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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园-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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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闲闲地笑了笑,一只手打开存折扫了一眼:“不够。”
  麦嫣坐下来,与他面对面:“还差多少?你给个数。”
  
  赵枫深深地看着她,一直看到她鼻眼发涩。
  “还差很多,你付不起。”
  
  麦嫣听闻,走到窗子边,抱着肩臂:“你究竟想怎样。”
  赵枫站起身:“嫣儿,这些不是你要考虑的事情。我有能力让我的女人和孩子过得很好……”她毫不客气打断他:“我只是你其中一个孩子的妈,我跟你之间没有任何法律关系,我从不后悔生下他,你也不必想方设法事后补偿。”
  
  赵枫一瞬间闪过内伤的光:“你觉得我只是在补偿?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看的?”
  她冷笑:“那你想置我于什么境地呢?情人?还是包养的二奶?”
  他暗暗捏着拳,她却没给他反驳的机会:“这笔钱你拿着,如果你真心愿意我和晟睿在这里生活。不然的话,我们只有离开。”
  
  赵枫的喉咙里一派苦涩,像是满怀喜悦地点了一杯酸甜的果汁,却灌了一大口中草药。
  “我是个男人,就不会拿你的一分钱,也不放你走。”
  
  麦嫣背对着他,声音轻颤:“你知不知道一个男人要为女人考虑什么?!”
  
  他拎起外套转身出去,临走前回头看了她一眼:“我只知道你是我的女人,至死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LANCE
(老式德语)〃大地〃,Lance被形容为爱情小说中的英雄人物……英俊,有男子气慨,富有,也是厉害的花花公子。




☆、喃啵82 枫…13

  他如何不想尽可能的给予她所需的一切。九年之前,他送她一副珍品国画,她面带喜悦就收下了。九年之后,他想给她一座安身的宅子,价值不足当日那画的十分之一,她却翻倍地把钱还他。
  俩人本就隔着时间的鸿沟,他极力靠近,她揣着微薄的自尊,将他推远。
  
  赵枫揣着刺痛的心回到赵宅的时候,蕙妍正仰在窗边的皮沙发里,用手绢盖着脸。午后的日头从窗外渗进来,满满铺了她一身。
  她知他进屋来,一动不动。
  
  他倚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走过去挨着坐下,轻轻掀开那方块的丝绢。
  “最近怎么整天闷在家里,嗯?”他捏捏她的脸。
  
  蕙妍缓缓睁开眼,复又阖上眼帘:“胖了两斤,没心情。”
  赵枫笑,伸手进她衣服里揉她腰上的软肉:“我怎么觉得是瘦了两斤?”
  蕙妍巧笑着隔着衣服抓他的手:“赵老板今天怎么得空回家里了?”
  赵枫紧挨着她躺下,侧身抱着她:“累。”
  
  俩人汤匙一样叠着,默默地躺。日头温温地笼着,屋里缭绕着她熏的蔷薇花香。
  蕙妍翻个身,抬眼看他:“枫哥,我回香港住一段时间好吗。”
  “为什么?”赵枫皱眉,盯着她的眼。
  她垂下眼帘:“赵樊也很久没回去了,趁着年味还没消退,我带他回去转转。”
  
  她说话的时候,面上不带娇俏,眼里有着和往日不一样的悲伤,赵枫心跳有所停顿,顿了半日,才听他说:“……什么时候回来?”
  她黯了黯,贴在他胸膛。
  
  “不知道。给我一点时间。”
  
  忽而又仰起头娇柔地说:“偷偷告诉你,我又把你那钻石卡弄丢了,昨天本想去买东西,谁知找不着……”
  
  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家常,自以为把哀愁妥帖地掩藏在心里。赵枫洞悉一切的眼轻轻在她闭合的眼帘上掠过,心中拧成一根麻绳。
  
