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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香术-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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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新棠更加震惊了:“熄之?”
阮姐看了看祝熄之,笑道:“好了,你就别再糊弄新棠了。”
祝熄之一笑,扯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原本的面目,祝熄之。
马新棠惊诧道:“熄之!怎么是你?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阮姐让我假扮孙莲君一直潜伏在梁家。”祝熄之说。
马新棠皱起眉头:“我快糊涂了,你不是很早以前就被……被我害死了吗?怎么又会到梁家去,那真正的孙莲君又在哪儿?”
祝熄之说:“其实一开始,在你们发现了我是梁清明卧底这件事后,你娘阮芙蓉派你来杀我,我侥幸逃生,的确很恨你们,所以帮着梁清明杀死了你娘……后来是阮姐来找我,告诉我你们的遭遇,我同情你们,所以答应了阮姐帮你们,用计送走真正的孙莲君,再扮作她潜入梁家。”
马新棠惊讶地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说因为同情而帮我们,这恐怕是假吧?你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阮姐道答道:“我承诺她,只要办成事后,就给她五千万。”
“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爱钱,亏我以前喜欢了你那么久。”马新棠冷笑着对祝熄之说。
祝熄之从胸腔里冷笑一声:“马少爷,经过这么多事,我相信你也会认为,这世界只有钱才能靠得住吧?你喜欢我,不也同样想杀我吗?”
马新棠打量她两眼,没有说话。
阮姐把五千万的支票递给祝熄之,道:“这是五千万,你赶紧离开吧,记住不要泄露一切,否则,我不会饶了你。”
祝熄之接过支票,看了看,满意地笑道:“你们放心,我到死前也不会透露半个字,谢了。”她亲了一口支票,扬了扬支票,笑着转身离开。
马新棠看着她的背影,看着阮姐:“姨母,我看她是不值得信赖之人,要是把这些说出去,我们就麻烦了,你真的要放她走?”
“我是放她走了,不过……走不走得掉,就要看她的本事了。”
看着她阴险笑容,马新棠一怔,也了然地笑了。
火车站里,充沛着人来人往赶着坐火车的人们,售票口前排了长长的队伍。
祝熄之在售票口领完票,转身离开,她坐在候车间的第一排的位置上,等候着火车。
这时,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看不清脸的男人,飞快地朝祝熄之走过去,手里紧紧握着一把锋利的刀。
祝熄之在口袋里拿出五千万的支票,笑着亲了一口,突然,一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
祝熄之笑着转回头,一把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猛地在她的脖子上划过。男人手里紧紧握着满是血的刀大步离开,消失在人群里。祝熄之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脖子上一条横着的长长的伤口,猛地往外飙着血。
“嘭”的一声,祝熄之倒在地上,睁着眼睛死去。
人群里发出尖叫声,一张五千万的支票在空中飞了半晌,终于落到地上,走来走去的穿着皮鞋的人们,踩了支票一脚又一脚。
次日清晨,梁清明坐在桌子旁看账本,好一会儿,他放下账本,走到立柜前,拿出钥匙打开立柜,见暗门内空空的小木箱,梁清明的脸色一瞬间之内变得铁青,他大惊道:“怎么存折、地契都不见了?!”
说完,便慌张地在立柜里四处翻找,依然无果,梁清明的身体僵住了,无力地跌坐在地上。
另一边,阮姐坐在正中间的太师椅上,一个头戴黑帽的男人,走来对阮姐俯首,道:“阮姐,祝熄之已经被我处理了。”
阮姐漫不经心道:“她阴谋诡计很多,你确定她已经死了?”
“属下以性命担保,她已经死了。”
“好,你下去吧。”
马新棠走进来,古怪地看了那人的背影一眼,疑惑道:“姨母,他是谁?”
