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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龙之我自逍遥-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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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人杀起来容易,想要他们屈服却是很难。但是对于丐帮。王烈还真不能大开杀戒。

就在这时,马蹄声又作,两骑马奔向杏林而来。丐帮在此聚会,路旁固然留下了记号,附近更有人接同道,防敌示警。

众人只道其中一人必是马大元的寡妻,那知马上乘客却是一个老翁,一个老妪。男的身材矮小,而女的甚是高大。相映成趣。

乔峰回身相迎,说道:“太行山冲霄洞谭公、谭婆贤伉俪驾到,有失远迎,乔峰这里谢过。”徐长老和传功、执法等六长老也一齐上前施礼,只有王烈依然呆在原地,没有动作。

谭婆道:“乔帮主,你肩上插这几把玩意干什么啊?”手臂一长,立时便将他肩上四柄法刀拔了下来,手法快极。她这一拔刀,谭公即刻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盒,打一盒盖,伸指沾些药膏,抹在乔峰肩头。金创药一涂上,创口中如喷泉般的鲜血立时便止。谭婆拔刀手法之快,固属人所罕见,但终究是一门武功,然谭公取盒、开盖、沾药、敷伤、止血,几个动作干净利落,虽然快得异常,却人人瞧得清清楚楚,真如变魔术一般,而金创药止血的神效,更是不可思议,药到血停,绝不迟延。

这几下兔起鹘落,王烈也是暗自点头,谭公谭婆的武功尚未突破绝顶境界,但也已经是一流高手的巅峰,在当今江湖上,也算是顶尖的一群人了。他见谭公谭婆不问缘由,一来就替乔峰疗伤,心中怒意稍减,想着这两个人倒是可以饶过一命,按照他原本的打算,当年围攻萧远山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过,徒弟不争气,自有他这做师傅的教导,岂容外人欺侮,敢袭杀他王烈的徒弟,就得承受相应的后果。

谭婆又问:“乔帮主,世上有谁这么大胆,竟敢用刀子伤你?”乔峰笑道:“是我自己刺的。”谭婆奇道:“为什么自己刺自己?活得不耐烦了么?”

乔峰微笑道:“我自己刺着玩的,这肩头皮粗肉厚,也伤不到筋骨。”

谭婆哈哈一笑,说道:“你撒什么谎儿,我知道啦,你鬼精灵的,打听到谭公新得极北寒玉和玄冰蟾蜍,合成了灵验无比的伤药,就这么来试他一试。”

乔峰不可置可否,只微微一笑,心想:“这位老婆婆大是戆直。世上又有谁这么空闲,在自己身上戳几刀,来试你的药灵是不灵。”

这时马蹄声又起,只听得蹄声得得,一头驴子闯进林来,驴上一人倒转而骑,背向驴头,脸朝驴尾。

谭婆登时笑逐颜开,叫道:“师哥,你又在玩什么古怪花样啦?我打你的屁股!”

阿碧站在王烈身侧,忽然看到王烈的眼神中充满了忧伤,不禁有些好奇,祖师叔这般武功也会有忧伤的事情吗?

王烈听到谭婆那声师哥,没来由得想起来依然沉睡在天池之中的李素宁,心中忧伤弥漫,内心中对未来充满了迷惑,不知道自己合适才能找到天香豆蔻,不由得发出一声轻叹。

阿碧心头一颤,只觉得这一声叹息让人闻之欲泣。

另一边却见那驴背上之人缩成一团,似乎是个七八岁的孩童模样。谭婆伸手一掌往他屁股上拍去。那人一骨碌翻身下地,突然间伸手撑足,变得又高又大。众人都是微微一惊。谭公却脸有不豫之色,哼一声,向他侧目斜睨,说道:“我道是谁,原来是你。”随即转头瞧着谭婆。

王烈的记忆之中,这不知道原本性命的赵钱孙李一直都是个装疯卖傻的角色,赵钱孙李说是年纪很老,似乎倒也不老,说他年纪轻,却又全然不轻,总之是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相貌说丑不丑,说俊不俊。他双目凝视谭婆,神色间关切无限,柔声问道:“小娟,近来过得快活么?”

