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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世修行录-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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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又见桓楹
亚武山位于河南境内,嵩山以西,乃泔涧峪正峰。山势壁立峭拔,挽铁索而上,大类太华,其中碧水凝秀,林木葱郁,相传真武先居于此,因亚于武当而得名。漻清舒展身体,斜卧于东峰中上部一株参天古木枝干之上,悠然做着午间小憩。浅浅睡梦之中,忽然心中一动,随即醒来,缓缓睁开双眼。便听树下有人笑道:“漻兄真好闲情逸致!”漻清伸了个懒腰,微一侧身,若一片树叶般轻轻飘下枝来,微笑道:“桓兄来得好快!”桓楹双眼放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带着小睡后一副清爽满足神情的漻清,笑道:“漻兄发下海捕文书召贫道相见,桓某岂有不来之理?即便给人打折了腿,就算爬也是要爬来的。”漻清失笑道:“桓兄真懂夸张。漻某不知阁下所在,只好出此下策,一心盼望桓兄见信后前来相会,却不是有意心存轻慢。得罪之处还请桓兄海涵。”说着深深一揖。桓楹笑着回礼道:“漻兄言重了!漻兄法力高深,竟能遍书所传之信于四方各地。桓某每走数里便见着一处,心中早已佩服得五体投地;更难得的是,这些字迹还似仅只桓某一人可见。种种妙处,令在下想起当日‘三清符令’里最后一招,神气凝球爆为万千光雨,或医友,或击敌,泾渭分明,决无错失。莫非这便是漻兄久负盛名之绝技‘露泽天下’?桓某有幸得见,眼界大开,哪还理甚么轻慢不轻慢的。更何况,”他举步走近漻清,含情脉脉道,“漻兄竟肯主动相约,在下受宠若惊已极,早喜得甚么都忘了,只是日夜兼程,想快些赶到你身边。”漻清大感吃不消,忙岔开话题道:“桓兄可知在下缘何相招?” 桓楹笑,张口欲言,却又先叹了口气,方道:“在下很想说,那是漻兄对在下心生思念之故。但桓某却知绝非如此。唉!”顿了顿道,“那么,漻兄此举,究竟所为何事?”漻清微笑凝视他道:“不知桓兄可曾听说,铁刀门马家之事?”桓楹愕然道:“芜城铁刀门?嘿,莫非他家近日走失了甚么美人,便怀疑到桓某头上?”继而正容道:“自从上次长亭相会,桓某对漻兄一见倾心后,便再未碰过他人一根手指头,只专心为你守身,请漻兄明鉴!”漻清尴尬道:“桓兄请勿再发此言。马家并未走失人口,却于三日前差点给人灭门。因他们亦有份参与那日“听雨楼”会战,下毒手之人又曾以法术抹去现场所有痕迹,是以马门唯一的幸存者便托在下代为查探,看看是否桓兄所为。”桓楹失笑道:“怎么可能!三日之前,在下仍在杭州,如何能分身去芜城行凶。”侧过脸来斜睨着漻清道:“漻兄不至也怀疑在下吧?”漻清双目射出神光,深深望进桓楹眼底,后者丝毫不让,坦然与之对视。片刻,漻清收目微笑道:“桓兄并未说谎,在下倒是相信的。”桓楹笑道:“漻兄似乎对自己读心之术,相当有自信。”漻清微笑道:“见笑了。在下仅能肯定对方是否信口雌黄而已,怎堪称得‘读心’。比如现在,我便不知桓兄心内想些什么。”桓楹更贴近一步,暧昧笑道:“漻兄真的不知?”伸手往他肩上搭去,待将触及,想起上次惨痛教训,略为停顿。随即一咬牙,坚定地按下。这次依然隔着数寸便被挡住,但桓楹觉出触手平滑,仅是普通壁界表面,并非如上次般暗带强烈电流,心中一喜,另一只手臂也跟着圈过来,便似隔着壁界将漻清抱在怀中。