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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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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太妃当然知道安乐受诏进宫的事——她两个嫡孙,分别娶的都是勋贵嫡女,俨然又是两个河东狮,好处就是曾孙辈没有庶出,孙子又比儿子更成器懂事,没学着寻花问柳,文才上是不如那些世家子弟,骑射却十分精进,可惜不被天家重用,安乐是大孙子的嫡长女,除了新岁或者盛典要么祭祀时有入宫的机会,还从没受过诏见,这回安乐进宫,寿太妃十分关注,也猜疑着是太后总算想起了她这一支,欲给安乐赐门好姻缘,倘若嫁去显贵之家,对孙子以及曾孙也算有所助益。
寿太妃哪能不重视,可问来问去,安乐也说不出个究竟,只说太后对她十分和气。
这时寿太妃进一步想起太后待旖景的亲近来,连忙追问:“太后真欢喜安乐?”
旖景自然笑着称是,回忆起太后当时对安乐的称赞,仔仔细细说给寿太妃听。
小谢氏哪曾想事情竟然有这样的变化,在椅子里呆怔了许久,忍不住插话:“老太妃……”
“住。!”寿太妃一声怒吼,被小谢氏这么一提醒,才打住了往和颜悦色转变,咬着牙,腮帮微突了几突,才对老王妃说道:“今日是我糊涂,受了栋哥媳妇的挑唆,先是听她说景儿与平乐背后嘲笑我长孙女,唉,你也知道,平乐那时也太不像话,竟敢对长辈动鞭子,她也得喊我孙女一声族姑吧!我只道景儿和平乐要好,也与她一般跋扈猖狂,哪知今日一看,竟不像是那样的人。”
老王妃同样这时才回过神来,冲小谢氏狠狠一瞪眼:“跪下!”
得,这下旖景又只有袖手旁观了。
寿太妃继续数落:“后头那话也是栋哥媳妇说的,她是景儿的婶娘,又住在一处,我只以为她也是为了晚辈着想,哪料到竟是无中生有,若不是景儿提醒,我也被她绕到里头,老二媳妇,不是我说你,栋哥儿虽不是你亲生,你也不用太顾忌闲话,该管教还是得管教。”
小谢氏欲哭无泪,直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一个开局,又是这么一个罪名,非但没把旖景给整治住,结果自己反成了受审的……原本打算的是凭苏氏的狡言善辩,又有老王妃偏帮,就算不会落实罪名,只要与寿太妃顶撞起来,寿太妃定会广为传扬苏氏的跋扈蛮横与私德败坏,可看寿太妃这时的态度,哪还会让自己趁愿……这老虔婆,白担了个跋扈的名,没想却是软蛋,两句话就被苏氏吓得龟缩不前,她倒还真敢当自己是为了宗室声誉,呸!还不是以为有利可图又恨苏氏小瞧她一家。
旖景琢磨了一番,心说还是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让“长辈”难堪,有伤她的“贤名”要罚小谢氏也得等送客之后,这才劝道:“老太妃息怒,您可别误解了二婶,她想来也是受了外人的蒙蔽,又以为祖母不会相信,纵容我将来行差踏错损及宗室声誉,也是出于好心,这事说开了也就好了,这里没有外人,张扬不出去,老太妃且放宽心。”对于小谢氏污赖她背后嘲笑盛兴伯夫人的事,旖景实在无能为力转寰,选择了置若罔闻。
寿太妃得了台阶,当然要顺坡下驴,只赞扬旖景:“这丫头年纪轻轻,果然深明大义,心胸又宽广,难怪太后也把她奉若掌珠当作亲孙女般疼爱,老二媳妇你好福气。”
旖景又劝老王妃:“祖母,二婶还得操劳家务,您就先宽恕她吧。”亲自把小谢氏扶了起来。
小谢氏恨得磨牙,却不得不忍气吞声地对旖景表示“歉意”说了一堆愧疚话,见老王妃极不耐烦一挥手,才如释重负般退了出去,只听身后世子妃的声音悦耳如黄莺:“老太妃好容易来一回,真真是稀客,今日且让我作个东道,请您移步关睢苑,这时满院子梅花尚好,咱们一边赏花一边闲话,可得用了晚膳才放老太妃回去……”
小谢氏眼前一阵金星乱舞,险些一个倒栽葱。
好个苏氏!你花言巧语,你奴颜卑躬,你狡诈阴险,你这个狐狸精!
