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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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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大事,让祖母回避来关睢苑反而不妥,我不过是以防万一罢了,祖母昨日也被三老太太气着了,今日更不能让人打扰闹腾着她老人家。”旖景胸有成竹,又嘱咐秋月:“你告诉晴空,让他遣人去正阳门,把我这番安排一一转告灰渡,说三太爷一家我会绊在王府,转告世子便宜行事。”
众人领命而去,旖景才在秋霜的服侍下换了件素净的袄裙,披上白狐皮的斗篷,捧着手炉带领着一帮“手脚灵活”的仆妇浩浩荡荡往荣禧堂去。
神情上并不见端肃,唇角反而噙着微妙。
上一世她嫁给虞沨,自然也随着老王妃去过镇国公府,对三老太太的印象倒不似这一世般领教深刻。
当年谢琦入仕并无坎坷,三太爷夫妻即使不满镇国公兄弟的“无能”矛盾却没激发到分产别居、势成水火的地步,旖景无非觉得三老太太有些阴鹜不好相与,没怎么上心,更不知道这两人的险恶猖狂。
年家是东明豪族,所谓豪族,其实前身就是地方豪强,靠着逞强斗狠起势,大多都是依靠些见不得光的营生称富一方,又勾结地方官吏起通权贵发展为招惹不得的土豪望族,不过是眼光独到,高祖起兵时就资以财帛投靠,后来才跻身贵族,这样的家世,陪养的女儿自然不比大家闺秀,旖景是认为三老太太行事不够大家风范、阴鹜狭隘些也是情理之中。
不过她从来不以为三老太太会这么容易被人气死。
所谓祸害千年,就算今生对年氏的恶毒跋扈有了进一步的认识,旖景仍然没有改变年氏极抗得羞辱打击的看法。
那是因为上一世发生的一件事。
年氏的嫡长孙女远庆八年出嫁,很是巧合,这位表妹的夫家正是曾被平乐郡主扬着鞭子威胁过的盛兴伯府曾家。
嫁的是盛兴伯世子,宗室女儿出身的伯夫人之嫡长子,却是继室。
这门亲事不同于平乐庶姐嫁给曾二郎那回,是曾夫人亲自看好择选的,毕竟镇国公府虽大不如前,好歹还算公候勋贵,又没有分家,三房嫡长孙女仍可算作公府千金,与人做继室还是有些委屈的,毕竟盛兴伯府也不算显赫。
可笑的是这位谢表妹却在三朝回门时被盛兴伯府退回——还是从前流传下来的俗规了,新妇出嫁经过三朝回门才算礼成,被夫家承认,若回门礼时退亲,连休弃都算不上,只作男方毁婚定论,让女方抬回嫁妆而不追讨聘礼以为对女方的补偿,不过遭此厄运的女子处境却比弃妇更加悲惨,受不尽的人言嘲笑,别说再觅良缘,能留得一条命在被家族送去庵堂清修已经算是家中长辈的爱惜了。
联姻是联两姓之好,若闹出迎娶后回门退亲的事,两家可算是势不两立、生死之仇再无修好的可能,故而这类匪夷所思的事实在是百年罕见的奇闻。
可想而知当年这事在锦阳京掀起的沸反盈天。
楚王府做为镇国公府的姻亲,当年又未与三太爷翻脸,老王妃对这事自然是十分关注的,旖景纵使漠不关心,却也听说了其中的仔细。
原来这位谢表妹自幼被祖母年氏养在身边,又是三房嫡长女,一贯认为阖家只靠她三房养活,济济一家人也只有她兄长入了六部任职,顿时就觉比起镇国公世子的嫡女还要金尊玉贵,又有祖母这根上梁作为标榜,闺阁时就养就了一身刁蛮跋扈,非常不满意嫁给个死了老婆还有嫡子嫡女的男子。
洞房那日一见曾世子的形容,谢表妹的心里更是拔凉,倒不说曾世子有多猥琐,不过是有些五短身材,不够高大挺拔,与谢表妹翩翩贵族子弟的期许天上地下。
曾世子又喝多了酒,沾在枕头上就睡了过去,于是洞房花烛就成了谢表妹独守空闺。
所以元帕上也就干干净净,纯白无染。
其实贵族之家新婚没有圆房也不算稀罕,毕竟是大喜之日,新郎饮得一塌糊涂昏睡不醒也不是新娘的责任,夫家多数还是宽容的,不会因为这样的事就质疑新妇的清白,兼着依据惯例,洞房之内还有丫鬟侍候,有没圆房也是能够察问追究的,新妇是否清白大可证明。
不过清晨管事嬷嬷来领元帕,见这般纯白无染还是会过问一声。
谢表妹回答的话很彪悍:“问我?嬷嬷还是自己看世子爷吧,昨儿个一回来睡得跟头死猪样,现在还没清醒。”又当着伯夫人亲信嬷嬷的面,一巴掌打在曾世子脸上:“没这么大的酒量就别逞英雄,再不起来,误了今日的上茶礼,看我不揭了你的皮!”
