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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医百媚-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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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待要开口,却是方才受伤的男子开了口,“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小人原是戍卫营的一名校尉,实是无可奈何才行此一举的啊。”
戍卫营的?上官淳耳一惊,看向了君上,兵营里的人,不就是君上的人了么?上官淳耳自觉地将受伤的人归划到了自方阵营里,总要听听人如何说才能定罪不是?
“你倒是实诚。”这话,君上已起了杀心了。若是寻常百姓家,君上还兴许会网开一面,如今自称为营中之人,如此,便就断了其后退之地了。
 。。。

☆、第四十五章 措手不急

受伤的男子一惊,大约是想到了随之到来的下场,言语愈发的急切,就连身板都挺得直了些。
“公子有所不知,如今疟疾四起,我手底下已有好几名兄弟下不了床来,若是再未有药草医治,恐怕他们的性命也就此了结,我命不足惜,可在下的弟兄为国为民洒尽了热血,在下听闻旁村的人素患有此疾,想着应是有解扰的方子,这才出此下策,前去探上一探的。”
这倒是在情理之中的,八成他真正是急了,兔子急了还得跳墙呢,更何况是亲眼瞧见自家的弟兄性命危在旦夕的。
“方子自是大夫开药就诊,前去扰百姓之生计,惊百姓之过活,是所为不耻行径,既然此事已被我主仆二人所知,我二人必会倾尽全力解之此事。”
得知来龙去脉才好对症去药,疟疾一事总得是要她先去瞧过有无性命之虞,君上会如此对那受伤的男子这般言说,怕是已经打算好了要利用此人得到正当的缘由,前去戍卫营也算是保全了他们的安危。
“是,公子说得是,若非是必要,在下也不会出此下策。”军令如山,他如此一来,也是情非得已,活人总不能眼生生地瞧着人命归天,将士若不能死在战场之上,那便是死得毫无价值。
君上瞧了那受伤男子一眼,这才拐了头首朝着举了棍棒的众人抱了拳,“各位,请听在下一言,钱财虽重,但若是与性命相较,便是一文不值,北周素来以礼未天下,如此,还请各位瞧着在下的面上,放过这位汉子。”
上官淳耳由始至终并未坑上一声,君上这话说得太接地气了些,她原以为君上常居深宫,不知寻常百姓间的言语。
这般一说出口来,当下里,众人面面相觑,倒是带头的人有些眼力劲,将君上从上到下打量了一圈之后,这才点头应了,“既然公子如此说了,咱们也不好再强拦,今日算是他的运气好。”
眼见着那带头的人领了身后的众人往回走,上官淳耳显明的听到君上叫住了他们的脚步,“各位请留步。”
“咱都不计较了,你还有什么事儿啊。”那人回转了头,君上却是一笑,言问了那人的名讳。
“在下萧诀。”豪气冽然,连着君上都有些眉头上挑的势头,上官淳耳是识得君上的眼风的,君上怕是有些看中这男子了。
不过,上官淳耳更为好奇君上为何问住了那人的名讳,却没有留下他来,想着,君上应是有着自己的打算,她为臣工的,也不能干涉上者圣意。
“疟疾之症极为的难忍,我这仆人在医术上有些造诣,若是你不嫌弃我等多管其事的话,我二人便是能随你走上这一遭的。”原来君上打着的这主意,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那受伤之人一听到能够解了疟疾之症,当下有些激动难已,“你,你们真的有办法治得疟疾之症么?”疟疾疟疾,举凡是寻常的大夫都是能治愈的,现下却是成了下不得床来,上官淳耳心下已有所思量,这恐怕不仅仅是疟疾之症。
“这得等小人瞧过了症状才能得知。”她不敢保证是否能治愈得了那症疾,总得是要先眼见了情形,才能得知。“不过,倒是你,手脚都冻伤,也需得先用药草泡上一泡。”
君上瞧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上官淳耳自觉那应是赞赏之意,论及揣测圣上之意,眼下里却成了她的乐趣,倒是叫上官淳耳有些措手不急。
 。。。