咱们走着瞧!
☆、第五百一十三章 各有谋划,歪打正着
暮色初降、寒鸦归巢,在关睢苑里赏完梅景用完晚膳,寿太妃在老王妃的撺掇下喝了几盏烫暖的韶兴老酒,临行前又“被迫”收下了世子妃热情相赠的两盒六安瓜片,想到刚才自己没忍住赞了两句“这茶不错”寿太妃双靥涨红的推拒。
这茶市面上虽也有外售,价格自是不菲,自从夺爵之后,寿太妃一家便再也享受不到各地的贡俸,算来已经许多年没有喝到上品的茶。
可太妃终究是宗室,尚有自尊,不想显露出小家子气来。
“知道老太妃疼我,见我与世子爱茶,才不想夺人所好,是新岁时宫里赏的,我还留着好些呢……老太妃今日听说那些闲言碎语,紧赶着来提醒我,我心里感激,否则等这谣言传了开去,宫里怪罪下来,虽我无辜,也不免得受人言议论,伤及天家与宗室声誉更是大事。多亏了太妃,我却不知怎么表达谢意,心想太妃祖籍是在六安,应是喝得惯这茶……是我一片心意,还望老太妃体谅。”
一番话下来,让寿太妃心里十分慰贴,并不觉得有半点难堪,这才收了下来,瞧见锦盒里两个用来装茶的金琉璃八骏罐做工精美显然大内御造,越发觉得喜欢,一路上笑容不断,回到西城府邸自家门前,十分大方地赏了楚王府安排跟车送她回府的管事婆子二两银子,被自己的两个小丫鬟掺扶着乐呵呵地换了软轿回到内宅。
坐了还不到一刻,就听说孙子孙媳妇来问安,寿太妃的满心喜悦这才消淡了几分,颇有些忐忑不安。
太妃早年性情急躁火暴,偏偏娶了个相同性情的儿媳妇,婆媳两个关系一贯势如水火,后来媳妇与儿子先后走在前头,两个孙媳妇进门,不想一个比一个性烈如火,磨合多年,寿太妃眼见着家族被天家冷落,两个嫡孙没有圣眷谋不到差事,一年比一年落魄,出身勋贵的孙媳妇娘家虽在权势上没有助益,庆幸的是嫁妆丰足,又多亏得大孙媳妇管理得当,才不致捉襟见肘,有两个厉害的孙媳妇管教,曾孙辈不至于沾染上纨绔习气,家里倒也安宁,寿太妃这才后悔当初对儿子宠惯得过了头,纵得他无法无天,若这时还有爵位在,堂堂宗室也不致于门可罗雀,她的长曾孙更不会在婚事上这般艰难。
寿太妃年过七十之后,其实性情就大有收敛,再没有与两个孙媳妇起过争执,家中一应琐碎也放手给晚辈们自己处理,这回想到自己一时没想周全险些惹祸上门,竟有些害怕孙子孙媳埋怨。
果然,当晚辈们听说寿太妃今日是被小谢氏撺掇着“大闹楚王府”后,都黑了脸。
两个孙子一声不吭,正襟危坐。
长孙媳何氏就先忍不住了——她是永靖候的嫡女,因着生母早逝,闺阁时被继母骄纵得没边儿,跋扈的名声当年也是街知巷闻,婚事上头自然不免被人挑拣,到了二十岁“高龄”才出嫁,这些年来主持内务,更是养就成说一不二风风火火的性情。
“祖母往常没少劝咱们远着那几个皇子亲王,说招惹不得,这回怎么自己倒犯了糊涂?我们尽管不受天家重用,到底还是宗室,比外人更晓得皇族里头的阴私事……祖母从前还说过王府那位二爷没安好心,老王妃糊涂不通事务,把内宅中馈交给庶子媳妇打理,早晚得闹出祸事来,后来楚王世子与苏家联姻,您还冷笑着说过楚王府这回得家无宁日,让人看不尽笑话,先前虞洲娶了黄七娘,回门礼闹出一场事故,孙媳妇还想果然姜是老的辣,不愧是祖母,吃的盐比咱们吃的米还多,眼光就是敏锐,哪知今日我就半昼不在家,您竟被谢氏撺掇去干涉人家的家务事,牵涉进事非圈。”
