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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星开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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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微妙情绪。他知道自己因为思念一个人而牵强附会了,也明白不该这么过渡诠释程鹤白的行为、他的为人和工作。但这就像是完全自发地联想,不受控制。
“哦对了,岳哥。”吴栋说:“你拍广告的时候慕编剧跟我联系过。”
谭岳正在揉着太阳穴,听吴栋这么一说纳闷反问:“和你联系?”以他和慕德礼的关系,完全不需要通过助理联系,当然,这个关系并不是字面意义上“好哥俩”的关系。
“嗯。就一个短信,可能是怕你在忙吧。他叫我转达你有人有意向和他接洽凌导的遗作《小多多》,全盘重组剧组,筹备拍摄。”
“还有呢?”
“没有了。”
谭岳千载难逢地骂了一句脏话:“我真该谢他告诉我,却不想我插手。”
吴栋被他剧烈的反应弄蒙了,就谭岳而言,口出脏字是千年等一回的稀罕事。他顺毛地问道:“这不是你要投拍的本子吧?”
“是也不是。他的遗作我都想投拍。只是这是个儿童片,我演不了。另一部,还没成型……”谭岳言简意赅。他扣在手机上的手指还是没有把电话拨出去。谭岳知道慕德礼是个心眼奇多心思细腻的男人,所以才做得了编剧,做的了青原的编剧……
谭岳决定暂时不去打听,先观望一下等等风声。他相信慕德礼会在合适的时间会给他透底,再不济他还可以登门拜访,或者跟他演一出全武行。
酝酿许久,《虎斗》的开机仪式终于举办了,地点自然是借用魏丰国际的宝地。
袁薪和程鹤白同乘黄锡的车抵达。因为换了经纪人的缘故,大概也是因为程鹤白工作多,宏新甚至大发善心给了他一辆旧捷达。
大会议室里,背景幕布是男主角胡峻山和女主角焦娇的合照,照片中女主角一袭紧身包臀裙,足踏十二公分细高跟鞋一脚翘起,两座峰峦贴在站在胡峻山的背后,左手勾着他的脖子,而放在身后的右手藏了一把枪。
胡峻山转头小九十度大半侧脸对镜头,眼睛后瞟似是向后探视焦娇,却并没有看她的脸。他左手触在她的脸颊上,右手夹着一根点燃的烟,置于身前。
不露声色的硬汉,真男人形象跃然画布纸上。
袁薪看到这幅海报有些恍神,随口说出来第一反应:“居然真的要和他搭对手戏啊……”
“是真的。”凌青原说。
不一会儿制片导演和主要演员都到场了,谭岳一进场凌青原就马上注意到他,因为他的气场在一群可说是毫无经验的年轻演员中鹤立鸡群。谭岳自然和他交换了眼神,两人都表现得既不陌生也不熟悉。
制片人邵立荣最先发言,他各种鼓励各种感谢,最后还抬出杜老板这个大金主,而后把甄莼做了一番夸赞。相较而言,导演组的发言就靠谱得多,夸得更多的也是谭岳,之后让每个角色都亮相做了个介绍。
许笑川站在警察组的一端,被安排紧挨着亦黑亦白两重身份的男主角胡峻山。胡峻山的右手侧是女主角焦娇,再往右排开的是黑道组。
有记者刁难导演张术黎,带着一班几乎全新的人马,对拍摄以及票房有怎样的预期。张术黎妙答说新人有无数可能,正因为未知,成绩才更引人期待。
面对这么多毫无经验的演员,和导演压力不相上下的当然是男主演。虽然谭岳的实力票房号召力一流,也难保这么多拖后腿的队友影响他的搭戏。
被问及此,谭岳答道:“我相信张导,相信剧组。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故事,我们演员组自然会全力以赴。关于电影的成戏,不如就当作是和故事一样的悬念,还请大家拭目以待,等待最终谜底揭开。”
凌青原转头看了看谭岳。记者采访完甄莼后,又把焦点聚集在许笑川的扮演者程鹤白身上。大家都知道他是通过选秀上来的,没有任何经验的演员。会有人质疑节目中他的表现,很可能排练的效果。
凌青原回头面向前方,接过话筒道:“一件事情,在真正开始做之前,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疑虑。开始做之后,又会有层出不穷的问题。现在的我还没有资格证明或者陈述什么,借用刚才谭先生一句话,诚请大家拭目以待。”
这样熟悉而老练的语气,这般得体而犀利的字句,谭岳已经强自压下的心绪又有些抬头。左手边的人声音悦耳,仪态淡然如墨,抑扬顿挫滚珠般落在心间。
凌青原传递话筒的时候,碰上了谭岳的手,两人匆匆一瞥。他无法解读其中含义,只单就新人和前辈而言,他们的距离实在过于近了。
第40章 第四十章 剧情番外
树叶刚开始变红的时候,天气正好,不冷不热。慕德礼接老婆圣旨,要求陪她逛街。女人找男人逛街,尤其花钱,总是要寻借口的,何况章雯还是一个浪漫派的女人,她希望男人快快乐乐心甘情愿地实现她的请求。
“十年?”
