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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深日暖-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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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菱姐儿手脚还不曾长好,一岁多点并不会走路,见杏娘摇头,她便叹一句:“我那儿存了一箱子小衣裳呢,就怕霉坏了,她要快点长就好了。”顺顺当当把话头接了过去,秀娘心中大慰,到底还是懂事了些,不是一味的胡乱淘气。
  “杏叶,屋子可备下了?”说这话的不是秀娘,倒是蓉姐儿,几个姑子彼此看看,才要问,蓉姐儿就告罪:“娘身子沉了,如今家事都是我在料理,这几日有不到的地方,还请姑姑们不要怪我。”
  说着一样样的分派下去:“哥哥年纪长了,不好住在后院,只在外院备了屋子,姐姐同我住,另一间大屋住着阿公阿婆,只好委屈三个姑姑睡在西厢房了。”
  这是蓉姐儿进来之前玉娘同她说的,秀娘这胎怀得很是辛苦,到现在酸笋配粥且吃不下,厨房里想法子送上的吃食,大多都原封不动的又端下去,只有清口的汤水才能喝得几口,这几个姑子从来不是省油的灯,这时候寻上门来,若有个不好,肚里的孩子怎么办。
  这话秀娘不能说,玉娘更不好张口,蓉姐儿张了口,便是王四郎回来了她们要诉苦,也只能说是小孩子不晓事,意头是好的,把事儿给办差了。
  桂娘一口就应下来,槿娘杏娘的眼色晚了一步,等到进屋关上门,槿娘才道:“呸,还真自个儿金贵起来了。”
  

☆、第92章 梅姐儿落胎成药秀娘子中秋产儿

  院子里乌泱泱住着这么些人;杏娘还带了一个刚学走路的奶娃娃,一院子鸡飞狗跳全是事儿;秀娘便借口身子沉重不往后边去,只呆在自家院儿里,潘氏更是把女儿守得铁桶一般;一大早就去正院;任是谁来当着潘氏的面也不能说些不中听的话,槿娘试过一回;她才拿了由头想开口;就吃了潘氏一顿抢白,一句接着一句;碰了一鼻子灰。
  槿娘常觉得自家丈夫是童生,要论个什么古都用这一家的秀才哪一家举人说事;偏潘氏不接她的话茬子,还笑一声道:“蓉姐儿的二姑,可不是我说,天下事多如牛毛,那孔夫子也只识一条腿,这些个虚话我老婆子都不信,你怎的倒信了?”
  气得槿娘后头那连轱辘话没处开口,回去就甩帘子:“好嘛,沈家两个是想着让女婿养老呢!”可说着就又羡慕秀娘身边有父母亲,她出嫁生孩子那会儿,连个送红鸡蛋的人都没有。
  杏娘磕了一地的瓜子皮,手一伸又拎过炸果子来,桂娘正帮她带孩子,领了菱姐儿在院子里走路,她眼睛扫扫女儿,嘴里嚼着东西道:“怕甚,咱们就在这儿过中秋了。”
  便是不能刮回家些,吃上一月也是好的,几个打了这样的主意,夜里用饭的时候当着一桌子人的面说了出来:“四郎不在家,咱们这些当姐妹的,自然要帮衬着些。”
  连潘氏都不成想这姐妹两个这般不要脸面,蓉姐儿舀了一碗汤,用筷子把鱼汤里的葱姜挑出来,侧头一笑:“住便住嘛,人多还热闹呢,哥哥可跟学里的先生告假了罢?我们曹先生凶得很,不告假要打手掌心呢。”
  皓哥儿一缩头,筷子上挟的鸡腿儿差点落到别个碗里,槿娘一怔还真没想到这个,她是想留下来看看秀娘到底生出个什么来,若是个哥儿便罢了,要还是个姐儿,等四郎回来,不信说得他不心动。
  皓哥儿一听这话当即闹着要家去,他住在前院,撒扫的小厮管帐的先生俱都板了一付面孔,平日里也出不得街,亲娘又不在身边,早就觉得无趣,还不如回去,同窗的总有几个玩伴,下了学还能钓鱼摸虾呢。
  潘氏飞快的接了口:“这怎么好叫你来劳心,我这个娘家妈在呢,碍了哥儿读书中举,岂不是大罪过了。”说着一叠声的推,还许槿娘开口:“赶紧的,明儿就叫人套了车送你们家去,我听说那圣人的子弟日日都要写字,那句怎么说的来着?”
