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极法则-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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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集情报本身并不是什么难事，但在大量情报迅速提取到对自己有用的情报，并加以分析整理、甚至联系同一类的相似情报举一反三，不是那么简单能做到的了。至少放在自己身，简辰自认为无法做得更好了。

　　　　“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是通过这块石头确认‘阵眼’的所在地，然后强行破除回路设置的结界进入其了？”简辰皱了皱眉“可是这种方法，并不只有我们知道吧。至少那个叫洛咖露的女孩也应该了解……”

　　　　“不只是洛咖露。如果天平宫的楚凌月已经觉醒了‘洞悉之眼’，也可以通过模拟时空运算计算出来。能够走到这里来的人，只要真正想进入白帝城的，没有几个会被这种简单的设置挡在外面。”白夜说“但是他们进入白帝城同样是计划的一环，如果原本的计划出现错误，必要的时候可能会采取补救措施，那个时候需要他们派用场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想要说的是……”简辰慢慢凝视着白夜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据我所知，强行破除结界进入回路，必然会对回路本身造成一定的紊乱。如果紊乱达到一定程度，整个矩阵都会有崩溃的危险。但那个时候，我们所有人，都没有办法打破结界回到这里，对么？”

　　　　罕见的，白夜沉默了。

　　　　良久。

　　　　“那种事情发生的几率不足50％，我们需要做的不是瞻前顾后，而是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在最坏的结果到来之前。出发吧，简辰。”





第234章　第六面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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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是在这里了。　”

　　　　楚凌月单手抄着口袋站定，另一只手看似漫不经心在眼睛抹了一下，黑色的美瞳将耀眼的纯金色完全掩盖。

　　　　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合手里的小黄书，慢慢向前走了几步站在楚凌月身边，目光盯着面前镶嵌着古铜门板的石台。“你确定么？”

　　　　“……”楚凌月没答话。

　　　　“看来是我多此一问了呢。”乔格笑了笑“由天平宫的‘洞悉之眼’模拟的高级时空运算，的确可以媲美神灵的预言，百分之百的准确率呢。不过我很好，你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刻意和何进他们分散，要知道在这种地方，单独行动可是很危险的行为呢。”

　　　　“……乔格。”楚凌月没有回头，语气平淡“我必须承认你钟权更会隐藏自己，共事这么多年，我甚至早猜到了钟权的真实身份，唯独忘记怀疑你。不过现在一切的明朗了，我们所面临的局势你应该我更清楚，双子宫和守护神殿虽然都不可怕，但如果被小星宫的人找到，对你我来说都是相当棘手的麻烦。在找到密码之前，我们暂时是合作关系。”

　　　　乔格耸耸肩“好吧，既然你这样说。但是我总觉得这种合作关系不太公平，我知道你的身份和名为‘洞悉之眼’的瞳力，但你对我的了解却好像仅限于路西法说过的白羊宫。信息并不对等，而且按照通常的经验来说，知道的越多的人，往往越不长命呢。”

　　　　“魔法**。”楚凌月忽然说“这是你的天赋能力，借助你手里的那本黄皮小书，可以记录并临时借用你所接触过的玩家拥有的天赋能力，前提是满足必须的条件，如你对那种能力的理解达到一定程度。别忘了，我的‘洞悉之眼’本身拥有看破一切的属性，在这双眼睛下面，没有秘密可言。现在我知道的你多了。”

　　　　没有理会乔格的反应，楚凌月微微呼了口气，目光直视前方的古铜门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楚凌月瞳孔的金色越来越炽烈，甚至到了连美瞳都无法完全遮挡其光芒的程度，但随着楚凌月的动作，古铜门板隐约浮现出了一团纯金色的花纹，而后迅速变幻，渐渐形成了一团精细繁杂的图案，缓缓流动、解锁……

　　　　直到某一个时刻，咔嚓一声脆响，如同锁芯被钥匙打开的声音突兀的在空气微微炸响。

　　　　楚凌月垂下眼帘，用食指的指心揉了揉太阳穴，然后随手按在古铜门板。

　　　　“咔嚓”