  没有他设想中的争执和吵闹,甚至没有给他一丝一毫对于过往的解释机会。
  
  这大约是赵先生和廖小姐关于这场情爱而进行的最为深刻的触碰,俩人隐匿着自我的心朝对方伸出手,却终究也没有捅破一层窗户膜。
  
  这原本是一个错误的结合,九年来相安无事,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身份角色中做着正确的事。
  赵枫的强势和理性,促使他必须安置好眼下的现实生活。而蕙妍用聪慧活跃掩盖了无声而残酷的情场硝烟,用柔软和崇拜表达对他的依赖,成全了他身为男子与生俱来对女人的征服和因此获取满足,更是用沉默和隐忍营造安宁,将自我的生命与他的艰辛生存紧密纠缠在一起,为他白日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之后,疲惫的心灵能以寻找到休憩的场所。
  
  她深知道这些事,本不是由她来做,可上天偏偏给了她。
  她也深知道,这些事若是她不来做,便会有他人来做,一旦选择自我放弃,就意味着彻底失去。
  
  ……
  
  D市的初春,满城覆着一层薄薄的雪。
  麦嫣的几管颜料没存好,冻干了,挤了半天才得一小截。她泄气的丢开,在屋里转了两圈,拨了拨树枝上的冰渣,索性围了围巾,带着晟睿出门去。
  
  商场的大玻璃门墙一早被擦拭的寸尘不染,晟睿扒着呵气,在雾蒙蒙的玻璃上用指头画太阳。一个。两个。
  
  “晟睿!”玻璃外有人喊他。
  他抬眼,站直了身子,抿嘴冲对方勾了勾嘴角。
  麦嫣难见儿子这幅表情,略微惊讶,侧过脸去瞧。
  
  隔着一堵玻璃的门,门墙外一米远悠然挺立着一个跟晟睿差不多大小的男孩,眉目如皓月当空,质若美玉,气度不凡。男孩身后的黑色豪华轿车里走下来一位年轻女子,面容精俏,体态轻盈。身披浅玫红羽绒,微施粉黛,乍看少妇含春,再看少女含情。
  
  麦嫣见他对晟睿笑,一时间有些恍惚。那抹笑容的影子太熟悉,与她梦里的男人一样。
  
  站在旋转门边上的小生鞠躬问好:“赵太太早!”
  男孩这时才悠闲地走进来,通身有着处事不惊的淡定:“晟睿!你妈妈带你买玩具吗?!我听说有新款的变形金刚!这么大!”
  到底还是孩子,说起话来内容单纯。
  
  晟睿挺直了身板点头:“我叫我爸爸买。”
  麦嫣微微蹙眉,俯下脸去轻问:“晟睿,这是……?”
  “妈妈,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过年前认识的。他叫赵樊。”晟睿当然不敢说是不打不相识,更不敢说自己脸上这道口子就是拜眼前这位小公子所赐。只是他妈妈,听见赵樊二字,扶在他肩上的手不自觉地颤了颤。
  
  赵樊年纪虽小,但被家长调教得很有风度。他微笑说:“阿姨新年好。这位是我妈妈,这里的人称她赵太太,但是她更喜(…提供下载)欢别人叫她廖小姐。嘿嘿。”
  
  男孩无瑕的笑容跃进麦嫣的眼里,她眼眶一热,张口顿了顿,淡淡地打个招呼:“赵太太。”
  
  赵太太的眼神从晟睿左脸的伤疤上收回来,亦是张口无语。
  “麦嫣。我叫麦嫣。”
  “麦小姐。”她眨了眨眼:“我姓廖,不用喊我赵太太。”
  
  孩子们对各自母亲的局促不安毫不知情,两只脑袋凑在一起悉悉索索说着什么。外头进来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双手递给赵太太一张银行卡:“夫人,老板给您补办了一张。额度是从前的两倍。”
  赵太太从容接过,顺手摸了摸自己儿子的脑袋,让他带朋友到二楼的游乐室去玩。晟睿看向妈妈,妈妈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
  两个男孩子欢呼着冲向电梯,在电梯的台阶上勾肩搭背,嬉笑打闹。
  
