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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宫之拜金皇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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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月盯着松树看了很久,最后语气轻飘地突然出场又突然消失的两名黑衣人下了定义:“流夜,那两个家伙是来打酱油的。”
而在距离松树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小山坡上,是那两名刚刚站在松树下的黑衣人。
“其实我当时真的是一点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无聊的人。”一名黑衣人笑着说道。
“你是在说你无聊,还是在说我无聊?”
“应该是我们,嘿嘿,别忘了,我们可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啊。”
“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当初可就是因为这句话才相信你啊,没想到被你一句话就骗了这么多年。”
“喂喂,别那么没良心,我可没骗你。”
“这么多年,你每次都做一样的事情,你不觉得无聊,我都觉得无聊。”
“那可不是无聊的事情,说实话如果能够就那样看着那个人就好了,为了那个人,我可是连自己都舍得杀的。”
“所以……你是个笨蛋。另外,监察院的那个废物还没有查到那样东西的线索,每次都一样。”
“是啊,每次都一样,我记得这已经是第七次了吧……不知道这样一次结果会怎样,嘻嘻,知道么,七这个数字是很特别的,所以我相信这次一定会有所不同。”
“是么?”



第49章 于我何用
落日溶金,暮云合壁。
暮色沉沉的依云山,野兽们纷纷躲进洞穴中休息,偶尔可以听见山中传出虫鸣叫以及说不出来的奇(提供下载…)怪鸟叫声,混合着从耳边飕飕吹过的夜风,形成了一种奇(提供下载…)怪的曲调。夜晚,永远是属于鬼魅的。
除了夏帝的行宫可以称得上豪华之外,其他人的行宫不过就是稍微大一些的帐篷,而且还是是皇子级别才能享受的。至于那些随行的宫人以及士兵,那也就只能席地而睡了。
凌月的行宫靠夏帝很近,几乎可以说就在旁边,当然不管是出于监视还是什么的,能够离皇帝近一点总是没错的,至少在安全方面可以稍微放心一些。
由于还不到入眠时间,但又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活动,大多数人还是各自呆在自己的行宫里。虽然凌月很想去找夏无尘和欧阳晚,但流夜告诉她这个时候单独去男子的房间,是要被人说闲话的。为此凌月也只能很无奈地遵守一下所谓的女子之德,但这绝不意味着她真的在乎别人把她看做轻挑女子,而是因为她不希望夏无尘被别人说闲话。从另一方面来讲,她却确实没有什么事情,不过是闲得无聊罢了。
“啊啊啊……啊啊啊……”
所有人都被某位公主行宫中所传出来的,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叫声给震惊了。只是震惊归震惊,却没有人会吃饱了撑着的跑到凌月那里去一探究竟,但对于凌月为何会在大晚上的鬼叫却还是持相当好奇的心态。
尤其是当凌月从鬼哭狼嚎叫声转变为更让人想入非非的叫声时,一些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人便开始想着法的要一探究竟了。
“啊啊啊……嗯嗯嗯……啊嗯……”当凌月再次因为无聊而发出奇(提供下载…)怪的声音时,只听到门口传来低沉的咳嗽声,接着便是刘喜那好像被切断了喉结的奸细嗓子。
“皇上驾到。”
随着帘子被掀起,夏帝双手负在身后走了凌月的行宫、看来刚刚那声低沉的咳嗽声便是夏帝发出来的,因为因为按照凌月的说法是,刘喜只能发出类似鸭子被踩住脖子的声音。
坐在椅子上,正用双手托着下巴发呆的凌月,冲夏帝挥了挥手:“Hello,算了,估计你也听不懂。”
说完,极不情愿地站起身,向夏帝行礼。
“凌月,你……没什么,朕只是来看看你是否习惯,这是?”看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流夜,夏帝皱眉道,“凌月,你身为公主是何等身份,怎么能让一个奴才睡在你的床上?”
