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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鸡三啼-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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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小月苦笑着摇了一下头:“高大爷可是高看了我,我又哪里会什么功夫!只是身子骨一向坚硬,有几斤蛮力罢了!”
    “是这样么?”李铁池一笑,沉声道:“我看倒也未必!”
    话声一落,右手倏起,“噗!”的一声,已按在了盂小月肩上。三姑娘吓了一跳:“李大叔!”
    想是这一掌力道不轻,以至于孟小月万难当受,身子晃了一晃,脚下一闪,一连打了两个踉跄,差一点坐了下来。
    李铁池“嘿!”地一笑,讳莫如深地道:“小兄弟,你接着这个!”
    左手乍翻,一式“飞鹰抡翅”,五指结印为梅花状,直向孟小月背上扣来。
    孟小月“啊!”地叫了一声,神色大变。
    却是不容他有所失闪,一旁的三姑娘“呀!”地一声娇呼道:“李大叔!”
    敢情是三姑娘身手不弱。
    叫声甫出,猛地切身而进,一只纤纤细手,直向李铁池左手切去。
    同时之间,三姑娘左手作势,一式“妙推如意”,直向李铁池身上推了过来。
    李铁池“哼”了一声,颇为惊讶地向着三姑娘看了一眼,“哈!”地一笑说:“好!”
    极快的一霎,他竟自改了招式,草舍里蓦地卷起了一阵旋风,不知如何两只手掌,己似有了交接,随着掌力的一撤,双方身子鹰也似地已作两下分开。
    三姑娘直似逼向草舍角落,李铁池却有似收翅之鹰,落在了屋里仅有的那一张八仙桌子上。
    只见他身势极为轻巧,随着开收的两腋,长衣开合,鼓荡起大片风力,只凭着左脚脚尖,那一点方寸之力,力点桌角,全身纹丝不动,固若磐石,已把身子牢牢定住。
    一丝凌笑,显现在他黑瘦的脸上。
    “怪道人家都说姑娘身手了得,我却是不信,今天总算见识了!哈哈……强将手下无弱兵,女儿已是如此,老子可想而知,这么看来,有关令尊的一些传说,倒也并非纯是空穴来风了!失礼、失礼!”
    话声一顿,足下飞弹,长衣飘动,一片飞云也似的,已落身当场。
    三姑娘无意施展身手,已不自在,再听他提到了父亲,不由暗吃一惊,呆了一呆,正要答话,却只见门前人影一闪,现出来一名蓝衣当差。
    “李爷!”那差人神色张惶道:“快别打了,王爷招呼。”
    话声出口,王爷同着爱妾三姨娘,已现身在前画廊。
    隔着一道回廊,楚王朱华奎、三姨娘并肩而立,正向这边举目顾盼。
    李铁池不敢怠慢,慌不迭闪身而出,趋前请安。
    三姑娘看向孟小月,轻声道:“别怕,都有我呢!来!咱们出去!”
    二人随后步出,贴壁而立,不敢移动。
    王府规矩,自家府里,日常相见频繁,设非个别承召,皆可以免行跪叩大礼,却也有一定分寸,礼教极严。以眼前而论,三姑娘同孟小月既未承王爷召见,也只能远远侍立,不敢擅越。
    李铁池跪叩请安后,垂手侍立。
    朱华奎含笑道:“有件事我老是忘了,刘府台请借我的翠玉屏风一用,别人我不放心,就由你押护一趟,给送去吧!你直接去找高管事,传我的话就行了!”
    李铁池恭敬地应了一声:“遵命!”便自躬身退下。
    孟小月原在担心,他放不过自己,倒是这么一来,化解了一时之急,心里顿为之大现轻松。
    朱华奎打发了李铁池,待将转身离开,一眼看见了三姑娘,顿时面现喜悦。
    “裘姑娘你也在这里?来来来!过来,过来!”
