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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医经-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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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哈哈,林爱卿,谦虚是种美德,可太过就成虚伪了,前些日子拂扬给朕送来了两首诗,拂扬叫什么名字呢?”皇上很假,一看就知道是假不记得。
阿真倒是被赞的面红耳赤道:“皇上,听听就算了。”
“这是什么歪理,有理没钱莫进来,当百姓成聚宝盆不成?”皇上怒斥。
阿真知柳晚扬的心思,也不隐瞒答道:“没错,吐蕃王驾鹤之时,便是盈盈登基之日。”
严威的皇上老爷听见这林阿真竟然一副无所惧怕,一时也不知要拿他怎么办才好道:“林爱卿,你还真是过的自得其乐啊。”
“吐蕃王为何要你休妻?”皇上中气十足的问道。
“皇上,大司马不只对诗精通,对词更是意境幽远。”讲到诗柳风扬也忍俊不住站起来向皇上抱拳喜禀。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真哥,这酒就不喝了,我们要回去了,你慢慢喝吧。”柳风扬吓的心脏快病发了,哪里还会有心情和他喝酒啊。
“皇上,这说来话很长啊。”阿真见这皇上好奇心泛滥成灾,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对他来说并不是很光荣的事迹。
“非我族类,必生异心。”阿真望着天空中朦胧的冷月向柳晚扬、柳晚扬说道:“你们留我对大周是出于好意,可恐怕有一日我将遭来杀身之祸。”
皇上听这世界上还有比他更奇怪的人,顿时好奇心哗啦哗啦倾泻了一地问道:“如何个奇怪法?”
“小兄弟,我记得吐蕃王早没子嗣,这查格尔公主……”柳晚扬眼里幽幽凝视着阿真。
“那微臣便大概的说说。”阿真顿了顿问道:“比如河霸决堤或天降旱灾,农民百姓颗粒无收,流离失所。哪时皇上会怎么办?”
吟罢,柳风扬还造作惆怅的把棒中酒一饮而尽,向天空里深叹一口气。
“说,朕有的是时间。”
此话一出,顿时令在场众人惊吓不已,“真哥,何出此言。”柳风扬不解的问道。这官做就做,不做就不做,哪来的杀身之祸。
“好好,好!好。”皇上也跟着兴奋的连声赞好,老眼里幽深的低喃:“好一个,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呃!这学妹嘛,就是同一个所教府里出来的学生。”阿真说了个比较能让这批古人接受的词汇。
“住口。”皇上大怒,没想到这林阿真竟敢当着众人把这话说了出来,此种帝王心术他竟然当众说出,然道不怕他砍了他吗?
“事出必有因,朕倒是很想听听你对官场的看法。”皇上这一说,阿真顿时吓了一大跳,这如果说不好,可会牵连众多臣子,可如果他的一番话能给众多平民百姓谋来福利,说说又有何妨。
“对对对,真哥,这官咱不做了,到时一起经营事业,把天下所有银子赚完,到时……”柳风扬话还没讲完,就惹来他大哥和三弟的怒目相向,弱弱禁声了。
“皇上,不管您信不信,这是确确实实的事情,灾款一层一层的递给,也就一层一层的被削减。直到灾款到地方上,就算地方官员真心是为百姓谋福利,手握如此之小的灾款怕也无能为力。”
寒冬里冷月幽幽,花园内的石桌椅上坐着一老一少,老的威严,少的轩逸。在冰冷的寒冬里围绕在这一老一少的众人里,个个额头挂着淋漓大汗,汗水滴答滴答从额头上掉到地上,而众人更是不敢伸手擦拭。
而柳晚扬和柳拂扬身在官场上的人听他这一席话,幽黑的眼眸里满是激荡,这官场还有谁比他们身在其中来的清楚呢?
话音刚落,一群婢女便一个接一个小心捧着盘子,秀气低羞的走到石椅上把酒菜摆上,福着身便又一个接一个快速退去。
“皇上如何?”柳风扬兴奋的朝皇上老爷子拜问,好似这首是他所作的一样。
“真哥,你以前做过官?”柳拂扬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问道,如没做过官的人如何能说出这一番话出来。
皇上问完,花园内立即沉寞寂静。
“小兄弟,这些事以后切莫再言得好。”柳晚扬也暗暗心惊,深怕这皇上一怒下令将他斩了,绝对不是大周之兴。
阿真见状不禁菀尔,“怕是回不去了,我和她都是涂里涂湖来的,到底是怎么来的都不知道,如何回去?”
