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女之瓦匠难追-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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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这么问，司夕田有点纠结，她该怎么跟司夕峰说呢，要不要编点理由？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告诉他实话：“嫂子是要生小侄子了，疼的。”
　　“那当初奶奶生爹爹，娘亲生我们，是不是也这么疼？”司夕峰倒是个伶俐的，举一反三。
　　“是啊！所以孩子要更加孝敬他的娘亲，男人也好更疼惜自己的媳妇。”司夕田趁机给小峰灌输好男人养成的必备品质。
　　小峰点点头：“姐，我懂！娘亲不在了，我们不能好好孝敬，就替爹爹好好孝敬奶奶。将来我有了媳妇，一定好好疼她。”
　　司夕田听了，哈哈一笑：“真乖，不过我们小峰才几岁啊，就想着要娶媳妇了！”
　　随着林氏的叫声越来越凄惨，司夕田的心也更揪了起来。时不时地朝着外边张望，着急产婆怎么来不来。
　　临湖村有三个产婆，司家原本都打了招呼。可这是个大年初一，大家都不想沾血腥，再加上又是大晚上的，三个产婆都不想来。司三妹都快磨破了嘴皮子，又答应给5倍的钱，才说动了其中一个产婆。
　　等他们到司家的时候，林氏这边已经有些不好了，羊水流的太多，而宫口开的不够，孩子的头根本出不来。
　　产婆当即也不怠慢，赶忙洗净了手，引导者林氏在那边呼气吸气的使劲儿，可情况还是不乐观。
　　这会儿，林氏的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无奈，产婆摇摇头，问道：“这怕是不济事啊！俺得先问一句，你们是舍母保子，还是舍子保母啊？”
　　“啊……就没别的办法了么？”听了产婆的话，屋子里的人都觉得是个晴天霹雳。生孩子是个让大家都欢喜盼望的事儿，可如果这变成一个葬礼，这是司家谁都无法再承受的情景了！
　　产婆摇摇头：“这林氏是头胎，怀着孩子的时候又经历了不少风波，母子的身体都不好。你们最好赶快选一个吧，不然，怕是俩都保不住！”
　　产婆话换来了一室静默。屋子里的冯氏、王氏和司三妹这会儿都想了很多。
　　其中，最心疼的，当属是王氏。这炕上躺着的是她当初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而女儿肚子里的是她的外孙。谁没了，她都心疼。如果女儿没了，她会心痛的要死，她也同时清楚的知道，外孙没了，林氏活下来，怕是也会自责和心痛死。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她想要的结果。不过，如果一定要选，她自然还是会选择让自己的女儿活下来，毕竟她还年轻，将来真的想要个孩子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果林氏是在林家生产，她必然选择舍子保母，可现在她是在司家，他们能放弃司夕海唯一的血脉么？
　　不过，她还想试试！
　　“保大人！”说着，王氏直接跪到了冯氏的面前：“亲家奶奶，求求你，不要舍了凤儿啊！她嫁到司家来几年，上孝顺您和公婆，下照顾小姑小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司家最难过的时候，她没舍掉司家，也求你不要在这样的时候舍掉她！”
　　“俺……”看着炕上的林氏，再看看地上的王氏，现在的冯氏，无疑是最纠结的一个。王氏说的没错，林氏无疑是个好孙媳妇，甚至比她理想中的孙媳妇还要好。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心疼，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依赖甚至疼惜这个孙媳妇的程度，甚至超过了某些孙子孙女。如果司家没出这样事儿，她和孙子大海，甚至儿子儿媳都肯定毫不犹豫的选择保大人。可是现在，儿子儿媳已经不在了，孙子生死未卜，这很可能是孙子唯一的血脉，她也不能舍弃啊！