阮姐道:“我雇来杀祝熄之的杀手。”
马新棠一怔:“那……祝熄之死了?”见阮姐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马新棠的瞳孔剧烈地颤抖着:“没想到最后,她还是难逃一死。”
阮姐冷笑一声:“怎么,心软了?”
“没……没有。”
阮姐正色道:“我知道你曾经喜欢过她。自古红颜多祸水,有多少英雄豪杰,多少帝王天下,毁在女人手里?我杀她也是迫不得已,这是我们报仇的关键时刻,你怎么能注重儿女私情?”
马新棠拉拢着头:“侄儿不敢。
阮姐冷冷看他:”等把仇报了,要什么女人没有?我这也是为你好。”
“我明白。”
阮姐端起茶杯,缓缓喝了一口,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马新棠笑道:“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叫人拿着梁府的地契做担保,四处借钱,五大香镇内的洋行,还有大大小小的香坊,该借的都借了,承诺三天之后还钱,这笔巨款已经被我们据为已有。三天后,所有人都会去梁府讨债,这下,梁家彻底完了。”
阮姐微微一笑:“好,做的好,三日之后,就是梁清明的死期!”
这时,梁清明背负着手站在窗前,他的脸色苍白,像是一夜之间老了许多,不住地叹气。梁景言和陈阳急忙走进来,见梁清明面容憔悴,梁景言皱起眉头道:“爹,怎么了,这么急着叫我?”
梁清明转过身来,脸色苍白地说:“景言,我的存折和地契都不见了。”
梁景言心中一窒:“什么!这是怎么回事?”
梁清明神色肃穆地说:“我今天早上查账,原本想拿印章盖章,才发现柜子里的东西不见了。”
“谁好大的胆子,居然偷到梁家来了!”陈阳大声说道。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看这件事一定是府里的人做的,一般人根本不能进我房间。”梁清明说。
梁景言思忖了片刻,猛然抬头:“对了,下大雨那天晚上,我和陈阳看见梁鸣曾经来过爹的房间,那时,我见他慌慌张张的,还很疑惑……”
梁清明那张阴气沉沉的面容更加苍白了,他的双眼简直可以喷出火来,“梁鸣,原来又是他!这件事一定是他们母子俩做的,想偷我的存折和地契远走高飞!”
“这件事没有证据还不能定论,我们也不能证明就是梁鸣偷的。”梁景言忙劝道。
梁清明冷笑一声:“不是那个败家子,还有谁?连我的存折也敢偷,我今天一定要把他送进监狱,陈阳!”
陈阳忙上前一步:“老爷有什么吩咐?”
“去把府里所有人都叫到大厅,我要彻查!”
另一边,二姨太正坐在桌旁喝着茶,梁鸣急忙地跑进来,慌张道:“娘,娘!”
二姨太看他道:“怎么了,满头大汗的?”
梁鸣喘着气,说:“你今天看见莲君了吗?”
“莲君?莲君不是在你房里吗?”
“没啊!前几天她说回娘家一趟,结果一直没回来,我刚刚去她娘家找她,他们却说莲君没回去啊?”
“那家里找过了吗?她不是最喜欢在荷塘里的亭子里呆着吗?”
“我四处都找过了,没人啊!”
二姨太皱起眉头:“那这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人难道能蒸发了不成?”
梁鸣焦急道:“不是啊,娘!莲君身上带那么多钱,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在一旁的吴嫂,疑惑道:“钱?她身上有很多钱?”
“你们哪儿来的钱?”二姨太看着梁鸣。
梁鸣低着头,说:“前几天她和我商量,说她爹要做一笔生意,叫我投钱进去,不久就能赚大钱,我……我就把钱给她了,可现在却不知道她人跑哪儿去了。”
二姨太一听,猛地站起来:“我问你哪儿来的钱?”
梁鸣脸色一沉,心跳得飞快,道:“我……是……是莲君叫我去把……把爹的存折偷出来……”
“嘭”的一声,二姨太一惊,手里的茶杯掉在地上,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才说出话来:“你……你怎么能做这种事!”