那嬷嬷被吓得不轻,到伯夫人面前脸还白着,把大早上惊魂经历仔细交待了出来。
伯夫人可不是个温软人,听说后显然没气得翻着白眼晕死,想着那时相看,谢表妹尚还温婉贞静,怎么娶回来就变成个河东狮!
心里存了气,上茶礼时伯夫人自然要“提点”谢表妹,手一抖一杯热茶就倒在了谢表妹的脸上。
若这时谢表妹晓得服个软,事情还不会一发不可收拾,可她偏就不是服软的人,登即爆发,像头母豹子般扬着爪子就冲伯夫人上去,两巴掌扇在伯夫人脸上,留下了森森血痕,还哭喊着曾家要迫害新妇,吵着要回娘家!
结果被直接关进了柴房,回门礼那日不待镇国公府的车驾来接,盛兴伯府就把谢表妹送了回去——连着嫁妆。
年氏可是忍得的?她且不管谢表妹是否有错在先,领着人就上了曾家闹事,曾夫人又是“恶名在外”仗着自己有理又是宗室出身,根本不把年氏看在眼里,也不管年氏长着她一辈儿,压根没放年氏进门,只打发了个下人出去交待,硬说谢表妹不是处子之身,把那条元帕甩在年氏脸上,那下人还两手叉腰,当着往来行人的面,一桩桩数落着谢表妹的恶行,因被勘破不是清白身,恼羞成怒下辱骂夫君,又对婆母动手,指责年氏管教无方,谢家家风败坏,还有脸上门质问。
年氏一气之下,冲上去对仆妇动手,曾家却半点没顾她的颜面,一窝风仆妇上前对年氏拳打脚踢,打得她鼻青脸肿。
这事还闹到太后跟前,孰是孰非难以断定,太后最终还是顾及宗室,斥责谢表妹跋扈不洁,镇国公府家教无方,却也责备了盛兴伯府不该蛮横伤人,让伯府陪银子了事。
年氏受了这等屈辱窝囊,还活得健健康康,连咳嗽都不曾有一声,这回竟能被旖景不过阻止了她逞凶活活气死?
世子妃一边回忆前事一边坚决摇头——年氏之死大有蹊跷啊!
☆、第五百零六章 安排得当,洗脱污名
因着世子妃压根没有把皮糙肉厚、老当益壮的年氏生生气死的自信,故而她的一番安排就不是为了息事宁人的做法——年氏肯定是死了,但只不过死因不明,旖景先是想到凭着她家阁部的谨慎机敏,一定会在三太爷宅子里安插耳目,倘若年氏之死另有缘故,三太爷一定会有所防备,世子又入宫早朝,怕是耳目一时也没办法脱身报讯。
所以先通知了谢夫人,眼下谢四表妹与韦家郎君婚事已经议定,正走六礼告成,谢夫人必定会领世子妃大义相助的情份,今后谢四表妹在夫家的日子是否顺畅,还有耐世子妃照顾提携,旖景对谢夫人没有太深厚的亲情,却也并不厌恶,她看出谢夫人处事稳当,料到谢夫人当得夏柯报信提点,必会先带着谢家女眷去三太爷府上“帮手操持”。
三太爷虽分家别居,又不是出族,年氏亡逝,镇国公府女眷上门合理合法。
谢夫人这一去,必然会让有些人措手不及,虞沨的耳目就大有行事之机。
世子妃想得更周道的是,因着分家一事,谢家兄弟反目已是街知巷闻,旖景顾虑着年氏死因蹊跷一闹开,三太爷狗急跳墙会把镇国公府也狠咬一口,极可能说出镇国公与楚王府串通脱罪反诬的话来,所以意会谢夫人通知年氏的侄子到场作个见证。
年家虽不至于帮着楚王府,却也不会无理取闹开罪宗室,又是三老太太的娘家人,这个旁证十分适当还让人信服。
另外旖景虽没明说让谢夫人援手,却强调了让“女眷去帮衬”“王府这头不需费心”的话,再有夏柯转告年氏昨日登门逞凶的详细,谢夫人想必也能转过弯来,哪能当真不费心,必然会劝说镇国公与谢世子赶来楚王府“劝和”。
有谢家自己人镇慑着,不怕三太爷一家寻死觅活浑闹。
当然,旖景也明白不能让三太爷在楚王府门前吵闹太久,引得越来越多的闲人围观猜疑,到底不是好事,始终伤及王府体面。
不过她可不想亲自出面,也没有自信能说服三太爷一家罢休,堂堂世子妃哪能抛头露面当着众人与三太爷那无赖理论争辩,说不定越发坐实了仗势欺人、不敬尊长。
