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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信者-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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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柳叶飞的样子看起来可谓非常的幸福，可他本人却没有丝毫软玉温香的体验，安普尔的长袍下面不但穿着兽人那种粗制的硬皮甲，胸前还真的挂着了那种厚重的铠甲，摸起来没有一点少女的触觉，更何况安普尔已经经历了一天一夜的血战，虽然她本人已经非常注意了，可身上还是不可避免地沾上了很多血迹，好在柳叶飞已经被这种味道熏陶了很久，算是久而不闻其臭了。
太阳已经下去很久了，天色虽然还没完全黑下来，可二哩的距离还是远远的超过了柳叶飞的视觉极限，即使有女巫面具也是白搭。
能够看到的只有一些帐篷的轮廓和篝火边上影影绰绰的身形而已，相对那些模糊的目标，柳叶飞更加感兴趣的是流过那个营地的一个小水潭。看着那些兽人在那里取水做饭和洗澡，柳叶飞简直嫉妒的要死——即使不会嫉妒致死，他也快被身上那些沙土给痒死了。
“看出什么了吗？”安普尔简练地问。
如果说什么都没看到，一定会被要求留下来等到明天早上再看吧？柳叶飞回答说：“恩，兵力很强大，不过还不至于无法应付。”
这里不能停留时间太长，兽人放出来的巡逻兵虽然不多，可每过一段时间还是有人要经过这里的，只是由于已经相处了快半天时间，柳叶飞稍微弄清楚了她的一点性格，这个女孩表面看上去弱弱的没什么脾气，可一旦决定就很难改变主意，快赶上以头脑顽固著称的矮人了。他不禁有点后悔，觉得抢到这样一个营救任务实在是太傻了点，换成杜兰纳尔来执行应该就简单多了，干净利落的一箭射个半死捆起来带回去就是了，跟对待猎物一样——他可不会把狼人当人来看。
“主力军队大约一千名兽人，带了不少巨人和狼，后面有一些地精和大地精在给它们提供补给，从东边过来，我没有往那边追踪太远。它们一天可以行军五十哩……”安普尔介绍说。
柳叶飞吓了一跳，心里稍微计算了一下，早上出来到现在大约有十来个小时，连跑带走的按说也有超过一个马拉松的路程了，计算一下直线距离的话这里到巴里凯尔桥的营地差不多是三十公里距离，而敌人一天行军八十公里……那岂不是明天中午就到达了？
昨天那些看来也就是轻装前进的先头部队而已，光是那些已经把当地守军的核心精锐给消耗掉了，那一旦主力达到……
柳叶飞不敢想下去了，难怪早上克莱迪尔居然会提议逃走。
“我们有希望吗？”安普尔的声音更低了，“我还看到，那些巨人并不是昨天看到的那些亚巨人，而是更加强壮的霜巨人，他们还带了冬狼……我不相信西土的武装有胆量去抗衡这样一支军队。即使是在北地，也很少有这样可怕的兽人潮了。”
“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快点回去告诉大家这里的情况，让大家提前准备。”柳叶飞实在是等不下去了。“霜巨人没什么可怕的，中午的时候热也热死他们了，至于冬狼，我记得一张完整的狼皮能值三百金币的吧？可惜夏天的毛太粗，冬天剥下来的才值钱呢……”随口开上几句玩笑。
安普尔沉默了下去，好久之后才用耳语般的声音说道：“再抱我一会儿可以吗？就一会儿……对不起……”
再过一会敌人就过来了啊……柳叶飞楞了一下才发现少女的话不怎么对劲，这不明明就是……
不至于吧？柳叶飞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虽说众多美女自动投怀送抱是主角的特权，可柳叶飞很清楚自己的份量，论帅比不上前几天在营地里见过的随便一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先不说那满脸的胡子，光是二十六或者二十七岁的年龄已经基本跟怀春少女这种奇异生物绝缘了，虽说也有着谈笑间敌军灰飞烟灭的实力，可跟法师比起来还是冲锋战斗在第一线的战士们更受欢迎吧？何况自己那种连滚带爬的猥琐风格那肯定是要被鄙视到家的啊……
当然，也不排除种族因素的可能，或许身份狼人的身份使得安普尔不敢选择真正的人类，只好从异类身上下手？原来长出爪子还有这等好处……
贴近了仔细看看，原来安普尔其实也挺漂亮，脸型是可爱的圆脸，腮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奔波战斗了一天一夜依然红润健康的肤色看上去很可口，脖子里露出来的皮肤则是少女那种特有的白皙和细嫩，隔着皮甲，柳叶飞感受到女孩身体的热量与活力，她的身体强健而匀称，肌肉充满常年运动锻炼出来的力量，抱在怀里有一种很结实的感觉。如果不是眼下大敌当前的环境、让人不怎么舒服的气味，还有她胸前那块**的钢板都在打扰他的感觉，说不定柳叶飞在心理和生理上早已经发生一些合情合理的变化了。