虽未真个肌肤相接,桓楹却已很是满足,寻着漻清目光,露齿一笑。漻清眉头轻皱,却是好笑多过生气,于是操控壁界膨胀,将桓楹缓慢却坚定地向外推开。桓楹法力远远不及,不得已退在漻清七步之外,双臂大张,便如趴在一只巨大的透明球体上般,模样甚是滑稽。但他见到漻清面上神情,三分嗔怒之中倒含了七分笑意,又终不肯如上次般,放出能真正伤害到自己的电流,不由大喜,望着漻清俊朗清逸的风姿,一时间竟痴痴地说不出话来。漻清不答他话,微笑道:“可惜纵然漻某相信桓兄并非凶手,旁人却未必。桓兄可愿帮在下一个忙,随我入少林寺,当面与马氏遗孤解释清楚?”桓楹心神不守,茫然应道:“甚么都依你……”忽然省悟,“入少林?那些秃驴自诩名门正派,兼且早与我有隙,我若自投罗网,他们怎肯再放我出来!”满怀热情一冷,收回手臂,怀疑地看着漻清道:“漻兄纵是怪我轻薄,那也不至于这般陷害吧?”漻清忙道:“桓兄误会了。只因在下答应过他们,要请得桓兄大驾亲至,与众人解释此事。”接着叹口气,苦笑道:“这其实只是漻某自己的麻烦。但桓兄若肯不吝帮在下这个忙,漻某自是感激不尽,同时亦会保证桓兄安全。”桓楹心想,若那些秃驴不要我性命,只将我关在寺中不许出来。那时你要甩手而去,却又教我如何自处?但他要博漻清倾心,这却是个极好的机会。是以他一咬牙,心道不妨便赌上这么一赌,若漻清真个如此绝情,自己也好尽早死心。至于日后如何脱身,办法总是有的。于是点头道:“既然如此,桓某便舍命陪君子,随漻兄少林一行!”漻清大喜施礼道谢,同时笑道:“哪用‘舍命’呢,少林寺总要卖在下一个面子,不至与兄为难。”顿了顿傲然道:“即便双方一时言语不合,动起手来,在下亦自信能保桓兄安然出入!”桓楹见到他自然而然流露出来的信心傲气,喜欢得直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狠狠亲吻怜爱。却恨隔了厚厚一层壁界,只能看不能吃,心中甚觉无奈。于是两人便即启程往少林而去。亚武山与嵩山相隔并不甚远,两人脚程又快,纵使桓楹一路拖延,拉着漻清游山玩水,两日之后也已抵达山门之下。知客僧见到他们,进去通报。不一刻,空明、空净二僧连袂迎将出来,见漻清果然带了桓楹到来,心中都是一喜。但眼见桓楹行动如常,不似受制模样,却又不由略微发怔。随即想到漻清如此安排,总有他的道理,便也不多说,客气地将他们引入寺内禅房。刚坐定,房门被“砰”地撞开,马勃一身重孝闯将进来,见到桓楹,立时怒发冲冠,拔刀向他砍去,大喝道:“我杀了你这妖道!”原来空明、空净闻得知客僧传报,便使一名小沙弥去寻马勃,告知此事,着他同来相见。马勃那时正在寺后空地处练功,听小沙弥一说,问明所在,立刻提刀奔至。漻清挥手轻轻将马勃挡住,道:“马少侠且请稍安毋躁。不妨先听桓楹道长解释。”马勃红着眼怒喝道:“还需要解释甚么!待我先杀了这个妖道,替我家人复仇才是正经!”桓楹微笑道:“马少侠倒也天真。你也不见得如何姿容出众,若我真是凶手,怎会单单放过你不杀?”马勃大怒道:“你这妖道!竟然还胡言乱语,饰辞狡辩!那日我不在家,这才逃过一劫!哼!也是老天有眼,教我留在世上取你性命,替天下苍生除去一个祸害!”桓楹不怒反笑,讥讽道:“就凭你?马少侠未免自视过高了。况且,”他傲然道,“桓某若要灭门,怎会不先点清人数!你不在家中又如何?只要桓某愿意,你依然早是一具死尸!”马勃又羞又怒,脸上涨得通红,喝道:“你!你!”却再也接不下话去。空明、空净见漻清、桓楹语气模样,竟似凶手另有其人,心中均是大讶。空明出言问道:“漻清居士,敢问这究竟是怎么一会事?”漻清叹息道:“一言难尽。总之晚辈可担保,桓楹道长虽然平素行止不端,却绝非杀害马少侠全家的凶手。”桓楹听他对自己的评语是“行止不端”,忍不住苦笑。其余三人均是一愣。