☆、第四十六章 戍卫营

因着上官淳耳同着君上一道行进,并未有背着药箱,一来君上不想要去营中太过于突兀,二来,若是她背着药箱,不正正显得有些欲盖弥彰了么,所以,对受伤之人的伤口,她也只是拿了锦帕给他简单包扎了一番。
她一路扶搀着那位受伤之人,没有青彦在,这等功夫还得是她来做上一做的,不过,她行医济世,扶着病患前行,也未有什么别扭的心思,况且,她灵台清明,心思纯然的。
一路往南前行,出了市集口外,老远都能瞅见竖了战旗的兵营,营内多有大帐支立,校场,灶火台,点兵场一应完全。戍卫营不同于宫内的近卫军,戍卫护的,是整个王都的安危。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如今借着同君上一道同行之故,她有幸见着了这等威严非凡之地,果然无一不是透着一股子的顶天之势。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于此,上官淳耳对着慕将军升腾起来一股的敬仰之心来,一介女儿家能有着这般的气魄,那般的胆色,正气方刚,毫不逊色战场男儿。
远远瞧着兵营肃穆凛然,近了,却发觉营中却有些死气沉沉,连守着营外的兵士都有些有气无力,“肖将军,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叫人打成这般的模样?”
肖将军?上官淳耳眨眨眼,还没等她多有思量,她扶着的人却先行开了口,“无碍事,幸得这两位公子的搭救,只不过受了些皮外伤罢了。”
守卫将她跟君上瞧了一番,这才点了点头,“将军可是寻到什么良方了么?大帐里头的兄弟病疾越发的重了,您赶紧去瞧一瞧吧。”
“两位公子,请随在下来吧。”那肖校尉侧头恭敬地朝着上官淳耳与君上告明去意,上官淳耳将肖校尉交到了守卫的臂间,退到了君上的身后,上位为尊,时时都不能失了礼数。
君上双手抱了礼,这才随着肖校尉一道进去了营内,营内正对是一方木头搭就的阶台,有几尺高,阶台两边竖立着用了白布绷着的大帐。
肖校尉掀了最近处的一方大帐,透着帐外的光彩,上官淳耳隐约瞧见了帐内的情形,多有兵士卧于床榻间,她耳目清明,还清楚地听到了好几声的痛呼。
君上也没耽搁,领着上官淳耳两步就跨进了大帐之内,帐内里头用木制所制的板床分了两排,东西摆放。兵士叫喊着痛意,上官淳耳也没有耽搁,立时拔脚就朝着那板床而去。
兵士被襦是用着厚实的棉絮所造,外头包裹了一层淡蓝白底的被面,上官淳耳轻掀了一名兵士的被面,立时,一身暗黑的甲衣印进了她的眼帘里,兵士一手扶着自己的腹部,叫喊着疼。
上官淳耳当机立断,将兵士的手腕捏在了自己的手指尖,轻点着那兵士的脉搏,虚火轻浮,正气不足。
她看向了兵士抚着的腹部,手指轻轻地微按了那地方,却是兵士猛地喊了一声疼,便又双手抱了腹部卷成了一团,不再让她按上一两下,她眉头一皱,果然不是疟疾。
 。。。