安普尔抓住柳叶飞放在她腰上的手，往上提了一点。柳叶飞正在试图将感知透过她的衣甲去解除身体，无意间碰到了她缠在手腕上的手链，也就是克莱迪尔挂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项链，顿时身体僵硬了一下，心里所有的蠢蠢欲动统统不翼而飞了。
“现在不是时候，我们快没有时间了。”柳叶飞很庆幸自己并不是那种美色当前便不顾性命的脑残穿越者。
圣武士拉着柳叶飞的双手合拢在胸前，侧过脸来给了他一个微笑，“我知道敌人的粮食放在什么地方，要是烧掉它们，会不会让敌人的行军慢上一点？”
即使额前垂下的头发上还凝结着血块，女孩的微笑仍然让柳叶飞安心了好多，似乎把敌人的威胁都忘掉了。
“那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放火药的地方？就是那种一点火就爆炸的东西。如果烧掉那个的话，他们的损失会更大的。”柳叶飞顺着她的话接下去说道。
安普尔低头想了想，“那种东西应该在营地的另外一边，跟粮食分开存放的。你的火球能扔那么远吗？”
“没试过……”柳叶飞突然吃了一惊，一下子从被少女牵着鼻子走的状态里惊醒过来——这家伙不是认真的吧？
先不说火球能不能扔那么远，足足两公里的距离呢，就算目标是固定不动的，这么远的距离只要有一点点微风就足以让火球出现几十米上百米的误差啊！
“听着，卡玛，”柳叶飞严肃了起来，“这是战争，不是几个人就能搞定的冒险，战场也不是个人逞英雄的地方。我来这里只是为了带你回去，从来没想过做别的任何事情。现在，我们该走了！”
用力拉了一下，女孩依然抱着膝盖蹲在那里，拉不动。
柳叶飞只好把声音放柔和一点，劝说道：“如果我是能够施展流星爆的**师……哪怕仅仅能施展焚云术也好，我就有信心能消灭掉他们的绝大部分，可是你也看出来了，我只是个偶尔得到一点法术的普通人而已，火球就是我的极限了。面对一支军队我们没有一点保护自己的能力，只要一颗火枪的子弹或者巨人的石块就能终结掉我们还有好几十年的生命。就算是死，至少也要和战友死在一起吧？这样默默无闻的把尸体扔在荒野里算什么？”
“我宁可用多余的生命去换一次机会……”少女脸上挤出来的那点微笑消失了，恢复了平时那种冷冰冰的表情和声调。
坏事了！一看到女孩这种表情，柳叶飞就知道她又下定主意了。
“你可以不在乎你的生命，可你也要考虑一下你朋友们的想法。还有，我才不会陪着你去送死！我已经陪着你走了很远了，现在我就算不能把你带回去，至少你也别拦着我。”
“如果你的精灵遇到危险，你会拼上生命去战斗的是吧？你平时只敢躲在安全的地方，用最不容易受伤的方式作战。你喜欢远离危险，可又会为了在那个精灵面前证明自己而去冒险。就算是你不认识的人你也会尽力去帮助，即使得不到回报，总的来说，你还是个好人……”
收到传说中的好人卡了……不过也没什么好郁闷的，反正我又没有后宫的野望，有一个精灵已经很满足了。
“我是什么人似乎不需要你来判断。在我违法之前，我不需要一个提尔的圣武士来评判我。”
“……可你从来没有尝试过面临极限是不是？你难道不想知道自己最多能做到多少吗？”
“我老了，拯救世界的责任就交给你们这些年轻人了。”柳叶飞没好气地说。
“如果，我说敌人已经在我们后面截断了退路呢？”少女的声音和脸色跟冰块一样寒冷和纯净。
柳叶飞不由自主的松开了胳膊，稍微退后了一点。他努力整理着混乱的思绪，仿佛隐隐地抓住了什么，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跳了出来——
“今天下午在那条沟里，你那个破邪斩本来是准备攻击我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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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主角灵魂乱七八糟的装了很多知识，因此用起单位来也是五花八门，既有市制单位、公制单位也有费伦世界常用的英制单位，大家知道1公里=米=2里，1哩=公里就可以了，1英尺约等于1尺，差不多就是1米的三分之一，1磅450克差不多是9两，可以直接当1斤来计算，也就是半公斤，反正目测数据不需要太精确的说，大家心里有个数就行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侮辱与堕落
“我并没有攻击您。”安普尔没有一点表情地叙述着事实。
这不是柳叶飞希望听到的回答。
圣武士不能说谎，不代表必须正面回答问题，既然她没否认，仅仅把事实拿出来，也算是变相承认了。
“仅仅因为我不是正常的人类？”柳叶飞此时也说不上多生气，只是感觉可笑。自己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里来救她，反倒被她算计了，而她还是自己认为可以相信的圣武士……
……还有憋屈……
她明明还能使用凌厉无比的破邪斩，应该还是货真价实的圣武士，而圣武士是随便不能判断一个人的生死的，柳叶飞很想知道理由。自己可是一点违法行为都没做过。只要有可能是邪恶生物就要打击吗？可狼人还能当圣武士呢！
柳叶飞抓过她的胳膊，从她袖子里摸出自己的镀银匕首，咬牙在自己胳膊上割开了浅浅的一道伤口，挤了几滴血出来，“你看，我并不是你想想中的那种兽化人！”