“刚好十年前的今天,我们决定结婚。”
“决定结婚啊。”慕德礼臭了她一句:“我记得我们在一起没领证的时期,简称恋爱时,天天都决定要结婚。”
“不是,我的意思是:十年前的这一天,我们终于敲定了哪天去领证,哪天办喜事。”
慕德礼遵循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端正态度,点头称是,陪她走在商场里。在他看来,买东西是一个点对点的行为,发于欲求止于目标,而女人则不这样看。
“你想要什么,我卖给你。”两人在商场里兜了很久,慕德礼在章雯每次驻足的时候都会问她,数数也该有第一百零一次了。
女人喜欢徘徊比较,无目标无意识地寻求符合心意的物件。大部分时候完全不从需要出发,绝大部分时候,从女人头脑发热作出决定到刷卡付款只需要十秒钟时间。
但是老婆和别的女人不同,老婆说的总是对的。老婆的冲动,也是伟大的。
他们转过了化妆品,来到珠宝区。明明两人已经不可能再戴第二枚婚戒了,可是章雯还是认真地开始挨家逛柜台。
人对美的欣赏是无穷无尽的。章雯说。
慕德礼把这句话写进内存,屁颠颠跟着老婆又拐进了一家高档珠宝柜台。高档,品牌很出名,是他这个笔头讨饭的小编剧不太敢轻易消费的。
“老婆……”慕德礼不敢第一百零二次说“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了。
章雯还在很专注地欣赏美,慕德礼悄悄站在进门拐角,假装空气。然后他看到了一个灯柜。确切说,是灯柜里贴的海报宣传画吸引了他的注意。
女模特是个有一些知名度的年轻演员,颜值高偶像派。慕德礼记得她叫苏沁馨。“就这丫头要是来视镜,我们睬都不会睬。”慕德礼吐槽。
“长那么好看,只能用来吃饭。”他记得有人嫌弃这嫌弃那,拒绝演员实在拿不出借口了,只好说人太好看了。用那人的标准选演员,只为适合不图选美,三分之二的电影都得重拍。
慕德礼自怜:“我这么多年不容易呀。得背着老婆的美学,贯彻他的实用主义标准。”
他视线扫过一边,忽而定住了。苏沁馨旁边的男模特正在给她戴上项链,他脸贴在美女耳侧长发,叫人看不真切。目光低垂神情沉醉。他的姿势流畅自然漂亮,发乎心动于行。哪怕不看脸,都知道这绝对是个好演员。
慕德礼很想转到灯箱另一侧,借着灯光看清他的脸,看清他放在女主角脖颈后面为她搭项链的手指,
“老慕,老慕……”章雯叫了几声没回应,走过来拽他:“哎老慕,你也看中了这一款?”
慕德礼意识到老婆说的是项链。他笑呵呵地把她推进店里,问店员道:“门口那款项链,类似配套的宣传照还有吗?”
