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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重生宠妻记-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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錾

    虽然王爷早就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进人,而且里面还有些外客。但王府里的老人都知道,靖王府里最大的不是王爷,而是眼前这位天真烂漫的小姑娘。

    遂二人冲姜恬点头示意,继续尽职尽责的站岗,丝毫不加阻拦。

    姜恬手里拿着两个白胖粉嫩的大桃子,蹑手蹑脚的靠近门扉。听见里面有陌生的声音传来,她顿时垮了小脸。沮丧的磨了磨脚尖。

    要是只有哥哥在她就直接进去了,可是还有外人就不妥了。

    书房里,窦成泽坐在太师椅上,脸色是在外面看不到的缓和。

    卫明咋咋呼呼的,“王爷真是算无遗策,无论是平王还是皇后那里,消息全部都又准又及时。神了!”

    杜一淡淡道:“在十年前就开始陆陆续续的埋钉子,早就打入他们的内部了。”

    卫明满脸崇拜,“王爷真是有先见之明。”

    殷韬笑了笑,也不吝夸奖,“立太子的事情这样顺利,还要多亏了丽妃与定国公。不然以我对那个老匹夫的了解,不会这样的早。”

    岁安给殷韬把茶水满上,笑道:“这国公爷可算说对了,我们王爷早早的好像就知道海棠姑娘会是定国公的软肋似得,那叫一摸一个准。”

    杜一也唏嘘道:“定国公在皇上面前的分量不轻,在朝中也是举足轻重的。当初王爷让我日夜不休的盯着他与海棠姑娘,我还不解。原来王爷是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姜睿像看神仙似得望着窦成泽,“我的天,靖王爷,你莫不是未卜先知罢。”

    殷韬叹了一口气,对窦成泽喟叹道;“要不是你这样的运筹帷幄,我们现如今还在山窝窝里呆着呢。起码还要五年,才能成事啊!”

    屋子里面讨论的热火朝天,人人都喜气洋洋。

    上马平天下,拿笔治国家。哪个男儿不想建功立业,哪个好汉不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跟对了主子,这都是早晚唾手可得的事情。

    外面的姜恬却犹如坠入冰窖,浑身冰凉。手中洗的干干净净的桃子骨碌碌的掉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惊动了屋里人。

    她听见岁安不悦的喝道:“谁人在外面?”

    姜恬突然觉得胆怯,心中有如一团乱麻在纠缠,又如一团烈火在燃烧。抬腿拎着裙子就跑。

    窦成泽本来稳稳地坐着,听着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心里在美美的开着小差,想着他跟妞妞的亲事是时候办了。

    可是看见岁安不解的挠着头嘀咕着‘姑娘跑什么呀?’

    抬眼又望见一抹粉白的身影快速的没入拐角,那背影仓皇又决绝。

    他蹭的站了起来,踉跄几步,终是徒然的停下。

    心潮起伏,疼的有如针扎。

    善恶终有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真是,苍天绕过谁啊……
八十二回
    姜恬一路心绪杂乱的跑回宝月轩,把在屋子里收拾的红枣几个都赶了出去,把脸深深的埋在了柔软的被褥里。

    她需要冷静。

    这一世的成泽哥哥,做事太顺了些。无论是她,还是外面的。他就像那个守株待兔的猎人,而他们都是那撞柱的傻兔子。

    从她莫名其妙的重生,哥哥没有在战乱中死去。到巧妙的避开娶贺怜为妃,并且把她推给平王。再到后来海棠的事情,还有平王谋反的提早。

    这一幕幕……

    她早就该想到的。这哪里是巧合,分明就是有人在精心的操作着。

    她说不清自己现在是什么感受,是为他的执拗深情感动,还是为他的不择手段气愤,或是为他的欺骗隐瞒不满。

    扪心自问,她恨不起来。

    她的成泽哥哥做了很多错事,利用了很多人。但是对她,从来是一片赤诚。甚至她可以毫不自恋的说,他重来一世,不过是为了一个她而已。

    可是爱不是全部,难道因为爱就可以把她蒙在鼓里,因为爱就可以利用她来算计她的好姐妹,因为爱就可以把她当成金丝雀关在笼子里,因为爱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不顾她的感受吗?

