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贫农大魔师-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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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海拉着自家大哥跟着孟场长走了两步。
“博远哥,累不累。不行话,我背会儿。”钟小猫问道。
“不用。我还背得动。”姚博远摇头道,“也不知道我爹他们和孟场长说的咋样了。”
“小伙子。谢谢你。”姚博远背上之人拍着他的肩膀谢道。
“谢啥子,您是战斗英雄,救您是应该的。”姚博远轻笑着转移话题道,“老人家您放心,我太姥爷,一定会治好您的。牧叔叔的腿都瘸了十多年了,都让太姥爷治好了。”
“行了,孟场长,啥也别说,赶紧回家。”姚长山立马说道。
其实孟场长也没说啥,只说了,姚博远身上背的是他以前的老首长,都是明白人,现在啥情况,还用明说嘛!
“谢谢!谢谢。我代老首长谢谢你们。”孟场长退后一步,举了军礼道。
“走走,救人要紧。”姚长海说道。
一行人朝村子走,“孟场长,别从这条路进村,我们从梯田上饶过去。”姚长海拉着他们道。
这样可以避开村里的人,毕竟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姚博远往上背了背身上之人,一行人朝山上走去,从山上走下来,悄悄地进了姚长海的家。
“回来了。”连幼梅看着他们进来道,“呀!孟场长。”
“幼梅同志,借贵宝地一用。”孟场长说道。
连幼梅透过晕黄的灯光,看得出来,院子里不是说话的地儿,“孟场长,说哪里话,咱们进去说话,天凉下来了。”
一行人进了东里间,连幼梅铺好了炕,“博远把人放下在炕上吧!”
姚博远把人放到了炕上,“博远喝杯水。”刘淑英递了杯水给姚博远,一路背着人走过来,肯定累坏了,这额头都出汗了,山里的秋日夜晚可是很凉的。
“谢谢,姥姥。”姚博远抓着杯子二话不说,仰起头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第259章 安置
姚博远虽然热,倒也不累,别看背着个大男人,可谁让他瘦弱的没几两重。
“坐!”姚长海招呼着人坐了下来。
“孟场长,喝水。”连幼梅端了两杯水进来,“博远,这是蜂蜜水。”
人是博远背上来的,这水自然是他喂了。
“我来吧!”钟小猫端起杯子,坐在炕沿上,“我自己来。”躺在炕上的老人被姚博远搀扶着坐了起来。
瘦如枯树皮的双手捧着杯子,轻抿了一口,甜丝丝的水滑入胃中,瞬间冰冷的身体感觉暖和了许多,“老乡,谢谢。”话语中亲切和善。
“别谢了,赶紧喝吧!”姚长山接着道,“这蜂蜜水最养人了。”
刘姥爷抱着妮儿坐在屋内的椅子上道,“你们谁来说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
孟场长道,“这是我的老首长,原来一直在部队工作,现在在铁路上工作,只是来避避风头,希望你们收留几天。”
孟场长说的含糊,不过大家都明白怎么回事。
“自我介绍一下,我姓段名弈琛。”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说道。
钟小猫接过空杯子放在炕桌上祈求地看着刘姥爷。
“姥爷?”姚长海请求道。
“太姥爷?”姚博远也希冀地叫道。
“恐怕不止这个吧!博远去叫致远过来,给他看看。”刘姥爷无奈道,唉……看他面相为人正气,不是奸佞之人,人来总不能扔出去。
“是,太姥爷。”姚博远转身出了家门,少顷带着姚致远进来。
“致远。你去给他看看。”刘姥爷指着炕上的人说道。
“是!”姚致远坐在钟小猫刚才坐的地方,把了把脉道,“病人有严重的胃溃疡。需要开刀。”
“上医院,不行。老首长还会被那些人抓走的。”孟场长断然拒绝道。
“致远是吧!没有其他的办法。”孟场长请求道。
“办法是有,只是效果慢,病人需要好好的休息。”姚致远的话很明白,就怕他们没有时间。
“致远你就开药方吧!他有的是时间。”刘姥爷挥手说道。
钟小猫搬来炕桌,拿来笔和纸,姚致远斟酌了一、二写下了药方,“太姥爷,您先过目一下。”
刘姥爷拿过药方。看了看,在分量上,酌情修改一、二道,“淑英,我去抓药,对了,先让他喝些小米粥,这个养胃。”起身抱着妮儿进了自己的西里间,和妮儿捯饬了半天才抓好了药。
“孟场长您放心,我们这里有药。都是我姥爷上山采的。”连幼梅赶紧向不明所以的他解释道。
“我去端粥。”钟小猫起身出了房间,“粥还在锅上温着呢!”刘淑英喊道。
“知道了。”钟小猫应道,进了厨房。熟悉的像在自己家一样,打开碗柜,拿出碗和勺子,揭开灶台上的锅盖,看着粥还那么多,鼻头一酸,眼眶一红,这是等着他呢!