“项链的宣传照就这一组。另外还有一组钻戒。”店员拿出一册产品介绍,翻出一页指给这对夫妻看。特意提醒道:“是订婚戒……这款项链的样式很经典。”
章雯和店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做工和款式,慕德礼的注意力完全不在商品本身。钻戒的宣传画,依然是这一对模特,可惜男模还是没有露正脸。
不过,慕德礼如愿以偿地看到了他的手。人的身体上除了眼睛,唯有这个部分最近于心。宣传画里的男模绅士地捧着苏沁馨的指尖,另一只手缓缓为她带上戒指。
那双手一定是做惯了灵巧活动的手。用章雯的标准,或者称得上美。
“老慕,钻戒咱们就算了吧,我看项链真不错。”章雯微微责备,她发觉丈夫的视线一直停留在订婚戒上,是他们俩不可能再用到的东西。
“啊,嗯,是啊。”慕德礼把宣传册还给店员:“我看到这副照片,就会想起我一位朋友,若是他要结婚,我一定推荐他用你们家的产品。”慕德礼弯着眼睛笑了笑:“我一直等着喝他喜酒等太久啦。”
章雯看了一眼丈夫,神情却与丈夫莫名欢快截然相反,面色感伤没有说话。
“你不是想要项链吗。”
“没事儿,这东西也不在乎早晚,不急于一时。”
“你要看中了就买吧,之前一部片子票房不错,我有一小笔零花钱。”
章雯没动作,慕德礼主动挑了,让店员收在礼盒里,又刷卡付了钱。
“行吧,希望能有机会戴着它去喝你朋友的喜酒。”章雯悠悠道。
慕德礼拿了袋子,另一手挽着章雯往外走。两人路过灯箱,稍作驻足。慕德礼问妻子:“你见过里面的那个男演员吗。”
“总觉得好像眼熟。”
“是吧,我也有同样的感觉。”
完成购物目标后,两人回到家中。慕家的熊孩子还没放学,慕德礼偷得闲窝在沙发里想剧本。是谭岳布置的那个任务,因为这段时间诸事杂扰,始终没静下心来动笔写什么。大纲放在膝头,还是老友潦草的钢笔迹。真是个守旧的人,什么年代了还在用笔写字。
“写出来的东西,总比对着电脑屏幕更有亲切感。”他说。
“电影也是隔着屏幕的。”慕德礼这样回敬他。
“所以,才更需要笔力和技艺,让电影突破屏幕的局限。”
章雯在照片墙前做广播体操伸展运动。慕德礼研究了一下,才知道她是在一张张翻照片。家里基本上能见人的照片都给她洗出来贴了,搞艺术的融不了空白,看见白墙就想创作。
可慕德礼他眼下,看着白纸怎么就不想写作呢。
章雯从上到下从左往右翻了一遍,毫无所获地坐回慕德礼身边:“咱们都有印象的人,自然是见过的。见过就应该有痕迹。老慕,你说是不是漏了什么。”
慕德礼正在绞尽脑汁构思剧本,今天在商场上那一句“见他眼熟”,不过顺道为之。慕德礼没想到老婆居然当真了。
“最近的照片你没洗出来吧。”慕德礼哼哼。
章雯颇受启示,应了一声,汲着拖鞋回书房去。慕德礼转回白纸上,大纲是一个关于父与子的故事。最近那家伙在转型,想拍的一而再都是亲情主题。
故事的时代背景有些壮阔,还涉及敏感问题不好把握。既然有人那么执着,有人那么想拍,老命一横怎么也得写出来吧。
“德礼……我找到了。”章雯在书房里叫。
“不要一惊一乍的,我在想问题。”
章雯啪嗒啪嗒跑过来,把平板往慕德礼跟前一塞:“你看是不是他。”
平板上是一个现场录像的截图,录像的在一场追思会上拍的。镜头扫到拐角的青年,他埋头躲在阴影里,和阴影融为一体。慕德礼扔了方格本,问妻子:“有没有更清楚的。”
“你傻啊。既然他来过,你就一定亲眼见过。你再好好想想?”