这谭婆牛高马大,白发如银,满脸皱纹,居然名字叫做“小娟”,娇娇滴滴,跟她形貌全不相称,众人听了都觉好笑。但每个老太太都曾年轻过来,小姑娘时叫做“小娟”,老了总不成改名叫做“老娟”?

赵钱孙李和谭婆纠缠在一起,这时马蹄声响,又有数匹马驰来,这一次却奔跑并不急骤。数乘马来到杏子林中,前面是五个青年,一色的浓眉大眼,容貌甚为相似,年纪最大的三十余岁,最小的二十余岁,显然是一母同胞的五兄弟。

单家五雄,在王烈的记忆中,这五个人最后都死在乔峰手中,不过是天龙八部中的龙套角色,但是他也记得当年也有个泰山大侠叫做单春秋,应该是单家先祖,但是单春秋可是比这些人强多了,单春秋当年都能把星宿散人逼出山东,这单家五雄差得太远了。

这时候听到吴长风大声道:“泰山五雄到了,好极,好极!什么好风把你们哥儿五个一齐都吹了来啊?”

泰山五雄中的老三叫做单叔山,和吴长风甚为熟稔,抢着说道:“吴四叔你好,你爹爹也来啦。”

吴长风脸上微微变色,道:“当真,你爹爹……”他做了违犯常规之事,心下正虚,听到泰山“铁面判官”单正突然到来,不由得暗自慌乱。“铁面判官”单正生平嫉恶如仇,只要知道江湖上有什么不公道之事,定然伸手要管。他本身武功已然甚高,除了亲生的五个儿子外,又广收门徒,徒子徒孙共达二百余人,“泰山单家”的名头,在武林中谁都忌惮三分。

一骑马驰进林中,泰山五雄一齐上前拉住马头,马背上一个身穿茧绸长袍的老者飘身而下,向乔峰拱手道:“乔帮主,单正不请自来,打扰了。”

“单正来了,马夫人也该露面了。”王烈心道,他等的就是这蛇蝎心肠的妇人到来,对她,王烈没有任何顾忌,此人必须得死。

第一五四章不配此称呼

果然,单正和众人见礼之后,朗声道:“请马夫人出来叙话。”

树林后转出一顶小轿,两名健仆抬着,快步如飞,来到林中一放,揭开了轿帷,轿中缓

步走出一个全身缟素的少妇。那少妇低下了头,向乔峰盈盈拜了下去,说道:“未亡人马门

康氏,参见帮主。”

乔峰还了一礼,说道:“嫂嫂,有礼!”

马夫人道:“先夫不幸亡故,多承帮主及众位伯伯叔叔照料丧事,未亡人衷心铭感。”她话声极是清脆,听来年纪甚轻,只是她始终眼望地下,见不到她的容貌。

乔峰料想马夫人必是发见了丈夫亡故的重大线索,这才亲身赶到,但帮中之事她不先禀报帮主,却却寻徐长老和铁面判官作主,其中实是大有蹊跷,但是此时他先接外客,再论本帮事务,向单正道:“单老前辈,太行山冲霄洞谭氏伉俪,不知是否素识?”

单正抱拳道:“久仰谭氏伉俪的威名,幸会,幸会。”

乔峰道:“谭老爷子,这一位前辈,请你给在下引见,以免失了礼数。”

“人到得差不多了,也不必废话了,本座时间有限,赵钱孙,要装疯卖傻去别的地方,马夫人,把信拿出来吧。”一个声音响起,语气平缓,声音不甚大,却清清楚楚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赵钱孙刚刚要回答乔峰的话,打算自我介绍一番,没想到竟然有人知道他的名号。登时愣住了。而更加奇怪的是马夫人。她都还没有说话,在场怎么还有其他人知道它有一封信呢?