    三姑娘忙自上前,请了个万福,叫了声:“王爷,三姨娘。”
    朱华奎“赫赫!”连声笑着,一双细长的眼睛,拉成了两道缝。这位玉爷不高不矮,中等的个头儿,一张国字脸,面色黑里透红,下巴上留着一圈胡子,衬着身上一袭半旧的绛色袍子,样子并不出色,乍看上去,就像是一般商号里的大掌柜的,谁能知道,他就是当今手握重兵,江汉地面最称实力的“楚”王爷!?
    今年他四十二岁,正当盛年,间以圣眷日隆,确是意气风发,不可一世。
    “这日子怎么老没有见你,都在忙些个什么?”
    打量着三姑娘,王爷脸上隐隐带着色情的笑,眼角上布满了鱼尾细纹。
    “哪里忙呀!”三姑娘说:“王爷您开心哪!”
    一边的三姨娘上前拉着她的手,笑说:“我正要找你呢,那个新来的花儿把式来了没有?”
    “花把式?”朱华奎微微一怔。
    三姨娘说:“是呀!过去的老人走了,特地找了个新人……他叫什么来着?”
    “孟小月!”三姑娘说:“您就叫他小孟吧!”
    一面说,三姑娘回过脸来,向着孟小月招手道:“来,小孟,见过王爷、三姨娘!”
    孟小月应了一声,随即过来,向着王爷、三姨娘深深打了一躬道:“孟小月参见王爷、娘娘。”
    朱华奎瞧着他,点点头说:“……你姓什么?”
    “不是说了吗,他叫小孟!”三姨娘转向王爷说:“怪可怜的个小孩,新来的……听说一路发配流离,吃了不少的苦!”
    朱华奎这才明白了。
    “我知道了!”他说:“高管事说了,你就是新来的这一批人里面的?”
    “小人正是!”
    “在东湖那边,我新造了个园子,打算明年秋天搬过去,原是要把你们安插在那边,你……”
    三姑娘说:“回王爷,这个小孟过去就是种花的,三姨娘这边正好用得着,所以就推荐他过来了!”
    三姨娘看了她一眼,笑说:“可不是,还是我亲自过去要的人,晚一步怕就送走了!?”
    朱华奎点点头,一双细长的眼睛着实地向孟小月看了几眼,哼哼了几声,笑态可掬地转向三姑娘道:“这些日子,多亏了你在这里帮忙,我也跟你父亲说了,要好好谢谢你,我看你干脆搬过来,到赏心小苑来住就得了,也好跟三姨娘作个伴儿。”
    “王爷这是抬举我!”三姑娘低下头说:“只是我爹那边,没个身边人侍候……王爷您多体谅!”
    朱华奎“赫赫”笑了两声,点点头说:“这倒也是,再看看吧,我再给你爹商量商量……”
    说着又盯着三姑娘看了一眼,才含笑同着三姨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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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金鸡三啼第五章 金
    返回到下榻宾馆紫展阁,马步云兴致犹浓。换上了便服,倚身而坐。
    井天铃趋前说:“大人歇息一下吧!”
    “不用不用……”马步云端着茶一副沉思模样:“这个郭王妃,她在给我掉花枪?”
    “没有错的,就是她。”
    井天铃声音沉着地道:“就是郭都督的女儿,而且,她身上多半有功夫!”
    “啊一一一”
    马步云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你……怎么会……”
    “卑职是由她的眼神,以及走路时的一些小动作上看出来的……”并天铃冷冷地说:“总之,这个女人太不容易对付了,大人对她要多留些心……”
    “你的意思是……””卑职认为大人不可操之过急……”井天铃上前一步:“这件事先不要让王爷知道,万一王爷有心护短,对大人反倒不好……”
    马步云微微点了一下头,缓缓靠下身子来,一只手摸着下巴,冷冷一笑:“朱华奎也不知道是在给我玩的什么把戏?这些个王爷当中就数他最精,不好对付,哼哼,不过他要是成心给我碰……那可是有点自不量力了!”
    “大人是说那一件珍珠宝衣?”
    “当然!”马步云阴森地笑道:“我看他是八成儿舍不得拿出来,这也难怪——咱们得想个法子叫他心甘情愿地拿出来才好!”
    话声才顿,外面廊子传来话声,“启禀老大人,王府高大管事求见!”