☆、47

“如何?”瞧着她站起了身来,肖将军立时凑上了她的跟前儿,连询问的语调都有一些急切。
上官淳耳将目光放到了君上的身上,君上微一点头,那意味便是叫她自己做主,这才背了双手过去查看另一侧兵士的情形。
“烦劳肖将军准备些麻沸散,金疮药,白布,棉纱,外加一柄短刀,一坛青酒,要快。”这病耽搁不起,越耽搁就越严重,她幸得她同着君上走上了这一遭,若是再慢一步,若是要更重了一些,
肖将军侧头吩咐了身后的兵士前去准备这些东西,回转头便是瞧到上官淳耳正一手将兵士的甲衣取了下来,动作分外的娴熟认真,仿佛做上过许多遍似的。
他再将目光落到一旁正查看兵士病情的男子身上,华贵非凡,俊朗如松,这可非是寻常人家能有的气势,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兵士准备了这些东西的空当,上官淳耳也将兵士的衣衫掀了开去,秉着就医的德操,她也没觉得有太多的不好意思,目光下移,落到腹部隆起之处,凸起处是一层的红肿,绕在了腹部整个地方。
她四下里瞧了一圈,心中已有计较,现下言语来不及说,她得先把病症解了才是正理,正想着,方才前去置办东西的兵士带了两名侍士进来,将她需要的东西一应全都提了进来,顺道还提了一方木桌子。
“多谢了。”上官淳耳等着兵士把东西摆上了木桌间,立时将青酒倒进了碗内,又把短刀用了青酒冲洗消了毒,将麻沸散和了青酒给了那兵士送服,待药效起来之际,兵士的身子也随之放松。
就是这个时候儿了,借着外头帘布掀起来的光线,上官淳耳当机立断,取了锋利的短刀,正准备在那兵士的腹部里动刀子。
站在一旁的肖将军眼瞳瞪直了,当下冷汗泠泠,也不知晓疟疾要动短刀做甚的,他张了口,想要拦上一拦,哪曾想,有人比他更快,从掀起来的帐帘子里刮了一阵的疾风,说是迟,那时快,在上官淳耳下刀在那兵士腹上时,墨色的影子披头盖脸地朝她砸下来。
上官淳耳的耳心里透过来一声霹啦的脆响,有木屑在她的余光里纷纷扰扰地坠了下来,她没有半点的动摇,手指牢牢地稳在兵士的腹部,“你若是想害死他,尽管在我脑袋上补上一刀。”
声线是她自己都从未有听见过的冷硬,眼下里正是关键之时,若是她的刀锋有一点的偏差,那这兵士也就将失血太多,回天无力。
果不其然,衣衫间的拂动轻了一些,上官淳耳将全部的注意力都落到了那腹部划开的口子上,“白布。”
一双好看的手横到了她的面前,手尖捏着一方纯色的白布条子,上官淳耳迅速地接了一手里,方才划开的口子里,溢流出了一些黏稠的液体,棕黄?色,还伴着些些恶臭,她极为的细致,一点一点将那液体擦拭干净,直到流尽为止。
 。。。

☆、第四十八章 砸在了君上的身上?

腹部已有鲜血浸了出来,上官淳耳立时将营中的创伤药洒在了那伤口上,等着药草沁进了腹内,她随身有携带绣针,取了针,穿了线,一寸一寸地将那划开的伤口缝合妥当。
一旁的肖将军吞着口水,仿佛那扎在皮肉上的绣针是从他的肉上穿过似的,叫他看着惊讶无常。
上官淳耳也没顾得别的人怎么倒抽气,只一门心思落到这伤口上,使了银牙将线咬断,回转身取了棉纱,一圈一圈地给兵士的腹部缠上,这才大吐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热汗浸在她的额间,这一手虽则看上去极其的熟练,但其间的细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若是时辰间的快慢拿捏得不准,莫说会救其间一人之性命,只怕也就会在此时害得病患流血过多而死。
治愈好了兵士的症疾,她转头望向了方才发动响动的地方,只见肖将军的旁边已涌了好一些的兵士在身侧,期间站在最前端的是一名五大三粗的男子,一身墨色的甲衣,脸面一圈都是墨色胡须。
眼波所及之时,尽是碎成了渣子的木屑,一截在墨色胡须男子的脚尖,另一截跌在那双白鹿皮靴边。
她满手的满血,此刻混着指尖的通红,显得分外的刺人眼眸,她甩了甩手,立时有一方雪白色的锦帕递了过来,她的动作一滞,抬眼往上头看去,入眼眸的,是一双好看的墨色瞳孔,光彩溢转,每一寸都是印衬着她清俊的眉目。
君,君上?上官淳耳的神色一冽,没敢接,她的舌尖有些打结,这,这若是接了君上的帕子,岂不是显得别扭,若是不接,会不会有些对君上不尊,她又一次陷进两难的境地,接还是不接呢?
“疟疾可有对策医治?”君上可没那功夫瞧着上官淳耳这般的细想,只将那帕子甩到了上官淳耳的身上,将目光全部落到了方才的兵士身上。
“腹部肿红,又有隐痛,却是有些痈脓色赤,并非是疟疾之症,而是腹部疮痈,小人使了刀锋切开引了脓血外出,但,这也只是症状较轻者。”上官淳耳接着锦帕在手,也没敢擦,只拿手在身上反复擦了一番了事。
君上扔她锦帕是安抚,她接了就是逾越,性命甚重,岂非是在此时不据小节而就此损下的。
“腹部疮痈?”君上眉心一皱,听得她的言语,脸面上头的凝重全部涌了上来,上官淳耳守在一旁,担忧着君上的怒火怕是又一次被挑高了。
“正是,寻常的术医怕是只用了去寒的药草而治,于此,当成了疟疾。腹胀呕逆,脾胃虚寒实为腹部疮痈啊。”
让着上官淳耳担忧的除去君上的怒火,还有她方才扫到亮绸面的浅棕色对襟毛皮勾边背子间,隐隐还残存着些碎木屑,上官淳耳手脚一阵的冰冷,方才她头顶传出来的脆响,便就是木头从中断裂的声音,难道说,没落到她身上的棍棒,全砸在了君上的身上?
 。。。

