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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夫纪-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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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走一圈,果然古朴禅意。香烟缭绕,梵音普唱,忘忧看着座上佛祖金身不禁心生敬畏,暗道:“我虽不信你,但即入庙堂,拜上一拜,也不为过。”当下燃香敬拜,却不叩首。谁知它这一举动,即刻引来旁边大婶怒目,忘忧避开目光不多做理会。
  找了个清净所在,计算着往后山去所需的时间。那位大婶似乎不愿意放过忘忧,不停地与旁边人小声嘀咕,对她指指点点。忘忧颇为无奈,绕道树后,也不管墙后是何处,纵身翻了过去。
  “阿弥陀佛,方丈命小僧送几卷经文与施主。”
  “有劳。”
  忘忧藏身花丛,听到那低沉暗哑的声音,不禁心头一紧。
  

第二十四章 迦罗
更新时间2012…2…23 14:58:47  字数:3585

 他怎会在此处?忘忧正想着,又听到有脚步声接近,不敢擅动。
  “拓,昨日残局,继续否?”子穆话音刚落,连战便搬来棋盘,放在一株丰茂的万年青树下。
  独孤拓颔首,也不客气,径直坐到石凳上,执起黑子。碧奴在一旁升起炉子,开始烧水煮茶。
  而忘忧猫身于花丛中,忍受着蚊蝇骚扰,而地里毒物,因为忘忧的到来惊得慌不择路地破土而出,四处逃窜,一时间,很是热闹。
  “老夫人与柔依可安好?”子穆问道,不紧不慢地落子。
  “家母与舍妹现下西厢,穆只需亲走一遭,好与不好,又何须问我?”独孤拓言罢紧盯棋盘,似在思考棋路。
  听了这话,子穆却也不恼,“老夫人与柔依既是为大公子斋戒祈福而来,我自是不好去打扰,况且西厢多为女眷所居,我既不是眷属,贸然前去实为不妥。”
  “穆所言甚是。只不过,穆远道而来陪我吃斋多日,不就是为有朝一日能与柔依结成眷属么?你日日与我在此下棋饮茶,岂不将终身大事耽误了去?”独孤拓一句话说完,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子穆抿嘴笑道:“我就知道瞒不住你,拓,我会对柔依好的。”
  他,为求亲而来?听到此节,忘忧心中居然很不是滋味。碧奴煮好茶汤奉上,子穆接过,轻抿一口,眉头不可自已地微皱。
  独孤拓将他这一细微动作看在眼中,淡淡开口:“甜言蜜语不去说与柔依,倒对我表白起来。穆,我虽是柔依兄长,但她心中属意何人,可不是我能左右得了的。”独孤拓言语间满是打趣,可神态却冰冷如常,让人摸不清态度。
  “我以为柔依中意的男子,必须有拓的认可才行。故此行目的,便是对独孤家表明心意,求取柔依为妻。”子穆神态极是诚恳,等待着对方的回应。
  独孤拓眉头轻皱,缓缓落子,半晌才抬眸看向子穆,“那个女人,她还在你心里,你拿什么来爱柔依!”独孤拓一拳将棋盘砸翻,“子穆,你这是对柔依的侮辱!”
  黑白棋子洒落一地,惊得连战碧奴连连后退。子穆满是不解,“拓,你这从何说起?什么女人?我对柔依一向钦慕有加,视若明珠,哪敢有亵渎之意?”
  “哦?是么?那你为何不再饮茶?”独孤拓挥手,碧奴停下收拾的动作,退到远处,连战接到子穆的眼神后亦退走。
  “你我相识多年,你能瞒过旁人,却瞒不过我。”独孤拓说着拍拍子穆肩膀,“况且柔依她,已心有所属。”
  子穆苦笑着长叹一声,“叫拓见笑了,可否告知柔依她心系何人?”
  “君、无、邪。”独孤拓说道此人时,面色陡然冷沉起来。子穆不解其意,忙问道:“怎么,君少城主,拓也看不入眼么?”
