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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女成双福满堂-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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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想过之后才明白,林家毕竟没有当家的男人,一个寡妇带着两个孩子,秦铮之所以不出门,这是怕给村里人看到林家有外男出入,带累了林娘子的名声呢!
啧啧,之前他怎么从没看出来,这块木头也有这么善解人意,为人着想的一面呢?
只不过,今儿这块木头又抽了哪门子疯了?咋不好端端地窝在屋里,咋就突然要出去走走了?
跟着秦铮紧步慢步地沿着池塘堤岸走过来,刚走到学堂门口,唐文庸就看到了站在学堂院墙一角的两人。男子俊秀飘逸,女子纤细清丽,只看背影,还真是……相配啊!而且两人明显说着什么,从侧脸上看过去,两人脸上明显都带着笑意,显然相谈甚欢。
那两个人虽说站的隔了一人距离,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举止,但那二人说笑彦彦的样子,却让刺到了唐文庸的眼。
“这恶妇,对他那般不假辞色,却跟个穷教书先生说得这般热闹……”唐文庸心里不忿起来。
只是转眼,看到秦铮淡然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嘴角那丝还未展开的不忿倏然化成一抹戏谑和揶揄的笑容,还以为某人抽风了,原来……如此啊!
唐文庸咧着嘴,挣开一个大大的笑容来:“这林娘子年纪轻轻失了丈夫,又凭空挣下这么大一份家业……这个姓潘的倒也算是难得的,人品学问都不错……”
话未说完,秦铮冷厉的目光已经扫过来,生生地让信口开河的唐文庸打了个寒战,闭了嘴。
“不要污人名节!”秦铮低低的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大步朝着操场边的两个人走过去。
唐文庸停住脚步,僵着脸摸了摸下巴,看着那块木头急吼吼地走上去,状似无意地一脚插进林娘子和潘先生中间,嘴巴一咧,无声地嘿嘿笑着,抬脚也赶了上去。
昨晚的热闹他没看到,也问不出,今儿这热闹看起来绝对差不了,他可不能再耽误了。
在两人之间站定,秦铮状似随意地望着操场中的孩子们开了口:“几个孩子都不错!”
本来邱晨和潘佳卿虽然并肩站着,中间却隔了一步多不到两步的距离,秦铮突兀地从后边插进来,三个人的格局就立刻显得局促拥挤起来。
邱晨微微错开一步,微笑着转回脸,对秦铮道:“嗯,我也没想到孩子们能做到这样。”
说着,邱晨看着脸色微微愕然的潘佳卿,笑着介绍道:“这位是我们县城的青年才俊潘佳卿潘先生,因父丧守孝暂时不能继续参加科考,正好便宜了我们,聘回来给孩子们做了蒙师。”
秦铮这才仿佛刚刚看到潘佳卿的存在,就听邱晨接着介绍道:“这位是……”
“在下姓秦,京城人士。”秦铮不等邱晨介绍,接口自己报了家门,同时抱拳与潘佳卿见了礼,算是认识了。
接下来,唐文庸也笑眯眯凑了过来,又再次跟潘佳卿彼此通了称呼,厮见了,三人从孩子们的锻炼,说到科举仕途,又说到朝堂政事……竟是你来我往,说的颇为投契。
这些话题,邱晨也插不上言,看着孩子们热完身,开始在操场中重新列队,邱晨怕被孩子们看到,干脆告辞回了家。
邱晨回家就找来大兴,把给潘先生的年礼做了调整。之前以为潘家母子会回县城过年,诸如菜蔬之类就没备,如今得知他们就在刘家岙过年,他们母子没有车辆,想去买菜也不方便,干脆在林家需要购置的年货中备出潘家的一份来,般般样样都备齐全了才好。
吩咐完大兴这件事,没一会儿孩子们就早练回来了。一番洗漱换了汗湿的衣服后,邱晨和杨树勇杨树猛兄弟俩带着孩子们吃了早饭,杨树勇和杨树猛去东跨院,孩子们去了学堂,邱晨略略收拾,也正要去找兰英商量商量,过年村里需要走动的人家。