　　　　这一次是真正的锁芯弹开的声音了，古铜门板在楚凌月的手前缓缓推开，黑黝黝的气息迎面扑来，乔格适时地扭亮了军用手电，照出一条长长的、一路延伸而下的蜿蜒台阶。

　　　　“可以进去了。”楚凌月轻声说。打开这扇门板对他来说似乎并不是那么轻松的事情，如果稍微细心一点，会看出这个少年和刚才相，多了那么一点不易察觉的疲倦。

　　　　“不愧是楚凌月少校，我知道你是最棒的！”乔格满脸夸张的欣喜。

　　　　“……”楚凌月默然“你能否表现的更假一点……”

　　　　“果然没什么意思么。”乔格撇撇嘴，将手里的小黄书随手插进风衣的衣口袋，率先推开古铜门板踏了台阶“公平起见，这次换我先来好了。你的‘洞悉之眼’能力还不完全，模拟高级时空运算对你来说已经是超负荷的工作，那种能力虽然很方便，但长期使用的话会大大消减你的神经细胞和脑细胞，如果你想活得长一些，最好有些节制。”

　　　　“这算是对队友的关心么？”楚凌月愣了一下，却终于没有开口。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问你两个问题。”乔格忽然回过头来，在黑暗遥遥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双子宫的计划目前为止，进展到何种程度了；第二，最后一面旗帜到底在谁手，我知道这两个问题你一定早计算过了，不需要耗费你多余的精力，你需要做的只是一道二选一的选择题，告诉我，还是不说。”

　　　　身处门后的台阶，乔格的面目已经完全掩盖在黑暗之，哪怕近在咫尺都无法看清，唯独那双黑色的眼睛隐隐透出异色的光芒。

　　　　楚凌月沉默了一会，慢慢开口“金牛座、处女座和水瓶座在双子宫的监控之；天蝎座萨菲罗斯已经和守护神殿的血斗士遭遇，在重伤的情况下逃脱；狮子座、双鱼座和射手座依然未受控制；目前为止唯一被抓走的是摩羯座钟权，但被抓捕可能只是他个人计划的一部分，因为以他的天赋能力，本来可以顺利逃脱。和他一起被抓走的是黎叔，可以确认不是十二星宫的传承者，黎叔被抓走的原因，或许是因为他的熊人血统。”

　　　　“金牛、处女、水瓶……”乔格掰着手指算了算“加我们两个和双子宫，还少一个人。漏掉的那个是谁？巨蟹么？”

　　　　“这是我也在疑虑的问题。”楚凌月说“六面队伍旗帜，金色的在我们手，绿色的被北城月墨持有，银色的由那个叫小洛的女孩转交给牧唯真，白色旗帜的持有者是身为狩猎者第一人的白夜，蓝色旗帜现在在慕容永夜和小洛手，以所有人，都正在向白帝城这边赶来的途……但是最后那一面红色的旗帜，我们先前一直没有得到它的信息，也不知道它被谁持有，直到几分钟前，我偶然捕捉到红色旗帜的信号波段，才得以断定，它现在的主人是双子宫布甘罗。”

　　　　“信号波段？”乔格微微眯起眼睛，路出疑惑的神色“我可以理解成，你用瞳力模拟的时空运算在距离受到限制，只能对有效范围内的事物进行测算，而范围之外的东西，则是超出你掌握范围的，是这样么？”

　　　　“不完全是，但是可以这么理解。”楚凌月点点头，“我能确认红色旗帜的主人是双子宫的原因，是因为他也在以极快的速度向这边前进，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两个小时之后，你身的星痕印记会感觉到他的方位了。”

　　　　“看来目标是指向我们的么？”乔格嗤笑了一声，“可笑，算他们能够聚齐十二星宫，难道还有能力可以剥夺我们身的星痕印记么。”