马勃怪叫道:“他不是凶手?那又是谁?!除了他,我家还有哪个仇家是精通法术的?!”桓楹哂道:“这好应问回你自己吧!”马勃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半晌喝道:“就算不是你下的手,你平时坏事做尽,早该恶贯满盈了!我就算此时杀了你,你也不冤!”继续挥刀向桓楹砍来。他自知武功不及,但二僧和漻清都在近旁,决不会眼看着他殒命敌手,是以放心进击。漻清再次拦住他,皱眉道:“既然桓楹道长并非杀你全家的凶手,你便不该再继续纠缠下去。”马勃和二僧见漻清竟然护着桓楹,不由均感愕然。空明喧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居士所言极是。但桓楹害人无数,少林寺向以降妖除魔为己任,今日不得不将他留下,免得他日后继续做恶!”说着站起来,举起茶碗掷在地下。闻得房内响动,大量武僧自埋伏处赶至,顷刻间将禅房围住,各自挥舞兵器,结成阵势。漻清苦笑一声道:“大师此言虽然有理,但晚辈先前答应过要保桓楹道长安全,他这才与晚辈同赴少林。晚辈实不愿做个背信弃义之人。”空净愕然道:“这怎可答应!”空明皱眉,迟疑一会儿道:“少林寺并不想取他性命,只要将他留下,后山塔中居住参禅。待得十年八年之后,或能去其戾气,那时再行下山不迟。”桓楹心中喊道:“来了!”却不说话,也不敢去看漻清,心中甚为紧张。 漻清微笑道:“这可要请大师恕罪了。桓楹因晚辈而来,若从此坐监寺中,晚辈心中必将不安。况且晚辈既已答应保他,当然也将他的来去自由包括在内。”桓楹听了,这一喜非同小可,心中柔情大生,微笑看着他,忖道,我果然未曾看错人!二僧却听得面面相觑。忽听马勃冷冷道:“桓楹这妖道媚骨天生,漻清先生为他着迷,原也不出奇。但先生此举,欲置天下正道之士于何地!马某不才,实在不敢苟同。”漻清一怔,心道怎生竟能扯到此处去!苦笑道:“实在并无此事,马少侠切勿妄加揣测。”桓楹却微笑道:“多承吉言!若真有那么一天,桓某定要好好谢你。”漻清不意他竟当众说出来,不觉大为尴尬,脸上一红道:“桓兄说笑了。”马勃早有成见,此时听到桓楹如是说,心中更是肯定,鼻子里冷笑连声。二僧与漻清同是修行之人,兼且认识他较久,知他为人。对桓楹朋友之义或是有几分的,私爱却绝不可能,多半是桓楹自作多情。空明皱眉道:“放虎归山,易纵难擒。居士真的执意如此吗?”漻清想说我想捉甚么人还不容易!当然这话却不便就宣之于口,于是苦笑道:“还请大师恕罪!”空明叹口气,正欲开口再劝,瞥见随侍在方丈空慈大师身侧的小沙弥慧远,越过外面罗汉阵,在门外站定。慧远见到房内众人正在谈话,欲言又止。空明怔了一怔,向房内诸人告罪后,愕然问道:“慧远师侄,可是方丈师兄有事吩咐?”慧远合什道:“正是。方丈大师请两位师叔,漻清居士以及桓楹道长同去方丈室内相见。”众人齐感意外。少林方丈空慈大师乃得道高僧,近年来因年事已高,甚少理会江湖事,整日只在房中静坐参禅。平素便是空明欲要见他,亦不容易。今日他竟主动召人相见,足见事情殊不寻常。马勃见自己不在受邀之列,很是不满。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定要跟着同去。少林方丈虽不曾相邀,但若自己硬是站在一旁,他总不竟至要赶他走。
第七章 一月期限