梁鸣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便猛地跪在地上,求饶道:“娘!我也是迫不得已啊,是莲君说保管能挣大钱,所以我才出此下策,再说了,那区区五千万对爹来说算什么?我也是为我们的将来打算,要是爹赶我们出去,没有钱,难道去要饭吗!”
二姨太气得浑身发抖:“五千万还不多?你是想让梁家破产吗!”
眼见母子二人越吵越烈,吴嫂忙道:“姨太,少爷这么做也是为我们好,你就别骂他了。”
梁鸣哭道:“娘,现在莲君失踪了,那五千万还有爹的地契都在她身上,我们要尽快找到她才行啊……”
“什么……你连地契都偷出来了?”二姨太连话都快说不出了。
梁鸣惊慌道:“我原本想拿着地契去卖点钱的,没想到莲君把存折和地契都带走了……”
吴嫂脸也瞬间也惨白了:“按你这么说,少奶奶她……她该不会携款潜逃了吧!”
二姨太和梁鸣同时一惊。
梁鸣泪眼婆娑,震惊道:“不会的!莲君她答应了我,以后会和我一起过好日子的!”
吴嫂恨铁不成钢地对他说:“少爷,你怎么那么糊涂啊!女人的话你也能轻易相信吗?她如今失踪,我看是她计划好了!”
闻言,二姨太身子不稳,一下跌坐在座位上。
梁鸣和吴嫂一起去扶二姨太。
“娘!”
“姨太,你怎么了?”
二姨太抬起头,看了看天幕上的暗红色云朵,双眼涣散道:“完了完了,我们这次,真的完了……”
这时,一个丫鬟急忙跑进来,“二姨太,三少爷,老爷让你们去大厅。”
二姨太惊恐道:“去干什么?”
丫鬟怯弱地说:“我也不知道,老爷召集了宅子里所有人,说有重要的事情。”
“好,我们马上就来。”
丫鬟退出。
梁鸣恐慌地拉住二姨太,问:“娘,该不会是爹……发……发现了存折地契不见了?”
二姨太脸色苍白地闭上眼:“该来的迟早要来。一会儿你过去,梁清明如果问起这件事,你一定要死不承认。”
“好!我知道了!”
没一会儿,梁府所有人便聚集到大厅里了,管家带着一群下人按一字型排开,洋枪队们拿着枪站在一旁。
梁清明看了看厅中所有人,大声道:“今天我把大家叫来,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在场所有人都在梁府呆了很长时间了,以前我认为,每一个人的性格脾性我都了如指掌,认为你们忠心耿耿,但现在我明白,还是古话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们好大的胆子,连我的存折和地契都敢偷!”
人群突然炸开,议论声此起披伏。梁鸣三人的脸色一瞬间之内便苍白起了。
管家疑惑地问道:“老爷,这是当真?存折和地契真的不见了?”
“难道我很闲,找你们来是开玩笑吗?”梁清明指着下人们,厉声道:“警告你们,是谁偷的最好给我拿出来,否则,今天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众下人连忙跪下,求饶道:
“老爷,你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动您的东西啊!”
“是啊,是啊!”
梁清明向二姨太几人瞟了几眼,冷笑道:“不是你们会是谁?难道是存折自己长了腿,跑了不成?”
站在角落里的吴嫂,她咬了咬嘴唇,走向前朝梁清明跪了下去,“老爷,我有事相告!”
“什么事!”
吴嫂指着梁鸣,大声道:“存折和地契,是三少爷偷的。”
众人一怔,纷纷看向梁鸣,梁鸣和二姨太惊恐地连连后退几步,二姨太不可置信道:“吴嫂,你怎么回事?”
梁鸣愤怒地站出来,指着吴嫂,骂道:“我看你是活腻了,居然敢血口喷人诬陷我,你那只眼睛看到是我偷的!”