寿太妃涨红了脸,并没有斥责何氏不敬。
儿子刚被夺爵的时候,寿太妃十分不满高祖“无情”私下里没少与人说“无情无义”的话,自认为当初她与老王爷在楚州吃了不少苦,虞姓坐了江山,他们自该享荣华富贵,儿子不过就是强占了个民女,也算得上罪过?为此寿太妃还冲撞过高祖皇后,更不把几个皇子妃看在眼里,便是当今太后,都吃过她的挂落。
后来高祖突崩,四子夺爵,一场突变至血流成河。
寿太妃眼看着威风凛凛的英国公刘氏家破人亡,遭至灭族,高祖亲生的两个儿子也身首异处,经过这场血雨腥风,寿太妃才真正领会了“天家无情”虽蛮横的性情一时难改,却也懂得了“君臣有别”“尊卑分明”再不敢对天家任何不敬。
这时她长叹一声:“我亲身经历过焦月谋逆,眼看着当年刘家怎么威风八面,后来落得家破人亡,连个传宗接代的子孙都没活下来,与他们有牵连的显贵,也没一个落着了好……知道这储位的事沾染不得,对那些皇子亲王能避则避……可眼看着家门冷落,标儿眼下过了四十,榴儿也已三十好几,兄弟两个还闲在家里,连个散阶都捞不着……倘若再不找给济儿他们这一辈找些门路,将来日子越发艰难,空有个宗室的名头,怕是连那些寒门都敌不上。”
太妃这么一叹,虞标虞榴两兄弟更觉黯然,宗室全仗天家恩典,就算复行科举,宗室子弟也不能参加,那些寒门士子将来靠着寒窗苦读尚有金榜题名位极人臣的一日,而对于闲散宗室,若不得圣眷,所得无非只有岁俸,省吃俭用度日。
“谢氏一说要给济儿谋个统领,我当即就动了意,又只想着这事虽与三皇子有关,可他是男子不怕声誉受损,又是天潢贵胄,普通人哪敢非议?就算苏妃,她是大长公主的掌上明珠,她的父亲卫国公又得信重,不怕几句流言蜚语指谪,我想着谢氏就是为了找苏妃的晦气,出口恶气罢了,我压根也没想过真能治苏妃的罪,无非就是陪着谢氏演一场戏,让她难堪,只要我不张扬,外人也不知道,事情不会闹大,白白让济儿得个前程有何不好?”
何氏暗哼一声——老太太想得如意,这世上哪有这么容易的事,王府谢氏哪是个大方人,不过老太太一心是为她的儿子着想,何氏也不愿过多埋怨。
寿太妃更是一脸的懊悔:“想到济儿的将来,我就疏忽了谢氏是陈五郎的岳母,这事情竟牵涉到储位之争,还是多亏了苏妃提醒……我才醒悟过来,一时贪心竟险些酿成大祸,我也是出了一身冷汗。”
太妃最忌惮的事就是牵涉进皇子夺权,当年那场腥风血雨实在让她心惊胆颤。
故而今日旖景一提这事根本目的是对三皇子的污篾,圣上必会严察追究,她就畏缩了。
“你们放心,我还没老糊涂,当场就没再刁难苏妃,明说是谢氏挑唆造谣,苏妃倒还是个伶俐人儿,见我转了态度,她也没有不依不饶,一直对我就恭顺持礼奉承讨好着……我见她与楚太妃都是好说话的,一时没忍住……”寿太妃说到这里,眼见刚刚缓和了脸色的孙子孙媳又紧张起来,忙挥着手让他们稍安勿躁:“我就提了几句济儿,说他自幼也是饱读诗书,没沾染纨绔习性,骑射也好,可惜被他祖父当年的罪过牵连,赋闲在家未免可惜……苏妃倒答应了与远扬提上一提,看能不能在六部给济儿谋个闲差历练。”
这话让何氏激动起来:“世子妃果真这么说?”
