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战江湖-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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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人走光了，沈心雅这才回过头来，只听她试探地问道：“叶公子方才莫不是跨入了习武之人一生都追求的武道极境？”虽然心中已经有了结论，但是她还是有些难以接受，这人和人的差距也太大了吧。想自己也算是天资聪颖，根骨奇佳，练武天赋自是无需多说，可跟眼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比起来，自己都有些无地自容了。人都是有嫉妒心里的，沈心雅虽然贵为武林圣地清心阁阁主，又是天仙谱上的绝代佳人，超脱凡尘，但是也同样不能免俗。
叶非凡惊讶道：“阁主不愧是天上谪临凡间的仙子，我感觉自己已经隐藏的够好了，却不想还是被你给看出来了！看来这进入武道极境也不如传说中的那样难以察觉！”本来以为对方会看不出自己的深浅，现在看来是自己高估了自己，叶非凡有些郁闷。
沈心雅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但依旧不紧不慢地道：“不光是我，刚才进来的那几百名弟子全都看出来了！”“不会吧！”叶非凡苦笑道，现在是一点成就感也没有了。什么武道极境锋芒内敛，气质尽收，全是骗人的鬼话。
“你搞那么大动静，不光是清心阁中的弟子，恐怕连距碎云渊不远的地方也感受到了！”沈心雅有些无奈地道，这小子在外面搞出那么大动静，弄得尽人皆知，他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呃！”叶非凡闻言一时愣在那里，然后仔细想了想这一次修为的提升经过，顿时恍然大悟。
沈心雅见他表情不似作假，道：“不过你不必担心，幸好这一次是在碎云渊之中，若是在市井之中，恐怕不出一日这个消息就将传遍整个武林了！”想起他先前的那番动静，她现在还有些感叹。
“哦！”叶菲凡轻轻点头，突然他脸色一阵古怪，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腹部。本来前面见到沈心雅的时候正是饥饿难耐，却不想跟对方说了几句话竟然将此事给忘了，然后便是入定修行，晋阶突破，直到此刻他才又想起了此事。
看到叶非凡古怪的表情，沈心雅先是一阵疑惑，然后脸上便涌起了一抹尴尬的红晕。她有些歉意地向叶非凡道：“实在抱歉，方才我急着向四位长老汇报，竟然忘了公子几天都未进食了，真是失礼之至。叶公子请稍等，我这就命人去准备！”沈心雅连忙起身，“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天啊！”看到佳人芳踪已逝，叶非凡忍不住哀号一声，捂着饥饿的肚子苦笑。这种事情要是说出去了谁信啊。
没过多久，便有几名少女为叶非凡送来了丰盛的午餐。叶非凡现在可是饿得前胸贴后背，哪里还管丰盛不丰盛的。在几位美女目瞪口呆的表情下，叶非凡一阵风云残卷，狼吞虎咽，最后满脸享受的表情让这些已经吃得很饱的美女们都忍不住舔起樱唇来。
祭完了五脏庙，叶非凡闲得无聊，便出去走走。在一名弟子的带领下，他在清心阁之中转悠起来，每过一处必会引起极大的骚乱。清心阁虽然独立于江湖之外，平日里不问江湖世事，但却不代表她们什么都不知道。她们在武林之中都设有自己的一些秘密办事机构，说白了便是隐于市井做些生意，平日里就是为门中赚取一些收入，再顺便收集一些江湖中的情报信息。
叶非凡的名声她们自然有所耳闻，方才更是亲眼见证了天地异象的发生，因此她们对这位在江湖中闹的沸沸扬扬的大帅哥自然是兴趣多多，每个人见了都是忍不住多瞅两眼，有几个性格开放的少女直接就上去打招呼，问东问西的，让叶大帅哥享受了一次被群芳环绕的美妙感受。