　　不行，她不能放弃孙子的唯一血脉，想了想，冯氏狠心说道。“保孩子！”
　　可真要舍弃林氏，她也舍不得，便又推翻自己的结论：“等等，别了，还是保大人！”
　　想到自己的重孙子要因为自己的决定未出生就死掉，她又很痛苦：“要不还是保孩子吧！”
　　产婆是看出来了冯氏的犹豫，倒是没下手，但又催道：“你们赶快下个决定！真是等不得了！”
　　冯氏这会儿脑袋全是乱的，无奈只得把目光投向司三妹：“三妹，你倒是给拿个主意啊！到底该保谁？娘实在是不忍心选了！”
　　司三妹摇摇头：“娘，俺也下不定决心啊！俺想让凤儿活着，可凤儿肯定想让孩子活下来……”
　　虽然她跟林氏之前的交集不多，可也很喜欢林氏，如果可以，她自然是希望林氏能活下来。可作为一个母亲，她也知道，如果跟孩子之间二选一，林氏肯定是想让孩子活命的……
　　在屋子里的几个人纠结的不行的时候，司夕田推门进了屋子：“奶奶，姑姑，亲家母，你们既然拿不定主意，请让我说两句。”
　　生孩子这种事儿，司夕田作为一个小姑娘，原本是被禁止入内的，一般的小姑娘也因为害怕不会去看。可司夕田毕竟前世活了三十多岁，也陪着闺蜜待产过。眼看着出现这样的情况，她不能袖手旁观！
　　看到一个小姑娘进来，产婆赶忙往外撵：“林氏这边是难产，你一个未出嫁的小姑娘进来，不怕触了霉头？快出去！”
　　而一直犹豫不决的冯氏见司夕田进来，倒像是见了救命稻草：“等等，田田是个有主意的，咱们听听她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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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有二更，晚上八点哦
　　前一阵看到不少帖子讨论这个话题，不少产妇对于婆家保子舍母很是难过；而真的有舍子保母的，产妇的悲哀也同样不会少。
　　这是个不管怎么选都错误的选择吧？
　　好吧，俺还没结婚，如果俺老公舍母保子，俺如果活下来，肯定跟他离！他要是舍子保母，俺搞不好也会跟他离……呸呸呸，俺要是生孩子，必定母子平安，也希望各位看官生孩子的时候，都母子平安

　　☆、055　骗钱，嚼舌头

　　司夕田难得的郑重其事：“奶奶，姑姑，你们可别一时想不开，如果真的要二选一，咱们听亲家母的，保大人！”
　　“保大人？”冯氏和司三妹看着司夕田，心中有些庆幸，却也有些不甘。
　　司夕田点点头，继续说道：“我知道，奶奶和姑姑其实也想保嫂子，可挂念这是大哥唯一的血脉，也知道嫂子想留下这个孩子，所以还在犹豫。但你们要知道，如果真的舍母保子，我们心中愧疚暂且不论，这个孩子从生下来是无父无母了！已经失去了能保护他的父亲，再没有了能喂养他，爱护他的母亲，让他怎么平安长大？我们虽然也是他的亲人，可谁又说能替代了母亲的作用？我和弟弟现在都是孤儿，这半年的体会实在是让我不忍心让我的侄子再承受这些。如果这样，那他还不如不来到这个世界，让他母亲继续活着多好！而且，就算是舍子保母，这个孩子是否真的能保住，也是不一定的！”
　　这一番言论，倒不是司夕田原创，而是前世听她闺蜜生产的时候，听闺蜜的老公所讲。彼时，她闺蜜情况也比较危急，大夫同样是让二选一。婆婆想要保小弃大，可那老公却坚决保大弃小。他还说道，如果孩子没了，他可以陪伴妻子尽快走出阴霾；如果妻子没了，他都在伤心中，这孩子又要谁来养呢？最终，闺蜜幸运，母子具安，夫妻也更恩爱了。
　　听了司夕田的话，冯氏终于也下了决心：“产婆，你动手吧！我们下了决心，保大人！”
　　王氏听了，垂泪：“亲家奶奶，有你这句话，就算是凤儿真的死了，我也感激你一辈子！”
　　“俺接生了没有100个孩子，也至少有80个，决定保大舍小的，也只有那许荣和你们家！这林氏啊，是个有福气的人，俺必然尽量保他们母子俱安。”产婆听了他们的决定，心中也有些感动。要知道，她生产的时候，也隐约听见过，她婆婆跟给她接生的人说的，也是保孩子……