　　　　“这是我对你之前的问题做出的回答。”楚凌月说“我一直没能测算出巨蟹宫主人的任何信息，出现这种情况的最可能的原因，是……巨蟹宫主人的烙印，已经被剥夺了。”





第235章　芝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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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大概是深夜。　

　　　　之所以说大概，是因为在浅析之地这个地方，时间已经是个很淡薄的概念。

　　　　从连日连夜的暴雨那天开始，这片沼泽的树木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疯长，越是深入浅析之地，树丛也愈加密集，甚至将天空都遮挡的密不透光，分不清白天和黑夜。

　　　　身边四周都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脚下是泥泞的路面，时不时还会出现使人沉陷的泥潭，在这样的地带一路奔袭，其实是想象更加艰难的事情。

　　　　好在这一路，那些隐藏在树林灌木之的黑衣猴骑没有来找我们的麻烦，或许是被小洛毫无保留的强大气息震慑，也或许是因为我背的蓝色旗帜。

　　　　因为按照主神的说法，拿到了旗帜，相当于获得了入场的资格券。浅析之地只是沼泽的心，而非真正的核心，或许真正的意思是说，在到达浅析之地的核心之前，我们是畅通无阻的。

　　　　小洛忽然减慢速度，我迟疑了一下，随即跟着刹住脚步。一时间树林之，只有风吹落叶的声音飒飒作响。

　　　　“怎么了，小洛？”

　　　　小洛没有回答，目光直视前方。

　　　　幽邃的树林之，陡然出现了几根高大的石柱，耸立在泥泞的沼泽地带。

　　　　“矩阵回路。”小洛说。

　　　　“什么？”

　　　　“你还记得哈默尔恩城吧。”小洛回过头来，寒星般的眸子看着我“将历史真实存在过的城市封锁在特殊的密闭空间，减缓时间的流逝和空间的变迁，等待合适的时机，对合适的人选重新开启，是矩阵回路了。哈默尔恩城如此，这里也是一样。”

　　　　“封闭空间么……”我微微低头“死亡游戏也是这样么？”

　　　　“不清楚。”小洛摇摇头“不过理论来说，死亡游戏和狩猎者通道都是架设在真实世界之外的‘第三通道’，也是不存在的虚拟地带。进入那些地方的前提是获得主神的认可或特许，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但矩阵回路不同，只要找到阵眼，即使未被许可的人也可以进入。”

　　　　“阵眼？”我又茫然了。

　　　　“借用一个不太恰当的喻，你知道有些古拳法可以用拳头击碎坚硬的岩石，这种行为从科学很难解释，因为人类的骨骼远脆弱于岩石，但它确实存在过。”小洛说“关键在于用最精准的力量，击打在最薄弱的环节，也是岩石之眼。矩阵回路是主神创造的密闭空间，自身具备排斥外界的本能，好是一块坚硬的岩石，只要找到最脆弱的那个地方，可以轻易突破。”

　　　　“可是……我们不是已经获得了许可么？”我抓了抓头发，从背后取出蓝色旗帜“这些东西难道不能充当许可证么？”

　　　　小洛沉默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我不清楚，不过主神的意思或许是特意给我们增加一道难题，或者可以理解成对持有旗帜的玩家再一次的筛选。”

　　　　“筛……选，不是剔除么？”

　　　　在我的认知里，主神一直都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形象，他/它的乐趣，似乎仅限于布置出一个庞大的逃生游戏，把我们和各种各样的怪物一起抛进去，然后看着我们挣扎和……死亡。和“主神”起来，似乎“死神”的名字更加适合他。

　　　　小洛再次摇头“相同的话我之前已经和你提起过，这场游戏实际隐藏着更深层的秘密，主神的意思不是为了杀死我们，而是逼迫我们不断活下去，激发出最大的潜力。所以无论它所布置的场景如何凶险，哪怕一百条路的九十九条都是死局，但总会有一条可供选择的生路。以前我一直是这样认为的，但现在……我却有了一些其他的朦胧的猜测。”

