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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局长的子弟兵-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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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人事关系的复杂也远远出乎乔爱英的预料，本来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几大块，现在纠合到了一起，各自的小团体更加抱团了，都怕自己的利益受到侵犯。
乔爱英清楚地感受到单位里的暗潮汹涌，有关她的绯闻流言也在局里肆虐地传播。她清楚有人一直在拱她局长的宝座，虽然任命已经下了，但有些人肯定还不死心，会想法设法地搞出些事端来让她难看，甚至是让她知难而退。而自己是孤身一人来到这个大杂烩，连一个信得过的人也没有。局里的人除了对自己有恶意的以外，大多数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在等待好戏上演，几乎没有一个人是真心帮她的。忧心忡忡的她意识到如果不快刀斩乱麻，很快就会发生事端并有可能引发内乱。
乔爱英在区领导那里磨破了嘴皮子，最终将农委那更无权无势的邻居史志办给撵走了，农林水牧局终于又多了两间办公室。
为保持安定局面，乔爱英很快做出了决定。除了高主任分管水产站以外，各站还是由原单位一把手分管，工作财务照旧，哪个单位乱了，先追究哪个单位的分管责任人。局机关则设在区政府，以前农委的办公室加上新从史志办抢来的两间一共是五间办公室。其中一间作为局长办公室，归她和前农业局局长现在的农林水牧局党委书记李树建使用。一间为局机关办公室和财务，一间为局综合管理科，另外两间把墙打通，重新装修后作为局机关会议室，主要作用除了开会还是为那些正副局长、站长们来了以后能有个歇歇脚喝杯茶地方。
至于进入局机关的人员，乔爱英局长可谓是费劲了心思，对着档案把那些陌生的名字和照片筛了一遍又一遍。乔局长的原则是一要年轻，二要学历高，三是最好没什么家庭背景。这第一条最重要，因为年轻必然参加工作就晚，不是还没来得及加入小团体，就是加入了但关系还不深。第三条也很重要，没有背景自然在关系网中的纠葛就会少很多。
因为这次要挑选地是亲兵，将来的嫡系部队，所以乔爱英局长是慎重了再慎重，千挑万选，综合科最后选定了四个人，农业局二十六岁的李青云，水利局二十六的岁王叶秋，林业局二十七岁的赵玉奇，农委二十五岁的萧何吏。而办公室主任则由云山办事处二十七岁的团委书记陆春晖调任，依然是正科级，并临时兼任综合科科长。二十五岁的段文胜担任办公室副主任兼机关财务的出纳。会计是从农业局调过来的三十五岁的齐宝珍，她与乔爱英同年参加工作，年龄相仿，早前私交一直很好。
挑了个好日子，局机关就隆重开业了。上班第一天，大家必然地是要互相串门攀谈了解，大家都客气而又热情，气氛暖洋洋的让人舒服。中午乔局长安排了一场熟悉酒兼开工酒。
在酒桌上，何吏打量着李青云、王叶秋和赵玉奇三个同僚，心里有种有很幸运的感觉。因为萧何吏觉得他们每个人都是那么优秀，谈吐得体而又真诚，不说别的，就连身高和学历也没有比自己差的，自己能加入这个团体，与他们做同事，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
几个人正投机地聊着，乔爱英局长引着专程来恭喜开业的分管农业的姚副区长过来敬酒。在介绍萧何吏四个人的时候，望着清一色齐刷刷的四个小伙子，乔爱英局长也是从心里感到满意。
她指着四个小伙子笑吟吟地对姚副区长说：“这是咱们局里的业务精英，都是第一学历本科毕业的。”姚副区长肚子不小，但个头不高，看来已经喝的不少，稍仰着头看了看四个小伙子。