  “看来子穆整日忙于阁中事物,对近日江湖事知之甚少。”独孤拓说着面色不豫。
  子穆意识到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愿闻其详。”
  而躲在暗处的忘忧在听过独孤拓的叙述之后,暗道:他口中那个君无邪百般维护,不惜与齐家堡翻脸的女人依稀仿佛就是自己诶。百般维护?哼哼,托他的福,背了个天大的黑锅。江湖传言还真是各种捕风捉影,可气的是,说起来还人人言之凿凿仿若亲历。叫自己这个当事人情何以堪呐!忘忧默默扶额,没想到了尘之事尚未平息又再次荣登江湖八卦榜首,还真是荣幸之至。
  “她……无邪……”子穆苦笑着不知该如何继续这场谈话,他不知道短短几日功夫,事情居然发展到此种境地。
  “天之所命尤物,不妖其身,必妖于人。虽是白璧微瑕,却依旧摄人心魄,不与君无邪并不相熟,此事不好妄下评断,不知穆有何见解?”独孤拓语气稍缓。
  子穆咀嚼着独孤拓话中意味,有些不明,“拓,白璧微瑕?何意?”
  独孤拓淡然一笑,手指往脸颊上划了一道,“她有求于我,我便用自毁容貌相挟。”
  “什么?!”子穆直直瞪着独孤拓,双手紧握成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放松些许,“拓,容貌对于女子而言何其重要!你这又何苦。”
  独孤拓看着子穆,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眼中流露出些许嘲弄,“你不是说,已将她放下了么?为何又如此紧张?”
  子穆轻哼一声,恼然别过脸去。
  “不过,她,似乎并不在意呢。”独孤拓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地流露出星点儿温柔。
  子穆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变化,双眉紧蹙,“拓,你不是喜(…提供下载)欢闲话之人,与我说这许多,是何用意?”
  独孤拓似乎很满意子穆的反应,一副知我者子穆也的模样,“我知穆素与君无邪交好,不若由穆出面,请他到迦罗山一叙如何?就说,迦罗寺的曼殊华沙开了。”
  子穆一听这邀约便知无邪定不会拒绝,于是道:“我可以开这个口,只是我想知道,拓预备如何?”
  “我只想看看他是否如传言那般,你放心,他既是白帝城的少城主,又是柔依爱慕的男子,我不会胡来。”独孤拓说完便踱步出了院子。
  子穆望着独孤拓背影,小声道:“我担心的,不是你……”目光掠过院墙,落到西面。紧接着,又似有所觉地环视周遭,片刻之后才慢慢离开。
  见子穆走远,忘忧才呼出一口长气,还好没被独孤拓那变态发觉,不然是不是又要逼自己在脸上多划一道口子?子穆的话,忘忧从不愿多去想他,因为一想到他,心口就发闷。更妄说见面,一瞧见他眼中的悲伤,忘忧便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寺里晚课的钟声响起,忘忧一拍脑门,急往后山而去。据说,迦罗山景色极佳,与第一山的险峻不同,而是别有画意。可惜暮色渐沉,看不真切,忘忧也无从证实传言真假。
  一开始,还会望见几点巡山僧众所擎火炬的光斑,越往上走,越是漆黑,也越是安静。待习惯黑暗之后,周围景物的轮廓才依稀可见,随之而来的便是虫吟鸟鸣,甚至野兽的喘息声都清晰可闻。
  忽地,几点光亮飘忽而至,忘忧神态一凛,以为有人。定睛一瞧才知是山间流萤,这些小家伙越聚越多,组成一条条光带,盘踞在石壁上。忘忧与萤蝉相处过些时日,对这些发光的虫子颇有好感,见它们挤挤挨挨停息在石壁上不禁奇(提供下载…)怪。
  退后几步再看,这些虫子竟然组成了一副佛像!难道迦罗真是物华天宝,人杰物灵,连虫子都受梵音感化,变得极有佛性?忘忧可不相信,凑近细看,流萤感到威胁接近,纷纷展翅,忘忧用手细细摩挲,才发现原来石壁上都是浮雕,浮雕上长了一层藓,而这些萤火虫均挤挤挨挨停在苔藓上。