“吴嫂,你可别乱说话,你怎么能证明是梁鸣偷的?”梁清明冷冷地说。
吴嫂镇定地说:“老爷,下大雨那天晚上,我亲口听见三少爷和三少奶奶在房里计划,去你房里偷取存折和地契。”
梁清明猛吸了一口气:“这可是真的?”
“吴嫂!”梁鸣勃然大怒,“你不要胡说八道!爹,你不要相信她说的话,她诬陷我!”
二姨太走上前来,吃惊道:“吴嫂,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们?”
梁清明冷冷地看着梁鸣和二姨太,呵斥道:“你们给我闭嘴,听吴嫂把话说完!”
二姨太和梁鸣脸色铁青,无奈地退到一边。梁清明又问:“吴嫂,怎么回事,你继续说。”
吴嫂想了想,说:“我在三少爷的房门口偷听到,三少奶奶说让三少爷准备一笔钱,说是在她爹的生意中入股,就能赚大钱,三少爷说没钱,三少奶奶就让三少爷去您房里偷存折……”
这番话便如同晴天霹雳在每个人的头上炸开,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梁清明冷笑着看着梁鸣和二姨太,语气利入刀:“人证在此,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二姨太也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地撇过头。梁鸣知道事情败露,猛地跳出来,一脚踢向吴嫂的肚子,“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我打死你!”
“住手!”梁清明连忙叫洋枪队上前,拉开梁鸣。
二姨太瞪着吴嫂,面色如冰一般的冷凝:“吴嫂,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吗?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
吴嫂不敢看她,只是低着头:“二姨太,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跟着你做了这么多坏事,怕遭报应,我只能把真相说出来!”
二姨太愣了几秒,随即疯狂地大笑起来:“哈哈哈!我看你是觉得我们落魄成这样,跟着我们没有前途,所以才背叛我们吧!”
“姨太,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跟着你全家只能饿死啊!事到如今,你也别怪我无情,我也是迫不得已。”吴嫂咬着唇说。
梁清明不耐烦地打断二人,道:“你们快把存折和地契交出来,兴许我顾及以前的情面还能放你们一马,不抓你们去警察局。”
二姨太额头泛起青筋,咬牙切齿大声道:“梁清明,存折不在我们手上,地契也不在我们手上,我告诉你,我们完了,梁家完了,你也完了!”
梁清明瞳孔剧烈地颤抖着,他上前猛地掐住二姨太的脖子,怒道:“你说什么?快交出来!”
“娘!”
“爹,有话好好说,别动手。”梁景言连忙上前,拦住梁清明。
“老爷,三少爷把存折和地契偷走,就给了三少奶奶,没想到三少奶奶不知道什么时候携款潜逃了!”吴嫂惊慌道。
梁清明颤抖着,放开二姨太,不可置信道:“什么!孙莲君跑了?”他愣了许久,转身坐在大厅中央的太师椅上,大声道:“自古以来,休妻七出一是无子,二是淫,三是不顺父母,四是口多言,五是盗窃,六是妒忌,七是恶疾。二姨太犯了其中一、二、四、五条,现在我宣布,我要休了二姨太!”
这番话又如晴天霹雳在每个人的头上炸开,一时间,所有人都呆住了。
二姨太眼含泪水,猛地跪在地上:“老爷,你别休我!我知道错了,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好吗?”
梁清明不为所动,续道:“梁鸣乃是外姓,并不是我梁清明的儿子,他与外人合谋盗取我的存折和地契,犯了偷盗之罪,来人啊,把他给我抓去警察局!”
梁鸣也吓傻了,猛地跪下,求饶道:“爹,你不要抓我去警察局,我求你了,这件事根本不关我的事,是孙莲君骗我,我是冤枉的!”
梁清明闭眼不理会,招手让洋枪队上前,架着梁鸣往外走。梁鸣却依旧挣扎着:“放开我,爹,求你放过我!”
“鸣儿!”二姨太见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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