赶到荣禧堂,却见老王妃已经急得团团转,显然也是得了禀报。
燕儿没往里通禀就迎着世子妃入内,刚刚进了东次间,老王妃一个箭步上前就握了旖景的手:“景丫头别害怕,一切有祖母呢,必不会容得那伙混帐以大压小诽谤责罚你,我一听说,就想出去和他们对质,阿祝劝着我别心急,硬阻着我不让出去。”
旖景感觉到老王妃掌心发冷,指节僵硬,显然惊慌失措,连忙笑着把老人家扶去炕上:“我不怕,我行得端坐得正,又有祖母与父王维护,才不怕外人无端指责……祖母昨晚就有不适,今日因‘抱恙不起’不能见客也是情理当中,祖母若是放心,一切交给我来处理。”
老王妃这才镇定了几分,连连颔首说不出太多话来,只紧紧拉着旖景的手臂:“你别出面,没得因为那些泼皮无赖被人看笑话。”
旖景安慰般地拍了拍老王妃的手,径直对祝嬷嬷嘱咐:“祖母昨儿个就受了惊,被三老太太气得胸闷,一晚上没睡安稳,二婶在跟前侍疾想是也晓得,今日祖母起不来,二婶掌着中馈,自然该把这事处理妥当,嬷嬷去梨香院一趟,问二叔是否去了衙门,若二叔不在,只好让二婶把三太爷一家请进来劝慰着,有什么话,等王爷、世子回来好好商量,嬷嬷记得转告二婶,三太爷是谢妃一母同胞的兄长,不顾及别人,一定还念着谢妃的情份,必然会听二叔二婶的劝告……倘若二婶劝不住三太爷,让人冲撞来荣禧堂扰得祖母病情加重,便是二婶的不孝失职。”
楚王府里,大概也只有虞栋夫妇能“降伏”住三太爷,这时不用更待何时?
老王妃也反应过来,心下大赞旖景果然伶俐机智,紧声追加一句:“跟老二媳妇说,若她这回再不尽力,干脆就跟了谢老三走,那才是她和虞栋的亲舅舅,该他们去侍奉尽孝。”
祝嬷嬷听了旖景的话正想应诺,却因老王妃追加的一句又添尴尬为难,旖景却认为有这一句更像老王妃的声气,二婶必然胆颤心惊不敢怠慢,笑着颔首:“嬷嬷去吧,就按祖母的嘱咐,二婶应当明白该怎么做。”
待祝嬷嬷出去,旖景料到有虞栋夫妇诚意劝言,三太爷至少不会置之不顾依然堵在王府门外骂街,便让大小李婶把从关睢苑带来的人布置在院门处:“若二婶真劝不住,让人贸然进来打扰祖母静养,你们也别有顾忌,祖母身子为重,切莫让人冲撞进来。”
不多时,祝嬷嬷回来,已见旖景同两个丫鬟陪着老王妃打牌,次间里一片其乐融融半点不见紧张,心下倒赞了句世子妃果然沉得住气,禀报道:“二爷今日一早就去了西山卫所,夫人才刚歇下,听说这事连忙起来梳洗,已经打发了人去请二爷回来,不敢半点怠慢,亲自到外头请三太爷与几个舅老爷到前院花厅安坐,请了舅太太们到梨香院奉茶,紧声地告罪。”
旖景冷笑:“二婶疼我,真能替我揽罪,祖母这儿有我服侍,嬷嬷总该出面招待一番,礼数上虽要讲究,可不是咱们的责任也不能让二婶只为息事宁人就大包大揽,嬷嬷一贯是稳妥人,当晓得怎么处理。”
祝嬷嬷闻言非但不觉得为难,反而一阵欣喜,心说世子妃果然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在王府“危急时刻”让她出面周旋,这是给她信任与体面。
意气风发地去了,时不时就打发个小丫鬟来通风报讯,让旖景及时掌握事态发展。
又说小谢氏,她也早得报了年氏生生气死,三太爷一家堵在门前骂街的事,体乏心累之余又觉兴灾乐祸,压根就没打算理会,以为旖景这回可算捅了天大的篓子,年氏也算死得其所,一时睡不着觉,靠着引枕冷冷地笑了一阵,才觉得心里略微舒畅几分,哪知就听了祝嬷嬷来转告的嘱咐,仿若一盆冷水当头泼下,小谢氏满面青灰。
一定又是世子妃这只狐狸,见事情闹得不可收拾,打算当缩头乌龟,却挑唆得老王妃把她推在前头挡箭!