叶非凡虽然修为已经成功跨入武道极境，但是由于上次受伤太重，已伤及五脏六腑，因此还必须调养恢复。就这样，他在清心阁又待了两日，期间沈心雅经常来看望他，两人有时候来了兴致也会互相切磋几招，顺便讨论一些武学上的心得体会。叶非凡一身所学全部得自四位师傅的真传，因此在武学上的许多见解都比沈心雅要深刻的多。数日来的交流研讨，让她获益匪浅，武学境界也有了不小的提升，估计要不了多久便会有所突破。这可是她打坐参悟两三年也不一定会有的效果。
“多谢公子两日来不吝赐教，我觉得自己的境界与修为都有了不少的提升，这可是我闭门修行好几年也不一定能够得到的效果。心雅在此拜谢叶公子！”叶非凡居住的小院之中，此刻沈心雅和他正坐在院中石凳上谈论着什么。忽然，她起身向叶非凡施礼拜谢道。
叶非凡连忙起身道：“阁主言重了，小子言语浅薄，对武学也只是初窥其境，怎担得起赐教二字！”沈心雅笑道：“公子不必谦虚，心雅是真心拜谢。以公子的资质修为，将来必能笑傲江湖的！”此刻的沈心雅已卸去了往日的那层隐含的高贵，两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叶非凡也是感受到了这一点，因此才倾心相谈，毫无保留。
在沈心雅的心里，此刻的叶非凡已经算得上是一位朋友了，而且是她三十几年人生岁月中唯一的一位异性朋友。先前她出手救叶非凡那也许是出于江湖道义，那么此刻两人的倾心交谈绝对是需要彼此的信任。人与人之间建立了信任，那么便可以成为朋友。
“呵呵，阁主就不要客气了。在非凡心里，阁主不但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就无需多说！”叶非凡潇洒一笑，语气诚恳地道。
沈心雅美目流转，如玉般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她忽然想起一事，道：“对了，有一件事情我还没告诉你昵。前几日我已亲笔书写了一封信函派人秘密交到了梦瑶姐姐手上。在信中我已告知她你此刻正在清心阁做客，因为怕她担忧，因此并未提及你受伤之事！”在说着话的时候，沈心雅一直注意着叶非凡的表情，她想看看这个年轻英俊的男子究竟跟余梦瑶是什么关系。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更何况她已经猜到了另一层含义。
“阁主果然心思缜密，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在下真是感激不尽！”叶非凡想到余梦瑶若是知道自己跳下悬崖生死未卜，那柳依依，段凝嫣还有尹无双她们还不闹翻了天了。
从叶非凡的表情上并未看出什么，沈心雅也不好多问，不过紧接着她又想起了四位长老对她说过的话，脸上犹豫之色一闪而过，但却被细心的叶非凡察觉到了。
叶非凡道：“阁主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妨说来听听，若是非凡能够帮得上忙，绝对义不容辞！”自己的小命都是别人救的，别人有事情帮一下，也算是还个人情。
沈心雅犹豫片刻，神情略显尴尬，但最后还是鼓起勇气道：“心雅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叶公子相助，不过具体事宜还是由阁内的几位长老跟公子细说吧！”“长老？”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想来对方不会害自己，再说自己已经开口答应又岂能反悔，于是道：“那就请阁主带路！”“叶公子请跟我来！”沈心雅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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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清心往事
沈心雅在前面带路，叶非凡紧跟其后。两人一路从他所居住的那个小院出来之后，便一直向着清心阁的后山行去。路过前院的时候，弟子来来往往，热闹非凡，许多人看到阁主亲自领着叶非凡都是忍不住好奇地在后面指指点点的。
