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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斗之景色妖娆-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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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育恒抬手,“不用说了,马上联系狸,我离开后总部由你们二人共同坐镇指挥。”
豹和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绝对的震惊,事情已经严重到需要狸出手了吗?
——《豪门斗之景色妖娆》分割线——
泰国,曼谷,邢家,书房。
静默的氛围,剑拔弩张的对峙,两个男人一坐一站,一冷一邪,一仙一魔。
“为什么要一意孤行?”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沉如冰,宛如高不可攀的寒宫清月。
邪魅的男人轻笑,带着浓浓的嘲讽:“与你无关。”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一旦惹怒华夏军方,等待邢社的将是灭顶之灾!”
邢佐眼尾轻挑,眉宇间的狂放再也不加掩饰,“那又如何?”
跟她比起来,那又如何?!即使倾尽所有,他也要把她留在身边,再也不会放开!
“原因。”他是他的弟弟,即使同父异母也有剪不断的血缘,他太了解他,就像了解另一个自己。
邢佐打开抽屉,拿出一叠厚厚的照片,他没想过要瞒他,因为心痛的人不该只有他一个!
邢佑伸手接过,单单只是第一眼他便失去了任何言语,指尖颤抖着翻过一张又一张,照片上的女子笑靥如花,原来她也可以笑得这般天真烂漫!
不是说好了放她离开吗?不是要让她去找寻自己的幸福吗?不是已经决定带着对妮的思念了此余生吗?
可是为何看见她笑靥如花地倚在另一个男人怀中,他的心会如此之痛,仿佛又回到了当年失去妮的无尽悲伤里。
不,不,她是景娆,是索拉雅,她只是拥有了妮的心脏,她不是妮,不是的……
看着眼前面色苍白,兀自沉浸在心魔中不可自拔的男人,邢佐笑了,笑得讽刺而肆意,笑得尖锐而鄙夷。
“邢佑,你根本就是个懦夫!”
邢佑怔怔抬头,他,是个懦夫?
“你的淡然,你的洒脱,你的自控,你的不在乎通通都是你掩盖懦弱的借口!你根本就是个想爱不敢爱的可怜虫!”
“曾经面对珊萨妮的爱意,你以血缘做借口避之不及;如今,面对索拉雅,你却用珊萨妮当借口,把她推入别人的怀抱!你真的不在乎吗?真的无所谓吗?真的可以看着她跟别的男人白头偕老吗?”
他真的能眼睁睁看着她的幸福再也与自己无关吗?
不!那样的结果就连想想都会心痛得无以复加!曾经是他亲手将她推开,现在他还能挽回吗?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不堕成魔,又何以成佛?
佛魔,不过一念间。
“那个男人是谁?”他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声音也可以冰冷至此,带着不甘,夹杂着嫉妒。
他还记得,她曾说——佑,你是被上帝遗弃人间的天使,即使折断了羽翼,却依旧纯洁。
可是如今,他注定要让她失望了——遗弃的天使终究会堕落成来自地狱的魔鬼,因为他的一颗心早已无处依归。
她是他此生唯一的救赎,罢了,罢了,天使如何,魔鬼又如何……
邢佐满意地笑了,要痛,那就一起痛吧……
索拉雅,哥哥们欢迎你回家……
------题外话------
感谢丁仃送上的3朵花花~么么哒~
☆、157欢乐谷游,少年心事
天气越发暖和起来,春天的脚步渐近,景娆悲催地发现自己貌似进入了春困时期。
正所谓春困、夏乏、秋盹、冬眠。
何谓春困?顾名思义,春天气候日渐转暖,人会感到困倦、疲乏、头昏欲睡等症状。
姜育恒已经失联一个半月,景娆发现自己心里就跟猫在挠,很烦躁。
接到陆辰轩电话的时候,景娆正抱着天晟上年年底各项数据报表,小脑袋一点一点,眼看着马上就要进入梦乡。
“喂……”被吵醒的小猫,声音也慵懒得不可思议,略微带了点清梦被扰的懊恼。
“……小公主,是我。”
“嗯?小轩子?”景娆醒了,想了想才发现已经将近两个月没有见过陆辰轩了,最后一次见面是在Somnus,姜育恒与一众兄弟的聚会上。
那晚以后,景娆再也没有听见过任何有关薛四的消息,只有那一次,偶然从大伯母口中得知他计划在迪拜投资火锅连锁。
景娆当即摇头失笑,薛四就是薛四,拿得起放得下,还是那个游戏人间的翩翩少年郎。
“最近是不是无聊到长草啊?”对面熟悉的嘿嘿声让景娆骤然回神。
“是啊是啊!好无聊啊……小轩子这回准备带哀家上哪儿逍遥去啊?”