☆、第四十九章 烧高香

“公,公子,请由小人替你诊下脉吧。”她说得恭恭敬敬的,也不明说君上是否是挨了那一记棍棒,只拿弯着身的动作对着所有人。
君上摆了摆手,也不在意,“行了,如今腹部疮痈症疾来势汹涌,能受这一记棍棒,治得了人的性命,倒也算是祖上烧了高香。”
祖上烧了高香,听君上这话说的,自嘲味道太甚,这在座的人是未有见识过君上砍杀人之时的神色,也未有人知晓,站在他们跟前儿叫他们直唤着公子的人,便就是当今北周朝的新君王。
但她上官淳耳可是知道的,君上如此一说,上官淳耳吓得真想就地叩首大呼君上开恩了,君上身份尊贵无匹,身负王室血脉,从未有人敢这般对着君上无礼,如今被人拿了棍棒打,可不是自说着祖间都未有人敢动这次手,到了君上的跟前儿倒被打破了。
她拿了眼瞳横向了那墨色胡须的兵士,当即言语有些冲撞地开了口,“若是当作寻常疟疾之症医治,岂不是成了活马医为死马了?”
未有判明是否是何种症疾就先发制人,当真有些莽夫的行径,若是她同着君上有不利之心,怎么会单枪匹马往兵营里头闯,哪还能站在此处等着人来打的。
“这也怪不得俺啊,俺咋知道你们来动刀动枪是为了治病的,再,再说了,哪有人给人医治还要拿刀划的。”那一脸墨须的将领说得期期艾艾的,说得跟那阵子上官淳耳占不到理那般的神色似的,半点没出入之色。
君上只是冷冰冰地扫了那男将一眼,进而将目光尽数放到上官淳耳的身上,“腹部疮痈可有法子解?”
上官淳耳点头,“腹部疮痈多发于精壮年,患处皮子红肿明显,平整无头,疼痛剧烈,轻弱者脓血排出通畅,则消肿痛止,服用托里透脓汤也能医治,精壮者,只怕还得多用名贵药材齐齐配制,先行瞧看情形,才能有所判别。”
这病症极其的繁复,还得分轻重强弱,轻了容易出人命,重了,怕人命救不到,自己个儿也得被人使了棍棒打死。
“那这么说来,还是没有任何的法子可解?”那墨胡须的男子脾气一上来,也不管是谁,张口就大声咧咧地喊了出来。
“瞎胡咧掰啦啥,对症下药才是上策,难不成使了药草胡乱搅成了一锅,给人灌下去,那不是害人性命么?”上官淳耳瞧着这男子真真是火爆脾性,言语之中越发的带了些轻快,这人,竟然还敢打君上,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吧。
君上唇线一冽,上官淳耳的话里有话,处处是对着人的针锋,从未,从未有人这般地对过他,母亲为侍女,身份低微,连对着人言说都是恭敬如常。但是,可惜了,他的眼眸一闪,盖过了锋芒。
深宫高墙,他身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怎会对另一个男子另眼相看,况且,还是一名年幼的男子。
上官淳耳一脸桀骜不驯,一点也不与营中的兵士逊色,她这一唬,那墨须男子只瞪着一双虎眸,不知该做何回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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