  “一日不动笔,手就生了。”这却是陈老翰林说的,被蓉姐儿现学现卖,她念叨过好几回,连潘氏都学会了,听见这个一拍腿:“就是这句话儿,到时候一门两状元,可不耽误了佳话。”
  座中的除了桂娘,任谁都晓得是潘氏在讽刺汪文清了,槿娘一张脸涨得红,可对面是亲家长辈,不好当面甩筷子走人,勉强用完一餐饭,吃得肚儿圆圆满的回去收拾东西。
  她还打着要把全部东西都带走的心思,可杏娘也是一般想头,她在前边拿,杏娘在后头拦:“二姐姐真是,你不用,我跟三姐姐还用呢,你把梳子抿子都拿走,咱俩使什么?”
  桂娘是个棉花耳朵,一个姐姐一个妹妹谋事俱都当着她的面,可她却哪个都劝不住,又怕伤了和气,进屋就当自己个儿是聋子的耳朵,任这两个怎么说就是不开口,得了空就带了针线到蓉姐儿屋子里去,跟女儿两个人缝起衣裳来。
  萝姐儿年纪不大,一手活计却鲜亮的很,半日就缝好了一个小娃儿穿的肚兜,上面还绣了两只老虎头,蓉姐儿爱得不行,潘氏拿过来看了说这虎头绣的好,该用来做鞋子才是。
  萝姐儿红了脸,声儿细细的:“还没学过怎么做鞋呢。”
  潘氏又是剪板子,又是浆鞋底,到了下午做得细巧巧一双虎头鞋子来,蓉姐儿拿了就不肯撒手,偷偷带到学里去给悦姐儿看,何家姐妹也都围了过来,平五的眼睛往这边一睨,这东西虽可爱却到底是个玩意儿,笑一笑不说话,悦姐儿却觉得有趣的很:“我这儿还有个布老虎呢,叫你带家去,给你弟弟玩。”
  蓉姐儿把老虎收起来,却有些发愁怎么把杏娘赶回去,她托了脸叹气:“除了我三姑姑,一个个
  都讨人厌呢。”槿娘到底没走,咬了牙也要留下来到秀娘生产这一天,屋子里东西都跟杏娘分刮好了,一个拿镜台,一个拿铜盆,只把皓哥儿一个送回去,叫她婆婆给看着。
  悦姐儿伸着手叫香罗给她染指甲,听见她叹气也跟着皱眉想法子:“我们家的亲戚都叫我娘压住了,哪一个都不敢作好作歹的,你娘怀着身子没法儿,那你叫有个法子的来呀。”
  一句话点醒了蓉姐儿,她回去就找了秀娘:“娘,咱们把阿公接来罢。”
  秀娘正侧了身歪在床上,迷迷蒙蒙听见了把眼儿一张:“你怎的想起这个来了。”她现在连去院子走动一步都累得直喘,撑着身体也坐不起来,走路恨不得叫人在前头给她托着肚皮。
  “阿公总要来看看小弟弟的,姑姑们都来了,他也来咱家玩一玩嘛。”蓉姐儿眨巴着眼儿,秀娘点点她的头:“成日家作鬼,阿公当着县丞,怎么脱得开身。”
  “脱不脱得开,请一请,晓得咱们有这个心意呀。”蓉姐儿知道几个姑姑在娘反到伤精神,还不如把阿公请了来,回回吃年饭,这几个姑姑在阿公面前可是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秀娘晓得女儿的心思:“你也大了,懂了事,你小姑姑滑胎,她这几个姐姐也不肯回去瞧她,横竖就想赖在咱们家了。”
  说起来也是梅娘命不好,滑下来的还是个男胎,桂娘一听说就去了,把萝姐儿放在江州,收拾了东西预备去万家住上一段,秀娘自己不便,到底还是带了东西去,还给了银钱,让买些好东西补补身。
  桂娘回了泺水家门都没进就去了万家,一屋子清灯冷灶,妹妹滑了胎却连个烧热水的都没有,桂娘一下便想到自己那时候的模样,赶紧咽了泪给她烧水,床上的梅娘正在发怔,眼睛木木的盯着帐顶,看见姐姐来了,咬着唇儿不敢哭:“三姐,三姐!我婆婆把我的孩子卖到生药铺子去了。”
  紫河车能入药,刚滑下来万婆子就叫大儿媳妇拿铜盆子盛了,拿到生药铺子里头去卖,这却不能落人眼,只暗地里开销,自梅娘落胎,家人俱在江州,与父家更是一字不通,朱氏也不来看她,还是原先的徐屠户娘子知道消息来看了一回,使了人报信给秀娘。