陆辰轩也开起了玩笑,“小的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您尊驾降临咧!”
景娆眼前一亮,“地点。”
“欢乐谷。”
“给我……”景娆抬腕,看了看时间,“二十分钟。”
“不见不散。”
二十分钟后,景娆猛地一个急刹,大奔小跑现在已经成为了她的专属座驾。
表面上还是那个模样,可能是刚保养过,所以周身亮堂堂的,不过里子跟以往没法儿比,这可是经过景诩那等科学狂人亲手“调教”过的。
性能比最新款的兰博基尼还好上几个档次,发动机马力爆棚,随时随地漂移、急刹,那都是小Case!
第一眼看到陆辰轩的时候,景娆险些没认出来,如果不是他咧着大白牙向她使劲儿招手,景娆一准儿会直接无视,擦肩而过。
“你、你……”走近了,看清了,景娆更是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陆辰轩真的变了好多,略显单薄的身躯猛然拔高强壮了许多,白皙的皮肤被晒成了幽幽的古铜色,眉目间少了几分纨绔轻佻,却多了几分沉稳刚毅。
他就这样站在她面前,宛如青松翠柏,高壮挺拔,恍惚间,她甚至从他身上看到了姜育恒的影子——那种作为军人独有的严谨严格的气质。
他朝呆愣中的她嘿嘿一笑,一口白牙在面部古铜色肌肤的映衬下,竟显得有些森森然,黑与白的对比,强烈得宛如正午的骄阳。
“怎么,不认识了?”他的笑,带着得意,掩盖了一闪而过的羞涩。
“去青藏高原放羊了?”她逗他。小轩子是一个很好很好的玩伴,跟他在一起,她很轻松,很惬意,有一种游戏人间我独醒的雅态。
他的笑僵硬在嘴角,忿忿不平地盯着他,像X射线,穿透力极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景娆就是恶趣地喜欢看他被自己气得跳脚的模样,像极了耍赖的小男生,他可是比自己小好几岁呢!
谁知他却一本正经看着她,一脸神秘,“悄悄告诉你喔,我不是去了青藏高原,是去了非洲;放的不是羊咩咩,是大象!”
“……噗哈哈……”
“你笑什么?我、我说的是实话!”他咬牙,气急败坏的模样,脸上黑中带红。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
……
“笑不死你!”
……
“……算了,你笑吧。”
……
“啊喂!笑够了没?!差不多就行了,别太过火哦,我会生气的……真生气了……”
……
“女人,你真是烦死了!”某轩子咬牙切齿,忍无可忍,继续忍……
……
“呼,终于笑完了……”景娆插腰,松了口气。
陆辰轩仰天,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儿。
“小子,你当兵了?”
陆辰轩点头,眼里有一种她不曾见过的狂热:“是啊!”
“家里逼的?”
他点头,又摇头。
“什么意思?”
“以前我爷爷是想送我去部队,可是我死活不愿意,他看我还小就没怎么勉强。这回是我自己开口提出来的。”
“为什么?”
“因为……”陆辰轩眸光一闪,继而嘿嘿一笑,“兵哥哥多帅呀!太他妈威风了!”
景娆直接往他头上一招呼,“小屁孩儿不学好,尽学人家讲脏话!”
陆辰轩委屈地揉了揉后脑勺,嘴角隐约翘起一小点弧度,很轻,轻到让景娆不经意间就直接忽略了,“野蛮的女人!教官说了,俺这叫爷们儿!”
