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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宠腹黑贤妻-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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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妃吸了吸鼻子,哽咽道:“皇上不怪罪臣妾,是皇上宅心仁厚,但臣妾自己,却不能原谅自己犯了如此大的过失!臣妾仰慕皇上,从皇上还是摄政王的时候就开始了!臣妾知道,臣妾不该有这等非分之想,臣妾也一直极力控制着,确实没想过与皇上……那次真的是……臣妾真的不知情……皇上您相信臣妾!”
皇帝慢悠悠地放下茶盏:“朕说了,不怪你,你身子不好,别跪了,快起来。”
淑妃不动:“请皇上将臣妾打入冷宫吧!”
皇帝起身,亲自将她扶了起来,看了看她,问:“你在担心皇后会找你麻烦?”
淑妃抿唇,抽泣道:“臣妾不是怕皇后找臣妾的麻烦,臣妾是担心皇后会与皇上的关系越走越远。皇上若是不重罚臣妾,皇后便不会原谅皇上。臣妾而今的身子,还有什么所求呢?只盼望皇上与皇后和和美美,臣妾也就欣慰了。”
皇帝握紧了她的手。
淑妃含泪笑了笑,道:“皇上快去凤熙宫看看皇后吧,说几句软话,不要再跟皇后怄气了。皇后什么都不知道,自始至终,她都是无辜的,皇上您千万不要将罪名算到皇后的头上!”
皇帝的眸子里略过一丝暗涌。
这时,福内侍在门外禀报道:“皇上,皇后娘娘差人去御书房找您了,说,二皇子的功课做好了,让您给检查检查。”
皇帝的眸光一动。
淑妃柔声道:“去吧,皇上,这些日子,都不要再来臣妾宫里了,好生陪着皇后和二皇子。”
皇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抬手,擦了她眼角的泪,而后,带着福内侍前往了凤熙宫。
皇帝走后,淑妃难受地大哭了一场,哭完,犹自不畅快,披上披风,一个人去了御花园。
这一去,与被孙内侍叫到东宫的楚芊芊碰了个正着。
孙内侍扬着拂尘,规规矩矩地行了一礼:“淑妃娘娘吉祥。”
楚芊芊也行了一礼:“淑妃娘娘吉祥。”
淑妃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来:“这位是……”
指的是楚芊芊。
楚芊芊道:“回淑妃娘娘的话,奴婢是欧阳诺。”
“你就是欧阳才人。”淑妃睁大了眼睛,片刻后,握住楚芊芊的手,愧疚地道,“让你受惊了,是本宫失察。”
楚芊芊眨了眨眼。
孙内侍道:“那个……下毒的人,是淑妃的贴身女官,她与太子有些个人恩怨,殃及了才人。”
楚芊芊明白了,敢情想毒死她的,就是那个看起来有些似曾相识的女官。而她既然是淑妃的女官,淑妃显然也是有嫌疑的。
楚芊芊的眸子里略过一丝警惕,不咸不淡道:“娘娘的确失察了,这样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发生了,不然,纵然娘娘是清白的,也变得不清白了。”
“咳咳!”孙内侍呛到了,小祖宗喂,你咋这么直肠子啊?
淑妃的胸口,一下气起伏了起来,本就虚弱的她,在做了几次深呼吸后,胸口一闷,倒了下去。
孙内侍吓得一把接住了她:“淑妃娘娘!淑妃娘娘!”
孙内侍看向楚芊芊,无语泪奔。
小祖宗,你要是把淑妃给气出个好歹来,太子殿下都保不住你啊!
楚芊芊蹲下身,捏住了淑妃的脉搏。
夜色太黑,她一时没看出淑妃的不妥,可一把脉,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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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卡文了!
【10】冰释前嫌,情到浓处
“你流过产?”楚芊芊按醒了淑妃后惊讶地问。
淑妃水光闪耀的眸子里略过一丝黯然,没回答楚芊芊的话,撑着身子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看着她蹒跚得随时可能摔倒的样子,孙内侍招呼一个小宫女跟了上去。
楚芊芊眨巴了一下眸子:“孙内侍,淑妃流过产吗?”