  桂娘一听泪珠儿雨点似的往下落,见梅娘再没有刚嫁时的喜意,脸儿都凹陷下去,衬得两只大眼外翻,面上一片惨白,她赶紧收了泪,拿红枣当归炖了鸡汤,盛出来给妹妹喝。
  梅娘摇了摇手,汤碗过了过手,连唇角都没沾就又递了回去:“三姐,我的命怎么这样苦。”
  “女儿在世,万般由人不由己,你正坐小月子,可不能把眼睛哭坏了,赶紧把身子养好了,生下个哥儿来,你婆婆嫂嫂想再欺负你也不成了。”桂娘以己度人,只当万二郎有了儿子就能把梅姐儿当个人,可梅姐儿却摇头:“姐姐不必劝我,我知道的,好不了了。”
  忽的想起那一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话来,眼儿一阖两行清泪滑下来,桂娘也不知要怎么安慰她,硬喂下一碗鸡汤:“我明儿还来瞧你,等着,我找她们说理去。”
  万家原看着桂娘性软不放在眼里,待知道是纪捕头的娘子,又软了三分:“她也真是个实诚的,怀了身子便在屋里好好歇着,非要买菜作饭,滑了一跤,这才落了胎。”
  桂娘气得无法,回去往亲爹那儿一说,王老爷只阖了眼儿不作声,到第二日差了朱氏上门去看望,朱氏也不过略坐坐,放下礼盒就要走,为着梅姐儿自己寻的这一门亲,连桃姐儿都跟着受了牵累。
  汪文清是童生,纪二郎是捕头,最不济的陈大郎家还有个杂货铺子,不管里头如何,外面总是全了脸的,到了梅姐儿这里竟只是个卖油的,别个就是想结亲,看看这些个姻亲也发怵。
  朱氏自咽苦果,看梅姐儿更不顺眼,凉热话也没说一句,屁股都没坐热便甩手走人了,万家大嫂喝着鸡汤立在门边哧笑:“好得意的人儿,落了个胎,还想实实在在的作月子呢?”
  那边梅姐儿淌泪,这边王老爷差了朱氏就往衙门告了假,坐了大车往江州去,还没踏进门边,就见里头忙乱乱的,还是沈老爹眼尖认出他来:“亲家公,赶紧的,咱们俩来一盘?”
  王老爷一看,是秀娘在屋里发动了,潘氏在屋里陪着,稳婆请了两个,蓉姐儿在亭子里正襟危坐,一双眼睛盯着屋子一瞬也不瞬,萝姐儿陪她坐在一处,槿娘跟杏娘两个在屋子里根本没出来。
  王老爷左右看看是没他好插手的地方,把冠儿一脱,坐下来跟沈老爹两个下起棋,沈老爹生得瘦俏,王老爷长得富态,玉娘一打眼就瞧见了,她认不得王老爷,指给蓉姐儿看,蓉姐儿一瞧就笑,拎了裙子到王老爷跟前请安。
  “阿公来了,阿公累不累?我叫给打水,外祖母说娘没这么快生下小弟弟来,先洗濑用饭罢,二姑四姑也在房里用饭呢。”王老爷先还笑着点头,看见孙女是个大姑娘模样了,管起事儿一套一套,往后是个能当得家,到这最后一句眉头便拧了起来。
  蓉姐儿只作不知,搀了王老爷的手进门去,沈老爹在后头点点她,她吐吐舌头,叫厨下整治一桌子菜,晓得王老爷爱吃肉,一面端了肉菜上来,一面又给他备下粗粮果蔬:“鱼生火肉生痰,青菜豆腐保平安,大姑姑教的。”
  一句话把王老爷最疼爱的女儿也带了出来,王老爷用罢了饭,看见一院子还在等着,独自家两个女儿还在屋里,抬头看看天色墨黑,顶上一轮圆月清辉四溢,照得砖地如铺了一层白霜,拈了指头算算日子:“今儿十四,明儿便是十五了罢。”
  沈老爹拈了拈胡子:“十五十六都是好日子,这娃儿好,生在中秋佳节了。”便是秀娘要临产,蓉姐儿也没忘了备下这时鲜物,女儿家还要拜月,拜月的盒儿总要齐全,案上置香斗,供了鲜菱、红石榴、金柿子、炒甜栗、爆白果等时令瓜果,就差明儿焚香点烛“斋月宫”了。
  王老爷坐在石凳子上,到天色晚了,里头还没生下来,蓉姐儿急得攥了玉娘的手:“怎的还不出来?弟弟这样淘气!”
