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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至尊-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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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无忧双目放光,一把抢过,泪流满脸:“呜呜,阿碧你真是太可爱了,竟然能将烧掉的宝衣都找回来,我他妈太爱你了!”
见他激动之下,竟然语无伦次起来,寒山碧不禁失笑,柔声道:“我又不是火神赤炎,若真烧了,又怎么能复原。老公,只要是你给阿碧的东西,再脏再臭,阿碧都会一直带着,怎么会随意舍弃?”
李无忧这贱人当即破涕为笑:“老婆你真是爱说笑,你要不是看出这件道衣非同凡响,打死你也不肯将这破东西带在身边吧?”
“啪”寒山碧甩手就是一个耳光,冷笑道:“在你李大侠眼里,我寒山碧竟然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李无忧暗骂自己糊涂:“人家好不容易柔情蜜意地营造出的气氛,虽然是假的,你也不该说破是不?唉,李无忧啊李无忧,你什么时候才懂得女人永远喜欢听假话这个道理呢?”忙赔笑道:“阿碧你千万别误会,事实上是我刚才宝物失而复得,高兴得糊涂了,老婆大人你大人大量,千万别见怪!”见寒山碧脸色稍和,却已久冷如冰霜,忙又道,“瞧我这张嘴,真是不会说话。老婆大人你胸襟广阔如天上浮云,怎会和我地上这一堆烂泥计较?你装出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过是小惩大戒,其实是为了我好,用心良苦,我又怎会不知?只是老是紧绷着脸,虽然你冰肌玉肤,永远不会起皱纹,但如此一来,我就少欣赏一会你比天仙还美貌百倍的笑容,这岂不是我今生最大的损失?老婆你菩萨心肠,又怎么舍得我抱憾终生?”
这一番马屁,李无忧一本正经地侃侃道来,却显得情真意切,说到后来,连他自己都有点被自己感动了。寒山碧捉弄他在先,本心存愧疚,脸上也是嫩冰犹薄,听他说得有趣,立时冰雪消融,直笑得花枝乱颤,道:“以前叫你小无赖还真是小看你了,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无赖。”
“无赖不无赖都不要紧,只要老婆喜欢,我立刻变作流氓也成!”李无忧嬉笑着装出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同时伸出一双利爪……。
“少来了你!”寒山碧笑着打开他的手,道,“别闹了,两位前辈正在刻字,你赶快乘机疗伤,一会破阵还需要力气呢。对了,这太极道衣的好处只是可以抵御物理攻击,难道竟和破阵有什么关系吗?”
李无忧重重点头:“对!”
“什么关系?”寒山碧大奇。
“笨啊你!若是这件法宝不在我身上,一会破阵成功,跟苏慕白他们抢宝物的时候,老子岂不是少了很多胜算?”李无忧道。
“你……现在还想着那些法宝?”寒山碧不禁气结,“你怎么就不想想你若破阵失败,我们会怎样?”
“怎么会没有?”李无忧反问道,“若破阵不成功,你我只有各奔东西才能躲开那两个老怪物的追击,这兵荒马乱的,老子到哪里找你要衣服去?当然要现在拿在手里安全啊!”
“……”寒山碧无语。
夜尽日升,日落夜来,眨眼过了一日夜。
这一日夜,虽然有两名萧国天机的人来山顶找寻李无忧二人踪迹,但在这天下有数的几位绝食高手面前,那探子自然有进无出,很快被寒山碧一刀杀了,李无忧虽觉省了手脚,却也知后患无穷,忙加快调息,恢复膝盖伤患。
其间,寒山碧打了几只野鸡,李无忧施展学烹调手段,作了烧烤,再次施展法术传了两只进茅屋去,苏慕白二人久违荤腥,百年来只以屋中一口灵泉充饥,乍逢美食,几乎没连舌头也吃掉,自是夸赞不已。寒山碧自也是赞不绝口,为示鼓励,削竹成箫,吹了一曲《刹那芳华》。竹箫湿气未干,箫音略略晦涩,却自成曲调,颇有情趣。
菩叶和尚的南山佛玉汁和青虚子的东海神泥果然都是疗伤圣品,再加上《巫医奇术》所载的疗伤心法神妙无比,李无忧此时功力又深厚无匹,当夜色再次降临的时候,他的腿已然好了个七七八八,虽然并未完好如初,但除了难度极高的某些腿法无法施展外,飞纵提掠已不是问题。
寒山碧见他法宝奇珍层出不穷,除了啧啧称奇,对其出身来历好奇更增,下定决心要弄个水落石出。只是李无忧对此却是守口如瓶,一番装疯卖傻,东拉西扯,就是半丝口风也不露,只让她恨得牙痒痒,却丝毫办法也无。
当一弯新月挂在天际的时候,茅屋中司徒松发出了一声赞叹:“如此舞蹈,毕弄影不愧是一代舞道大家!”