    马步云怔了一怔,看了井天铃一眼,点头道:“有请!”
    井天铃匆匆趋前,开了房门。
    门外站着三人,除了王府总管事高庆麟之外,另有两名佩有长刀的王府卫士。
    高庆麟双手捧着个描金黑漆长箱,模样拘谨慎重。
    “王爷吩咐,这东西要面呈马老大人!”
    “知道了!”
    井天铃应了一声,一双眸子向着王府随行的两名卫士逼看一眼,后者二人这时识趣地后退一步,分侍门辕左右,不再跟进。
    高庆麟随着井天铃进了宾馆内厅。
    “楚王府内务总管,卑职高庆麟,叩见都督大人!”
    一面说,高大管事真个直直地跪了下去,却把手中黑漆长箱高高举起。
    “奉王爷口谕,面呈宝衣,老大人请!”
    “啊!”
    马步云一惊又喜,瞪大了眼睛:“你是说……那一个珍珠宝衣?”
    井天铃赶上一步,双手接过了漆箱,转身来到马步云座前,躬身请示道:“请容卑职启开一看!”
    马步云一笑说:“你也忒过仔细了,就快拿出来看看吧!”
    “遵命!”
    嘴里说着,并天铃转身把箱子放置玉案,双手待启的当儿,才自发觉到箱子敢情是锁着未开。
    高庆麟警觉地“啊!”了一声,站起来说:“钥匙在这里。”
    双手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了把小小金匙,井天铃走过来接到手上。
    却在这一霎,耳听得右侧方一声冷笑道:“打!”
    “咻!”
    一片闪烁金光里,爆射出满屋金星,刺耳尖风里,数十点细小暗器,直向着井天铃、高庆麟二人全身上下爆射疾飞而来。
    这般阵仗尤其是发生在此时此刻,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谁能想到,在戒备森严的王府之内,竟然会有刺客?此时情况,即使身负奇技的井天铃也由不住吓出了一身冷汗,高庆麟就更不用说了。
    “啊!”
    嘴里惊叫一声,高庆麟犹自想闪身跃开,却不知飞来暗器过于猛快,简直不容他有置身之境,身子才不过转了一半,只觉得右边半身一阵子奇痛刺心,其中更有数处穴道被击中,大叫一声,登时翻倒地上,晕了过去。
    井天铃虽说较他要好得多,借助于他杰出的轻功绝技,施展了一式“旋风疾转”,嗖地掠出了丈外,但是来犯暗器既多又快,直似出巢之蜂,急切间想要全身而退,简直是不可能!
    眼前之势,出乎常情,井天铃身势才自转出,还不曾落实,只觉着右腿上方腰侧一阵奇热暴痛,已为对方数枚暗器透衣滑身而过,其中一枚更至深入腿肘,登时血流如注,几欲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现场厅内一阵大乱。
    马步云眼看着这般情况,早已吓了个魂飞魄散,高呼了声:“拿刺客!”
    井天铃闻声而警,蓦地奋身而前,护向马步云身前。只以为来人伺机待向马大人发难,却是不曾料到,来人另有所图。
    说时迟,那时炔。
    随着前番暗器的出手,耳听着“咔喳!”一声爆响,整扇轩窗片碎飞炸而开,来人刺客有似飞云一片,已自掠身而前。
    黄衣大袖,头扎蒙巾,起落进退,有如电光石火,却是举止从容不迫,俨然大家身手。
    眼前黄影一闪,起落之间,已把置于大理石案上的那个内置宝衣的长方黑漆的木匣抢到手里。紧接着身似旋风,“呼!”地跃起,噗噜的衣袂飘风声里,已自脱窗而出。
    各人目睹之下,呆了一呆。才似忽然省转过来。
    马步云“哎呀!”大叫了一声道:“不好!王爷的宝衣被抢跑了!”
    井天铃焉能不惊?
    他虽然受伤不轻,无如那一件宝衣在自己身上失落,责无旁贷,急愤之下,怪叫了一声“哪里跑!?”
