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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贵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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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陆清神情严肃地奏言道:“启禀皇上,臣这几日翻开京兆重案的卷宗,发现这些未决的大案。都有南风堂的人员参与其中。先前臣已经让都官司官员去查探相关事情了,果然找到了很多证据……”
他说罢,便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叠奏章。躬着身递给了崇德帝。
这下,朝官从愕然变成了难以置信。这么一大叠证据,说明陆清已经准备很久了,陆清这一手……太突然了,让人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意图是什么?
是单纯为了这些未决重案呢。还是助林世谦一把?陆清和林世谦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
林世谦比其余朝臣更加惊愕,他呆呆地看着陆清呈上奏疏。奇异地有一种神仙搭救的感觉。
有了这些奏疏和证据,再结合叶染那个状告,南风堂事涉多个命案,是怎么都脱不掉的,就算南风堂再严密,有了这样一个口子,要将它完全死开,不是什么难事。
林世谦惊喜的心情还没来得及表达,宣政殿外就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原来是监殿内侍带着京兆少尹耿介进来了!
耿介官居从四品,今日本应在宣政殿朝立的,但是为了范运一事关系着南风堂,他便留在京兆府,以防有突发事故。
如今他匆匆来到宣政殿这里,莫不是京兆府发生了什么事情?林世谦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听到了耿介强压着惊慌的汇报。
“启禀皇上,京兆大牢三号监发生意外,整号监共有囚犯将近二百人,全部身亡!”耿介两股战战,几乎要站不稳。
将近两百个囚犯,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就发生在京兆大牢里,京兆府的制度、守卫、大牢沦为一个天大笑话!
耿介不知道此事该如何收场,也不知道整个京兆府会有什么下场,他只能将这件事上报,等待皇上的旨意。
林世谦的面色煞白,觉得头脑一片混糊,什么都想不到。三号监,三号监……那正是关押着范运这些人的地方!
这是南风堂在杀人灭口,他没有想到,南风堂竟然如此猖獗,为杀几人,竟然将整个三号监近两百人都杀掉!
南风堂行事得有多狠辣,才能有这么一个血腥手笔?!突然间,林世谦就生了一股无法压抑的恐惧,他觉得自己心血都似被抽走一样。
这样狠辣血腥的南风堂,或者应该说这样狠辣血腥的成国公府,他真的能斗得赢他们吗?第一次,他对自己扶持二皇子的选择产生了怀疑。
成国公府内,秦邑轻松地伸了伸筋骨,纾解自己一身的疲乏。他笑着对儿子秦绩说道:“这是多大的事儿,值得你们如此惊慌?直接将那些人除掉不就可以了?你啊,还是太嫩了。”
秦绩点点头,早点的担忧褪了去。比起处理事情的老练成熟,他真的是比不上父亲,父亲从通州赶回京兆之后,只下了一个指令,就将所有的局面扭转了,秦绩佩服不已。
“孩儿不如父亲多矣!”秦绩这一句话说得真心实意,听在秦邑耳里受用不已。
这一对父子,似乎高兴得太早了。
☆、第075章 隐皇帝
京兆府大牢三号监出了这么重大的事情,林世谦和陆清等官员,自是中途离朝,匆匆往京兆府大牢赶去。
陆清掌管刑部,见惯了各种血腥,心性已变得极其强大,但当他见到三号监近两百具尸体时,仍是瞳孔一缩,周身猛地迸发出一股煞气。
这种煞气,乃长期与血腥打交道的人所独有,譬如刑部官员,譬如将兵军士。当他们震怒的时候,这种煞气就会外露。
陆清此刻,的确无比震怒!
这些尸体脸部发黑神情痛苦,显然是中了某种剧毒而死。见此,陆清便猜想这二百多人在死之前是怎样挣扎,又是怎样无望断气。
二百多个囚犯,虽犯了法被关在这里,但大多罪不至死,有不少是情节轻微,很快就可以离开大牢,但是因为这一场毒杀,他们永无法走出京兆府大牢。
陆清明白,这是南风堂和成国公府为了保存自身而下的杀机,他们为了将范运等人灭口,不惜多杀了近两百人!