    她是想跟他好好过得,经历过前世,她再也不想折腾,也再不敢折腾。可是这件事没有这么容易过去,不然这一辈子在成泽哥哥那里,她都只是只被锦衣玉食圈养着的金丝雀。

    窦成泽心知肚明他已经暴露了,妞妞天真,但是聪明。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狡辩不得。

    正好这段时间忙,可以给自己一个不去见她的理由。

    冷静一下,就不会那样生气了罢。

    可是冷静了几天的姜恬非但没有消气,反而气的更厉害了。

    那天她气呼呼的从奎文阁跑出来,大家都看到了,而且还被岁安叫住。窦成泽绝对知道,可是却一直没有解释,连见一面都没有。

    这日晚上,她在姜睿与魏菁的钰帘院一直呆着不走。魏菁虽然疑惑,但是也没多想。只以为小姑娘黏她黏侄子。

    姑嫂两个叽叽咕咕的说到半夜,姜睿才回来。

    寒暄一番,魏菁伺候着姜睿洗漱,大家这才重新坐下来。

    姜恬顿了顿,正色道:“哥哥嫂嫂,如今这个时候,我们再在王府住下去就不合适了。我们搬去我们姜家在京中的祖宅罢。”

    姜睿与魏菁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个自小在靖王府长大的小姑娘怎么了。

    姜睿小心的试探问道:“妞妞,怎么了,可是跟王爷吵架了?”

    不怨他这样想,妞妞是跟着靖王爷长大的,相比姜府,这里更像是她的家。为了她,他们一家三口这才厚着脸皮在靖王府住下的。

    虽说姜家的祖宅不大,但是自己的地方,住着也舒心不是。靖王府再好,他们在此也是客人。吩咐下人什么的,都缺少几分底气。

    魏菁以为是姜恬怕他们夫妻二人为难,遂握着姜恬的手,轻叹道:“妞妞,小孩子不要想这么多。我们在这里住的很开心。”

    姜恬见夫妻二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生怕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心里一暖,但内心更是坚定了搬出府住的想法。遂一本正经的道:“我们总归是姜家人,搬出去住本就无可厚非。而且我看成泽哥哥应该很快就会立为太子,或是登基为帝了。那靖王府就成了帝王的潜邸。我们住着不合适。”

    姜睿听到这里,欣慰的笑了笑,抬手拍了拍妹妹的头,笑道:“妞妞长大了,你能想到这些很好。放心吧,祖宅那边本就有老仆看着,我也早就派人过去重新修葺整理了。

    我找个机会跟王爷说一下,我们就搬过去。”

    哥哥靠谱,姜恬心里高兴。

    既然决定要走了,姜恬就开始慢慢的归置自己的东西。也没什么要拿的,不过是拿些衣裳,还有日常用的首饰胭脂什么的。

    毕竟这里的东西都是靖王府的,她搬走不太合适。既然要走,就不再是一家人了,有些东西还是分清楚的好。

    更何况,她心如明镜,这里她早晚会回来的。

    反正都是自己的东西,在哪里搁着都一样。做出一副与君两情的样子,也让他着着急。

    窦成泽傻眼的望着姜睿,问道:“你说什么?”

    姜睿愣了愣,重复道:“祖宅那边已经收拾好了,我们准备搬出去。”

    “妞妞也要走?”

    姜睿见他样子有些失魂落魄,以为他舍不得妞妞,但还是诚实的回道:“是。”

    然后姜睿就见靖王爷一阵风似的刮走了,他摸了摸亮亮的鼻头,无辜的问旁边的岁平,“王爷怎么了?”