　　司夕田自然没见过生孩子的过程，便也问产婆：“那自然是最坏的情况，我们希望的还是母子都平安，你看这样的几率有多大？”
　　产婆摇摇头：“若是这林氏醒着，倒也有个四五成，可现在她已经要昏倒了，怕是只有一层！”
　　司夕田听了，便趴在林氏耳边，小声呼唤：“嫂子，你醒醒啊！你难道忘了，你有多么想为哥哥生下这个孩子？你忘了，你有多么喜欢这个孩子？我们不能失去你，也不能让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没有娘亲，所以如果你不能醒来，不能平安生下这个孩子，我们就只能选择舍弃他来换取你平安了！你快点醒过来啊！”
　　不知道是不是听进去了司夕田的话，在最后的时刻，林氏居然悠悠转醒，用上了最后的力气，将这孩子生了下来！
　　终于，一个沾着血的孩子生了出来，似乎是憋了许久，没有用产婆拍，孩子自己就“哇”一声哭了出来。
　　产婆将孩子交给旁边的司三妹，自己给林氏收拾处理，一边吩咐司夕田：“热水！”
　　等到司夕田端热水进来的时候，小孩子已经处理完，包在了小被子里，虽然是皱皱巴巴的，却已然是很干净，也很有生命力的。
　　少顷，产婆这边也处理完了，松了一口气：“恭喜恭喜，母子平安啊！”
　　是的，林氏生的是个儿子，也是司家这一辈的长孙。冯氏这会儿都乐开了话，抱着孩子都舍不得撒手。
　　司夕田这边赶忙将原本说好的钱递了上去，又额外添了一份，作为谢礼。
　　虽然原本大年初一给人接生有些触霉头，可这今年第一份儿生意就接生了个男孩儿，母子平安，倒也算是好兆头。又多得了不少银钱，产婆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轮着看过了孩子之后，司三妹便去厨房做晚饭去了，林氏生孩子辛苦，她得给她准备了一些补养身子的东西。
　　约么过了一个时辰，林氏终于醒了。知道自己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她喜极而泣。因着她今天消耗太大，司三妹喂她喝了些鸡汤之后，又让她睡下了。
　　等她再醒来之后，王氏跟她说了她生产时司家居然愿意保大人的事儿，林氏听了，也不禁欢喜，自己嫁了个好人家，更是感激有司夕田这样的一个好小姑子，原本因没有丈夫陪伴的郁闷，也是少了不少。
　　因为思念丈夫，这个幸运的男孩儿，被林氏起名“司念”，谐音“思念”。
　　正月初二，原本是司三妹带着孩子回娘家的日子。司三妹已然在司家，而孙金莲已然不肯再等司家的门，便只有孙金宝一个人来了。司三妹虽然没说什么，司夕田却能看出来，她心里是不太好受的。
　　转眼之间，就到了二月初二。
　　夏国虽然冬天有雪，但自过年开始，天气则会显着转暖，正月过去之后，地上的雪都已经化光了，甚至地上的草都冒了新芽儿了。
　　傍晚十分，司夕田和郑钱从镇子上干完活，在往家里走。
　　司夕田手里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皮水壶，壶里都是她用今天工钱换来的牛奶。林氏的奶水不太足，怕小侄子不够吃，司夕田又不想小侄子这么小就喝米汤，便隔三差五的买些牛奶填补着。
　　年后，司夕田和郑钱从正月初十才开工。倒不是他们懒，而是他们镇子上的瓦匠活儿，年前都被她干的差不多了。从正月初十开工，她们也不是天天有活儿干，这二十多天，也只接了五个活儿。而虽然她瓦匠的名声已经传到了村子里，可却没人来找她，反倒是多半还在雇佣外镇的瓦匠，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一边往家走，司夕田一边纠结，这么下去可不是个办法啊！林氏生产和司夕峰上学堂已经耗费了家里多半的钱，如果再这么下去，过上十天半个月，她怕是给司念买牛奶的钱都不够了！
　　正在她纠结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的小路上传来两个男人的声音。