孙内侍摇头:“奴才不知。”
他确实不知,他随殿下外出寻找太子妃时,淑妃尚未入宫,后面他们回来过一次,见到了淑妃,但因着时间匆忙,没怎么刻意打听淑妃的消息,这一次他们虽说住进了皇宫,可想必是那事发生太久,亦或是发生得太隐蔽,他们从没听谁提过。
楚芊芊抿了抿唇:“孙内侍,你说……皇上与皇后关系这么不好,会不会跟淑妃流产的事儿有关?”
孙内侍笑了笑:“这个……奴才不清楚,欧阳才人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太子殿下。”
那个家伙?
他会愿意跟他讲这些?
……
皇帝抵达凤熙宫时,上官若正抱着儿子识字,婢女在一旁收拾乱七八糟的玩具,一看便是小宝来过了。曦儿是个一丝不苟的性子,他玩或不玩,场地都必须是干净得连一根头发都看不见的。
婢女收拾完毕,退下。
皇帝走到妻子和小儿子身旁,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
上官若哼了一声,不咸不淡地施了一礼:“皇上来了?”
曦儿抬起比同龄人沉稳许多、也漂亮许多的眸子,将一张字帖递给了皇帝。
皇帝拿起来看了看,深邃如泊的眸子里有喜色一闪而过,随即,他将字帖放回桌上,不紧不慢道:“曦儿的字有进步。”
曦儿仰头,如蝶翼般美丽的长睫轻轻地眨了两下。
他渴望地看着他。
皇帝微微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摸了摸曦儿的脑袋,随即抽回手,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了。
曦儿眸光一暗,垂眸,拽紧了小手指。
上官若将儿子的委屈尽收眼底,气得浑身一阵发抖:“皇上若是不想来,就别再勉强自己了!淑妃那儿好,皇上尽管住在玉淑宫便是!不必上赶着跟我们母子甩脸色看!”
皇帝的浓眉一蹙:“皇后!”
上官若怕吓到孩子,让人抱了曦儿下去,等偌大屋子只剩他们两个时,上官若再也忍不住了:“我知道你在怪我!但曦儿毕竟是你儿子,你怪我难道就可以不管他了吗?你陪淑妃的日子,比陪我们母子的还多!你对我不好,我认了!但曦儿呢?你对曦儿,有对夜儿一半的好吗?他长这么大,你有抱过他、哄过他吗?他每天都很努力地识字、练字,他不会说话,但他已经能够默写千字文和三字经了!他才四岁,皇上!一个四岁的孩子,你觉得他为什么会逼自己去学那么多东西?他只想得到你的认可!但你从来都不肯给他!”
“上官若!”皇帝的声线沉了一分。
上官若冷芒一扫:“别不承认了!你不就是怨我弄掉了淑妃的孩子吗?是又怎样?你报复我冲着我来啊!为难你儿子算什么本事?还以为告诉你,别以为你护着她我就怕了她!只要我上官若还是皇后,就绝不会允许一个青楼的贱人生下你的孩子!”
皇帝甩袖走掉了!
上官若看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眼眶一红,哭着跌在了椅子上:“混蛋!”
婢女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给上官若抵了一方帕子后,语重心长道:“娘娘,你明明没有陷害淑妃,为何故意讲那种气话?这不是让皇上对你的误会更深了吗?”
上官若拿过帕子,边擦边说道:“他误会我的还少吗?嘴上不说,心里却一直是我害了淑妃的胎!”