而阿真羞的满脸通红,苏老,李老。你们千万别从坟墓里跳出来拿墓砖拍死我啊。
“大家都坐吧。”皇上老爷子瞧这林阿真一副不以为意,哈哈大笑。心情似乎很好也不和他计较朝众人说道。
顿时在场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躬着身齐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谢皇上赐坐,微臣(草民)不敢。”林晚扬一群人齐喊。
“好一个谦虚的林阿真。”皇上高兴的连林爱卿都省略掉了,直接叫名字了。
“好一个一将成功万骨枯。林爱卿对朕的大周为何如此灰心啊。”阿真刚说完,洪亮的笑声立即出现在他背后。
“好吧。”阿真叹了口气见这皇上好像他不交代就不休似的,屈服的道:“吐蕃王要微臣回家把两位夫人给休了,微臣不同意就和他呛上了,这老头子恼羞成怒便下令把微臣关押了。”阿真给了皇上老爷子的面子,避重就轻的左一句微臣,右一句微臣。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放肆,混帐,住嘴。朕的大周众臣如何有你说的那般不堪。”皇上铁青着脸蓦然站起大吼。
“皇上,您老是怎么知道的。”阿真也好奇了,除了几人外没人知道他被关押呀。
阿真见皇上已走过来,谄媚抱拳道:“嘿,皇上您老,今天怎么有空啊。”
“词?”皇上一愣,从来都没听到这词语,顿时好奇问道:“何谓词?”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阿真见皇上怒了,小心答道:“皇上,这只是民间谚语,暗喻官吏贪得无厌。”
“还是三弟好,真哥有救了。”柳风扬听他三弟这一话,立即大喜的望向真哥。
“呃!林爱卿何出此言?”皇上被问的也一愣,不懂他问这话的意思。
“谢皇上。”皇上一说,一群人才敢放开手脚,跟着捧起酒杯轻吮浅饮。
众人见是要给皇上先观的,也不强求,一一告辞便全都离去。
“行了行了,大家坐下来喝酒吧。”阿真挥了挥手,瞧这几位没出息的,皇帝老爷子是谁,他可不是昏君,皇王心术,脸怒不代表心里也怒。没想到他看那些让人打磕睡的电视剧,竟也有这般好处。再说了他是谁,他现在不单单只是大周的大司马,他更是吐蕃唯一的查格尔王。这位大周皇帝老爷子聪明的很,会为了一他让两国兵将再次的血流成河吗?再说了,北上还有一个蠢蠢欲动的辽国。如果把他杀了,盈盈一怒和辽国来个共谋大周的话。除非这皇帝老爷子想亡国。而答案是否定的。可这翻话阿真当然不能对他们几个说了。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你别管朕是如何知道,快告诉朕事情前后。”皇上催促着。当他听到暗报说他被吐蕃王下令关押,顿时大惊。还没想出主意来,又听报奏他这大司马被人救走,心里才刚觉奇怪后又来奏报,说他这大司马竟然返回吐蕃王宫里吃香喝辣好不快乐。顿时搞的他是一头雾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傍晚探报说大司马已返回金陵,坐在书房里静待他来跪安,等了许久依然不见他来。命人前去探问,却是柳爱卿携书来携歉奏而来。看完柳爱卿歉奏后,感叹普天之下大概也就只有他这林阿真能视皇上如粪土,皇上竟然比不上他的睡觉重要。好奇心泛滥,用过膳后微服来到大司马府就是想听听他是如何被押,被救,又返回的。
“真哥,那你的贺礼不也没有准备?”柳风扬见真哥呆愣,捂着大脑袋仰天长哮,对他这真哥无语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这大司马的。
皇上想到他那些言行举止含笑附应的点了点头:“经林爱卿这一话,朕才发觉你整日上窜下跳活拖拖就像只猴子,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继续说。”皇上停顿了下,跳过他的提问。!~!
第十一章 能治
“你们有大夫?”
男人们呼啦啦的站起来,急切的问道。
看看这些车马,看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富贵人家养个大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看到这些男人站起来,守在程娇娘马车四周的侍从都有些紧张,也忙站过来挡着。
“干什么?”他们喝问道,带着几分警告。
心里又埋怨这个古怪的娘子乱说话。
人家这边正倒霉呢,你说人家好命什么的做什么,莫名其妙!
虽然自己这边不怕这几个男人,但路途之中少惹是非总是好。
“慎言。”侍从首领忍不住低声对程娇娘的马车说道,“这些人似是军汉。”
程娇娘这边无声了。
被吓到了吧,侍从们摇头心道。
那边的男人也阻止了其他人,站在原地没有涌过来。
两边在喧闹的夜中有些沉默的对峙。
车帘掀开,先是跳下一个婢女。
“娘子,稍等一刻,那边房间收拾好了再进去。”侍从忙提醒道。
婢女没理会他,而是伸手,扶着程娇娘也下了车。
秋夜已经有些寒意,程娇娘披着斗篷,兜帽遮住了头脸,越发显得人赢弱不堪,似乎一阵风就能吹走。
瘦弱的女子一步步向前走去,越过侍从,方向不是驿站,而是这几个男人。
“娘子?”侍从们回过神忙喊道,带着几分焦躁跟上去。
男人们对于这女子突然走过来有些不解,不由后退一步。
“娘子,你们,有大夫吗?”为首的男人问道。
“有。”程娇娘答道。
真有?男人顿时惊喜不已,一阵骚动。
“那。那请娘子救命。”为首的男人还算自持,忙克制激动施礼。
“好。”程娇娘说道。
遇到善人了!