“哈哈，都够帅的，个头选的也好，都在一米七八左右吧？好，好，挺好。”姚副区长顿了顿，又挤眉弄眼地地对乔爱英局长戏谑道：“你这是设立了个业务科还是个模特科啊，还要严格管理啊，不要心疼起来惯坏了他们。”
四个拘谨站立的小伙子不自然地笑了。乔局长却放肆的用粉拳锤了姚副区长两下，娇声笑道：“那么大领导还这么不正经。小心我去告诉嫂子。”
“别，别，千万别。”姚副区长装出一副害怕的表情，但随着酒杯的端起，姚副区长已经是一脸庄重了，严肃而慈爱地看着四个小伙子，语重心长地说：“新单位，刚成立，千头万绪！万事开头难啊，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但你们也要充满信心，区委区政府对你们局是重视的，否则也不会派像爱英这么优秀的干部过来，你们要在爱英局长的领导下，好好地学习业务，认真踏实地工作，不要辜负了乔局长的信赖。年轻人，农业和农村工作是大有可为的，你们就跟着爱英局长好好地干吧，来，把酒干了。”
“我们一定认真贯彻姚区长的指示” 乔爱英局长也赶紧把酒杯举起来，对萧何吏等人说道：“来，我们一起感谢姚区长的关心。”
因为初次见面，大家都是浅饮辄止。饭后，回到办公室，四个年轻人借着些许的酒意互相攀谈起来。巧的很，四个人竟然都是农村出来的。聊起以前的农活的苦累，求学的艰险，经济的捉襟见肘，初进城时的惊奇兴奋，几个年轻人是越聊越投机，不觉已是黄昏，早已经过了下班的点，几个年轻人这次恋恋不舍地挥手告别。
萧何吏回到家，他不清楚别人的感受，但他心里很期待明天的上班。这种感觉好久好久没有过了，这一夜，萧何吏带着笑容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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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消雾散
天一亮萧何吏就早早地来到了单位，准备进行提开水和打扫卫生这两项常规性的工作。一到单位，却发现办公室主任陆春晖已经把局长和办公室的开水打好了，卫生工作也已经进行了一半。萧何吏不由得对陆春晖的印象又好了一层。陆春晖高高的个头，有一米八三左右，浓浓地两道剑眉，大大的眼睛明亮中透着机灵，别看个字高，身手很灵活，都说眼大无神，可陆春晖的眼里却有的是活，经常能赶在领导前面把领导想干的事提前干好。
等萧何吏忙得差不多的时候，段文胜到了，看到已经打扫完毕的办公室，段文胜有点发窘，一个劲地向陆春晖道歉。陆春晖爽朗地大笑：“谁干都一样！”
李青云、王叶秋和赵玉奇相继来到后，乔爱英局长也到了。眯着眼扫过这些精神焕发的小伙子，乔爱英心里暖洋洋的。以前在团委工作的时候，以为只有团委盛产精干的小伙子，谁知道农林水牧局居然也盛产，而且貌似品质还要更好一些。
综合科初步进行了分工，李青云主要负责农业方面，王叶秋主要负责林业方面，赵玉奇负责水利方面，萧何吏负责畜牧方面。但开始进入工作状态以后，萧何吏、李青云他们才发现综合科在局里的地位很尴尬，具体也说不清是什么职能，但偏偏机构设置上就有这么个综合科。顾名思义，综合科是综合全局业务的一个科室，按说应该在局长的领导之下，凌驾于下面的业务站之上。但各站站长都是副处级，而综合科的科长才是正科级，而萧何吏等四个人连副科都不是，怎么好意思对下面的站长以及站里那些所长、科长们发号施令呢？具体的业务各个站都做了，综合科基本也就没什么事做。但综合科的人员素质、学历、文字水平又比较高，乔爱英局长最后说别让他们闲着了，以后各个站所有的法规性的文件、文字性材料都归综合科。就这样综合科实际上成了个秘书科了。
日子平淡如水，却又舒服惬意。几个年轻人业务上互相没有交叉，各自忙各自的，生活上却很亲密。大家偶尔说笑，或者都埋头钻研自己分管业务的的法律法规。