苍派第三十七代掌门秦艽长着一张国字脸,长须及胸,剑眉入鬓,虽已逾耳顺之年,相貌却仍十分英气。秦艽早年曾以一柄“轻鸿剑”纵横江湖,难逢敌手,唯一一次败绩便是与少林空慈的对战。当年秦艽年轻气盛,行走江湖屡战屡胜,便生出狂妄之气,竟上少林邀战,一路打入山门,至方丈室外始被十八罗汉阵阻住。秦艽口出狂言,道是少林绝学徒有虚名,唯有倚多取胜。当时的主持智觉并不露面,只派大弟子空慈出来招呼。罗汉阵依命撤走后,秦艽复又数闯方丈室,均被空慈挡下。最后一次时,秦艽还吃了暗亏。空慈却并未留难秦艽,甚至甫占上风,便即停手,以至除了二人自己,谁都看不出来胜负如何。从此江湖上都道点苍、少林两派首徒武功不相上下,当时只是边陲小门派的点苍派亦因而名扬武林。秦艽铩羽而归,从此收了傲气,不时上少室山寻空慈论武讲经,两人遂成莫逆。其后数年,二人分别接掌自家门户,相聚渐少,但书信往来却仍频繁。一晃二十多年,空慈年事渐高,将寺中诸事都交由大弟子空明处理,自己整日里只在禅房中静修,不见外宾,唯有当秦艽来访时,方才亲自相陪。这日两人对坐于方丈室中,小沙弥慧觉进来奉茶。虽是故友相逢,秦艽却殊无欢容,原本并未因年岁渐高而失去英气的脸庞此时竟甚为憔悴。秦艽捧着茶杯长叹道:“若非对方十分扎手,我思及除了少林之外,再无其他门派有能力替点苍主持公道,我也不会将这麻烦带来给你。唉,今次又误你清修,我心内委实不安!”空慈道:“秦兄与贫僧将近三十年的交情,说这话未免太过见外了。”顿了顿道,“况且贫僧并不相信,此事乃漻清居士所为。”秦艽愁眉不展道:“我也不信。若说是桓楹那妖道所为,我倒是信的。然而即便只是栽赃嫁祸,也必然因为那凶手是和漻清有关之人,因此他至少要为小徒之死负上部分责任。”空慈摇头叹道:“阿弥佗佛!秦兄此言虽也有理,但终究过于牵强。漻清居士法力高强,待慧远将他请来,你倒可以尝试请他帮你追查真凶。桓楹正巧亦身在少林,倒可省去我等一番麻烦。”秦艽道:“若有幸邀得漻清相助,小徒大仇便更得报有望。只是听说近年来,漻清越来越少插手与他本身无关的江湖事,所以到时,还请大师从旁帮衬一番。唉!”两人正说着,慧远进来通报,说漻、桓及二僧已到,空慈方丈和秦艽忙起身将他们迎进来。众人见礼毕,入席坐定奉茶。 桓楹见秦艽与漻清相见时神态郑重,对自己则怒目而视,一句“幸会”说得十分勉强。他自来受敌视惯了,秦艽毕竟是一派宗师,气度颇佳,对己已算相当客气,当下也不在意。马勃本来未受邀请,此时跟着入来,心中不免有些惴惴,生怕空慈方丈逐客,便先自避在末席。后来眼见众人顾自寒喧,无人理睬自己,放了片刻心之后,又觉脸上讪讪的。马家在他当地可算高门,马勃自己又是独子,自幼便受人拍捧,何曾受过这般冷落?但此刻形势比人强,唯有不发一言,坐在席中,肚里暗暗不悦。 漻清见到点苍掌门秦艽亦在,不由略感诧异,问道:“不知二位掌门召晚辈来此,有何见教?”空慈合什道:“阿弥陀佛!不敢。但不知居士可还记得,上月杭州听雨楼中之事?”漻清、桓楹齐齐一愕,前者道:“当时在下并未现身,仅以三清道符为凭,请求桓楹道长暂时退去。是以晚辈实不知大师所言何事。”空慈一怔,道:“原来如此。”转头望向桓楹道:“那么当时情景道长定是清楚的了?不知道长可还记得,当时亦在场的点苍六侠?”桓楹失笑道:“大师问得奇怪。贫道岂能忘记是何人曾试图置桓某于死地?”双眸一转,笑道:“该不是那六个根茎叶,什么花果实种子之类的人,亦如马家般都死光了吧?”眼见秦艽掌门全身一震,戟指大喝:“你!果然是你!”桓楹不由讶道:“真的都死了?”秦艽气得面色通红,当即“刷”地拔出腰间“轻鸿剑”,喝道:“忒那妖道!本座今日要为我六位弟子报仇!”疾速向桓楹刺来。点苍派掌门秦艽享誉江湖多年,自非泛泛之辈。一套点苍剑法在他手下使来,比他六位徒弟高出不知凡几。桓楹只见“轻鸿剑”泛着寒光,剑尖微颤,吞吐不定,似是可以同时进攻自己身上多处要穴,令人难以决定到底要护何处。桓楹自行走江湖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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