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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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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若不是看着眼下还离不得秦家打压苏、楚两府,早把秦后碎尸万断了,但只不过,秦后在天子心目中,也已经是个将死之人,这时看向秦后的目光就像盯着一座坟茔般淡然。
虞沨虽然被太皇太后留在慈安宫,但也知道这一桩事不该牵涉,早在对天子见礼之后,就识趣地避出正殿。
“圣上,你这媳妇可了不得,大刺刺地诏见上元,太后教导了她这些时日,倒是越来越不堪,这基本的敬重亲长都抛之脑后了,难不成秦氏以为,当了皇后就能不孝不贤?”太皇太后冷冷一笑:“秦氏,你这一礼下去,哀家没让你起,你倒自觉……所以说,我才劝上元你莫要懊恼,咱们这位皇后荒唐之处多了,我若是与她处处计较,命都得短上几年。”
张口就是这么严重的话,别说秦后满面涨红,就连太后都安坐不住,连忙在地上跪好,天子也站了起来,满面铁青地看向依然站得笔直的秦后,真恨不得抬起一脚上去,好容易才忍住,重重扯了一把秦后,就要下跪。
大长公主早已站了起来,侧身一旁,她辈份虽在这儿摆着,却也受不得太后婆媳与天子的跪。
太皇太后不待天子当真跪下,就已经抬了手臂:“都起来吧,我一时为上元气愤,语气重了一些,倒闹腾得太后与圣上不安。”这言下之意就是,秦后还心存不服。
天子讪讪起身,太后也站了起来,眼见着秦后也要跟着落座,一股子怒火直冲天灵:“还不站好!你还知道体统?做出如此冒犯之事,还不虚心听教。”
今上多疑,许多事不会直言,别说太后完全不知秦后诏见大长公主是为哪般,就连秦后自己,也以为天子是因为黄陶之故,才想为黄氏撑腰,这时她还被自家妹妹与夫君瞒在鼓里,不知这事背后的重要关键。
所以这位皇后被太后当头一喝,顿时大怒。
脱口而出:“母后,臣妾何错之有?诏见姑祖母原为圣上授意,也是因为外头议论纷纷,圣上担心姑祖母受人非议,才让臣妾好心提点罢了。”
可怜天子就这么被自家皇后“招供”出来,那悲愤的心情实在难以言表,尤其是见秦氏昂首挺胸与大长公主四目相对,一副“为好不识好,反而被狗咬”的讽刺神态,天子五脏六腑都被戾气涨满,恨不得当场杀了发妻,并灭秦家满门!
这要什么样的家教,才养得出这么愚蠢透顶的女儿!
大长公主轻轻一笑:“原来是圣上授意,这又难怪了,圣上是君,想要诏见臣民,自是应当。”
天子才惊醒一般,连忙起身,环揖就是一礼:“姑祖母折煞侄孙了。”怒目直瞪秦后:“你还狡辩,朕是有令,让你请姑祖母入宫,把那些传言转告姑祖母,让姑祖母有个成算,不料你竟然这般顽愚,居然如此不敬,还不向姑祖母请罪!”
大长公主却懒得计较,又是轻轻一笑:“罢了,皇后知错后改就是,有太后与五嫂教管,我何必越俎代庖?只不知皇后一番苦心,是有什么要紧话叮嘱提点。”
皇后被“知错后改”四字噎得气息不顺,十分艰难才缓转过来,在天子有若箭簇的目光逼视下,不敢再摆威风,于是略微“婉转”下来,说了那番有关苏轹意在爵位的传言,很贴心地提议:“虽是无根无据的话,可世人都晓‘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兼着国公夫人不掌中馈,反而是三夫人负责国公府的后宅事务,外人更觉有了根据,姑祖母,臣妾与圣上确实是为了卫国公府打算,这为了权位以致手足阖墙的传言,可大不利卫国公府的名声。”紧跟着,自然而然又盛赞了黄氏一番,把秦子若授意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
大长公主笑意越发舒展:“皇后所言不错,当媳妇的本该侍奉公婆才是本份,故而,我才有意等大媳妇养好身子再侍奉我,不想大媳妇没有自觉,晨昏定省也是隔三岔五,倒是对皇后说了她许多委屈。”
“五嫂有所不知,我那大媳妇近来入宫时多,想着她与皇后交好,我起初也没放在心上,不想她竟然背后议论我不公……皇后可别为黄氏分辩,你又哪里晓得实情,当初黄氏染疾,身子不适,我才让她好好将养,我又是个闲不住的,前头几个孙女儿嫁了人,越发无趣,便接了家务在手,荇哥媳妇与三媳妇不过是协管,大事可都是由我作主,哪晓得居然就因为这事,传出那些谣言。”
大长公主长叹一声:“本来家丑不可外扬,我也不愿说大媳妇的不是,但这事竟然惊动了圣上与皇后,可得解释清楚,皇后是孝顺人,一心一意侍奉太后,万万不会赞同黄氏的言行,不过是被她蒙蔽罢了……五嫂,我真是惭愧,回去势必好好管教长媳。”
这话让太后听在耳里,心中大是孤疑,难怪皇后挑起这莫名其妙的事端,原来竟是想借机要回掌宫之权?可不是嘛,她说卫国公府的中馈应该由黄氏执掌,那东西六宫的事务也该属她这个皇后掌管!