终于有一天，宁静地氛围被打破。陆春辉来到综合科，神秘地告诉萧何吏等人单位刚分来一个叫陈方凌的小姑娘，我看了档案上的照片了，很漂亮，年方十八一枝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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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盎然
陈方凌确实没有让大家失望，高挑的身材，细细地腰身，脸就像是无暇的白玉雕砌而成，细腻而柔和。更让人喜欢地是她没有一般女孩的故作矜持和忸怩作态，属于漂亮又开朗的那种类型。
陈方凌的父亲是区里某局的副局长，母亲在一个效益非常好的国有企业上班，工资高出她丈夫几倍。可能是从小就生活很优越没有碰到过愁苦的原因，开朗活泼，聪明伶俐的陈方凌，眼中看到的一切都充满了美好。
初上班的新鲜感，加上本来就活泼好动，陈方凌天天蹦蹦跳跳地像个开心的小麻雀，根本就坐不住。乔爱英局长天天在外面忙，很少在局里。李树建书记也是一天总有半天不在单位。这可乐坏了小丫头，只要一有空就往综合科跑。陆春辉主任曾经故意吓唬陈方凌，别老往综合科跑，那边全是色狼。小姑娘一甩头，撂下一句“我不怕”蹦蹦跳跳地走了。
综合科本来很静谧祥和的环境因了这个小麻雀的叽叽喳喳而变得春光明媚热闹起来。综合科的人年龄虽然都不大，但很少嬉闹，话也总不是很多。李青云属于很沉稳地人，很少见他急躁，心里可能惊涛骇浪，但面上依然风平浪静不动声色；而王叶秋就属于典型的慢性人了，多着急的事他也慢条斯理有条不紊的，但奇怪地是，虽然他总是慢悠悠地，可工作却干得非常快而且细。陈玉奇属于外冷内热，一般人见了他都会被他的严肃和冷漠吓倒，只有很熟悉他的人，才能体会到他内心的热情。唯有萧何吏还算是能说能笑的。所以陈方凌到了综合科总是萧何吏逗他，李青云和赵玉奇偶尔插几句，王叶秋一般是坐在那含笑不语，只当看客。又因李青云他们三个都已经有女朋友了，所以慢慢地好像陈方凌到综合科就是为了去找萧何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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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办主任
局办主任陆春辉再次开玩笑地警告陈方凌，萧何吏不是个东西，你千万别离他近了。陈方凌认真对陆春辉说：“那以后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陪着我。”陆春辉无语。
陈方凌说的是心里话，她特别喜欢跟陆春辉和萧何吏在一起，一个坏得让人开心，一个好得让人安心，喜欢看两个人斗嘴，喜欢他俩一个人逗她欺负她，一个人帮她，那种感觉真得好享受。不像是在综合科，都帮着萧何吏欺负她，就算是不说话的王叶秋，陈方凌也觉得他脸上挂的微笑都是站在萧何吏一边的。
陆春辉算是乔爱英局长目前唯一的心腹，在团系统的时候就很被当时的乔书记所赏识，否则也不会专门把他调过来担任局办公室主任。在局里，陆春辉是特别地被器重，相应的，他的权力也很大。
陆春辉跟萧何吏走得最近，经常下班后和萧何吏去能签单的饭店大吃大喝，在他眼里别的人都有点太正经了，一起工作可以，一起玩就差点了。
这和陆春晖的性格有很大关系，陆春辉属于亦庄亦谐的类型，在领导面前庄重严肃一副很认真严谨的做派，白衬衣整齐地扎到裤腰里，加上小伙长得又帅，很是人模狗样。可一到私下就就原形毕露了，跟萧何吏互相点头哈腰嘻嘻哈哈的不成体统，白衬衫也提溜出来了，有时候提溜出一半，这边耷拉着，那边还在裤腰里。类似的情形被乔局长发现过几次，不过乔局长每次都是抿着嘴一笑，并没有责备他。萧何吏觉得跟陆春辉在一起特别轻松，完全没有压抑的感受，就仿佛又回到了那无拘无束的校园时代。
有贼嘴无贼心，更无贼胆。这句话描述陆春辉对女人的态度太贴切不过了。看到漂亮的女人，陆春辉就放肆地评论其敏感部位，在萧何吏撇嘴表示不屑时，就开始吹嘘自己几天内就将其弄到手，到时候实践实践看到底谁对。其实这些都是过过嘴瘾罢了，心里并没有强烈的想法，说过也就忘了。如果恰巧碰到那个女人还真对他有点意思，主动靠拢上来，那更是吓得他落荒而逃。