  “它们很美,不是么?”一个声音陡然响起,忘忧一惊之下猛然转身全神戒备,石壁上的流萤被杀气所摄,纷纷惊起,一时间万千光点纷乱,如暴雪一般抛洒下来。
  然而很快,这些小生灵便又恢复了秩序,它们在空中飞舞着,结成一圈光环浮在空中。忘忧渐渐看清光环所包围的人,眉心朱砂殷红夺目,垂目低眉,双手合十,周身笼罩着淡淡光晕,更让人产生错觉,仿佛他便是从浮雕上走下的那尊佛。
  “是,很美。”忘忧愣愣看着他,她很清楚自己口中所赞的美,指的是眼前之人。
  “施主既已到此,不如移步舍下,饮杯清水?”了尘作势相请。
  忘忧瞥见他腕上缠绕的红玉佛珠,赤光波动,水润莹泽,不禁暗道,这串佛珠的价值怕是造个七层浮屠都还有得找。到底是龙子龙孙,虽然僧袍破旧了些,可这法器还真不是凡人能够消受的。
  跟随了尘来到石壁之后的山洞,石桌上除去一尊佛祖坐像,便是一只木鱼,一个钵。满是湿泥的地上,孤零零一张蒲团。而照明工具,只是一袋被网住的萤火虫,忘忧可没想到,迦罗寺的达摩洞便如此模样。
  了尘从洞口的草棚中搬来一捆枯草,忘忧这才留意到草棚后是一涓细流,小小的灶台上架着一只破旧的石锅,干柴整齐地堆放着,地上放了几只布袋,大概是米面食盐之类。
  忘忧掖起裙角,正要往草团上坐,却被了尘制止,指着蒲团道:“你坐这边。”
  忘忧欣然领受他的好意,盘腿坐到了蒲团上。了尘见忘忧落座,便劈断一截竹子,做了个竹杯,卷起袖子从溪里打来一瓢清泉,分盛在竹杯和钵中。他动作有些迟缓地将钵推到忘忧跟前,自己则用起了竹杯。
  幽暗的光线下,钵中泉水映出自己模糊的轮廓,忘忧默默看着,想不到两生以来第一次被人请喝清水,竟是这般光景。端起紫金钵,轻抿一口,甘冽清凉。
  “我是来杀你的。”忘忧知道这话十二万分的煞风景,可她不想拐弯抹角,她只想让他明白自己的来意。
  “嗯。”了尘轻嗯一声,仿佛忘忧所言是极其平常之事。
  玉狼山一别之后,绯闻中的男女主角还是第一次相见,那种尴尬甚至冲淡了忘忧话中的血腥气。
  登基的新皇不想在卧榻之侧再容他人鼾睡,了尘既然身在江湖,那便用江湖人的方式来解决麻烦。暗夜盟在从前是断断不敢接这笔买卖的,一来怕惹祸上身,二来怕自砸招牌。可今时不同往日,太上皇已死,了尘失去庇护,加之忘忧与了尘的关系——夜君的想法不难揣测,既然忘忧已服尸香化骨散,那必会听令于暗夜盟,作为一枚想活命的棋子,自然只能拼命达成主人的心愿。
  于是,忘忧成了暗夜盟的杀手,而她的第一次任务,便是了尘的项上人头。
  忘忧起身来到了尘身后,她跪下来,轻轻解开他的腰带,冰凉的十指滑进他的里衣,缓缓褪下他的僧袍。里衣粘连着尚未愈合的伤口带下一片血肉,忘忧忍不住抽吸一声,而了尘对这疼痛却似是不觉,但额头的薄汗适时暴露了他所忍受的苦痛。
  纵横交错的伤疤在他光洁如玉的肌肤上显得尤为可怖,脓血混杂着草药的气味,受刑之后没有得到妥善医治和处理,以至于伤口感染化脓。
  了尘的所作所为虽然令忘忧费解,但他对疼痛的隐忍却触动了忘忧内心的柔软,“你等等。”她需要一些工具来处理眼前这个自虐和尚身上的伤。
  “不,不要走!”了尘死死拽住忘忧的手,他宁澈的眸中闪过一丝祈求,“不要走。”
  

第二十五章 花戏
更新时间2012…2…26 13:47:48  字数:3610

 他手出奇地冰凉,忘忧反手细查脉象,随即皱眉道:“和尚,你既然想自虐而死,我也不必多费力气了。”
  经过方才一番拉扯,了尘面容愈加苍白,他抽回手,虚弱地笑道:“你,并无杀意。”
  “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也没有。”既然他不想治,那便烂着好了,照这样下去,不死也残废,只是他为何要如此作践自己?忘忧轻声叹息来到洞外,将剩下枯草尽数搬来堆在地上,“叨扰几日避避风头,和尚莫要见怪。”