  ……
  
  麦嫣没有预想过她们是这样见的面。在一个女人经常光顾,而她却半年也不进一次的场所。
  坐在她对面的女子,有着出类拔萃的容颜,富贵而灵秀,娇艳动人,仿若一朵开得最灿的月季,每一个花瓣饱满水润,粉粉嫩嫩,透出诱人的香。
  这种微微甜的香,在他拥着她的时候,曾随着空中的气流,进入她的肺腔。
  她骨骼纤细,手机指上佩戴一枚镶嵌着碎钻的简洁铂金戒指。搅着咖啡的柔软手指,从未沾惹上一点世俗家务的痕迹,宣告着一个女子是如何生在富贵家庭,至小到大集千万宠爱于一身,成年后从一座宫殿迁入另一座宫殿,换另一拨人来疼爱她。
  
  麦嫣的余光扫了扫自己安放在桌下的手,皮肤上每一道纹,都如同树的年轮,深刻直白地记录了岁月的历程。那些少女时期纤纤玉指间的欢笑,渐渐都被日后的颠沛流离的艰辛所掩埋。
  
  “这里的咖啡很有名,请的是香港师傅。我是香港人,平时逛街买东西,累了喜(…提供下载)欢过来喝一杯。”她抬了抬下巴:“不过味道有点苦,不知道这种苦,你受不受得了。”
  
  麦嫣轻轻抿了一口,浅浅的笑:“不苦。”
  
  这点苦,算什么。
  
  “麦小姐是画家哦。久闻大名啦。”她坦然地笑,笑的时候像个还在读书的女学生。
  “卖画为生而已。”
  她对她浅淡的回答不以为然:“我以前学琴的老师有次跟我说,艺术家都是天使,因为可以感知得到普通人感知不到的东西。他是个很有名的钢琴家。”她耸耸肩:“我那时候觉得他是在变相自夸。收的学费又很贵,学了半年,就说手指疼不学了。”
  她摆摆头,为自己年幼的娇气无奈。
  麦嫣低头笑。
  “以前我也不算得很爱画画,但是相比学习音乐,画画总是要安静一点。后来……慢慢地……就习惯了。涂涂抹抹,能混口饭吃,想来也很不错。”
  “真好。”对面的人饮了一口:“艺术创作是个袒露内心情绪的渠道,普通人缺少这个路径,快乐和悲伤也只能在肚子里捂得发霉。”
  
  麦嫣摩挲着碟子的边:“不痛不疼就好,哪来这么多的快乐悲伤。”
  “对啊……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不可得。好好活着就很好,没必要瞎折腾。”她眼望窗外,语气淡泊。
  麦嫣心颤,抬眼看她。她远比她想象的要智慧通透,对人世有着深刻犀利的感悟。这种绵里藏针的深刻,一直提点着麦嫣,从聊天开始到结束。麦嫣咽下最后一口苦咖啡,忽然顿悟——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囚笼里,四周高墙,一片巴掌的天。她在囚笼里发蔫,枯萎。最可悲的是,这所牢笼的铸造者,并不是别人,而是她自己。
  拿不起,放不下。终究是她自己困住了自己,荒废了生命。
  
  男孩子的欢声笑语远远飘来。
  赵太太用赵先生派人送来的卡买单。麦嫣坐在椅子上,头依着玻璃的墙,平静地看着她一举一动,想起那张在他与她手指间不断推来推去的红色存折,还有他临走前隐隐发怒的表情。
  忽然径自微笑。
  
  “麦小姐你真的很美,难怪枫哥爱你。”
  一句轻轻的感叹,惊醒正在发怔的麦嫣。麦嫣登时如坠云霄,抬眼看她,心跳不止。
  赵太太站在离她两米远,挽着乳色的小皮包,十点钟的太阳亮闪闪的穿过玻璃耀着她月季般的面庞,将她原本黑褐色的瞳眸镀上一层浅咖啡的光泽。
  她笑着说:“麦小姐你现在知道,他爱了你九年。可是,你凭什么以为这九年来,他不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凭什么以为这九年来,他不爱她?!