　　“王二，咱不是说好了，瓦匠俺帮你找，你咋又要俺去找田田那丫头？”
　　“你别生气啊！俺知道俺是跟你说好了，可俺是从年前就等，一直等到现在都没排上啊！这马上就要开湖了，俺总得先把炕收拾好了才放心啊！俺听镇上一个亲戚说，他们家炕就是你们司家的田田给盘的，才想让你去说说，让她给俺盘个算了。”
　　“要是这田田真的会盘炕，俺能不答应？俺告诉你实话吧！田田她啊，根本不会盘炕，她一直在骗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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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嘎，谁那么混蛋在嚼舌头呢？下章告诉你，也好好再收拾他一顿！

　　☆、056　圣母婊

　　开始，司夕田只是听到了瓦匠两个字才驻足，但却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这世上的瓦匠也不止她一个，她也不奢望村里人都来找她去干活。
　　可当她听出来那个力劝别人不要找她的男人居然是她的熟人，却说出“田田她啊，根本不会盘炕，她一直在骗钱的”的话时，司夕田怒了，直接冲了上去！
　　当看到刚刚嚼舌根儿的男人的时候，司夕田更怒了。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所谓的“亲大伯”司大壮！
　　而对面的，是村里蒋家的老四，按照伯仲叔季的排序，取名蒋季。
　　彼时，司大壮正吐沫纷飞地给对面的蒋季讲着：“你想啊，现在瓦匠行情那么好，拆炕盘炕怎么也要个**百文钱吧，可田田呢，才收人家的一半？这是为啥，不就是因为她手艺不行，怕人家来找么？另外，再就是因为要的便宜，可以多点人来找，能多骗点钱。”
　　听到这里，司夕田的脸已经黑的不行了，偏偏司大壮却没发觉，而是继续说道：“田田这样，其实也是不得已，毕竟他们家的日子，实在是太难了。可她也是有良心的孩子，所以只愿意给镇上和其他村的人盘炕，却不愿意接咱们村子里的活儿……”
　　司大壮说的声情并茂，甚至还有帮司夕田开脱的语句，倒是让那蒋季信了几分：“原来是这样，哎，虽然这情有可原，可到底还是……哎，俺还是要多些司兄您的告知，俺筹措这盘炕的钱也是不容易。那瓦匠的事儿，也还烦劳司兄再帮忙留意了！”
　　“好说，好说！”司大壮因为说服了这蒋季，心中高兴，“你家瓦匠的事儿，就包在俺身上了。不过俺也有一件事儿要求你，今天咱们的说的话，你可要帮着俺保密，不能告诉别人啊……”
　　“不能告诉别人什么？”
　　“当然是不能告诉别人，今天俺说田田是个骗子，实际上不会盘炕的事儿了！”不知道是不是司大壮说得太兴奋了，直接就顺嘴回答了。直到说完这话，他才反应过来，刚刚那一句不是蒋季问的，而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说人坏话被抓了个正着，司大壮也有点底气不足：“田田，你……你怎么在这里？”
　　司夕田冷哼了一声：“我怎么在这里？是我给人盘炕回来，不对，用你的话说，是刚‘骗完人家钱’，刚好路过这里啊！我如果没在这里，怎么能听到我的好大伯，在外人面前，是怎么污蔑自己的侄女，还怎么装着一副帮自己侄女说话的虚伪样子！”
　　看到司夕田这么对司大壮说话，旁边的蒋季看不过眼了：“田田，你怎么能这么对你大伯说话？你大伯虽然告诉了我你骗人钱的实情，却也为你说了不少好话，还让我替你保密的！另外，我还要劝你一句，你年纪还小，这骗人总不是条出路，想想怎么凭真本事赚钱，才是正道理。”
　　额，司夕田无语，这居然是个圣母婊。不过，大哥，你至少听清楚我刚刚说的话，再装圣母啊！
　　司夕田无奈地笑了笑：“我骗人钱？呵呵，难道大家都是傻子不成？如果我真骗人钱，一户人家，两户人家，可能骗的了，可我从去年到今年，至少给50户人家盘了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