太后的眼神就越发冷厉下来,见皇后还要反驳,轻笑出声:“这么听来,的确是国公夫人的错,作人媳妇的,贤孝才是根本,越是高门越该遵循,哪能为了私利而不敬公婆,皇后该下教旨,申斥黄氏,若再不悔改,不配为公候正妻!”
皇后目瞪口呆,尚且反应不过来,怎么她威逼不成,转眼竟都成了黄氏的错责!
天子也是窝火不已,没好气地扫了皇后一眼,但这些妇人家的事,他自然不好插嘴。
太皇太后十分满意:“太后说得有理,罢了,今日之事就这么过去,圣上留步,上元也稍坐,沨儿刚才禀报了一事,关系到景丫头,上元你也听听。”
天子大是烦躁,太皇太后对政事指指点点不说,眼下竟然还扯上了大长公主!但他因为心有顾忌,偏偏不敢反对,大长公主不比普通妇人,高祖当年就允准大长公主议政,若非大长公主后来自己没了心思,怕是太宗帝也会与这个一母同胞的妹妹常议政务,太皇太后又说事关世子妃,身为祖母的大长公主过问一二也是常理。
他这个皇帝能有怨言?
天子怨愤不已,自己究竟算个什么皇帝?连政务都不能独断,还得受妇孺左右。
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他那个父皇……天子咬牙不已,却也只能含笑道了声“好”。
☆、第六百二十五章 逼君准奏,强请赴藩
乾明宫正殿之前,一列护卫内侍瞧见天子大步而来,老远就带着股子风雨欲临之势,于是个个都在詹公公的带领下把腰身又往下弯了几分。
天子对众人视而不见,只在那双玄锦银纹靴子迈进正殿的高槛之时,右臂微微一竖,明明垂眸躬身的随丛却像头顶上也长了一双眼睛似的,准确地接受到这一示意,及时在槛外收住了步伐,唯有还在潜邸时就服侍的内宦小李依然跟了进去。
天子往左侧走了几步,忽地又顿住步子,扭头看了看殿中云台上的那把高高在上的龙椅,眼角往斜一挑,眸色瞬间又阴沉了几分,那九五尊位,这时已经非他莫属,在这正殿里,唯有他一人能坐其上,在那里,指点江山发号施令莫有不从,可眼下他站在这里,为何没有半点脚踏实地的感觉?就算坐在上头居高临下,也总有摇摇欲坠的危机。
“诏顾于问。”丢下这一句后,天子到底还是拐进了御书房。
他没有绕去御案后的宝座,而是站定在北窗照进的金阳里,负于身后的手掌紧握成拳。
天子还是庆王的时候,其实没怎么将虞沨看在眼里,他顾忌警备的无非是楚王,是这一脉之势,而绝非个人。太宗对虞沨的优渥,那是基于对楚王独子病体孱弱的怜惜,先帝对虞沨信重,也是因为同上原因,以天子看来,倘若楚王再有一子,这世子之位怎么也落不到病殃殃的虞沨头上。
虞沨无非就是个只会耍笔杆子的士人,朝廷多的是这一类儒生,就算写出《苍生赋》,能闻名于世备受推崇无非是因为他宗室的身份而已。
楚王府让人忌惮的可是分布各地的旧部兵将,绝非那些酸腐书生。
虞沨因体弱不能习武,只好往文才这个方面发展,天子甚至嘲笑过堂堂亲王世子竟然巴巴去翼州求学,还需要在名儒教下镀一层金的名堂。
若是虞沨当真睿智,就该早早接手追随楚王府那些旧将,赢得他们的尊重,对那些个领兵之人,靠笔杆子能收服?