章雯把平板丢给慕德礼,又一阵风跑进了书房里。慕德礼原想开口提醒她做事干脆点儿,别有完没完羊拉屎一样。扭头又想起那个青年。
他确实见过,打过招呼,一进门的时候他们照面。记得是个面色苍白没啥精神的青年,具体长啥样已经模糊了,一双眼睛还能忆得起来——那双眼睛,似乎有太多东西,呼之欲出。
这不合……理……
到底是影迷、亲人、片场工作人员或者群众演员?还是其他什么……不对,如果说他上海报了,至少也得是平模或者演员。
章雯抱了个绒布本跑出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找到了,他叫程鹤白。”
“程鹤白?”慕德礼看她的神情有些小激动,自个儿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没听说过地跟了一遍。
“你自己看。”章雯把签名簿翻到了那一页,指着上面的字说。
程鹤白,
程鹭白。
一对兄妹,六个字一样的笔迹。一样的笔迹。一种惊悚的感觉从扶着簿子的指尖传递到大脑皮层。他前一秒还看过这个笔迹写的东西,潦草却不浮皮,他的笔下总有很多话想说,欲言又止,像极了他的眼睛。而程鹤白……写字的人一定有一双很漂亮的手。
慕德礼一个激灵,突然有种见到鬼的错觉。
“程鹤白是谁?”他呆呆地问妻子。
“亏你还是娱乐圈的人呢。”章雯带着你连他都不知道的嫌弃表情:“看没看星风尚频道的暑期热门档《演绎星时代》?”
慕德礼嗤之以鼻:“星风尚,宏新的。选秀加炒作吧,想也知道我必然没看。”
“有谭岳在,能有多恶炒。”
慕德礼想起来之前谭岳说过他被宏新拐了去,参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对不对,谭岳去不去,跟他看节目有什么因果关系。慕德礼已然乱糟糟成一团。
“你试试在网上搜程鹤白三个字。”章雯大概觉得丈夫已经被绕得无药可救了,连忙给出速效救心丸。
慕德礼照做了,搜出很多他的照片,果然是他,今天在灯箱中看到的模特,还有那天参加追思会的人。慕德礼本着科学的态度点开百科介绍,放眼都是不科学之处。
“老婆……你去边儿呆一呆,到点接儿子好不好,让我补补这个节目……”
慕德礼从下午看到晚上,所有他出场的环节,目不转睛地反复看,反复看,反复地看……蓝黑色钢笔迹的稿纸散了沙发旁边一地,绒布签名簿从膝头掉落。
这天晚上哄熊儿子睡觉的工作义不容辞交给了章雯,在章雯的乞求下,小屁孩把给爸爸画胡子的油性笔,换成了给妈妈涂脸颊的水性笔。
“老慕,你还没看腻么。看出啥名堂没有。”
慕德礼又滚动了一遍胡峻山和许笑川的对戏,片段结束在胡峻山抱着死去的小警察离开舞台。慕德礼按了暂停,笑骂道:“妈的……我估计以后姓谭的这小子该有事儿做了……”
章雯帮他收起地上的稿纸,按序摞好。她跪在沙发边,仰头望着丈夫,像一只舔着爪子的斑纹猫:“就你这模样,这口气称呼人家大影帝。”
“我就这样叫他。反正他多狼狈我都见过。求他以后少来烦我。”慕德礼接过妻子手里的稿纸,边边角角对整齐,捧在两只手心里。
章雯不满:“你干嘛这么嫌弃人家。谭岳哪里惹着你了。还是你小鸡肚肠,嫉妒他。”
“我嫉妒他?”慕德礼怪抢怪调地反问妻子,却展颜笑了:“我是讨厌他来咱家,觊觎顺走你一张‘美的’艺术创作。”
慕德礼偷摸乐着。明明是自己给他照片用来打发他。自个儿给得也算心甘情愿,那谭岳更如获至宝。谁叫照片墙上贴满了照片,还有很多很多主人和他朋友的照片。
慕德礼收了稿纸,打算把写新戏的事儿往旁边放放。这段时间错综繁杂的事情让他心绪不宁,或者,可以先休息一下了。戏剧,无时无刻不在上演,转折总是来得太突兀。
“老公,你和谭岳的关系是不是真不好。”章雯很纠结这个问题。
“不好是真的,不过不是你所理解的不好。”慕德礼说着绕口令:“他厌恶我抢了他的东西。我嫌弃他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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