☆、喃啵83 枫…14

  ……
  
  赵枫应酬完回到家,只见赵樊在大厅里看动画片。
  “作业做完了?妈妈呢?”
  “楼上。”赵樊目不斜视。
  
  赵枫皱眉,站到电视机跟前挡着屏幕:“再看眼睛就坏了,去,叫妈妈下来。”
  赵樊皱着脸,不高兴地挪上楼。
  
  房间里隐约有抽抽噎噎的声音。他登时竖起耳朵贴着墙过去。
  
  “她好靓哦,怎么办……”
  “差好远……比不了……”
  是他妈妈的声音,好像在给小舅舅打电话。
  赵樊偷偷拧开房间门,果然见妈妈在抹眼泪,真是太奇(提供下载…)怪了。他转身跑下楼去。
  
  “爸爸!妈妈在楼上哭!”
  
  赵枫听了,三步两步往楼上奔,赵樊屁颠屁颠跟着。
  “看电视去,不许上来。”赵枫突然回头,语气含威。赵樊吓得一哆嗦,纠结了几秒,只好在他爸爸目光里慢腾腾挪下楼去。
  
  进房间里的时候,蕙妍已经躲到浴室去了。他坐在她刚在躺着的地方,听浴室里水流哗哗声,节凑平稳,毫无间断。
  过了半个小时,才等得她一头湿发出来,脸上蒸的红扑扑的,松松披着浴袍,像朵滴水的玫瑰花,揉着头发,看也不看他。
  赵枫走过去从背后拥住,收紧了手臂,脸埋在她的肩窝里,嗅着她出浴的香。她仰在他怀里,回想着早上商场里的偶遇。
  
  她想象过麦嫣的模样,自从知道这个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停歇地幻想。她从她妹妹唐太太麦然动人的脸上,曼妙的身姿里寻觅她的影迹,从无数渠道听闻人赞誉这位英年早逝的传奇画家的绝代姿容,然而,百闻不如一见。
  
  一见,则黯然。
  
  她知道她也许生得漂亮,在美人如云的D市,能博得个赞誉那是不容易的事。D市的女孩们往往凭借着自己脚底下水土优质,轻轻巧巧就比别处的姑娘赢在起跑线上了。加之那时候青春年少,二十岁的女子,又有几个是不美的呢。
  只是,没想过,她竟然这样美。
  
  她的美,与她妹妹完全不一样。一个是烈日,一个是星河。
  她无幸得见二十岁的麦嫣,她不知道二十岁的她究竟是什么姿态。而她有幸,见到了三十岁的她。
  三十岁的麦嫣,乍看是深蓝色的,是高山上的一面湖水,深邃、幽寒,沉静无波。
  三十岁的麦嫣,再看是无色的,这种无色有别于任何一类女子的妖娆多彩,是晶莹的,纯透的。这种无色的通透,在她恍若十来岁少女的清湛眼波里,在她不善掩饰不屑假装的语态里。
  这种无色的通透,是一滴抹不去的泪,恒久挂在赵枫的枕畔。
  
  还有那个叫晟睿的孩子,生了一张与赵枫一样的脸,小小年纪却有着麦嫣的冷落疏离气质。
  
  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镜子也照不得,这个家一刻也呆不得。
  
  “蕙妍。”身后的人抱了她很久,忽然开口说话。声音闷闷的。
  “嗯?”她应他。
  赵枫又收紧了一些他的手臂,紧得她两肋生疼。
  “不要回香港。”
  
  她的心跳了一跳。
  他又说:“带赵樊去温哥华看看老爷子,我处理完手头上的事也过去。”
  
  ……
  
  晟睿趁着还没开学,天天和唐皞在一起闹。麦嫣要创作,白天就把他送到唐公馆去,晚上麦然再开车把他送回来。这样正好躲开了妈妈无休止的盘问,他当然不能说是怎么认得赵樊的,太丢脸了。
  
  赵枫好一段日子没来。
  晟睿见不到爸爸,却时时在电视上看见他。前天爸爸的公司又做了一个海外石油项目,一艘大轮船,电视里反复的播。他指着电视屏幕对唐皞说:“你看!我爸爸很厉害!我爸爸有大船!”
  唐皞瞪着圆滚滚的眼看着电视机里的叔叔:“我爸爸也厉害!我爸爸有大飞机!
  “我爸爸还会武术!”
  “我爸爸也会武术!!爸爸!爸爸——”
  
  唐锦年正和麦然在房里黏糊,听见整个房子里全是他儿子清亮亮的嗓音,不情愿地披上睡袍,从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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