从今天就算进了腊月门儿了,农村里许多人家都开始置办年货,筹备过年。她也要将诸般事情规划好了,才好派人去采买筹备,这儿的物资可没有现代那样极大地丰富,哪怕大年初一超市都开业,这会儿不提前铺排好了,到时候只怕拿着银子都没处买东西去。
刚刚披了斗篷出门,大兴家的就从前边快步走了进来,抬头看到邱晨,连忙笑着道:“夫人,前院来两个乡亲,说是来给咱家送年礼的,我们那口子引着他们进了小花厅,打发我过来请示夫人,怎么处理。”
邱晨微微皱了皱眉头,抬抬手道:“我先去前院看看,你去东跨院请兰英姐过来,她对村子里人事比咱们都熟,有她来,该怎么样就明白了。”
“嗳,嗳,奴婢这就去!”大兴家的答应着随即转了身,匆匆去东跨院了。
邱晨略略思忖了片刻,回身招呼上玉凤,带着她一起去了前院。
村子里的人有自己的一套人情往来礼仪,他们上门送礼,虽然拿的不过是些干蘑菇、鸡蛋什么的,但表的就是这份心意。邱晨虽然很无奈,却也念着这份情,只能客客气气地应酬。
主仆俩一路来到前院小花厅,邱晨进门,就见大兴正陪着两个四十多岁的汉子坐着,一打眼还都认识,一个是林子父亲刘满银,另一个则是刘占峰的父亲刘大贵。
见邱晨进来,大兴连忙起身退到一旁候着。
刘满银和刘大贵也连忙笑着站起来,特别是刘大贵,一脸的拘谨,连看都不太看邱晨,只堆着一脸的笑,微垂着头,跟在刘满银身后。
“满银叔,大贵叔,我这做晚辈的还没动弹,倒让你们两位长辈先上了门……这我哪里受得起!”邱晨笑着寒暄着,让着两人再次落座。
刘大贵连忙一脸认真道:“升子媳妇如今可是咱们村的大财神,哪里有当不起的……”
刘满银伸手扯了他一把, 笑着道:“侄媳妇,你这就是跟你叔说笑了……我们也就是辈分虚高上一辈,但这一年来,一家老小因你带着日子宽裕好过了,占祥和林子都上工,不能自己来,少不得我们替小子们过来走一趟,也没啥好东西,不过是表表我们这些人的心。”
邱晨看了刘满银一眼,这位收了大半年药,别的不说,这口才倒真是练出来了……有这位在,三奶奶那一支只怕拿不回村正的权利了。
有寒暄盏茶功夫,顺子又来通报说是又有人上门了,刘满银和刘大贵一人放了两张狐狸皮子,一人放了两套手工细致插满了花的,给阿福阿满的锦缎衣裳,虽说款式很拙朴,绣工也一般,但看得出实实在在用了心的。
邱晨连连诚心地谢了,打个眼色,玉凤已经捧出四匹上好的三梭布来,每家两匹,都用他们各家的包袱包了,送着两个人满脸欢喜地出了小花厅。
他们二人没走,就又进来一个帮工的父母,老两个身上还穿着补丁摞补丁的旧棉袄,却给送来了两双崭新的儿童棉鞋和两顶精致虎头帽,邱晨自然也是谢了。让玉凤备了二十斤粳米,两条约摸七八斤冻肉,送了老夫妻出了门。
这回,好歹没有人紧跟着上门,兰英得了信儿也赶了过来,邱晨就让玉凤跟着兰英,赶紧去备下两样回礼去。一种是三梭布两匹;另一种则是粳米和冻肉,就看人家送上门来的礼而定。回礼太薄了邱晨做不出来,太厚了,也显得自己太傲气,同样不好,这其中一份不轻不重,恰到好处,恰恰是最难拿捏的。
忙乱了一阵,家里的东西衬度着也备了五六分‘厚礼’和二十来份‘薄礼’。
之前邱晨没想到村里人会这么早登门,东西备的不多,茧绸、锦缎库房里倒是还存着几十匹,可那些东西给村里人,明显不合适。没办法,邱晨又赶紧让人叫来杨树猛,让他带着青江一起赶了车去镇上,先捡着三梭布或者细棉布,还有上好的粳米多买些回来。
杨树勇则赶紧带了人又提前捉了三头猪回来,赶紧杀了分割好了,以备回礼用。
村子里的人都赶风,今儿只要有人上门,这信儿没多会儿,必定整个村子都能知道。另外那些准备上门的人,也必定会赶着这一两天上门……
想想这些人早晚都得上门,早点儿应酬过去,过些日子也能够分出更多的精力应酬别处,邱晨也就释然了。反过来,相对于镇上县上那些根本不认识的的人家,她反而更觉得村里乡亲们这份心意更值得珍惜,更让人亲切。
几路人马迅速地安排下去,这边又不断有人上门。正忙得头昏,林娴娘又来了东院。
一进门,林娴娘就很熟稔地接了礼物登记的活儿,青杏轻轻呼了口气,虽说跟着夫人识了些字,也能够勉强拿得起笔了,但她的一笔字实在是难看的可以。再看林家五娘子一手漂亮端正的小字,青杏是又脸红又羡慕。
邱晨又送了两个乡亲出门,回头才看到坐在库房里的林娴娘,连忙笑着道:“五妹妹什么时候来的?看我忙的,都没看到,五妹妹别怪罪!”