叶非凡心里感叹这清心阁的门规可真是松呐，要是放在别派恐怕没一个人敢在门主身后胡乱谈论的。只是他有所不知，清心阁的宗旨便是清心无为，一切以自然为原则。要是整天都像和尚尼姑一样这不许那不许，那就违反了清心的本意了。
到了后山，阁中弟子越来越少，到最后几乎见不到了。叶非凡沿途欣赏着山谷中的美景，眼前又有佳人带路，淡淡的清香随着山风飘入鼻孔，叶非凡忍不住深深地吸了几口。
两人来到了一片竹林所在，这里背依青山，其间有小溪蜿蜒流过，溪上筑有一座小桥，小桥尽头有一座凉亭。两人沿着竹林间的小径走过了小桥，最后踏入了凉亭之中。这时沈心雅忽然停了下来，她轻轻转过头看着叶非凡道：“叶公子，前面就到了，待会见到四位长老你说话可要注意一点！”在她面前还好说，毕竟两人年纪相差不大，可是在几位长老面前，这小子要是乱说话惹恼了她们，自己也不好说话，因此提前给他提个醒。
叶非凡神色一正，但紧接着又躬身到沈心雅面前小声问道：“几位长老是不是脾气特别古怪呀！”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就好像第一次要见老丈人似的。
沈心雅见他那有些紧张的表情，温婉一笑道：“你也无须紧张，她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便是！”“哦！”叶非凡点头道。
两人来到了沈心雅上次来过的那间石室门前，叶非凡着眼打量了一番，心中有些想不明白这些老太婆没事干住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清心阁又不缺钱花，干嘛把生活搞这么艰苦。外人不知道还以为沈心雅虐待老人呢！其实他心里还有一个想法便是，这些人没事干就喜欢学什么隐士高人住在世外桃源之地，这样才显得自己是高人嘛！要是都住在市井街头，那岂不成了凡夫俗子了。人只有有了三六九等之分，那些生活在高层的人才会觉得活着有意义。
“四位长老，心雅带叶公子来见！”沈心雅在石室外喊道。
“进来吧！”从里面传来一声略显苍老的声音，但却中气十足，一听便是高手。
两人听到回应便走进了石室之中，先是一段略显昏暗的宽大甬道，紧接着便是一个可容纳数十人的巨大石室，石室之中并不昏暗，而是被五六颗夜明珠照得通亮。叶非凡一眼便看到了盘坐在四个石台上的四位白发苍苍的老妪，虽然面容苍老，但是眼中神光内敛，精神矍铄。
叶非凡连忙上前给四位老婆婆请安道：“小子叶非凡见过四位前辈！”在叶非凡跟着沈心雅刚走进石室的时候，四个老妪的眼神中一道微不可察的精光一闪而过，四个人不着痕迹地对视了一眼，然后又将打量的目光放在了叶非凡的身上。
叶非凡没有躲避她们的眼光，而是直接迎视。晶莹透彻的眸子中隐隐有光华闪动，浑身的凛然正气，气质儒雅飘逸、卓尔不群，但却不失男子应有的霸气。四位长老心中暗暗赞许，此子果然是人中龙凤、超脱凡俗，难怪在江湖中搅起那么多的风浪。
“叶公子不必多礼，请坐！”一位长老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道，其余三人也是隐隐点头……
石室中间有一方石桌，石桌四周摆放着六张石凳，叶非凡直接在四位老人的对面坐下，沈心雅却是走到四位长老身边站定。叶非凡疑惑地看向她，她只是微笑地摇了摇头。
落座后叶非凡开口询问道：“不知四位前辈找小子前来有何要事相托？我答应过阁主，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事情，在下决不推辞！”“好好，心丫头果然没有看错人！”一名长老满脸笑意地道，不过听在叶非凡的耳朵里却感觉怪怪的，旁边的沈心雅闻言也是脸色极不自然地泛起了丝丝红晕。那名长老好似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中的问题，连忙干咳两声掠过。
她沉默了一下，才神色有些严肃地开口道：“叶公子可知我清心阁为何百年来一直都是平静无波，在江湖中也很少有人记起。”
叶非凡沉思了片刻道：“清心阁注重清心无为，万物自然，并不追逐权势名望，武林地位，有这样的情况也算是正常啊！”那名长老点了点头道：“公子所言极是，只是既然万物自然，那又为何要逃避尘世的喧嚣，而独觅清净昵？”“这？”叶非凡不知该如何回答。