“困了不睡在床上,难道睡在地上?”凌月知道,对于一个帝王来说,奴才的命连狗都不如,所以狗都不如的奴才又怎么能够睡主人的床呢。
夏帝轻咳两声,接着道:“就算没有地方睡,只能睡在地上,奴才也不能够乱了规矩,睡到主人的床上。”
刘喜抵着头,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夏帝的脸色:“公主,皇上说的在理,您现在可是身份尊贵的公主,让一个身份卑贱的奴才睡在您的床上,这样不仅贬低了您的身份,而且也乱了宫里的规矩,这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要不就有奴才代劳把他给叫醒?”
“流夜在睡觉,不要打扰他。”刘喜刚向床边走了一步,就被凌月低声呵斥住了。
“这……”被凌月这么一呵斥,刘喜知道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无奈,只得向已经找椅子坐下来的夏帝求救。
但是夏帝却并没有理会刘喜,只是低沉着声音道:“凌月,你这么做会让皇权蒙羞。”
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凌月知道夏帝已经动用了他那至高无上的皇权。换言之,但凡会威胁到皇权的,只有两个字,杀之。
略显昏暗的光线中,夏帝神情看似慵懒但却带着某种无法反抗的强烈压迫,那是种经历数千年腥风血雨后沉淀下来的一种气势,带着凡人无法企及的高度,宛若高坐云端的神明般俯视着亿万苍生。
而此刻的凌月,就是那亿万苍生中最渺小的一个。
“皇权……”凌月凝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夏帝,酝酿良久,缓缓吐出四个字:“于我何用?”
皇权,于我何用?
的确,对于慕容凌月来说皇权对于她来说没有任何用处。
慕容凌月是谁?
苍国的皇室血脉?不,萧如言早已说过,真正的皇室血脉是当年被偷龙转凤的江墨竹。所以真正的慕容凌月不过是个阴谋的牺牲品。
清和公主?不,仅仅因为她知道沈浩然所留下来的那副青松迎客图,所以才有了所谓的清和公主。换言之,清和公主只是个被囚禁在夏国皇宫的囚犯,一旦失去利用价值,被杀死便是唯一的结局。
苏柔,在金融市场中将情感控制到小数点后三位的女人,这才是真正的她,也是重生后的慕容凌月。
所以,皇权对于重生后的慕容凌月没有任何用处,若非要有的话,那也只能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所身处的时代是一个自己无法掌控命运的时代。无论何时,只要高坐龙椅之上的那个人不高兴了,那么便可动用所谓的皇权彻底了解她的姓名。
就好象碾死一只蝼蚁般容易,且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
“你……是清和公主……”
凌月毫不留情地打断夏帝尚未说完的话:“我知道,皇上您册封我为清和公主,所以我的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皇室荣誉……但是,我并没有想要挑战您的皇权,我已经失去所有亲人了……所以,流夜对于我来说不仅仅是个奴才,而是一个亲人,这点我希望皇上您能明白。另外,……我有些话想要单独和皇上您说,所以请屏退左右。”
“刘喜,你先下去吧。”
“奴才遵命。”
事实上,刘喜早就想要逃离那种诡异的气氛了。如果是别的人还好,但偏偏是夏帝和凌月。经过白天的事情,刘喜知道,凭借那连男子都有些自惭形秽的气魄以及处事手段,凌月绝不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
同样,夏帝也不是个只懂得享受的昏君,虽然很多人都说夏帝是个多疑且贪心的君主。但跟随夏帝多年的刘喜知道,他的主子拥有最为出色的帝王心术,无论朝廷的狂风暴雨有多么剧烈,他都能稳稳地高坐在那张让所有人都垂涎的龙椅上,哪怕是在十五年前,他的弟弟祁王联手握百万兵权的夏国四公,都未曾撼动他那至高无上的皇权。而在谋反失败后,夏帝也只处决了祁王一人,将其永世囚禁在太长寺内。当时所有百姓都拍手称赞夏帝的仁慈,但是没有人知道夏帝将生性自傲的祁王,便是对他最残忍的惩罚。
周旋在这两个人中间,刘喜只怕在这么下去,不死也会被逼疯。所以当夏帝说出那句你先下去的时候,他简直要高兴地想要跳舞。
“你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监察院的院长……是谁……”空气变得凝重,夏帝没有回答凌月的问题,但从夏帝的眼神中凌月知道,夏帝好奇自己为什么会问出那样的问题。于是,凌月接着道,“萧如言死前对我说,她之所以要覆灭苍国是为了江墨竹。而苍国覆灭之后,作为军师的她也只能落个狡兔死,走狗烹的下场。可是,凭借萧军师的聪明才智想要脱身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但既然她选择了被您杀死,也就说明您和她之间达成了某种交易。所以我使用了些小手段,逼迫刘公公,最终刘公公也只是告诉我事情与监察院的院长有关,因此,我才向您提出那个问题。这个解释,能够打消您眼中的疑问么?”