  “咳咳咳……”了尘咳嗽几声,见忘忧在草堆里闭目而卧微感诧异,但随即缓缓将僧袍穿上,“山间露重,小心风寒。”
  “多谢,和尚也早些就寝吧。”说完便翻身朝里,只听一阵窸窸窣窣,忘忧好奇难耐,偷偷睁眼,只见了尘将洞口悬挂的一袋萤火虫尽数放走,口中还念念有词,“夜萤复飞栖残夜,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纱网里的萤火虫结成一团光球,在他周围萦绕不去,随着他的低语“去罢,去罢,方知夜色如许。”所有虫子仿佛得到了命令,渐渐散去。唯有一只流萤还在他手中恋恋不舍地拍打翅膀,了尘温柔地盯着这只小小的生灵,“何苦执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他目光中所饱含的,大约就是悲悯吧?忘忧杵着下巴,盯着了尘侧影,若有所思。
  了尘回到洞中盘腿而坐,低诵经文,忘忧在他的梵唱中渐渐有了睡意。一夜无梦,忘忧呼吸着山间清新的空气醒来,似乎很久没有如此好眠了。临水自照,洗漱一番。
  炊烟阵阵,石锅一开,饭香传来。阳光下,了尘的脸色愈加难看,他往钵中盛满白饭,端到忘忧面前。“多谢。”忘忧接过钵,倍感荣欣,被皇子伺候的感觉的确不赖。
  虽然只是白饭,却别样的香甜可口。这一幕,让忘忧不由自主想起了葛风,令她有些走神。直至了尘的咳嗽声响起才拉回她的游思,了尘就着石锅,细细吃着,但背上发炎的伤口令他食欲大减,吃得几口便不想再动,拿起念珠又开始打坐。
  见状忘忧再也坐不住,她可不想他有什么闪失,悄悄退走,往前山去寻药。
  此时迦罗寺的厢房中,阿金正小心翼翼地打开瓷瓶,将暗红色粉末洒出些许,正在飞舞的寻香立时聚拢过来,片刻之后朝窗外飞去。“少城主,看来忘忧姑娘就在附近。”
  君无邪调弄着手中汤匙,吩咐道:“寻着后悄悄跟着,莫要惊扰了她。”
  阿金领命追着寻香而去。君无邪起身拿起瓷瓶,揭开盖子,一股幽香袭来,他轻嗅着显出几分迷醉,听到门外动静后小心将瓷瓶收入怀中。
  阿水前来禀报,说是藏剑阁遣连战过来,请少城主移步赏花。君无邪闻言低笑道:“这个子穆,还真是心急呢。”他并未多做耽搁,戴上帏帽便随连战而去。
  天雨池水清可见底,几尾游鱼恣意地嬉戏着,不时跃出水面荡起几圈涟漪,弄碎了湖中一青一玄两个倒影。火烈似火的曼殊华沙铺染池岸,越发显出池水的碧玉宁静。
  忘忧一路飞驰而下在寺里顺手牵羊一番之后才慢下脚步悠悠回转。也就在这个时候,她站在树梢聆听耳畔风声,看到了这一片片热烈怒放的花朵,“花叶不相见,生生两相错?”
  忘忧足尖轻点,落到花海之中,溅起层层赤浪,鲜红的花汁染红了她的裙摆,“真美!”她弯下腰捧起一朵曼殊华沙,带着星点儿甜香,星点儿幽若。吹落水中的花朵使得鱼儿迅速围拢上来,轻啄着,戏咬着,越聚越多,越抢越厉!忘忧惊讶于游鱼对曼殊华沙的炙热,足尖轻点来到水中,将曼殊华沙的残枝捞起,化解了一场纷争。
  “我以为你们纵情山水间,应当无欲无争才是……”忘忧站在水中央,不由心生感叹,忽然很是理解为何佛家主张通过修行去除欲求,这世间所有的爱恨仇怨,纷争杀戮皆由欲念而起,倘若将其消弭,那当真是天下太平。只是那样的人间,又岂不太过无趣?
  忘忧看着水中的自己,满目忧心,不由摇头自嘲,“你呀你,庸人自扰!”
  “哥哥,子大哥。”独孤柔依一身素缟婷婷嫋嫋对独孤拓和子穆作礼。却见子穆痴痴望着湖中,而自家哥哥也在凝神观望,给了自己一个噤声的手势。
  独孤柔依有些委屈地朝二人目光落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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