放着一双精美小巧的黄绸绣梨花面软鞋,有时候她沐浴之后睡不着,总是喜欢穿拖着这一双软鞋走来走去。那‘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儿似乎还回荡在他耳边。
  屏风后的红木长排衣架上,依旧挂着她最喜欢穿的锦缎裙衫,贴身棉绸的中衣,白绫缎子云纹的丝裤,束腰用的流苏镶玉带子,还有几根长长的彩色发带子。她每天清晨要起床练舞,便是在这里换衣束发。衣衫依旧,仿佛她随时都会回来换衣裳。
  靠小轩窗的地方摆着一张贵妃软榻,上面铺陈着双燕嬉春云纹软垫子。夏季天气热的时候,她最喜欢半倚靠在这里看书。她一时低头凝神阅读,一时抬眸遥望窗外繁茂的绿意,一时端起榻旁的茶盏品味着。
  他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柄白玉雕刻牡丹花的镶边小铜镜,照映出他那一张绝望冷酷的脸颊来。微微窒息之感充斥着他的身心,‘啪’的一声,他立刻将镜子反扣过去按在案台上。
  “小九、小九、呵呵,你来呀……”
  杨熠的脑袋嗡嗡作响,他双手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耳朵,头痛欲裂。周围的一切都在旋转着!
  这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到处都是她的身影,她的一嗔一笑、一举一动、一言一语似乎就在昨日,从来不曾远去。可他却再不可能见到她了。他曾经说过,就算她跑到天涯海角、上天入地都要将她抓回来。
  然,她现在死了,他就算有通天本领、笑傲天下,却再也找不回她了!
  整整六年了,六年了!
  他不但没有忘记她,反而越来越思念、越来越痛苦了。
  “吱扭……”一声,杨熠推开偏殿的门,穿过一个小走廊可以通向她的书房。
  书房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一幅、又一幅的《梨花落》舞谱,一共二十二幅。她将这些宝贝舞谱藏得很深,以至于慕容氏作乱的时候都没有损坏过。
  或许是因为她死了,所有关于她的东西都不值得追究了。
  直到某一天,他命人重新恢复修饰沅淑殿的时候,才从某个黑暗的角落中找到了这些舞谱。曾经,他痛恨这些东西,这代表了她和安水屹的懵懂初恋,他恨不能亲手毁掉它们。
  然,他现在多么庆幸能够拥有这些画像。
  她在跳舞,在梨花树下跳舞,在他的身边跳舞,和她活着的时候一模一样。每一幅画像都是栩栩如生,或清雅、或妩媚、或明艳、或娇俏……
  一个、一个跳舞的苏离兮在他身边闪过,彷如触手可及!
  这些画像是他后半生唯一的念想了!
  他一幅、一幅的看下去,每一幅都用心来细看,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将每一个舞蹈姿势深深刻在自己的心底。这些年他无数次观望这些舞谱,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倒背如流。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画中的女子,眼眸中溢着淡淡的忧伤。他张开双臂想要拥她入怀,触碰到的却是冰冷的墙壁。
  画中的苏离兮对他笑着,清澈如水的眸子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幽暗的书房中,杨熠枯坐了半个时辰,才疲惫地站了起来!
  他轻
  tang轻关上书房的门,缓缓地穿过后殿,经过一个小花苑之后便是离兮苑。时逢寒冬,一棵一棵的梨花树全都凋零,干枯的枝干张牙舞爪着。离兮苑的深处是一座孤零零的坟墓,那是他亲手掩埋的衣冠冢。
  找不到她的尸骨,他只能用她生前使用的衣冠建了一个坟墓。
  墓碑上写着:爱妻苏离兮之墓!
  皇后是皇后,妻子是妻子,无论他有多少女人,他心中的妻唯有一个苏离兮!
  冷风簌簌的黑夜里,他一个人坐在坟头上,眼眸中悲怆无望,他一根一根拔着土包上的枯草。这些草儿长得可真是快呀,他前不久才拔过,这就又长满了!
  离兮,你冷不冷?小九来看你了,小九来跟你说说话。
  坟墓前早就摆好了丰盛的祭品,都是她生前最爱吃的食物和水果。她喜欢甜食和酸食,他还记得她吃东西时巧笑盼兮的样子。
  他点燃了金箔做成的纸钱,放在金铜盆子中烧着,一张一张的纸钱迅速燃烧起来,而后化做轻飘飘的灰屑,风儿一吹就高高的升上去。红红的火光儿映在他的脸颊上,阴森中透着而煞白:“你这丫头儿,从来不把钱财放在心上。朕知道你喜欢什么。”
  他从旁边的一个檀木盒子中拿出一本发黄的旧书,翻看来看了几眼,‘刺啦’一声撕掉一页,而后一页、一页的撕下去,全都丢在火盆里。
  火苗儿跳跃中,他的面色柔和了几分,温柔地说道:“丑丫头,这是失传很久的《狸首之舞》,你以前提起这个舞谱就深感遗憾,不能亲眼所见,朕现在给你找回来了。朕在灭北戎国的时候从他们的皇宫里找到了。你一定很喜欢,朕烧给你看看……”
  “你等着,朕会寻遍世间,灭掉诸国,统一天下,将他们皇宫中所珍藏的舞蹈典籍全部都给你找回来,一本、一本的烧给你看。”
  世间孤本的《狸首之舞》转眼间儿就化作了一堆废弃的灰烬,他却一点儿都不心疼。
  他的声音沧桑而悲痛:“乐作而喜,曲终而悲,悲喜转而相生,精神乱营,不得须臾平。朕听说使节们说,遥远的西兹皇宫有一套《六莹》,相传为帝喾所作。你心里必定是喜欢的。”
  “朕已经派遣使臣前去索要,他们若是肯乖乖拿出来便罢了,朕瞧在湄兰皇妹的情分上容他们多存活几年。他们若是不肯献出来,哼哼,朕立刻就率兵西去灭了他们,将《六莹》给你抢回来。你说可好?……”
  “你生前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朕都会一一帮你找回来!”