在天子眼里,这些年来虞沨唯一的功劳,无非就是上回治水平疫,若是换成一个普通朝臣,大概也能成为升迁受重的资本,但是就宗室来说,实在多此一举。
不怪天子短见,当年金榕中欲策反袁起兵犯锦阳,这事被先帝有意隐瞒,除了事涉其中之人,便是先帝心目中第一继承人虞灏西当初也知之不详,不过那人狡慧,凭着蛛丝马迹也能猜度出虞沨才是关键,就此对楚王世子刮目相看,并不以为他之所以得君帝信重仅凭父祖旧功与上位者的怜惜。
在今上看来,楚王重情,守着个弱不禁风的长子誓不再娶,以致楚王一脉迟早没落,先帝在位时,因对楚王父子信重,当然要引以为忌,可眼下已经换做他在龙椅,只要除掉卫国公一系,后继无人的楚王府何足挂齿?
为儿女私情而弃权势家业,楚王倒是个可爱的人,也许就是因为他这般至情至性,太宗与先帝两任才会全心信重毫不设防。
所以,秦子若开口让他赐婚,想嫁入楚王府顶替世子妃之位,天子没怎么犹豫就一口应诺,甚至颇为玩味,还道七妹妹这般争强好胜频出风头有多大野心呢,无非就是动了渴慕之心,再怎么智计百出,到底是个女流,楚王府本就后继无人,再与苏家解除姻亲,兼着长媳成了他的耳目足以操控,那一脉的势力迟早会被他蚕食入腹。
这么一想,相比普通女子略胜智计的秦子若还真成了楚王世子妃的不二人选,七妹妹并不糊涂,能不知道她的倚仗是谁?
苏、楚两府,一个打压一个笼络,再雷厉风行地施行军制改革,集中皇权,反过头来再削弱秦家,废了秦后另立贤人,就算秦家还有个世子妃,但楚王那时还有本事威胁皇权?
这就是天子的打算,他根本不屑先帝临终前的那番布局,可惜他的计划从一开始就注定波折连连。
因为有太皇太后的存在,眼下就算收拾苏家也大不容易。
太皇太后与严家,这时才是心腹大患。
再兼着今日……
天子难以忍耐心头焦躁,拳头擂向御案,砸在一沓奏本上闷响一声。
起初他还以为真有了苏氏的音讯,不以为然,哪知虞沨竟说仍无消息,不过是因为肖家余孽在云贵两地活跃,故请赴藩,以期铲除余孽,从其口中逼问当初掳掠苏氏的真相,察明苏氏下落。
当着大长公主与太皇太后两个将苏氏视为掌珠的人面前,天子总不好说苏氏只有死路一条这样的话,所以他只是支应,楚王国之重臣,任职五军都督府,实不宜离京,肖氏余孽之事大可交由当地官员统兵清剿。
眼见着太皇太后也微微颔首,似乎颇为赞同,天子方才长吁一口气。
虞沨却立即摆出一副“情种”的模样,跪地恳求,说他与苏氏为结发夫妻,苏氏生死未卜,他实不能袖手静候,势必要亲手捉拿钦犯余孽,审问发妻下落。大长公主也紧跟着开口求情,于是太皇太后立即转变了态度,居然说出楚王原为藩王,之所以不曾赴藩,原因三代君帝视之为栋梁之臣,不舍其离京,倒是天家有所亏欠,故而先帝在世时留下密旨,允准楚王若请赴藩,必准。
这又是拿先帝压服他妥协!
天子心里明白得很,什么心系发妻,苏氏失踪这么久毫无音讯,就算命大,只怕早被人玷污了身子,虞沨甘心头上顶着绿帽子?统统都是借口,楚王这是想脱离朝廷掌控,远在楚州,楚王便能毫无顾忌地将人脉势力移交给虞沨,使其收服旧部领将,说到底,是太皇太后不愿放弃大权,力撑苏、楚两府,用以抵制帝权,把他彻底变做傀儡。
他倒是小看了楚王父子,也小看了卫国公府!