明明是世子妃捅的漏子,凭什么让她出面善后!
尽管心怀不甘,可想到老王妃的警言与虞栋昨天那两个毫不留情的耳刮,小谢氏只好拖着周身疲惫起来,一边打发人快去请虞栋回府,一边收拾妥当劝解三太爷一家,受了许多围观者的冷眼与起哄,胸膛里一团怒火憋得旺盛,却觉得背脊上一忽灼烫一忽阴冷,整个人就像在冰水里浸了个透湿又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有了老王妃的警告,小谢氏压根就不敢把三太爷等往内宅前,让长史官在前院陪着,宽慰着王爷与二爷正往家赶,必会给个交待,转身交待侍卫们严盯紧防,千万别让三太爷冲进内宅。
女眷们被小谢氏请去梨香院,自然又说了回“生生气死”的缘由,小谢氏陪着抹了阵眼泪,毫不犹豫地承认了“罪责”又说了一遍定会给个交待。
哪知祝嬷嬷去而复返,竟铁面无私地说世子妃并无错失,三老太太无故挑衅在先,虽因气血闷胸遭遇不幸让人唏嘘,也不该横加指责。
谢家这几个媳妇被年氏压制惯了,性情大都有些温软,跟着年氏倒还能狐假虎威,没了年氏在前,竟都认了怂,只知哭哭啼啼,连吵闹一句都不敢。
故而旖景一边陪着老王妃说笑打牌,一边不住地收到事态回报——
“没多大事儿,几个舅太太都是通情达理之人,今日是强不过三太爷才跟着一同来了王府,她们都晓得是三老太太有错在先,自觉理亏。”
“二爷先赶回来了,陪着三太爷在前头说话,也没怎么吵闹,不过三太爷没有听劝先回府上,依然一口咬定是世子妃的责任,要等着王爷与世子回来讨个说法。”
“镇国公与世子来了,被请去前院,这下又吵了起来,像是镇国公怒骂三太爷无理取闹,三太爷还口说镇国公胳膊肘子往外拐,二爷在当中调解,不知怎么挨了镇国公一个耳光。”
旖景微微一笑,看来她与虞沨的一番示好并没白费,谢世子夫妇显然已经不再鼎力支持虞栋夫妻,并说服了镇国公“投诚”把谢三太爷一家择了出去,镇国公府就成了自己一方的助力。
老王妃也很满意长兄的“明理”笑意盎然:“该得挨打,这么个不孝不悌的东西,不是景丫头提醒,我当时还疏忽了,三太爷闹着分家,老二媳妇一昧帮着他们说话,反而指责她嫡亲嫂子的不是,这才是胳膊肘子往外拐,谢家养出了白眼狼。”
一直到了将近午时,大厨房已经把老王妃的午膳送了过来,旖景陪着一起用膳,老王妃自然不让旖景站在一旁侍候,一把拉了往炕上坐,祖孙俩有说有笑地品尝热膳,一时兴起还喝了两盏酒。
祝嬷嬷的消息还是每隔片刻就送进来——
“王爷与世子都不见人,三太爷与镇国公吵得疲累了,这时却不说回府举丧的话,镇国公与谢世子也没说走,二爷仍陪着在前院用膳。”
“夫人也陪着几位舅太太在用膳,打听得王爷与世子这时还没回来,有些不满,可笑的是几位舅太太仍旧赖着不走,夫人也没认真劝说她们回去。”
旖景又是一笑,谢三太爷好容易盼得这个机会,既能打击楚王府的声名,又能讹诈一笔钱银,哪会轻易被劝说回去,虞栋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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