第50章 灼灼火光
夏帝沉默了很久,久到凌月认为夏帝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如果您不愿意告诉我就算了……”凌月并没有从夏帝那里得到答案的期望,她之所以会问出那个问题,不过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所以结果究竟如何,饼不是很重要。
“你为什么要问院长的事情?”
“好奇。”
“仅仅只是出于好奇么?你能够从萧如言的死中推断出这么多,甚至查到了监察院的院长,可见你从最初便是带着窥探之心,所以凌月,你并不是好奇,而是无法接受不确定的因素存在。”夏帝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感情,但却也不是十分冰冷,“其实,朕之所以会留下你除了沈浩然所留下的那份宝藏之外,还有另一个原因,你知道朕把你留下的另一个原因么?”
“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虫,何况就算是蛔虫也没有用,帝王的心思哪有这么容易就猜透的。”
“朕希望你能帮朕调查出一个人的身份。”
“谁?”
“监察院院长……”
“我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皇上您让我调查的人是院长?等等,刚刚明明是我在问您有关院长的身份来着的,怎么现在又变成您让我调查院长的身份了?难不成这么多年来,就连您也不知道那位院长的身份?”
“四十年前朕还只是个皇子,那个时候临云远没有现在这样繁华,直到调香师和院长的到来,临云才渐渐变得宛如黑夜明珠一样璀璨夺目。后来父皇驾崩,朕顺利继承皇位。那个时候虽然朕是嫡出皇子,但却并没有多少力量来支持我。相反朕的弟弟人祁王却深受皇室宗亲们的喜爱,只是由于庶出的身份,所以未能继承皇位。但是朕知道,当时如果没有院长的话,祁王一定会在皇室宗亲以及四公的支持下逼朕退位。几十年来,院长为朕铺平了皇权之路,甚至是平定整个天下……”
夏帝顿了顿,接着说道:“直到十五年前,朕那心高气傲的弟弟祁王终于无法继续忍耐了,他联合四公发起了举兵反正的宫廷政变。当时四公的百万军队已经杀到临云城外,而朕几乎三分之二的军力全部都调去抗击蠢蠢欲动的金国,就在朕认为再也没有希望的时候,院长做了一件让朕毕生都难忘的事情。”
“恩?”
“院长在破军准备进攻的城楼上,放了九十九只木箱,然后,当九十九只木箱被打开的时候,所有过木箱的人都被震惊得几欲发疯。”夏帝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容,仿佛在讲述一个很新奇的故事般带着些许得意,“那九十九只木箱里,其中五十只木箱里放满了银票,另外四十九只则放满了金叶子。然后,四公的军队便看到漫天飞舞的银票从城楼上飘下来,夹杂其中的还有闪闪发光的金叶子。就在四公的军队为那些银票和金叶子疯狂的时候,院长竟然调动了三十万苍国军队,三十万金国军队,二十万楚国军队,以及五十万楚国军队。一夕之间能够调动四国一百三十万军队的除了院长,恐怕连神也做不到。”
“那位院长还真是有钱,五十箱银票,四十九箱金叶子,哪里来的那么多钱?啊,如果是我的话肯定舍不得那么浪费……”
夏帝嘴角微微抽搐,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咳嗽两声道:“所以,朕希望你能查出院长究竟是是何人。”
“啊?什么?”凌月还沉浸在那漫天飞舞的银票和金叶子中没有回过神来,以至于夏帝的最后那句话她根本没听进去。
“朕希望你能帮朕调查院长的身份。”
“哦……等等,为什么让我调查?其实让我调查也可以啦,不过我的收费可是很贵的……”
“呵呵,皇上让你做事情,也敢收银子?”