寒山碧大喜:“司徒前辈可是已将书稿翻译完了么?”
苏慕白道:“正是。老夫的《鹤冲天》曲谱也已刻在这块冰上,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将他收回!”说时那块玄冰已被他掷出茅屋来。
“那前辈就看好了!”李无忧嘻嘻一笑,手指一划,数道无形浩然正气出手,射入阵中。
浩然正气一入阵,立时无所遁行,现出七彩光华,飞射向那块玄冰,冰立时化作水,散入空气之中。
“臭小子,你够狠!”玄冰消失的同一时刻,一道黑影发出一声惨叫,遁回茅屋之内。
“司徒前辈,你身娇肉贵,这区区薄冰,怎载得动你?还是耐性等着我破阵吧!”李无忧哈哈大笑,下一刻,他道声“凝”,右手手心中渐渐多了一片蓝光,蓝光渐渐扩大,最终散去,那块玄冰却再次现出形来。
原来司徒松想借着李无忧收回玄冰之际,用藏冰于物之术,先跑出阵来,却被李无忧识破,打回屋中。
“无忧,你既然能让冰水来去自由,何妨就让两位前辈施展法力附在冰上出阵,又何必多费力气去破阵?”寒山碧不解道。
“此阵综合了包括苏前辈在内的六十四名四宗高手的力气才布成,凭我的力量,最多只能让一片冰水在其中任意来去,多一点都不行,何况是偌大一个活人?”李无忧无奈解释道。
“妈的!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嘛,老子也不用偷偷摸摸地大耗法力躲在上边了?”司徒松恨恨骂道。
李无忧却懒得理他,因为这个时候他听见了苏慕白大讶的声音:“浩然正气,凝水成冰,借物代形这三种武术你竟然能一气呵成!好小子!你竟然精通四门之长,难怪敢口出狂言说能破此阵!”
暗自惊诧苏慕白这份见微知著的洞察力,李无忧表面却只是微笑:“晚辈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学了些皮毛,说起精通,又怎比得上两位前辈?”语罢再不说话,低头一眼迅快扫过那块玄冰,默默记诵心头,转手递给寒山碧。
司徒松却已等得不耐,嚷道:“臭小子,东西都给你了,你还不开始破阵?”
李无忧嘻嘻一笑,摇头道:“这阵我破不了!”
此言一出,不啻凭空丢下一颗炸雷。
寒山碧当时几乎没昏眩过去:“你不会破阵,干嘛不早说?这下好了,血誓都已经发了,你才说,你知道不知道这样会死人的?”
苏慕白则是冷冷哼了一声:“老夫早知道这小子靠不住!”
司徒松却是大怒:“什么!你破不了?臭小子,你敢耍我?”激动之下,狠狠地将脚跺到地上,刹那间,茅屋内东西四处乱飞,劈里啪啦之声不绝!
“司徒前辈足下留情!”想起屋内的惊世珍宝很可能就毁在这莽夫的这一阵乱脚下,李无忧心疼得直流血,“前辈不必着急,晚辈只是说此阵我破不了,并没有说此阵不能破。”
“你究竟搞什么鬼?”苏慕白、寒山碧和司徒松齐声道。
“在老婆大人和两位前辈面前,我又能搞得出什么鬼了?”李无忧见司徒松终于停了下来,暗自松了口气,却再不敢玩火,忙解释道,“我又不是李太白或者蓝破天,又怎能仅凭一己之力与这布阵的六十四名前辈高手相抗?”
“那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司徒松越听越糊涂。
“既然破不了,又何需要破?”李无忧笑道。
啊!寒山碧与苏慕白先是齐齐一惊,随即却已是隐然有悟,唯有司徒松怒道:“不破阵又如何出阵?”