    脚下猛力一顿,蓦地穿窗而出,紧循着黄衣人身后直追了下去。
    现场情形大乱。
    房门开处,七八名锦衣卫士蓦地闯了进来,七八口长剑把马大人团团围住,守护得水泄不通,生恐来人去而复返,事发万一。
    再看王府的那位高大管事,全身是血地倒在地上,兀自人事不省。便有人匆匆把他抬了出去。
    马步云惊魂甫定,却又心痛起失手被抢的那件宝衣来了,一时频频顿足,连声大骂了起来,“你们这批死人、饭桶!东西都丢了,还耗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追去?”
    追?人早都跑得没影儿了,还怎么追!?
    井天铃轻功原是极佳,较之前行的黄衣人并不丝毫逊色,无奈井天铃身上负伤,行动大为不便,尤其是右侧腰时间,血流如注,伤势虽不至致命,却大大有碍行动,勉强迫了一程,两者距离已逐渐拉远,右腿湿漉漉一片,已为鲜血浸透,不停下来料理一番看来是万万不行。
    无可奈何,井天铃只得暂停了下来,眼看着黄衣人身子倏起倏落,一如跳掷星丸,霎息间已消失院墙之外。
    这一面平林陌陌。
    濒着一道溪水,修竹参天,一路婉蜒而伸,溪水既已结冰,天光映衬之下,色如美玉。
    黄衣人一路施展,来此身势才慢了下来。
    蓦地他定住了身子,偏看竹林,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个人即于这时霍地跃身而出,呼地落身眼前,现出了来人,伟岸长躯,虎虎气势。
    孟小月。
    眼前一袭灰衣,腰身紧扎,手执长剑,极是意气轩昂。
    “阁下好高的身手,佩服之至!”
    说着左手握剑施礼,脚下微转,已拦在黄衣人身前。却也姿态自如,有其凌然气势。
    黄衣人愣了一愣,霍地后退一步,诧异道:“是你?”
    孟小月聆听之下,神色变了一变。
    “你是……”
    “嘿嘿……”黄衣人忽然发出了一串冷笑,凌声道:“孟小月,怎么,你还要给我动手,拦我的去路不放么?”
    孟小月闻声而警,由不住一连后退了两步。
    却在这时,黄衣人已自行探手,拉下了脸上面巾,露出了白皙清癯的面颊以及事先撮结成虬的一撮山羊胡须。
    “啊……”孟小月不胜惊诧地睁大眼睛:“裘老先生……是你……”
    “不错,就是我!”
    紧接着,这位王府清客一声朗笑道:“孟小月,你还要向我出手么?”
    “老先生……你……你……”
    “我怎么了?”裘大可霍地逼前一步,目射精光地直看孟小月道:“说我是贼、是盗……哈哈……那可随你的便,孟小月,不!我想你真的姓氏应该是姓金吧?那一位屈死九泉的金开泰,金老将军,是你什么人?是你的先人吧?”
    孟小月陡地吃了一惊,“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裘大可冷冷说道:“从你第一天来我就猜着了,怎么着,姓马的与你有杀亲之仇,你不报,反而来管起我的闲事来了,小子,这一次你可是拿着鸡蛋往石头上碰,你可是自己找的,怪不得为师我手黑心辣了!”
    说时左手夹箱,右手曲肘若弓,陡地施出了一股内力,隐隐气势,直把他身上那一袭黄色长衣,胀得又大又圆,鼓膨膨犹如一个大球。
    裘大可缓缓向前面跨了一步,原本清癯的瘦脸上,亦像是陡然吹足了气,胀是又圆又大,灼灼神采的一双眼睛,极其凌厉地直盯着孟小月,竟自杀机迸现。
    “孟小月,念及你这一段师徒情谊……我原有心饶你不死,只怪你阴魂不散,三番两次与我作对,此番狭路相逢,却是饶你不得!”,
    “不!”孟小月后退了一步。
    这一霎他心绪紊乱已极,再怎么说,裘先生于他终是有师徒情谊,虽说他行为不正,偏失正道,却也不忍向他出手,白刃相加,更何况自己更非是他敌手,强自出手,正如所说,何异以卵击石,自己找死?
    却是他的这一番用心,并不为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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