“当然啦,这年头物价飞涨,干什么不要银子啊,而且俗话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软。要是不拿银子办事的话,我想皇上您也不会放心是不是?”
“啊啊啊……”不知何时,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流夜突然睁开眼睛,发出在旁人听来好像杀猪一样的惨叫。听到流夜古怪的叫声,夏帝心里想到的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这主仆二人就连怪叫起来都有异曲同工之妙。
“醒了?”凌月侧着头,问道。
流夜睁着半梦半醒的眼睛,茫然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脑袋一会上下点点,一会左右遥遥:“累,累死了。”似乎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流夜皱着眉头从床上坐起来,但由于刚刚睡醒,所以脑袋还是耷拉着的。
接着,流夜缓缓转过头,若有所思地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夏帝,然后又缓缓将头转回去,噗通一声,又倒在床上睡着了。
“他……”
“回皇上,流夜从小就患有嗜睡症,总是会在不知不觉的时候睡着,所以还请皇上您不要见怪。”凌月轻描淡写,一笔带过。因为除了她以外,没人知道流夜那是在练功。
“原来如此。”夏帝点点头,站起身,拂了拂袖子道,“天色不早了,凌月你也早点休息。”
“谢皇上,只是凌月还有一件事情想要问皇上。”
“说吧,你能院长是谁这么禁忌的问题都敢问,我估计你下面要问的也就是些芝麻绿豆的小事。”
凌月瞪大眼睛,严肃地说道:“皇上,我下面要问的问题可比监察院的院长严重多了。”
“哦?比那个还要严重,朕倒是来了兴趣,说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要比院长还要重要。”
“咳咳……那个皇上您给我多少银子?”
“什么?”
“您让我调查监察院院长,这可是很冒风险的事情啊,所以咱们现在必须商量好价钱才行,您说是不是呢?”
夏帝想了想,道:“那凌月你想要多少银子?”
“一万两。”
“是银子还是黄金?”
“当然是银子啦,怎么可能是黄金,如果是黄金的话那不变成二十万两银子了么。”
“好,那就一万两银子,朕过些时日差人给你送去。”
“啊,那个……月结就可以了。”
“月结?”夏帝莫名地看着凌月。
“是啊,一万两银子一个月啊,我可不是指总共一万两银子。”
“……”

当夏帝回到那由二十四名羽林军驻守的行宫时,远远地便看到夏康负手而立于帐门前,孤傲的宛如暴风雨中的苍鹰,夜风轻拂,深蓝色的衣秧随风摆动。等他走近了些许,才发现快到而立之年的夏康眼中竟然透着无法熄灭的灼灼火光。
那样的火光预示着什么,夏帝比任何人都清楚明白。
早在十五年前,当祁王身着银黑色战盔,手持玄寒利剑时,眼中所偷漏的便是此时夏康眼中的灼灼火光。只是十五年前的火光,更为决绝。
“老三,找朕什么事?”
“儿臣拜见父皇。”夏康康要行礼,却被夏帝一手挡住。
“这里不比皇宫,没有那么多规矩,进来吧。”夏帝笑了笑。
夏康心头一怔,他隐约觉得这次回来之后自己的父皇再也不像以前那般冷漠,对他似乎有了些许所谓的父爱。心头涌上一丝温暖,不觉间夏康竟觉得眼中有滚烫的东西想要落下,最终,夏康只是深吸几口气,努力扬起头,让那滚烫的东西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身在帝王之家,只可流血,不可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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