男人们都很激动,等着这娘子唤家里的大夫来,却见那娘子径直走过来,他们下意识的让开。
程娇娘停在门板前。看着其上被子下的人。
婢女愣了一下,才想到什么,弯身将被子掀开了。
“娘子…?”男人们不解。瞪眼问道。
这小娘子,怎么,跑来看男人?
这边侍从们早就呆了,还好几个机灵的忙去找曹管事了。
“什么?”
正看驿站收拾出来的房间的曹管事皱眉。
“这孩子,真是一点也让人省心。”他嘀咕道,转身要过去阻拦,但又怕自己过来更是火上浇油。
这娘子肯定要和自己对着干……
“怎么了?”陈四老爷问道。
曹管事忙将事情说了。
“哦?”陈四老爷略惊讶。但又似乎想到什么一笑。“我去看看。”
曹管事求之不得。忙让陈四老爷去了,自己则带着人赶车马进驿站。
程娇娘就那样站着看了一刻那门板上出气多进气少的男人。
男人胡子拉渣,破衣烂衫,蓬头垢面,就是亲爹娘见了也认不出的样子。
胳膊上腿上裹着脏兮兮的衣袍撕做的布条,篝火下呈现出黑红的污迹。
四周的人也都呆呆的,不知这娘子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这伤者有什么可看的。
腥臭污物常人见了都要扭开头,更何况这还是个娇娘子。
“娘子,我家兄弟,受了刀剑伤,找了几个大夫看了都说金创不治……”为首的男人迟疑一下先开口说道。
“谁说,金创,不治?”程娇娘说道,收回视线,“只是病,又不是命,哪有不治的。”
男人大喜。
“能治?”他喊道,声音有些颤抖,“快请大夫来!”
婢女看他一眼。
“这不是来了嘛。”她说道,有些不悦。
来了?
男人们忙激动的四下乱看,在哪,在哪?
四周站着警惕戒备又有些迷茫的侍从,另还有一个披着斗篷看热闹的老爷摸样的人,再远点还有正在驱赶车马的乱哄哄的人。
那拎着药箱踏步救命而来的人在哪?
“哎呦。”婢女嗤声,又有些好笑,“在这啊!”
程娇娘席地坐下来,裙袍铺散,露出碎花金丝裙角。
“加火,拿刀来。”她说道,抖袍伸出手。
男人们都呆了。
什么?
“老爷。。”陈四老爷跟前的随从说道,想要上前阻拦。
“她这是要给我们看看,什么是医者。”陈四老爷说道,摇头制止随从,而是饶有兴趣的看着。
驿站门口这点地方这点人,很快都看到了。
“出什么事了?”
“有个女子要给刚才赶出去的人治病。”
“那个人?不是要死了吗?”
“快瞧瞧去,给死人治病还没见过…”
围观的人太多,里三层外三层,反而谁也看不到里面了,只听到前边人高一声低一声的惊呼。
“怎么了?怎么了?”
后边的人急的询问,引起一阵拥挤。
“退后,退后。”
男人们推搡着拥挤来的人群斥骂着,但同时他们也回过头,面色惊愕的看着被围出一圈的空地上。
篝火边席地而坐的女子依旧带着大大的兜帽,在火光的跳跃下勾勒出诡异的阴影。
她的手展露于外,一手握着刀子,一手随意的在门板男人的身上抓握,伴着摆动挥舞,一团团腐肉被抛在一旁,这场景再混杂着血腥气,皮肉炙烧的焦臭气,令人心里生寒不敢直视。
这是,治病?
驿站外边喧闹如市集,驿站里也并非安静如无人。
“半芹姑娘,你看是不是这样的?”两个侍从从杂物的屋子里搬出一草席。
扔搁时久,屋子阴潮,其上已经腐烂,一层绿毛遍布。
“是吧。”婢女说道,摆手,“快给娘子送去。”
两个侍从应声是抬着跑出去了。
“快点,快点,再找,再找。”婢女催促其他人道。
一旁站着的两个驿卒抱臂失笑。
“嘿嘿。”其中一个说道,“今日可算是看了稀罕事了…”
“这大半夜的。”另一个说道,看着这边举着火把翻屋子倒柜,又看外边火把篝火冉冉人声鼎沸,“来了这一群人,就跟开了市集似的热闹了。”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打个寒战。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市集?鬼市……
“…把肉割下来了都……”
“。。刀子烧过的,就跟烙刑似的…”
外边传来看热闹人的议论声。
阎王殿里才有这些吧,驿卒抱紧了胳膊用力的摆头,该不会真的撞邪了吧。
第十二章 果真
鸡鸣三遍,东方发明,驿卒一个骨碌爬起来,看到自己睡在墙角,身下压着稻草,旁边是灭了的篝火,一瞬间有些迷茫。。83kxs。
他记得昨天半夜好像来了好些人,挤得屋子都住不下,还热热闹闹的看了场割肉治病……
驿卒一个机灵醒过神,打量四周,安安静静,偶尔有骡马喷嚏刨地声,并没有人声鼎沸,更别提乱哄哄的人群。
天明鬼市散去了……
果然是…撞邪了么…
“大哥,大哥,药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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