这事儿,说来也巧,淑妃入宫不久,前来找上官若请安。上官若并不知道她怀孕了,没理她,她一直跪在殿外,谁料后面,竟滑了胎。
这不由地让婢女想起当年的欧阳倾。欧阳倾也是没宣布自己怀孕的消息,然后在庄肃皇后的宫里流了产,不同的是,欧阳倾是被人下了堕胎药。
庄肃皇后表示对此毫不知情,但世宗不信,庄肃皇后跪在殿外请求世宗原谅,世宗一晚没理她,翌日,她六个月的胎儿便流掉了。
历史的悲剧,总是惊人的相似。
要不是这两场悲剧的主角八竿子打不着边儿,婢女只怕要认为它们都是被同一个人设计的陷阱了。
上官若气得捶了捶桌子:“那个贱人!一定是她故意害我的!她明知自己怀了孕,还跑来找我请安!我让她请安了吗?她自己要跪,跪掉了孩子又赖我!真是……蛇蝎心肠!”
婢女就道:“娘娘既然看的明白,为何还要上当呢?你与皇上吵闹,只会让亲者痛、仇者快呀!”
上官若揪了一块字帖的边角:“我就是气!气他不信我!我跟他夫妻二十多年,我是个什么性子他还没看出来吗?我做得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吗?一个青楼的官妓,谁耐烦多看她一眼?动手?哼,我还嫌脏呢!”
婢女轻拍着上官若的背,摇头道:“娘娘,依奴婢看,这不是信不信的问题。”
上官若撕纸的动作一顿,看着她道:“什么意思?”
婢女犹豫了一下,道:“奴婢觉得,皇上之所以冷落娘娘,是因为娘娘总是揪着淑妃的身份不放。”
上官若愕然地蹙了蹙眉。
婢女解释道:“您忘了,皇上的生母,也是一名官妓啊!您一口一个官妓是贱人,皇上听了,又怎么会高兴呢?”
“我……”上官若一噎,“我骂的是淑妃!又不是那个女人!”
“你瞧瞧瞧瞧,哪儿有儿媳把婆婆喊成‘那个女人’的?”婢女反问了一句。
上官若赌气地撇过了脸:“本宫的婆婆是孝贤仁皇后!一个青楼官妓,也配得上做本宫的婆婆?”
婢女越发坚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了,儿媳不敬重婆婆,对任何一个稍微有点儿责任感的男人而言,都是一件很难容忍的事。曼娘出现以前,这种矛盾还不大明显。
逢年过节,王妃带世子去祭拜先皇室的牌位,摄政王一人前往后山给生母烧纸磕头。摄政王知道王妃看不起自己生母,从不强求王妃给生母上哪怕一小炷的香。而王妃呢,摄政王不强求,她自己便装聋作哑,过门二十多年,愣是连婆婆的牌位都没看过。
但这,毕竟是一种彼此极力隐忍才换来的平衡,像蜘蛛网一样,本身就不牢固,淑妃的到来,轻轻松松便吹破了这张蜘蛛网。
王妃天天骂淑妃是官妓,是不要脸的贱人。
王爷听了,想自欺欺人地不计较王妃多年的不孝都不行了。
婢女叹了口气:“娘娘,恕奴婢多嘴,皇上对淑妃,未必是动了男女之情。”
上官若才不信呢,鼻子一哼,委屈道:“没听菊青说吗?他都爱到不碰她身子,只要她的心了!”
“噗嗤!”婢女笑了。
上官若火了,弹了她一个爆栗:“你还笑?”
婢女那是笑得忍都忍不住啊:“娘娘,你自己是过来人,难道不明白,男女之间,一旦相互吸引,便会想着那档子事吗?淑妃是真心仰慕皇上的,想必平日里没少勾引皇上,皇上却一直到被人下药才碰了她,你不觉得太奇怪了吗?若真心喜欢,没下药,也会像饿狼扑食一般吧!”
上官若想起那个混蛋每次都恨不得把她折腾死的劲儿,耳根子一红,不说话了。
婢女知道自己的话终于起了作用,讲半天,原来女人还是爱听好话啊,讲她缺点她是听不进去的,非得紧着她的优势说,婢女趁热打铁道:“皇上的生母死得早,据说只是得了很普通的风寒,随便抓两副药便能治愈,但因为没钱,皇上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生母病死了。奴婢想,这一定是皇上心头一根永远拔不掉的刺!”