而紧跟着,太皇太后又让虞沨禀报因为追踪肖氏余孽“无意间”收罗的各地情报,那些谣言纷扰,让天子怒不可竭!锦阳京的谣言好容易平息,没想到地方更起篷勃之势,这决非偶然,定是有人存心散布,好让他的帝位不能名正言顺,而背后操持之人……天子冷厉的目光直视虞沨,但那人却坦然回视,没有半点心虚的模样。
天子并不以为苏、楚两府会如此大胆妄为,定是太皇太后!
她就是要他明白,他的帝位还没有坐稳,必须得“俯首贴耳”远陈、秦而近苏、楚,尤其是严家!
可若他真听凭太皇太后摆布,这大隆江山,帝王权柄就永远不会真正掌握手中。
所以天子直盯着虞沨,轻笑:“无知百姓诋毁帝君,大逆不道,朕将罪逆处死何错之有?京都可有人敢再行大逆之事?既然地方不消亭,朕这就下令,酷刑〖镇〗压,不怕不能震慑谣言。远扬以为如何?”
虞沨落落起身,举揖而禀:“恕臣直言,百姓无辜,应有心怀叵测者有心挑唆,倘若血腥〖镇〗压,更引民怨沸腾,决非治世之道,理应彻察背后散布谣言者。”
哈,他竟敢让彻察?天子怒极反笑,额角青筋直突。
但是太皇太后也开了。:“远扬说得极是,那些无根无据的话,百姓就算无知也不会尽信,反而是圣上以酷厉手段镇慑,以致京中人心惶惶,却是事实,再者,先帝病中,亲封八郎辽王,并择定赴藩之日诏告万民,眼下圣上迟迟不许辽王就藩,六郎、七郎非但没有封号,甚至不得〖自〗由,怎么不让民众生疑?才会受那些谣言蛊惑,哀家以为,彻察是一定,但圣上也得让天下看到对手足的友睦亲重,才能让从根本上抨击谣传,一昧地〖镇〗压,只会让天下更信谣传,中了奸人之计。”
其实太皇太后也疑心这事是有人背后操纵,六、七两个皇子被软禁,他们的母族也都败落,没有这样的实力,辽王品性端良,不会行这阴毒之事,至于苏、楚两府,他们若有叵测之心,早在帝崩之时,就不会遵奉圣命,先帝可是没有诏书遗世,以苏、楚两府之势,倘若不服,势必又是一场动乱。
先帝自知那日油尽灯枯,可苏、楚两府却瞒在鼓里,卫国公虽掌禁军,但他孤身入宫,先帝早有准备,已在禁宫布防,若事乱,不依圣命者杀无赦。
但正如先帝所料,苏、楚两府尽都遵奉她这个太皇太后决断,说明并无二心。
太皇太后看来,目前为止,楚王父子还是能够信任的。
散布谣言者极有可能是肖氏余孽,想借先帝突崩而无诏书为由引发内乱,他们好恃机起事,天子若再血腥震压,残杀忠良,岂非正好落入余孽陷井,让他们有了起事的名义?
太皇太后又怎能坐看国政大乱,再生战火?
偏偏天子远良臣而重奸侫,打压手足,这些不幸被先帝料中,太皇太后实在希望天子能清醒,疏远秦家,按先帝筹谋步步为营。
天子很想反驳太皇太后,祖母不过女流,懂得什么军国大政?但想到自己的处境,只好忍气吞声,却实在不甘就这么放辽、楚两王赴藩,养虎为患,最终也只是应允他会慎重考虑,满面冰霜地告辞。
其实天子对秦怀愚的嘴脸也看在眼里,自从登基,秦怀愚将矛头对准陈家,争强好胜,结党固势,企图权倾朝野,他又怎会放任?秦氏如此不堪,有这么个皇后实在丢脸——这不谣传当中,就有人说先帝择选秦氏为庆王妃,就是看准她毫无仪范,可见从始至终就没传位庆王的打算!
可笑秦家还想倚仗外戚之名掌握大权掣肘君帝!
但眼下不得不放纵秦家,因为天子所用之人本就有限,这时若再自断一臂,怎么能与太皇太后抗衡?
尽管如此,天子对秦怀愚还是不敢轻信,比如当遇两王赴藩一事,他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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