    岁平叹了口气,笑道:“没事,没事,这边有刚沏好的六安瓜片,大人尝尝?”其实事儿大了好伐!

    姜恬正坐在梳妆台前的首饰盒里挑挑拣拣,对旁边的雪梨道:“唔,这些我都喜欢,还是带着罢。”

    只是雪梨还未来的及回答,就被从天而降的王爷阴沉着脸赶走了。

    窦成泽面无表情的站在姜恬的身后,喉头滚动半天,只吐出一句话,“妞妞,你要走?”声音粗噶难听。

    姜恬身子顿了顿,继续若无其事的摩挲着手中的一支紫玉镶明珠流苏簪子,漫不经心的道:“是呀。”

    是就是吧,还是呀。这样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好似对这靖王府,对这宝月轩,对……他,毫不留恋。

    窦成泽心里酸疼的厉害,嗓子凝涩不堪,“你都知道了?”

    “嗯。”

    “妞妞,你……你可是在怪我?”

    姜恬气闷,这不是废话么。不过她还是漫不经心的道:“没有。”

    “那为何要走?”

    “以前是没办法才住在这里的,现如今哥哥嫂嫂都回来了,总该回去了。而且以你今时今日的地位,我们再在这里住下去不合适。”

    窦成泽眼眸幽深探不见底,突然笑了出来,他有些贪婪的望着姜恬的背影,沉声道:“妞妞,既然你想起来了,那你肯定知道,我绝对不会放你走的……死了也不会。”

    姜恬捏着簪子的手徒然收紧,犹豫了下,终是问道:“你怎么做到的?”重生的事情本来就太过不同寻常,何况还是一下子有两个人。

    “宝泉寺,善见大师。”

    姜恬歪着脑袋想了会儿,慢吞吞的道:“哦,原来大师是有真本事的人。”

    窦成泽上前一步,强势的把她抱入怀里,把头深深的埋进她的颈窝,疲惫的道:“妞妞,不要跟我闹脾气,我们好好过。你答应过我的。”

    姜恬并没有挣扎,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像一把把的刀子,直往人心窝子上扎,“我闹什么呀,你是皇上,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过是想回家罢了,难不成这也不许。”

    窦成泽听不得这个,气恼的去咬她的耳朵,却舍不得下嘴,只是用牙叼着慢慢的磨,气息粗重灼热的灌进姜恬的耳蜗里,使她情不自禁的浑身战栗。“小坏蛋,我累的很,你心疼心疼我。”

    耳朵,是姜恬的弱点。她被他叼的身子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但嘴依然坚硬的像鸭子,“不,我肯定是要回家的。”

    窦成泽亲出了感觉,**胜过了心虚。烫烫的嘴唇逐渐蔓延四处,霸道的本性暴漏出来,边亲边道:“这里就是你的家,我在哪儿,你的家就在哪儿。再胡说,我就睡了你。”

    姜恬脖子滑动,躲着他的侵袭,“怎么,又想捆着把我吊起来?”

    这是前世窦成泽精虫上脑时做的,把姜恬的手和一条腿,绑在了床柱子上。

    窦成泽的脸色僵硬,眼神骤然寒凉。唇色苍白,讷讷不敢言语。

    这是他极力想要忘记的过去,那些他对妞妞不太好的过去。

    那天的两人,最终不欢而散。主要是姜恬的嘴巴太不饶人,窦成泽被伤的几乎体无完肤。姜恬也知道自己很过分,就算是想惩罚他的自作主张与隐瞒,也不用这样的伤他。

    小惩大诫,这才是她的初衷。只是不知为何,这样的伤害他,她心里就会有一股变态的快感。

    她极力想要忍耐,看他苍白神伤的脸也心疼的无以复加。却还是一说话就跟刀子似得,刀刀见血。

    口不对心,说的就是这样了吧。

    之后再见面,姜恬身上的刺都收了起来。说说笑笑,撒娇耍赖,又是那个被成泽哥哥捧在手心里的乖宝宝。

    只是那天的话题,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姜恬还是搬出了靖王府。

    窦成泽默默地为她打点好了一切,除了红枣四个,其他她用惯了的下人,厨子也通通都送过去了。惹的姜恬频频侧视,这是不想让她回来的节奏吗?