“大人,属下已经查探清楚了,这些人都是用了早膳之后才出事,因为三号监与其他监号独立分开。所以当时的情况没有人知道,负责配送早膳的两个役使,已经不见踪影。”刑部都官司郎中崔颐汇报道。
听了崔颐的话语。陆清的眉头皱得更深。这个毒杀囚犯的手法如此清晰,说明行凶者根本就不扫手尾,不怕京兆府和刑部的查探,甚至,还有一种挑衅示威的意味。
一旁的林世谦也明白了这点,脸色顿时有异。示威,的确这样。他们就是想告诉林世谦。他们有能力杀这两百人,他们有不被追查到的底气。
这一次进京兆府大牢杀人。就是一次力量的展示。
再一次,林世谦感到南风堂和成国公府的强大,心里不由得起了怯意。
陆清没有注意到林世谦的表情,现在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弄死南风堂!一定要弄死南风堂!
成国公府内。秦邑父子与杨耀在讨论着一件事,那就是如何安置南风堂。
范运等人虽然已经死了,不会再将南风堂的秘事供出去,但不代表着所有的威胁已经解除。
如今南风堂太引人注目了,处在风口浪尖上,一举一动都会被关注放大,很容易就让人抓到把柄。原本南风堂低调不已,怎么一下子就弄到人人都知道了?
秦邑想起了一个人,那个带着无数美色前去京兆府的人。吸引百姓将京兆府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就是他将南风堂推到风头浪尖!
“那个叶染的底细,查到没有?”秦邑问道。很想知道背后究竟是谁在搞鬼。
他一点都不信,一个青楼的当家胆敢状告南风堂,这个叶染,肯定是别人手中刺出来的枪。
“叶染是早几年接下醉红楼的,就连醉红楼的姑娘都不太清楚他来历,他是江南口音。无家无室。”杨耀回道,声音有些郁闷。
他当然郁闷。倾尽南风堂的力量去查一个人,却只得到这些无用的信息,若不是这事由他亲自主理,他都要怀疑南风堂能力有问题了。
可是查来查去,却没能查到更多了。醉红楼那些卖艺卖身的妓女们,嘴巴守得比河蚌还紧,也不知道叶染给了她们什么好处。
“继续查,一定要查到他底细为止!我就不信醉红楼整天迎来送往,会没有一丝风透出来!”秦绩气急败坏地下令道。
说来也奇怪,秦邑对范运这样人,都没有什么情绪反应,但一想到南风堂被一个商人设计了,秦邑就觉得气恼不已。
杨耀领命,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叶染祖宗山坟的查出来。
随即,杨耀就问起了他最在意的事情:“国公爷,刑部那些证据会不会有事?”
他知道宫中有人一直暗中和成国公府传递消息,关乎南风堂的奏疏,国公爷肯定知道了。
“我已经看过那个奏疏内容了,里面所谓的证据,只涉及外围,不会损坏南风堂的根基,你且放心。”
杨耀闻言便松了一口气。他一直担心陆清的奏疏,不知道里面所谓的证据是什么,怕这些证据会损毁南风堂,幸好幸好。
“南风堂如今在浪尖上,宜小心为上。陆清这个人狡猾得很,不知道还会不会有后着。”秦绩说道,神色并不轻松。
他想到赏花宴一事,陆家最后没有去归善坊,焉知不是陆清从中阻挠?对陆清,他很难放心。
不得不说,他对陆清了解很深,然后再不得不说,他真相了!