寿太妃连连颔首:“我一把年纪了,还会拿这事欺哄你们不成,今日我在旁看着,苏丫头年纪虽轻,却不是个轻狂人,那气度风范是谢氏不能比的,楚太妃也是真把她当作亲孙女儿般疼爱,在楚王府里她说话能算数,她既然答允下来,这事该有七、八成准……过上两日,你们俩再去趟楚王府,就说为我今日不分清红皂白指责苏妃的事致歉,备上些礼,再探探苏妃的口风。”
不说何氏喜形于面,连二太太陶氏都打起了小算盘,她的长子才十五,倘若这回楚王府愿意提携,最好是能进金吾或者羽林卫,可是天子亲卫,磨砺几年不怕在京卫谋不上个统领、校尉之职,才有望与勋贵联姻。
当即就忙不迭地出主意:“楚王府与卫国公府都是天子信臣,尊荣显赫,不缺那些金银珠玉,咱们手里也没有什么稀世奇珍,孙媳妇听说世子夫妇是雅人,我的嫁妆里倒有两本前朝珍籍与几幅名家字画,便让大哥大嫂带去,也让世子夫妇领会咱们的诚心。”
何氏自然领情,虞标却还有考虑:“三皇子府处死侍妾的事外头并没议论,要说这事只是谢氏胡诌,她也没这么大胆,不知谢氏后头还有哪些人推波助澜,真真假假本与咱们无干,可祖母已经牵涉了进去……就怕等外头有了风言风语咱们脱不开关系,要我说来,这事还得防范着,应当知会康王一声,康王可是宗人令,究竟是三皇子枉法还是受人陷构该由他断个是非黑白,若是谣言,宗人府自然应当追察出处,总之咱们可得择清,免得受天家忌防埋怨。”
寿太妃祖孙这头商议谋划,关睢苑里旖景正在世子跟前“承认错误”:“今日事发突然,未免打得我手忙脚乱。”
虞沨今日孤伶伶地用了晚膳,早早就去了书房“用功”这时却搁了笔,带着笑意看向旖景:“你这还叫手忙脚乱?因着这段对寿太妃一家关注,猜测着他们忌讳着牵涉进皇子争储,先就用三皇子挡着前头,震慑住寿太妃,顺便把二婶推到她自己挖的坑儿里,就等着誊出手来再往里填土,世子妃太谦虚。”
“可我答应了太妃,给她的曾长孙谋个差事……虽说你已经先有打算,可圣上眼下还没提过继的事,咱们自然不能就说过继太显眼,建议圣上授职两位族叔。”旖景仍有些羞愧。
原来自从上回入宫,旖景看出太后有意的是安乐,深觉寿太妃一家难缠,安乐也不好“拿捏”担心安乐过继来楚王府,万一下了和亲的圣旨,她不愿哭闹起来,事情没法收拾,虞沨想了一阵,也觉得过继太显眼,到时和亲的诣旨一下,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寿太妃与何氏真蛮横起来,说楚王府为了不让安然远嫁算计她家闺女,楚王府也“百口莫辩”。
所以虞沨就盘算着不如谏言,说服圣上受职虞标兄弟,让他们进京卫领个校尉的职衔。
就算圣上对虞标兄弟不信重,但京卫长官是卫国公,有他震着,虞标兄弟也就是个摆设,不过在旁人看来,天家对他们兄弟也算看重罢了。
岂不比过继更自然。
将来圣命安乐和亲,寿太妃为了子孙的前程考虑,也只能领旨谢恩。
总之与楚王府无关,安然也不会受到非议。
不过眼下天家还没提过继的事,虞沨自然不能主动谏言,暴露出如姑姑来。
哪知寿太妃就先打上了门。
旖景为了彻底交好寿太妃一家,无奈之下先答应替虞济争取差事,事先并没与虞沨商议,怕让他为难。
“不碍事,宗室子弟不能参加科举,而有的闲职也不好让有真才实学的进士担任,反而让学子们以为是朝廷不重视他们这些科举入仕之人,圣上原也有意让一些宗室或者勋贵子弟领着京都的闲杂事务。”虞沨倒不介意,又沉吟了一阵:“二婶那脑子还想不到搬动寿太妃为难你,世子妃有没想过谁在幕后策划?”
☆、第五百一十四章 风波未起,责罚难免
虞沨彻底搁了笔,顺了顺长椅上的靠枕,一边捧了某人因为心虚亲手沏来讨好的一盏安吉白茶,一边听旖景说道两日前黄氏登门“慰问”找了一堆借口去见江月的事,颇为赞同地颔首:“原来是国公夫人,寿太妃这些年甚少与皇子、亲王来往,差不多被人遗忘,若非国公夫人提醒,只怕二婶也想不到太妃的辈份最高,搬起架子来,才能震得住咱们家世子妃。”
旖景:……
虞阁部微微一笑:“三皇子处死李氏确有其事,就在上元节次日。”
旖景的脸黑了下来——那个妖孽,行事嚣张,偏偏还连累了自己。
“不过皇子府称李氏为暴病,并将尸身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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