    走的时候,姜恬回首望着人去楼空的宝月轩,还有望着她一言不发的窦成泽,动了动嘴唇,却是什么都没说。

    望着她袅袅而去的背影,窦成泽苦笑,“小没良心的,说走就走,连头也不回。”声音已经哽咽。
八十三回
    平王是个狠角色,对待正元帝这个曾经疼爱过他的父皇一点都不手软,下的毒几乎是致命的。要不是窦成泽默不作声的把梁丘亭提溜进了宫,并且以强硬的手段镇压了一部分反对的声音给他医治,现在应该已经是国丧期间了。

    正元帝围着天鹅绒的毯子靠坐在龙塌上,含情脉脉的注视着丽妃,听话的张嘴喝下她一勺一勺喂到嘴边的汤药。

    丽妃抬眸觑了他一眼,嗔道:“皇上看什么,快些喝药。”

    “现在多看看,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见丽妃张口欲言,他抬手压住她的唇瓣,温和道:“不要说傻话,你还年轻,长安还小,我总是不放心的。”

    丽妃语塞,眸光复杂的注视着这个已经倒下的雄狮,他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死气,却是前所未有的平静祥和。“臣妾答应过皇上的。”

    “别自称臣妾,我很快就走了。最后的日子里,抛开那些繁文缛节,我们做一对平凡的夫妻,可好?”

    丽妃久久无言,在正元帝灼灼目光下终是点头应是。

    他们之间的感情从来就不纯洁,他的初衷是宠,养个宠物似的,但待她却是真的好,她从来没有感受过的好。

    她的初衷是骗,她是训练有素的细作。

    人心从来都不受控制,哪怕自己。她初进宫的时候,满怀对那人的爱与恨,满心不甘,却终是为了他舍下一切听从安排进了宫。

    天长日久,细水长流。某一日,她忽然惊惶无措。

    原来在时光的磨砺下,她已经忘记了那人的眉眼,忘记了对他那青春年少时期的慕乂。反而是如今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渐渐在她心上刻下了深深的烙痕。

    女人是复杂的动物,明明不爱,明明抵制,却经受不起岁月的侵袭。她还是妥协了,在他刻意烹调的温水里,成了那只待煮的青蛙。

    黄东湖佝偻着腰身进来,轻声禀报道:“皇上,靖王殿下到了。”

    正元帝闻言苦笑了声,淡声道:“让他进来。”

    “是。”

    窦成泽一身灰色长袍,金冠玉带,素净但高贵。身高体长,年富力强。一双眼睛深邃沉稳,深不可测。

    这个儿子出色的很,他却一叶障目,被骗了这么多年。如今他除了懊恼自己的愚蠢,还要感激他给他留了最后一点微薄的体面。

    正元帝望着匍匐在自己身前的窦成泽,眼神晦涩,“起来罢,说罢,什么事。”

    “父皇已经停朝多日,朝中大臣多有非议。再不上朝,恐怕生乱。”

    正元帝被他气笑了,望着那张跟他记忆深处的某张脸中十分相似的脸庞,阴鹜的道:“怎么,这就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坐上朕的位置,住进朕的寝殿了?”

    窦成泽一脸严肃,脸上的表情像是被冰冻过,声音也冷的跟冰碴子一样,如夜煞一般冷声道:“父皇此言差矣,儿臣并未这样想。”

    正元帝有些气短,深呼吸了好几口才稍稍舒服一些。摆了摆手不想再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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