“王公子,本帮正在处理帮务,还请你不要再插嘴!”乔峰脸色一沉,王烈三番四次扰乱谈话,他心中也有气。

“你的无礼之罪以后再说,这里暂时没有你说话的份。”王烈冷声说道,身形一动。一手朝乔峰抓去。

乔峰眼见王烈动手,招式凶猛,他后撤半步,一掌击出,另一手横立胸前,一攻一守,足以应付天下大部分突袭,但是王烈不是一般人,乔峰哪怕天赋再好,跟王烈之前也还有个不可逾越的差距。他架势刚刚摆好,劲力还没来得及发。王烈的手掌已经落到他的肩膀上,真气到处,乔峰穴道被点,登时动弹不得。乔峰自出道以来,何时被人如此这般制服过,又羞又怒,却是无可奈何。

“前辈,你这是何意?”徐长老上前一步,他刚刚想帮乔峰一起对敌,却还没来得及出手乔峰已经落到王烈手上,他今日虽然是来找乔峰麻烦的,但是此时乔峰还是丐帮帮主,他岂能不管。

“徐冲霄,你老糊涂了不要紧,本座的徒孙却不能任人欺侮。”王烈冷笑道。

“这里谁是前辈的徒孙?徐某不敢与前辈为敌。”徐冲霄放低姿态说道,看得丐帮众人、谭公谭婆、赵钱孙和单正父子大感惊奇,他们都知道徐冲霄的辈分,却没有人认识王烈,眼见徐冲霄如此说话,都很是不解。

说起来谭公谭婆、赵钱孙和单正的年纪不比王烈小多少,但是当年王烈还在江湖的时候,他们要么是刚刚出道,要么是还没有出道,而王烈当时结交的都是江湖上顶尖的人物,这几个人自然没有资格见过他,等他们在江湖上有了点地位之后,王烈早就已经离开了江湖。

“乔峰就是我的徒孙。”王烈说道,“徐冲霄,你们谋划的事情本座一清二楚,我给你机会,把事情说出来吧。”

“乔峰,你也不用生气,师祖不会害你,区区一个丐帮帮主,不做又如何,乞丐头子有什么好的,以后你就跟在师祖我身边,岂不逍遥自在。”王烈又对乔峰说道。

乔峰却是全身穴道被制,既不能说话,也不能摇头或者点头。

徐冲霄见王烈如此说话,他又不敢向王烈出手,只能叹了口气,咳嗽几声,说道:“此事说来恩恩怨怨,老配当真好生为难。”这两句话声音嘶哑,颇有苍凉之意。他慢慢从背上解下一个麻布包袱,打开包袱,取出一只油布招文袋,再从招文袋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这封便是马大元的遗书。大元的曾祖、祖父、父亲,数代都是丐帮中人,不是长老,便是八袋弟子。我眼见大元自幼长大,他的笔迹我是认得很清楚的。这信封上的字,确是大元所写。马夫人将信交到我手中之时,信上的火漆仍然封固完好,无人动过。我也担心误了大事,不等会同诸位长老,便即拆来看了。拆信之时,太行山铁面判官单兄也正在座,可作明证。”

单正道:“不错,其时在下正在郑州徐老府上作客,亲眼见到他拆阅这封书信。”

徐冲霄掀开信封封皮,抽了一张纸笺出来,说道:“我一看这张信笺,见信上字迹笔致遒劲,并不是大元所写,微感惊奇,见上款写的是‘剑髯吾兄’四字,更是奇怪。众位都知道,‘剑髯’两字,是本帮前任汪帮主的别号,若不是跟他交厚相好之人,不会如此称呼,而汪帮主逝世已久,怎么有人写信与他?我不看笺上所写何字,先看信尾署名之人,一看之下,更是诧异。当时我不禁‘咦’的一声,说道:‘原来是他!’单兄好奇心起,探头过来一看,也奇道:‘咦!原来是他!’”

单正点了点头,示意当时自己确有此语。

赵钱孙插口道:“单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是人家丐帮的机密书信,你又不是丐帮中的一袋、二袋弟子,连个没入流的弄舵化子硬要饭的,也还挨不上,怎可去偷窥旁人的阴私?”

别瞧他一直疯疯癫癫的,这几句话倒也真在情在理。

单正老脸微赭,说道:“我只瞧一瞧信尾署名,也没瞧信中文字。”

赵钱孙道:“你偷一千两黄金固然是贼,偷一文小钱仍然是贼,只不过钱有多少、贼有大小之分而已。大贼是贼,小毛贼也是贼。偷看旁人的书信,便不是君子,不是君子,便是小人。既是小人,便是卑鄙混蛋,那就该杀!”