  玉娘拍着她的手安抚她,又叫银叶拿了薄斗蓬来,一个一件的披上,怕夜里着了风明儿疼痛。傍晚发动的,到了子夜才刚刚出一个头,等整个身子出来了,里头正举家欢腾,外边敲梆子的响了一下,蓉姐儿仔细一听:“呀,这是过了十四,弟弟的生日是十五。”
  这回是真个心想事成,生了个哥儿,潘氏喜得合不拢嘴儿,王老爷一双腿儿发麻都不觉得,哈哈笑起来,围拢了去看包在棉花包里的哥儿,蓉姐儿凑上去:“咦!”一的声退回来,吐吐舌头:“弟弟好丑。”
  叫潘氏打了下头:“浑说,看看这眉毛眼睛,一头好头发,大些定然生得俊。”
  

☆、第93章 蓉姐儿升当姐王四郎喜得贵子

  秀娘的屋子叫围得风雨不透;所有的窗缝门缝都拿布条贴了起来,内室里头更是连光都少见,小娃娃就睡在她床边的悠车里头;蓉姐儿日日往正院里跑,一天按着餐点儿总跑上四五回。
  “娘;弟弟怎的一直睡一直睡;他就不醒么?”蓉姐儿拿手指头去摸小娃儿的脸;小人儿在蜡烛包里还蠕动了一下,皱皱脸打了个哈欠。
  “哈;它比小白还有意思。”蓉姐儿才说完,秀娘就嗔她一眼:“孩子话;怎的拿你弟弟跟只猫儿比,他现在小才一直睡;等大着些天天闹个不休呢。”
  秀娘才生产完,没日没夜的足足睡了一日,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睡足了,她迷迷糊糊之间也听见稳婆告诉她是生了个哥儿,醒来第一桩事便是叫玉娘把孩子抱到身边,看着他皱巴巴的脸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越是富越是觉得没个儿子傍身日子都要过不下去,泺水人家越发不讲究生男生女了,生女养蚕织丝,小小年纪便能支撑家中开销,从七八岁起到出门子,不说家中老小的吃口,就是一注嫁妆钱都攒了出来。
  生男儿总巴望着他金榜提名,考童生进学,再一步步的往上考秀才举人,还要保媒出聘,原都说女儿是个赔钱货,如今却不一样,得了哥儿的人家人自然欢喜不禁,那生了女儿的人家也不愁容满面了。
  可如今却又不同,既攒下了这一份家业,自然不能跟贫家小户同日而语,秀娘自家也知这回若生的不是男孩,再生上一个,说不得便要纳妾。
  潘氏虽没在她怀孕时说这些丧气话,可便是旁人不说她也知道,到时候由着别人送人进来,还不如她买一个干净好生养的,手里头捏着身契,便是真个生了儿子下来也不敢作反。
  王家塘里那个“堂叔”打的甚个主意,秀娘一望便知,借了亲戚的名头进来,再怎么也不会写下身契,还占了同出一地的便利,真生了儿子,还不知道要把自家挤到哪儿去。
  由着这等狼子野心的进门,还不如她挑个老实的,那是下下之策,如今这个哥儿一落地,不仅是秀娘的保命符,便是蓉姐儿,有个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在后头支撑着,出了嫁也有人撑腰。
  秀娘看着儿子满心喜意,蓉姐儿也坐在边上笑团团,趁了玉娘去端汤,凑到秀娘耳边说:“阿公骂两个姑姑呢,我听着的。”
  王老爷一看两个女儿竟是这模样,第二天就斥了她们,叫她们家去,这倒不是来帮忙,却是来裹乱来的,槿娘还嘴硬,说是总要洗了三才好走,要添盆呢,王老爷阴沉沉盯了两个女儿一眼,杏娘赶紧收拾起东西来。
  到底还是留下来洗三了,若不是王四郎还没到家,怕婆家人来的太少场面冷清,秀娘实是愿意赶紧把这两个姑子送回去的。
  蓉姐儿跟在潘氏玉娘身后办着洗三,她跟了秀娘也去过几回夫人家的聚会,写了帖子请人来,何夫人李夫人跟平夫人,这几个除了平夫人不一定,另两个定是能到场的,再有便是江州府里那些来往走动过的官员。
  蓉姐儿读书平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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