有一名长老又接着道：“晋时陶渊明有‘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的意境，我们既然身为江湖中人，即便是居住在远离尘世的山野之中，江湖之事也是无法完全逃避的。清心无为固然重要，但如一味追求无为，反倒有些偏执了。一个门派若是一味追求平静，远离江湖，那么他距离被江湖淘汰也就为期不远了。这也就是为什么清心阁每一代弟子中我们都会派出一些人到江湖中进行历练，为的就是不被江湖抛弃。”
“那四位长老找我来是为了？”叶非凡似乎有些明白她们的观点，但是具体要做什么他还是不清楚。
那长老摆手道：“江湖中人都知道清心阁中俱是女子，却不知其实我清心阁的创始人是一位天纵奇才的绝世男子。”
“清心阁的创始人是位祖师爷？”这回叶非凡可真是开了眼界了，一个男人创立的门派竟然没有一个弟子是男人，这也太稀奇了吧。
接下来那位长老便道出了其中原因：“不错，当年创派祖师乃是江湖中的一个独行侠，天生聪慧绝伦，风流潇洒。”
说到这里她不由得看了叶非凡一眼，接着又道，“只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问世间情之一字最为难解，祖师爷在一次南行途中偶然邂逅了巫山飘渺宫当代圣女。祖师爷对其一见钟情，不可自拔，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巫山圣女一心只为救扶天下苍生天下，无心儿女私情，因此拒绝了祖师的追求。”
“祖师爷未明其意，还以为对方是嫌弃他孑然一身，无家无业无大志。因此他愤而离去，在此终南之地创立了清心阁，宗旨和飘渺宫一般无二，也是匡扶正义，拯救天下苍生，为的是要证明自己的能力。从此以后便有了武林四大圣地之一的清心阁。”
“原来是这样，那最后呢？”叶菲凡有些迫不及待地道。沈心雅也是洗耳恭听，有些事情虽然她也知道，但却并不详细。尤其是关于祖师爷跟巫山圣女的那段尘缘往事。
既然叶非凡想听，她也无妨说些题外话：“其实当时也是祖师爷一时冲动，待到多年之后，两人再次相逢，都己过了而立之年。那时候祖师爷才知道，圣女并非对他无意，只是由于心中惦念天下苍生，因此忽略了儿女私情。不过祖师一时激愤之下所做的举动却也令圣女非常欣慰，她答应祖师一生只做其一人之红颜知己。两人到了那个年纪什么事都已经看开了，因此一南一北共同维护天下安定。待到两人仙逝的时候，两派合议将他们葬在了一起，生不能同寝，死亦可同穴。这也算是了却了两人一生的心愿。”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情之一字最是累人！”叶非凡无限感慨道。沈心雅似乎也被触动了那颗尘封孤寂的心，神情有些忧郁。作为让天下男子竞相追逐的天仙佳人，她这一生却还未尝过情爱的滋味。
“祖师当年开宗立派的时候，有六个亲传弟子，不过全都是女子。她们六人之后也曾收过几个男弟子，但是相较女弟子而言，男弟子却只有寥寥数人。久而久之，几百年传承下来，清心阁中便只剩下女子了！”那长老说到这里，神情也有些怪异，显然觉得此事也是匪夷所思。但是事实如此，至于其间有什么别的原因她们却是不得而知。
“自从祖师解开心结后，武学境界一日飙升，最后更是位列中原十大高手之一。那个时候天地榜也才出现短短数十年，并未将天下所有高手网罗在内。祖师临终之前，将其一生所学所悟藏于后山一处天然地穴之中，最后聚其毕生之修为向着那唯一的入口劈出了惊天一剑。传说那一剑可令天地失色，日月无光。那一剑并未将洞穴轰塌，而是在其上留下了一道可怖的剑痕，几乎半座山的长度。祖师一生的剑意都凝聚其上，普通习武之人靠近百丈之处便被强大的剑意重伤，即便是心雅这样的天地榜高手至今也才到达那道剑痕二十几丈处，便无法再进半步。”
第四十五章上门好事
“祖师在布下那道剑痕之后，便下令每任阁主都要以进入洞穴之内修习他留下来的绝学典籍为目标，在死后也可将自己一生所悟留于洞中，以供下一任阁主研习。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