陆清上呈的那些证据,根本就不重要,只是用来吸引崇德帝和朝臣,迷惑成国公府而已,陆清就是虚晃一枪而已。
能将南风堂置于死地的那把利刃,如今正在紫宸殿内。
沈度和知制诰何缜来紫宸殿这里,是为了一份诏令。早前崇德帝令他们起草一份关于劝道农桑、毋使百姓余闲的诏令,现在诏令拟好,便上呈崇德帝。
“京兆一带闲田竟有如此之多?百姓都干什么去了?”崇德帝看到上面说的情况,不禁大为吃惊。
“这是微臣从工部屯田司所得的数目,微臣曾策马去京郊一带看过,亦见田所荒者众多。”何缜回应道,言下之意就是这个数目不会有错。
崇德帝听了。脸色不免有些沉,问起这原因为何。
农桑甚为重要,乃国之本务。重农桑以足衣食以兴大定,这是崇德帝一贯重视的,这么多闲田意味着农桑不兴,他无法不在意。
“臣等已查清这事,请沈大人详说。”何缜说罢,便退在一旁,由沈度接话。
承旨拟令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何缜和沈度在上呈之前,早就作了方方面面的调查。
“臣查探得知。这些农户青壮大多入了京兆城,成为京兆各个堂口人员,是以闲田日益增多。”沈度奏言道。
“京兆堂口有何独特之处?竟让他们舍下田地?”沈度这么一说,崇德帝就更疑惑了。
在崇德帝的认知里。田地是百姓安身立命的基础,所有百姓都无法舍弃,京兆堂口是怎么回事?
“这些青壮进入堂口后,一不用务农,二不用做工,却常常能够日进斗金,甚或能拥有一方势力……”沈度为崇德帝解释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又有哪个青壮愿死守田地?而且那些田地还不是他们自身所有,来了堂口还能博一条坦途。
堂口得以生存壮大。除了它本身能通过暴力血腥获得利益外。还有越来越多的青壮进入其中。
堂口通过青壮谋取利益,而这些青壮又借助堂口获得利益权势,两者结合紧抱。才会出现京兆如今的情况。
无喽啰,无势力;无臣仆,无尊荣,即是如此。
崇德帝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示意沈度继续说下去。
“堂口可以为他们带来势力,就如南风堂这个范运。明明是个无赖,却聚集了一大群手下。在京兆隐暗势力中,被称为范二爷,由此可见一斑……”沈度抛出了之前早就想好的说话。
“横行霸道……隐暗势力……”身为帝王,崇德帝敏感地捕捉到这两个词,眼神幽暗起来。
沈度微微抬起头,见到崇德帝晦暗的眼神,便知道这一步棋起作用了。
沈度很清楚,南风堂的势力太大,在京兆盘根太深,通过血腥命案将其定罪这个办法,根本对付不了南风堂。
就算刑部和京兆府查到再多血案,就算他们对南风堂打压,也只会让南风堂损层皮,不会损害他们的根基。
南风堂的根基,不是堂主杨耀,也不是背后的成国公府,而是这些青壮百姓!
只要从源头上杜绝青壮流入堂口的可能,再结合朝廷的绝对打击,这样才能将南风堂连根拔起。
大定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就是崇德帝。只有他,才能堵住堂口源头,才能倾朝廷之力对付南风堂。
崇德帝是大定帝王,他不可能会管南风堂这些细微的事情,要让他不得出手,只须让他明白一点就行了。
现在,沈度正说出这一点。这一点,就是顾琰所开良方中,最重要那一步!
“皇上,堂口所以炽盛,所谋其实为‘隐权’二字而已!堂口那些喽啰,仗势能横行霸道,无官之职,却有官之权;堂口那些执掌,受众逢迎,暗中掌握着京兆官家之下的命脉,难怪这些京兆势力称其为……称其为……”沈度一时语窒,似有难言之隐。
“称其为何?”崇德帝问道,他的脸色十分平静,语调也毫无起伏。
这是他发怒前的先兆,他心底越是震怒,神色语气便越是平静。
“称其为‘隐皇帝’”!沈度仿佛豁出去一样冲口而出,一说罢,他就跪了下来。
天无二日,国无二主,这大定,是崇德帝的天下,竟然,还有一个皇帝藏在京兆暗黑势力间?此言,太过诛心,大不敬!