上官若似懂非懂,或者,她不愿意去懂,皇上心底的伤,她不愿意去触碰,碰到了,连带着自己也会跟着疼。
婢女哪里会放过这个敲醒她的机会?皇上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婢女并无证据,但婢女明白,让皇后接纳皇上,对皇后而言,是最优化的策略。
“奴婢虽不曾伺候过皇上,但奴婢猜得到,皇上在小时候听到的最多的词就是‘贱人’,而且是骂他生母的。”
一个官妓,一朝得了皇帝的云雨,因有孕而被养在行宫,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被多少人唾弃过了。偏偏皇帝还不待见他们母子,任由他们母子被人欺负。
婢女再次一叹:“皇上现在正宠淑妃,你跟淑妃作对,只会让皇上想起那些欺负过他们母子的人。而你不知不觉间,也在他心里变成了那种人。”
上官若擦了眼底的余泪,哽咽道:“我没有!我……没欺负他!我……”
婢女温和地笑着:“奴婢明白,娘娘对皇上的心,是真的。”
上官若咬唇:“可……可……可那个贱……唉!总之,我还是不高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四年的积怨,哪里是一时半会儿便能彻底消磨的呢?
婢女笑了笑,说道:“娘娘是不高兴皇上对淑妃好?”
“当然!”
“要是他们两个闹翻了,娘娘会不会高兴呢?”
“那还用说?”
婢女笑得看不见眼珠了:“那娘娘就快别跟皇上怄气了,赶紧把皇上哄回来吧!”
“哄他?我现在跟他在一起……不舒服!”上官若的气,没消干净。
婢女继续循循善诱:“娘娘只管想,是跟皇上呆在一块儿不舒服的多,还是看着皇上与淑妃呆在一块儿不舒服的多?”
两害相权取其轻。
这几乎是一道没有疑惑的题。
但上官若依旧没有动静。
婢女快要给她跪了,直接使出杀手锏道:“娘娘,就算你要与皇上和离,和离之前也得惩罚一下子这对狗男女吧!”
上官若拍桌一喝:“成交!”
……
而诚如上官若担心和厌恶的那样,在御书房门口堵住皇帝时,淑妃也死皮赖脸地呆在那里。
淑妃看到上官若,明显一怔,随即施了一礼道:“皇后吉祥!”
出乎她意料的是,上官若没像往常那样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上官若微微一笑,道:“淑妃也来了啊?这么晚,怎么还不歇息呢?本宫瞧你脸色不大好,想必是夜里没睡踏实吧。唉,你是不是担心本宫会因为菊青的事儿找你麻烦?你多虑了,本宫啊,不是那蛮不讲理之人,绝不会牵连无辜的!”
比演戏,谁不会啊?
淑妃呆愣了!
皇帝也像傻子似的看着她。
上官若笑得越发灿烂,还上前,挽住了皇帝的胳膊:“皇上,臣妾刚刚说错话了,皇上不要与臣妾计较,臣妾不是有心的。”
装无辜,她也不差啊!
淑妃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还是那个一身公主病、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上官若吗?
别看摄政王做了皇帝,但上官若发起狠来,可没少给皇帝撂脸子。
淑妃定定地看着上官若,几乎要把她的脸盯出一个洞来。
皇帝神色复杂地看了上官若一眼,淡道:“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歇息吧,朕还有奏折要批。”
什么啊?她都跟拉下脸找上门了,当着别的女人的面,他居然拒绝她?
上官若可不干:“臣妾不困,给皇上磨墨吧!”
皇帝抽回被上官若抱住的胳膊:“不必。”
上官若脸色一变:“你……”
淑妃施了一礼:“臣妾告退。”
上官若只觉这回是真的丢大发了,好不容易拉下颜面找了他一回,他啪啪啪啪就当着小妾的面打了她的脸。
真当她这草原第一千金的名号是凭空喊出来的么?
当年能追到你,这次,也不会输给曼娘那个小贱人!
本宫非得把你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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