　　　　小洛顿了顿“从主线任务发布开始，主神一直尝试着消减我们的人数，一方面在拍卖会提供给我们一大批相当强力的道具，一方面却生生制造出暴雨沼泽和浅析之地这样的环境，借助狩和鬼齿龙蝰来消灭实力不足的玩家……你有没有察觉到，主神的用意，好像是在筛选，或者说……寻找某些人。”

　　　　某些人，某些……符合某种条件的人。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了路西法说过的话主神选的人。那个东西需要寻找的……是我们么……

　　　　“算了，这些都只是我单方面的猜测，你不要多想。”小洛微微叹了口气，转过身去，抬起双手。

　　　　她的手大多数女孩的都要漂亮，皮肤光洁，十指修长纤细，甚至没有练习弓箭留下的痕迹。

　　　　小洛长长舒了口气，双手平举，按在了石柱。随着这个动作，她喃喃地开口，声音很低，像是在吟唱着什么。

　　　　那是一种……很怪的语言。

　　　　我完全听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因为那是一种遍观整个世界，大概都无法找到的语言，每一个音符都太过古怪，其更是夹杂着大量的卷舌音和翘舌音，听起来简直不像是人类的舌头能够发出来的。

　　　　但是并不难听，反而像是清晨的鸟鸣或者林间的山泉，配合小洛清凉如水的声音，却有种说不出的悦耳。

　　　　随着小洛的吟唱声，原本紧贴在一起的四根石柱诡异的向两侧挪开，如同水面被风吹开的树叶。慢慢的，一条通往地下的甬道出现在我和小洛面前。

　　　　“走吧。”小洛说。“现在开始，一切都是未知的，小心点。”

　　　　一句话说完，小洛没有等我的回答，紧了紧风衣的衣领，率先迈进了通往地下甬道的台阶。我四处看了看，也跟了进去。

　　　　石柱在背后合拢，眼前再次陷入彻底的黑暗。一片死寂之，只有我和小洛两个人的脚步声慢慢向前。

　　　　“小洛……”

　　　　“嗯？”

　　　　“刚才你开启阵眼的时候说的那些……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挠了挠头“我只是有点好，因为从来没有听过那样的语言，你不想说的话算了。”

　　　　小洛沉默了一会，在我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清凉的声音才幽幽在地道响起“那是一种已经失传了的古代语，近似于咒语的一种。我刚才说的那些话的意思，翻译成现代语的话是……芝麻开门。”





第236章　地下之城与……金色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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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过了多久。　／／／

　　　　这里的台阶似乎并不是一直往下的，反而说不出的蜿蜒曲折，往往每走出数十步要遇到一个拐弯处，简直像是一座迷宫。

　　　　只能从直觉判断，下降的垂直高度差不多有三四十米米的样子。起三头蛇巢穴的那一次，似乎还要更深一些。

　　　　沿着台阶一路向下，路面不知不觉的变得稍微宽敞起来，足以让两个人并排行走。我和小洛一左一右，火焰光剑充当了照明的作用。

　　　　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之后，最初的恐慌感淡化了。我甚至开始观察周围的情况。

　　　　这里显然是一座古老的地下城市，台阶两旁的墙壁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头，很多地方都腐旧不堪，浓厚的苔藓植物从缝隙里冒出头来。

　　　　虽然是地下，但空气却并不沉闷，反而有些湿润的味道，而且大概是某些地方存在通风口的缘故，空气的气流有明显流动的痕迹。

　　　　“白帝城。”

　　　　小洛突然说“这座地下城市的名字，你应该听说过吧。”

　　　　当然听说过。白帝城的名头在历史相当响亮过，即使不知道“公孙跃马而称帝”，也至少该听过白帝城托孤的典故，或者“朝辞白帝彩云间”这句诗。

　　　　虽然白帝城的起源是西汉末年自号“白帝”的公孙述，但准确的说，历史的白帝却不止一人。

　　　　最早的白帝，是出现在数千年前的，位列三皇五帝之一的少昊金天氏，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