李无忧不答反问:“你如何进来的?”
司徒松恨恨道:“提起这事老子就火大!老子当时不小心,打赌输给了萧冲天,不得不自囚五十年,我听他说苏老怪也是好赌之人,就要求囚禁在此来。鬼才知道苏老怪无能,这鸟阵是能进不能出的。至今已是六十年,老子凭空多耗了十年光阴!你说可恨不可恨?”
萧冲天是萧如故的父亲,上一任的萧帝。李无忧闻此心下大奇,与寒山碧对望一眼,心中存下一疑:“司徒松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让萧冲天将他囚禁在此这么多年?”
正自一呆,却听苏慕白道:“小子,你不说破阵,光问进阵做什么?”
李无忧暗骂一声老鬼阴险,表面却哈哈大笑道:“不知进,怎知出?你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了!”
“啊!”司徒松一愣之际,苏慕白和寒山碧却已猛然大悟。
“待会我将这大阵中的浩然正气暂时吸干,司徒前辈你则用百川归海将金水火三性灵气抽出,苏前辈你则逆用百川归海,将司徒前辈抽出的灵气重新归原,如此一来……”
“如此一来则此阵不攻自破!”李无忧尚未说完,苏慕白已大喜接道,“小子你果然聪明绝顶!这个法子竟然都被你想到了!”
李无忧自不会说这法子是创阵的四奇教的,洋洋得意道:“老子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人物,想到这样一个小法子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好了,废话不说了,现在已是子丑之交,乃阵中浩然正气最弱之时,大家听我号令,准备破阵!阿碧,你站远些给我护法!”
众人齐齐应了,寒山碧退出五丈之外,李无忧轻喝一声,全身渐渐凝聚一片黄色微光,黄光越来越浓,渐渐变做七彩之色。
下一刻,彩光大盛,李无忧身周两丈之内,都只见其光不见其人,人和光都已变做一个七彩光球。
随着他身周彩光越增,原本弥漫在阵中的隐隐压力已慢慢消失,而那茅屋在寒山碧心中的位置也渐渐清晰,不在如方才一般不可捉摸。
到寒山碧的真气终于可以锁定茅屋之时,李无忧大喝道:“破!”
霎时飞沙走石,各色电光乱窜。李无忧身上的彩光渐渐变做绿色,而火色、金色和蓝色三座巨型虹桥却飞奔向茅屋之中。
过得半个时辰,虹桥渐渐变淡,其将散未散之际,李无忧又喝道:“撤!”同时人朝上空高飞。三座虹桥消失之际,茅屋之中同时有三蓬彩光冲霄而起,直指李无忧。
“我靠!有没有搞错?”李无忧大惊。事出意外,躲避已是不及,无奈下奋起生平功力,夹杂着方才凝聚的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全力轰出。
“轰!”浩然正气与那三蓬彩光灵气撞到一处,发出一声巨响后竟僵持在一起,霎时间空中流光溢彩,光芒万丈,说不出的好看。
李无忧却只觉得全身骨骼如销如溶,说不出的难受,除开刚才引自天地的浩然正气外,经脉里本身的每一丝元气也都抽过来抵挡,但依然被那三道光华压得喘不过气。
那三道彩光本是百年前布阵的六十四人之力,威力之大可想而知,李无忧若非是用本身功力御使刚才抽取自大阵的浩然正气抵挡,早已粉身碎骨。但这两种力量,都几乎都等同于天地之威,实非人力所能抗,所以即便是仅仅只是借得浩然正气之力的李无忧,还是茅屋中借了金、水、火三灵气的苏慕白,两人也都很快便要吃不消,只是这个时候谁先放手就等于自寻死路,无奈下不得不都死撑下去。
寒山碧见此又急又怒,飞扑向茅屋中,却立时被迎出的司徒松所阻,脱身不得。
四道光华僵持了约摸十息,李无忧功力终究稍逊苏慕白一筹,当即便要崩溃,心际灵光猛地一闪,一行字迹浮现心头“悬星辰之力以成轴,引乾坤之气而为元”,暗自咬牙道:“说不得,只好赌一把了!”顿时将全身最后一道元气分成真灵二气,再将真气化作浩然正气猛地向前一推,将那三蓬彩光压得一缩,同时将那道灵气转做土性。
下一刻,引自天地间的浩然正气抵挡不住三道彩光灵气的袭击,反噬而回,李无忧喷出一口鲜血,但那道浩然正气已为其所吸引,迅捷地化为他本身功力,再次回击,暂时挡住了灵气的进攻。
“奶奶的!老子终于领悟了吸星大法的奥妙!”李无忧不禁大喜。这吸星大法本是在北溟时候,若蝶便已传授给他,只是他天资聪明,偏偏于此门妖术上全无慧根,练了三月,毫无寸进,倒没想到今日生死关头终于初有领悟。
他正自得意,体内浩然正气却又已耗尽,天地间的浩然正气却再次反噬而回,李无忧故伎重施,吸气化气,再次抵挡住灵气的进攻,如是数次,暂时免于不败。
“好小子,竟然能与六十四位高手相抗!老夫倒要看看你能强撑多久!”茅屋中传来苏慕白的笑声,显然是行有余力。
“白痴才会强撑!”李无忧哈哈大笑,双手虚抱,合抱中心,金光一闪,忽然出现一个金钵。
下一刻,苏慕白惊讶地发现,李无忧放弃了抵抗,但浩然正气化作的黄绿之光和那三道灵气却全数朝那金钵吸纳而去。是什么东西,竟然有如此威力?