  “朕要聚天下之力,夺得一切你可能喜欢的东西,统统烧给你把玩儿。”他的唇角儿露出一抹讥讽的笑意:“呵呵,朕是天子,朕是天下之主!”
  他从祭品中捡出一瓶酒儿,拔掉酒瓶塞子,仰面大口大口的喝起来:“哈哈、哈哈、苏离兮,你看看,你的小九已经坐拥天下了,江山社稷都在朕的手掌中。朕要谁死,谁便要死。朕要灭掉哪一国,弹指间就能叫他们灰飞烟灭。”
  “什么狗屁百年大家族,安氏、慕容氏、王氏、权氏,如今统统都变成了朕的走狗,摇尾乞怜,刻意奉承。可是,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呀?……”
  他张开双臂,仰天长啸:“苏离兮、你睁开眼睛看看呀!看看朕的辉煌和威武,看看朕……活得是、生、不、如、死!你可满意了?哈哈、哈哈……”

  ☆、第四百二十四章 痛不欲生

  他将整整一瓶烈性白酒都灌下去,踉跄地跌倒在她的墓碑前,他醉醺醺的向上爬去,狼狈地滑了几次勾破了衣袍,一只龙靴也踢到了一旁。
  他此刻的模样,比街头的乞丐还要糟糕,肮脏窝囊、蓬头垢面、胡子邋遢、双眸血红。
  他哆哆嗦嗦的张开双臂想要抱住她,触手之处都是冷硬的泥土,十指狠狠地插-进泥巴中,恨不能剜掉自己的血肉佐。
  他张开嘴巴吐出一口泥,呜呜咽咽的叫喊着:“离兮,离兮呀……你回来好不好?朕求你回来、求你看小九一眼儿……”
  “为什么把小九一个人丢下?为什么?”
  他伸手抓了一把儿泥沙,看着乌黑的土从指缝间流出,一颗细沙子被风吹到了他的眼眸中,他用手背揉揉眼睛,渗出一滴湿润的泪珠儿,也不知道是沙子摩挲的?还是伤心所致?
  他低哑的言道:“离兮,朕的帝王陵寝已经在建造了。你再等上几年,等咱们的辉儿长大了能够独当一面,朕就来找你。我们会埋葬在一起,生生世世都不分离。”
  “朕也要趁着这些年招贤纳士,积累功绩,中央集权,充盈国力,扩张领土,给咱们辉儿打下一个牢不可破的稳固江山,让他做太平盛世的明君。朕来做这个得罪世人、骂名远扬的暴君,将来才能让辉儿做仁君圣主!”
  他趴在冰冷生硬的坟墓上,眼神凄然,醉意蒙蒙:“苏离兮,离兮,你没有死,是不是?你从来都没有离开过朕…你还是爱朕的,对不对?你一直都是爱着朕的…渤”
  “你为了安水屹偷盗令牌,换来天下大乱,朕也不舍得恨你。朕只是想冷落你几天,让你吃点苦头儿。朕没有想过,你会死……”
  苏离兮,若你能够重新回到小九的怀抱中,小九愿意用整个天下来换……
  “苏离兮、苏离兮……”他痛彻心扉地喊叫着:“你听到了没有?你出来呀,你给朕出来…”
  不远处的小树林里,胡得志等一众太监宫女们焦急的挪动着脚步,个个面如苦瓜。今夜可不是一个好日子,是宸贵妃苏离兮去世的日子。那宫舞伎妖妃死了也不安生,非缠着皇帝失去清醒和理智。皇帝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都会发疯发狂一次,仿佛要将积累了一年的怨恨和痛苦统统都发泄出来。
  大前年的这个时候,皇帝又哭又笑,一边儿嘶喊着苏离兮的名字,一边儿喝醉酒变身游侠挥舞宝剑,在坟墓之前乱舞乱跳,稀里糊涂硬是将自己给砍伤了,在床上修养了半个多月,整个人仿佛老了十岁。
  前年的这个时候,皇帝喝醉了酒儿,趴在坟墓上疯狂地用双手刨土,被泥土中的小石块儿弄得双手鲜血淋漓,硬是包扎了十几天不能沾水,奏折也批不了,弄得朝臣们议论纷纷。
  去年的这个时候,皇帝在坟墓前醉了半夜,沉默不语。突然间就爆发了,说是要给宸贵妃报仇。他提着锋利的长剑在天熙宫里乱闯乱打,吓得宫妃们破滚尿流,落荒而逃,皇宫变了四处尖叫的菜市场!
  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紧张万分,脑中绷着一根紧紧的弦!
  一个小太监匆匆忙忙地跑过来,胡得志急忙问道:“怎么样?皇后娘娘可愿意过来劝解一二?”
  小太监摇摇头:“凤仪宫殿门紧闭,任凭奴才怎么敲打都不开门呢。守夜的太监们说,皇后娘娘的头痛病又发作了,今夜吃了太医的安神药,早早就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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