“赵钱孙,我本来觉得你这人挺胡闹,不过你这几句话说得在理,单正,你这等人也配称铁面判官,从今往后,不准你再用铁面判官的称号,不然你单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王烈冷哼道。

“混账!你是什么东西?!我爹铁面判官的称号又不是你封的!”单正的大儿子单伯山大怒道,单正也是脸色铁青,竟然没有阻止他儿子的喝骂。

“啪——”一声,单伯山打着转飞了出去,单正和四个儿子大惊,连忙奔过去扶起单伯山,只见单伯山脸上多了五个清晰的手印,一张嘴,吐出几颗牙齿。却是王烈打人耳光有些上瘾了,又赏了单伯山一记耳光。

“我刚才说了,我不想再听到铁面判官四个字,念在是初犯,饶你不死,下不为例。”王烈收回手,轻描淡写地说道。

“阁下是要与我泰山单家为敌吗?”单正铁青着脸沉声说道。

“与单家为敌?你们还没这个资格做本座的敌人。”王烈冷声道,“徐冲霄,你继续说。”

徐冲霄低沉着嗓子说道:“众位兄弟,到底写这封信的人是谁,我此刻不便言明。徐某在丐帮七十余年,近三十年来退隐山林,不再闯荡江湖,与人无争,不结怨仇。我在世上已为日无多,既无子孙,又无徒弟,自问绝无半分私心。我说几句话,众位信是不信?”

群丐都道:“徐长老的话,有谁不信?”

“信与不信自在他人,你说便是。”王烈摆摆手说道。

徐冲霄道:“我看了此信之后,思索良久,心下疑惑难明,唯恐有甚差错,当即将此信交于单兄过目。单兄和写信之人向来交好,认得他的笔迹。此事关涉太大,我要单兄验明此信的真伪。”

赵钱孙看向单正道:“徐长老交给你看,你当然可以看,但你第一次看,却是偷看。好比一个人从前做贼,后来发了财,不做贼了,但尽管他是财主,却洗不掉从前的贼出身。”

王烈很喜欢赵钱孙这说法,也没有阻止他开口,徐冲霄也不想跟他胡搅蛮缠,说道:“单兄,请你向大伙儿说说,此信是真是伪。”

第一五五章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单正怒视王烈,只是心中忌惮徐冲霄称呼王烈前辈,一时不知道他的底细,况且王烈刚才教训单伯山的手段自己都没有看清楚,真要打起来万一输了可就颜面无存了,这时候听到徐冲霄问他话,深吸一口气,平静了心情,说道:“在下和写信之人多年相交,舍下并藏得有此人的书信多封,当即和徐长老、马夫人一同赶到舍下,检出旧信对比,字迹固然相同,连信笺信封也是一般,那自是真迹无疑。”

徐长老道:“老朽多活了几年,做事万求仔细,何况此事牵涉本帮兴衰气运,有关一位

英雄豪杰的声名性命,如何可以冒昧从事?”

众人听他这么说,不自禁的都瞧向乔峰,知道他所说的那一位“英雄豪杰”。

徐长老又道:“老朽得知太行山谭氏伉俪和写信之人颇有渊源,于是去冲霄洞向谭氏伉俪请教。谭公、谭婆将这中间的一切原委曲折,一一向在下说明,唉,在下实是不忍明言,怜可惜,可悲可叹!”

“事情你都做出来了,还装什么慈悲。”王烈嗤笑道。

“我就算觉得可叹,但是事关重大,就算我徐冲霄名誉扫地,也不得不做。”徐冲霄说道,“谭婆说道,她有一位师兄,于此事乃是身经目击,如请他亲口述说,最是明白不过,她这位师兄,便是赵钱孙先生了。这位先生的脾气和别人略有不同,等闲请他不到。总算谭婆的面子极大,片笺飞去。这位先生便应召而到……”他继续解释道。也说清楚了这些人为什么来到丐帮。原来是他请来作证的。

“你都请来也好,也免得我一个个去找。”王烈说道,徐冲霄不知道他这话什么意思,他可不知道王烈对于他要说的事情比他还要清楚,他这么一次性地把当年参加雁门关大战幸存的人请来了大半,王烈正好替徒弟出出气。

徐冲霄有些捉摸不透王烈出现在此什么意思,不过反正这件事情他原本就是计划着在这里挑明,索性不去管王烈。继续说道:“赵钱孙先生,请你当众说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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