“奶奶的!是时候了!”李无忧狂喷出一口鲜血,猛地念诀,将正气盟法术“移花接木”打入金钵之内。
金木水火四色彩光顿时自金钵内放出,直射向下,源源不绝地落到波哥达峰附近一个山头上。“轰隆!”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个小山头竟齐腰被夷为平地!李无忧筋疲力尽,如断线风筝一般,飘飘折折,坠到那池水之中。
下一刻,他冒出水面,却见手中金钵已然有了数道深深裂痕,再看看那座面目全非的小山丘,不禁咋舌,庆幸道:“还好老子见机得快,不然连伏魔金钵也罩不住了!”随即劫后余生的欣喜化作了滔天怒火:“苏慕白,你这个生儿子没屁眼的老王八蛋!说话不算话,恩将仇报,卑鄙无耻的伪君子!是不是你爷爷和你妈通奸才生下你这杂种,不然怎么完全不懂廉耻?”
 “哈哈!骂得好!骂得痛快!”接口的却正是苏慕白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一阵摧枯拉朽的拆屋声,李无忧一愣,定睛看去,却见那茅屋中劲气乱射,茅草竹壁四处飞散。
不时,那座茅屋已然烟消云散,原地空空荡荡,唯有一名白色长衫的中年书生背负双手站立,夜风中,很是卓尔不群。
这家伙难道就是苏慕白,似乎也不是很帅嘛?只不过看上却只有三十岁上下,了不起,内功深湛的人就他妈的牛啊!不过老兄,你背负着双手装酷出场的造型早就过时了,也好意思拿出来现?不如败个屁股朝上平沙落雁式好了!等等,老苏说的法宝奇珍呢?怎么半点影子都没见?一定是这老东西吞到肚子里了。奶奶的,人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果然不是闹着玩的。不过那么多东西,你老藏在肚子里不怕消化不良吗……
“弟子寒山碧恭喜陛下重见天日!”一个恭敬的女声打断了李无忧的胡思乱想,他心头一震,抬眼望去,却发现寒山碧不知何时已趴伏在地,顶礼膜拜,而一名白髯虬发的黄衣老者正恭敬立于一旁,显然是那司徒松了。
“不必多礼。朕这次能重见天日,你居功至伟,你这就起来吧!”苏慕白轻轻一拂袖,寒山碧立时觉得身前排山倒海的巨力压来,身不由己地站了起来。
“朕?苏老怪,你他妈的当自己是皇帝啊?”李无忧惊疑不定,艰难爬上岸来,靠得近些,却见夜色掩映下,苏慕白渊峙岳停,气度非凡,果然有皇者气派,不禁大怒:“少他妈的给老子装糊涂,你以为骂自己两句,又装成皇帝就没事了啊?刚刚偷袭老子的账,不能就怎么完了!”
“无忧!不得无礼!还不快来拜见吾皇!”寒山碧斥道。
“老婆,你是不是也糊涂了?苏老儿最多不过当过宰相,什么时候又坐上皇帝了?”李无忧不解,心头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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