景娆一脸你无可救药的表情,“你完蛋了,东北的糙爷们儿……”
他挠挠脑袋,“嘿嘿……我们教官是东北人来着。”
陆辰轩的外表和气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但是这爱玩会玩能玩的本性可是深入骨髓,沧海变桑田了,他这毛病都不一定能改掉!
不过,景娆欣赏这样的人!
会享受生活,会物尽其用,会肆意人间,这样的人乐观,勇敢,向上,积极,快意人生!
两人花了320元,买了两张通票,玩遍了峡湾森林、亚特兰蒂斯、爱琴港、失落玛雅、香格里拉、蚂蚁王国等各个主题区,太阳神车、雪域金翅、特洛伊木马、玛雅天灾、异域魔窟都挨个儿体验了一遍。
最后两人筋疲力竭地靠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眼前夕阳西下,穷极黄昏。
景娆鼻尖挂着晶莹的汗滴,眼里的光却是难掩兴奋,真是太刺激了!这几天快给她闷坏了!
陆辰轩嘴角挂着笑意,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平静,只因,有她在侧。
从什么时候才开始正视自己的心意呢?早在少年偷偷用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唇的时候,少年就泥足深陷,无法自拔了。
明明一颗心紧张得快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明明悸动不已,明明渴望得到更多,可是他却依旧怀疑自己的心意——
是贪图一时的新鲜,还是男人的猎奇心理在作祟?
他从没想过,他是爱上了那个女孩儿啊……
他陆辰轩是谁?京都有名的花花大少,万花丛中流连忘返的采花人,曾经他以此为傲,现在他却难以面对这样劣迹斑斑的自己。
她想必是看不起他的吧……
是什么时候发觉对她的爱一发不可收拾的呢?
那晚,在Somnus,看见她从四哥怀里笑着投进二哥怀里的时候,他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啪嗒一声,像脆弱的玻璃,在地板上绽开破碎的纹路。
说不清是何种情绪,心痛?嫉妒?羡慕?不甘?悲哀?
或许兼而有之。
那晚,他把自己锁在卧室,哭了,看着窗外并不圆满的月亮,像一个真真正正二十岁的懵懂少年,躲在角落笨拙而孤单地舔舐着爱而不得的情殇。
她是二哥的女人,是兄弟的老婆,是他的小二嫂。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第二天,他告诉爷爷他要参军,惊得老爷子险些摔了手里的茶杯。
或许他只是想变成她喜欢的模样,固执地用自己的方式守住少年心中那丝不为人知的念想。
多年后,当他站在镜子面前,他可以笑着说:看,这就是她喜欢的模样!
少年用他自己的方式将生命中第一次心动刻进了以后的岁月——每当看见自己,他都会想起有个她,让自己爱恋不已。
两人相伴解决了晚餐,景娆觉得今天很过瘾,他觉得今天很……幸福。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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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傻子疯子,再见初恋(二更)
月上中天,不圆,是每月初始时弯弯的峨嵋月。
景娆停好了车,陆辰轩干脆也熄了火,靠边停住,然后嘿嘿笑着下了车,“我送你。”
景娆笑着拒绝,景陆两家一军一政隔得还是有些远。
陆辰轩很坚决。
他说,“陪我走走吧。”
景娆不自觉就点了点头,那是她第一次看见少年如此颓丧沉重的模样。
夜晚的风很清,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两人并肩齐行在一条弯弯曲曲的青石板路上,都没有说话。
景娆今天为了方便,穿了一件简单的T恤,外搭黑白相间的粗毛线连帽外套,腰腹处可爱地垂下两个绒球,一黑一白,她修长的手指随意插在一左一右两个外套口袋里。
陆辰轩看着上天的皓月,突然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说,“我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儿。”不,是爱上了。
景娆一愣,“很难得。”
陆辰轩自嘲地笑笑:“可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
景娆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天涯何处无芳草,或许错过了这道风景,下一站会遇到更美的景致。”
他摇了摇头,目光辽远,却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她很聪明也很敏感,一定会猜到。
“她,是不一样的。”
景娆何曾见过尾巴翘到天上的陆辰轩这般颓丧无奈的模样,跟飒相仿的年纪,他们一起吃喝玩乐,景娆早已将他当成了弟弟般亲近的存在,当下豪气地捶了捶他的胸口,看着远处,豪迈一挥手——
“那就把她抢过来!”