接着他倒转刀刃，在她的手背上也割了一刀，伤口立刻像被灼烧一样变成了黑色，并迅速扩散开去。
“后悔？”
“如果你想复仇，可以割这里。”安普尔皱了皱眉，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依然淡淡地说着，然后扭过头去，把脖子露了出来。
“嗤——”，气极的柳叶飞反而笑出来了。这家伙居然耍起流氓来了啊——这种既不要命又不要脸的人物真是极品了。
刚才被安普尔耽误了不少时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柳叶飞揭开身上的斗篷，向后躺倒在地上，对眼下自己的境况有些无可奈何。刚才过来的并没有做万全的反追踪措施，兽人可以很轻松地追着两人的气味找到自己，这个时候妄想找一条没有敌人的路逃出去还真有点妄想，倒不如先养精蓄锐以逸待劳，等敌人找到这里来再痛快地杀一场好了。
这就是所谓的绝境了吧？被有着绝对优势的敌人包围，身边连个可靠的战友都没有，虽然可以呼叫空军支援，可柳叶飞没有信心能在众多火枪的环视下安全飞走，还是不连累那个大猫头鹰了。
不过，虽然人类在黑夜里的视野比不上兽人，可自己未免就是完全绝望的，毕竟兽人在晚上也不可能用火枪隔着上百米射击，估计也就是二三十米的视力范围，而这个距离上扔出的火球也不是那么好躲闪的。
而且，黑夜里潜行容易多了……就是那些狼不太好对付。
“你不生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安普尔终于承受不了这种沉默的气氛而开口说话了，一贯冷冰冰的语气里也带上了一点疑惑。
生气有个屁用，柳叶飞在社会的底层也混过几年了，别的东西没学到，养气的功夫无与伦比，虽说被人以怨报德地往死里坑还是头一次，可既然几年工资被老板赖掉的委屈都一声不吭地忍下来了，眼下这情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不知道兽人要不要俘虏……
“我又不是圣武士，没有跟邪恶的兽人战斗到死的责任，所以，我应该有机会看着你被兽人杀掉吧？”柳叶飞若无其事地说着。不就是装酷吗？谁不会啊？“你希望得到一个什么样的葬礼？或许成为座狼的粪便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个理想的归宿。”
安普尔转过身来，低头盯着柳叶飞，试图从他的目光里读出他的想法，无奈柳叶飞闭目养神去了，她只好也认命地找点别的事情打法时间，从背后的狼皮上割了一块擦拭两把剑，顺便割了块生肉放进嘴里嚼起来。
没过多久，这次轮到柳叶飞沉不住气了，开口问道：“你就不给我个解释吗？我不相信一个圣武士会作出恩将仇报的事情来。说吧，我这人脾气好，要是你的理由真的说得过去的话，说不定我会理解的。”
夜色下的安普尔双眼微微发着绿光，弄得柳叶飞不太敢跟她对视。少女微微叹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被逼到绝境时会愤怒地爆发一下呢，我不惜冒着彻底堕落的危险把你带到这里来，最后居然还是算错了一步。”
“哦，那是你还年轻，不知道一个人在世界上闯荡需要承受多大的痛苦，要是你也能活到我这个年纪……算了，不说那些没用的了。你没看到萨伦先生吗？一个真正的圣武士应该懂得宽容，而不是搞些阴谋诡计。”反正闲得无聊，替公正之神教育一下他手下这个不像话的小家伙吧。
见少女没有什么反应，又保持沉默去了，柳叶飞把耳朵贴上地面听了一下，敌军虽然不少，可都还远着呢，于是自顾自地继续说下去：“看来你应该是判断我是某种邪恶生物，觉得我活着是个隐患，必须被除掉是吧？可是我并没有什么邪恶的行为，因此也没有审判我的理由，只好换一种方式借助另外敌人的手……你还想激起我的愤怒试图让我和他们同归于尽——至少让他们受到很大的打击，为此宁可用自己的生命做祭品来唤醒恶魔，我猜的没错吧？你把自己看成什么？提尔那个老家伙应该还剩下一只眼睛吧？可我怎么觉得他两眼都瞎了呢？”
“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信仰！”少女的声音激动了起来，她对着柳叶飞举起长剑，手却抖了几下，最后还是无奈地扔到了地上。
“信仰？你应该是出于恐惧才不得不在提尔面前跪下的吧？否则你就是法律打击的对象么。”柳叶飞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人们或许会由于恐惧而去屈服于班恩的暴政或者塔洛斯的灾难，我倒是第一次听说……算了，今天你要是侥幸不死的话，倒是有资格去做希瑞克的爪牙呢……或者我们的公正者改变了作风，以后要用邪恶来对抗邪恶了？”
“住口！”女孩的声音有些尖锐了。
柳叶飞连忙乖乖地住口，作出侧耳聆听的姿势。
不过安普尔什么都没有说，又沉默下去了。
“你还能用圣疗吗？帮我治一下。”柳叶飞没话找话，朝女孩伸出手臂，其实上面那道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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