“嫂子这话就生分了。”林娴娘笑着起身见了礼,又道,“能帮着嫂子做些事情,也是做妹妹的本分,嫂子千万莫跟妹妹客气!”
邱晨看她这么说,再看看帐页上明显迥异的两种字体,索性也笑道:“妹妹既然这么说,我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这屋里冷,五小姐穿的有些单薄,青杏赶紧拿两个炭盆子过来……”
村子里的人家,有孩子在林家做帮工的自然要来,没有做帮工的,也想着林家再寻工人能让自家人来做工,自然更要来……
也从这一天开始,林娴娘几乎就长在了东院,都是吃过早饭就过来,一直忙着邱晨留在东院吃了晚饭才回去。
邱晨最初还有心注意着她的举动,后来忙乱的狠了,她自己就顾不上了,却还是暗暗嘱咐玉凤紧盯着林娴娘。她不怕林娴娘生了什么心思,但只求她不要在自己家做出什么事情来就成。
从初一这天上午开始,一口气忙到初七,村里乡亲们上门的才少了。邱晨暗暗松了口气,引着又早早过来的林娴娘进了后院,招呼兰英、大兴家的几个和两个丫头一起,端了各种米粮、豆类、果脯、干果子过来,挑挑拣拣,准备第二天的腊八粥。
一群妇人丫头聚在一起干活儿,自然免不了说笑。
看着品种丰富的腊八粥材料,青杏吃吃地笑起来。
兰英笑着道:“你这个丫头有啥乐事,自己个儿笑成这样,也不说出来给我们听听!”
青杏捂着嘴笑了一回,才拖着手里油润鲜亮的果脯笑道:“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想起昨晚听夫人给小小姐小少爷讲的故事来了。”
“什么故事,快说来听听,也让我们跟着长长见识!”青江家的也附和着笑道。
青杏就笑道:“夫人讲的是腊八粥的来历,说是有那么一户老财主,四十多岁才得了一个独生儿子,惯得不行,什么也不会干。老财主两口儿给儿子娶了媳妇,过了一年就都死了,只剩下这个啥也不会干啥也不懂的少爷,没多久连花带被人哄骗的,就把偌大的家财散尽了。等进了腊月门儿,这财主儿子带着媳妇儿只能讨饭过活,好不容易挨到腊八这天,天下了大雪,夫妻俩连件避寒的衣裳都没有,也出不得门讨饭,就在空荡荡的家里翻了翻,好歹在墙角的老鼠洞里翻了一捧杂七杂八的粮食谷物,夫妻俩淘洗了淘洗,就用这捧老鼠洞里挖出来的粮食熬了一瓦罐粥,夫妻两个将就着吃了……等过完腊八,邻里们想起这一对夫妻再来看,两个人已经蜷缩在墙角冻饿而死了……从那以后啊,每到了腊八这天,人们就拿各种杂粮熬粥,来教育自家的孩子,不要好吃懒做,以那财主的儿子为戒……”
众人听了都笑,笑着笑着,却又陆续叹息起来。
大家伙儿都是从苦日子里过来的,说起苦日子来,都有些戚戚然。她们坐在这么温暖的屋子里,守着丰富的食材说故事,觉得好笑,岂不知,有的是吃不上饭的人家,可真是连老鼠仓都不放过的……
林娴娘笑着道:“说起腊八粥,我倒是知道另一个来历。《祀记·郊特牲》--岁十二月,合聚万物而索飨之也,是为蜡祭。咱们如今吃腊八粥,也是古先民以八方谷物进行蜡祭的遗俗。”
她的话说完,大家伙儿却你看我我看你,都是一脸的茫然。这里除了邱晨略略听明白了个大概,其他人连字都不认识,又怎么听得明白林娴娘吊得书袋,难免的就冷了场。
愣怔了片刻,还是青杏笑嘻嘻道:“还是五小姐读的书多,说出话来都不一样!”