陆辰轩揉着胸口后退半步,震惊地望着她,“你、你说什么?!”
“如果你觉得你能给她幸福,那就抢过来啊!”
他眼神蓦地一黯,笑得无奈,“……可是,她现在很幸福。”
景娆想了想,突然就郑重起来,看着他,目光如炬:“那我劝你放弃。”
陆辰轩浑身一震。
景娆却自顾自笑开了,那笑容掩映在月色下,朦胧得让人看不分明,“有时候,过犹不及,弄巧反而成拙。就像美丽的花,你本想留住那样的美丽,所以你把它摘了下来,可是等待它的却是终将枯萎的命运。”
就像曾经的邢佐,他的爱让她恐惧,带着变态的占有欲,她心疼这个可怜而不安的男人,可是却忍不住想要逃开的冲动。
她依然清晰地记得她离开三天回来后,看见的是一副怎样的场景。
邢佐光着脚,坐在地板上,衣衫凌乱。
原本整洁的卧室被烟酒的味道充斥着。
她想开口,目光却牢牢锁定在了他的左手上,他正在用常年随身的那把精致匕首,在自己的皮肤上一下又一下划过。
苍白的皮肤就那么硬生生被匕首拉开了十几道深深的大裂口,鲜血喷涌。
他却好似毫无痛感,脸上竟然挂着快慰的笑意,眉宇间邪气凝结,像邪恶的撒旦,挥动黑暗的权杖。
那一瞬间,她的瞳孔里除了鲜红,再也看不到其他。
他开口,冷淡至极的语调,潜藏着血腥和暴戾:“你去哪里了?”
“寂。”
“你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撒谎了,尤其是你。”
景娆冷冷看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开。
身体猛地被拉回来,然后被他狠狠推到地板上,那一刻,景娆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要断了。
邢佐疯了,那时她只有这一个念头。
他开始疯狂撕扯她的衣裳,凶猛又残忍,就像一头野兽。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要撒谎?为什么要去找他?为什么……为什么……”
“邢佑!我要杀了他!”
“他对你做了什么?亲近?亵玩?上床?她亲了你这里,还是这里?”
“我这么疼你,你为什么还要去找他?”
“索拉雅,我爱你……不要离开我……”
“爱你爱到想杀了你……”
癫狂的男人最后并没有碰她,她甚至从他眼里看到了那么强烈的欲念,可是到最后他却真的忍住了。
从始至终,景娆都在冷眼旁观,那样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最终,他落荒而逃。
那是景娆换心手术醒来后的第一个年头,也是第一次看到他发狂的模样。
在泰国,她似乎很少笑,面对邢佑的时候,她淡然;面对邢佐的时候,她冷漠。
邢佑一个人住在花园旁边的小楼里,只有一个贴身的佣人伺候着。每天他都会坐着轮椅,细心侍弄那些花花草草,温柔的眼神像对待自己的爱人。
每个月她都会背着邢佐悄悄去看他,那是她的责任,是她亲口对珊萨妮姐姐的承诺,即使他非常排斥。
他从来不会主动开口跟她讲话,她亦然。
两个人,两颗冷漠的心,站得很近,却离得很远。
半年后,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你不是珊萨妮。”
她很诚实地点头,“我是索拉雅。”
“索拉雅吗……”
邢佐不喜欢她去找邢佑,她知道。
第一次发狂后,他暴戾的情绪便开始不加掩饰,为了困住她,他甚至动用了刑堂特制的手铐,将她的两只手锁在床头,可最后还是被她打开了。
邢佑是她的责任,她别无选择。
回来之后,迎接她的是他疯狂的暴怒。
他说,“真想打断你的腿……”
她笑,“你是个疯子。”
他也笑,“为你而疯。”
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冷风吹来,景娆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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