陆春辉和女朋友早已过了热恋期，开始着手准备结婚了。因为小伙长的确实好，工作能力及口碑又不错，所以当时给他说媒的人不说车水马龙络绎不绝，起码也是每周一星。其中不乏许多条件很优越的，有比天水区区长官还要大的高级领导的侄女，有军区军级干部的女儿，他统统不见，最后选了一个打工妹。虽然遭到了一些爱护他关怀他的领导的旁敲侧击，但一向顺从领导的他这次却选择了坚持。很多人为陆春辉的婚姻感到惋惜，而萧何吏心里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反而隐隐地觉得是对的，虽然嘴上经常要骂骂他傻瓜傻蛋傻帽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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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打闹闹
段文胜托着腮看着窗外在沉思。最近觉得挺郁闷，高主任走了，自己孤零零的没了个依靠，自从陈方凌接替自己干了出纳以后，工作也少了，闲的有点无聊，这办公室副主任在办公室里实际上就是一个打杂的。乔局长虽然对自己不错，但隐含的客气就表明了距离，不像对陆春辉一样说训就训，训完之后又是一脸春光地关怀。
还有就是陈方凌，段文胜心里虽然总还有乔素影的影子，但理智告诉他自己跟乔素影没有可能了。自从陈方凌来到局办公室，乔素影的影子越来越淡，正逐步地被陈方凌取代。可这丫头对温文儒雅的自己好像没什么兴趣，倒是整天围着邋里邋遢的萧何吏转悠。这不，领导前脚刚走，这丫头立刻欢的不行，蹦着又到综合科去了。一想到这些，段文胜就气闷。
段文胜正想着，陈方凌却撅着嘴回来了。陆春辉笑道：“怎么了，刚才出去还欢天喜地的，去了趟综合科怎么撅着嘴回来了？是不是萧何吏那小子又欺负你了？”
“就是他！”陈方凌气鼓鼓地趴在桌子上，眼里还含着泪。段文胜心里一酸，萧何吏啊萧何吏，别人对你好，你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陆主任，”陈方凌眼里还有泪花，脸上却已绽放出笑容，“哪天你带我去乡下骑猪吧，我才不稀罕他带我去。”
“骑猪？”陆春辉怔了一下，“萧何吏要带你去骑猪？”
“恩，”陈方凌抹了一把泪，委屈地说：“都说了好几次了，总不带我去。”
财务齐大姐抿着嘴不想笑出声来。
段文胜同情地说：“他逗你玩呢。猪那么脏，怎么骑？”
“不对，”陈方凌反驳道：“萧何吏说了，猪其实可干净了。”
陆春辉哈哈大笑。段文胜皱着眉说：“他说什么你都信啊！”
陈方凌一脸严肃的说：“萧何吏养过猪，他肯定知道，他说他小时候就经常骑着猪出去玩！”
段文胜差点就脱口而出：“我也喂过猪！”可话到了嘴边终于又硬硬地咽了下去。在段文胜看来，拔草喂猪的经历并不光彩。也只有萧何吏才能天天挂嘴上，像多耀眼的经历一样。段文胜心里突然想依着萧何吏那小子的性格，说不定他还真骑过猪。想象着萧何吏骑猪的景象，段文胜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什么呢？”陈方凌对段文胜怒目而视。
段文胜很温柔地一笑：“想起了一些往事。”
看着陈方凌充满怒气却娇艳如花的脸庞，段文胜心想我比萧何吏英俊，又很温柔，其实应该喜欢接近我才对啊，是不是年纪小不懂事的女孩子都喜欢有点坏的的男人呢。其实段文胜不知道，正是他所避讳的那些村间往事，才正是对农村充满神秘感的陈方凌所向往的。如果他能经常给陈方凌谈一些乡间趣事，或许局面就不会是这样。
陈方凌又开始浑身不得劲，长吁短叹，一会揉揉头，一会晃晃肩。陆春辉把材料改完，抬起头，不解地问到：“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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