退在一旁无所事事很久了的何缜,也跟着跪了下来。
崇德帝的脸上,这时竟泛着微笑。——内侍首领常康觉得朝堂将要山崩地裂了。
(章外:古代官场的隐权力是一个值得深究的方向,我略略提及,希望大家不会觉得闷呀~)L
☆、第076章 以暴制暴
几乎是在听到“隐皇帝”的下一刻,崇德帝就说道:“何缜,朕说,你写,速成诏令,即刻发至中书门下!”
崇德帝语气中似乎含有浓浓血气,令宣政殿所有人都感到一冷,何缜即刻就应道:“臣,领旨。”
何缜这话说罢,内侍首领常康就已经端来小桌矮墩,并为其递上了纸笔墨。
接着,崇德帝就说道:“南风堂及其余京兆堂口,横行京兆怙势作威,致使百姓敲髓洒膏,吞声泣血……朕尝闻,德厚不足以止乱,然崤法严刑以禁暴,,朕惜百姓而禁暴乱,故令:株拔堂口而除之,其首当为南风堂……特谕。”
崇德帝说罢,何缜随即也笔停,诏令已成。
崇德帝拿过玉玺,在上面盖上宝印,令何缜立刻带去门下、中书两省,待盖上省符,这诏令就会变成具体执行,将把南风堂和京兆其余堂口株除。
这是来自大定朝堂的毁灭打击,无论南风堂势力多大、背后靠山多强硬,都无法抵挡,沈度可以预见到南风堂的下场。
京兆的隐暗势力,也会因此被朝堂彻底清扫,剩下的,根本不足畏惧。这些堂口。若再想犯下累累血案,短时内几乎不可能。
沈度低下头,掩住微微上扬的嘴角。
约两个时辰之后。安国公府水榭内,长隐听着宫中传来的信息,嘴角同样有一抹笑意。
隐皇帝,这奇谲又不敬的形容,也就是沈度有这个胆子直说,更重要的是,还不会被皇上问罪。这才了得。
长隐公子这样想着,默默为沈度点赞。决定为他做些什么。
“将何缜沈度在紫宸殿的奏言,全力压下来!我不希望隐皇帝这个说法传出去。”长隐公子一改以往的悠闲,语气沉肃地说道。
带着上位者的威严重压,让候在水榭内的属下心神一凛。
“是的。主子。”属下回道,充分领会到长隐公子的意思。
历经八十多年的清洗淘汰,大定如今剩下的几大国公府,每一家都有活命的凭仗。安国公府的凭仗,就在大定皇宫中。
几十年来,安国公府在大定皇库花了无数的心血,其渗透的深入和宽广,远非其余几家国公府所能比。
长隐公子的父亲韦延,是个才能平庸的人。韦家在宫中的那些力量,早已掌握在长邑公子手中。
他既说将此事压下,那么紫宸殿以外就不会有人听到“隐皇帝”这个说法。除非崇德帝、何缜和沈度这三人自己说出去。
他们三个人,也不至于蠢到那样。
属下离去之后,长隐公子仍在想着沈度的事情。自上次水榭一别,长隐公子便没再想起他了。
沈度说出“隐皇帝”一词,分明是引导崇德帝对南风堂下手,而且狠下死手。长隐公子可以预见此后京兆再无“堂口”这两个字。沈度这么做,是和成国公府有仇吧?
沈度和成国公府有仇——这又让他生起了一丝希望。希望他是那个人。
长隐公子让属下去压住宫中消息,未尝没有这一丝希望在其中影响。
像长隐公子这样平静的人,都会耽于这灭灭起起的失望希望。可见世间事皆苦,求时甚苦,既然得之,守护亦苦,得而失之,思恋复苦。
人人都不能避免。
如今的顾重庭,正正就有这一种“思恋复苦”。当他再见到萦绕在他心头十几年的倩影时,连呼吸都停滞了。
顾重庭在考中进士之前,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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