兰英立刻沉了脸,冷声道:“我倒是觉得海棠讲的故事好听,不但有意思听得明白,讲给小辈们听还有个教训。这人呐,不能总指着老辈儿的,还得自己懂事知事踏实肯干,本本分分地过日子才是正理儿,可别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己不知道自己多大的铺排,只往那大里巴望可不成。说起这个,我还记得海棠说过的另一个故事,那癞蛤蟆总看着天上的天鹅好看,可你也得追的上才成啊?人家是好看不假,那你也得看看自己个儿啥样子啊……”
刚开始,其他人还都跟着笑,听着听着,林娴娘的脸色渐渐紫涨起来,其他人也笑不下去了。
还是邱晨伸手拍着兰英的肩膀,笑着打断了她的话头,道:“瞧瞧兰英姐,这说话也一套一套的了。行了,以后阿福阿满再要听故事,我就干脆把他们打发到你那儿去,经你这么一说,比我说的可好听多了……”
邱晨这么一混,几人齐齐附和着插诨打科地转了话题,重新又起了新话题说起来。
林娴娘脸色紫涨着,眼圈儿通红汪着一泡泪似落不落的,却没办法释然。
邱晨笑着拉了林娴娘起身,进了自己的房间。拿了帕子塞给林娴娘,笑着宽慰道:“兰英姐就是胡笼统脾气,也不会说话,你可别多心,她说话就那样……快擦擦眼……”
林娴娘当着婆子丫头的面儿还强撑着,离了那些人的眼,又被邱晨这么一劝,那两泡泪水却止也止不住地纷纷滚落下来。
看她哭的如此,邱晨索性也不再劝了,进东耳房拧了一块湿帕子出来,看着林娴娘渐渐止了泪水,这才将湿帕子递过去:“行了,有什么委屈,哭出来也就散了,比憋在心里反而更好。”
林娴娘接了帕子,抽泣着道了谢,垂着头将泪水擦了。
邱晨细声嘱咐:“你把帕子放在眼睛上敷一会儿,眼睛也就不红不肿了……”
林娴娘依言,靠着一只大迎枕仰着头,用帕子敷了眼睛,又进了东耳房重新洗了脸,用邱晨的乳霜敷了面出来,虽然眼睛还有些水色,却已经看不出红肿来,倒是因为一番哭泣,让一双美目更加水波潋滟,平添了几分娇怯妩媚之色。
邱晨拉着林娴娘在炕上坐了,给她倒了杯茶,看着眼前如此容貌的小姑娘,却身世多舛,别说有人替她真心铺排,就连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唉,也着实可怜的很。
“五妹妹,不为刚刚这事儿,我也正想跟你说几句话。”
林娴娘看了邱晨一眼,柔顺地点点头:“大嫂有话尽管说……我知道,大嫂是真心疼惜我的。”
邱晨默了一瞬,还是接着道:“五妹妹,你过了年十六岁,照理说是应该寻觅婆家,商议婚事了。只不过,眼下的情况,不说旭哥儿,就是咱们一家子也只是勉强糊住了嘴,实在是没啥拿得上台面的……这婚姻二字讲究的门当户对,如今咱们家的情况,即使托了媒人给五妹妹说婆家,至多也就是个小吏或者地主富户,这样的人家,实在是委屈了妹妹这样的人才样貌……旭哥儿转过年来二月末三月初就要去府城参加府试。院试过了,五月就要去省城参加院试……前两日,我刚刚跟潘先生交流过,咱们旭哥儿读书读得好,府试院试都应该问题不大。若是旭哥儿过了院试,虽说只是个小小的生员,可咱们家也就算换了门楣,好歹能够算得上读书人家了。再寻人给你说亲事,咱们能够选择的对象就多出许多来……”
林娴娘看着邱晨,刚刚止住的泪水又渐渐聚集起来,水汪汪地包着一泡,她想要努力把眼泪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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