深吸一口气,钟小猫端着小米粥出了厨房进了东里间。“我自己来。”笔直地坐在炕上的男人道。
即使胃痛的厉害,他依然不愿弯下自己的腰。
声音虽轻却有着不怒自威的气场。这些是只有在上位者身上才看到的。
姚博远把炕桌端到他面前,钟小猫把粥放在炕桌上。他拿着勺子不紧不慢地喝着粥,此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响,可以看出了他良好的修养。
香甜软糯的小米粥滑入胃里,本以为会痛,没想到,这胃居然没有闹革命。多久没有如此安生的喝过一碗粥了。
“致远,去煎药吧!”刘姥爷抱着妮儿进来,把抓好的药递给了姚致远。
“是!”姚致远拿过药,转身去了厨房煎药。
“太姥爷,饿!”妮儿搂着刘姥爷的脖子小声地说道,这声音正好大伙儿都听得见。
刘姥爷顺着妮儿的话道,“那我们先吃饭吧!吃完饭,再安排。”
“你们还没吃饭。”姚长山问道。
“是啊!等小猫来着,谁知道?”刘淑英接着道,“他大伯,博远留下来吃饭吧!孟场长吃了吗?”
“我吃过了。”姚长山摆手道。
“我吃过了,真是给你们添麻烦了。”孟场长不好意思道。
“别这么说,谁还没有个三灾八难的。”姚长山老实地说道,“上一次,农场买我们的桃子,还不知道怎么感谢呢。”
他们说话之际,连幼梅和姚博远已经在中堂的八仙桌上摆好了饭菜,小米粥配上新鲜腌制的韭菜花小黄瓜,两合面的馒头。
吃着特爽口的韭菜花,妮儿就想起了涮羊肉,这口水就流下来了。
“小猫,怎么不吃,不好吃吗?”姚长海看着心事重重地小猫问道。
今儿的小猫好怪,心不在焉的,只是机械的妮儿夹菜,自己呢却差点儿把菜塞到鼻子里;平常吃饭可是‘狼吞虎咽’的,吃的可欢实了。
“哦!我没事。”钟小猫咬了一大口馒头,使劲儿的嚼吧嚼吧!跟给谁有仇似的。
刘姥爷瞥了他一眼,知道小猫为啥这般魂不守舍的,可能是看见里面那个男人,勾起了伤心事。
“小猫,吃完饭,我们出去谈谈。”刘姥爷说道。
“知道了,太姥爷。”钟小猫西里呼噜地把饭菜吃完,“我收拾碗筷。”麻溜的收拾餐桌。
等到钟小猫洗好碗筷,擦好桌子,洗干净手,才跟着刘姥爷去了后院。
“小猫,想念家里人了吧!”刘姥爷单刀直入,接着问道。
“嗯!”钟小猫的脸上失去了往日的笑颜,闷闷地点头道,“也不知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是不是也……”
“是不是也如屋内之人似的,重病缠身,受尽折磨。”刘姥爷接着他的话道,“傻孩子,你爹娘没事,你忘了太姥爷是干什么的了。”
钟小猫激动地抱着刘姥爷道,“真的,我爸妈没事。”
“看你的面相,父母双全,不过现在这大环境,受罪是肯定的,没有性命之忧。”刘姥爷轻拍着他的肩膀道,“别担心,只要活着就有希望,为了见到他们的儿子,怎么样也得活着,是吧!小猫。”
“太姥爷,你教我占卜、看相啊!”钟小猫急切地说道。
“医不自医,卦不占己。”刘姥爷弹了他一个爆栗,“你这种学习态度,我……”
“我错了!”钟小猫老实地认错道,“只要活着,终有见面的时候!”有恢复成一派老成稳重的样子。
短短两年钟小猫的变化,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年少轻狂地他,一夕间家变,尝遍了人情冷暖,受了不少罪,所有的负面情绪湮灭了他,悲哀,绝望,恐惧,愤恨,毁灭……
“太姥爷,遇见你们真好。”钟小猫感性地说道。
“哦!是你硬贴上来的。”刘姥爷调侃道。
钟小猫干笑着挠挠头,“嘿嘿……”
刘姥爷佯装轻斥道,“哼哼!博远来得正好,我还没说你们呢!好大的胆子,这算是先斩后奏吧!一声不吭的就把人给领来了。”
“太姥爷,不是我们不知会一声,而是怕来不及,那些人锲而不舍,再说老人家的病也不能拖了。”姚博远低头道,“太姥爷,你就原谅我们吧!”
“你们就不怕成为东郭先生啊!”刘姥爷趁机训道。
“太姥爷,哪能啊!和孟场长一起的,哪能是中山狼呢!我晓得轻重。”姚博远赶紧说道。
他在养猪场接触此类人比较多,也没见他个个往家里领,他拎得清!当然钟小猫这个异类除外。
“下不为例!”刘姥爷轻笑摇头道,“你们现在怎么想想把人安置在哪儿吧!”
“咱家人来人往,人多嘴杂,泄露了行踪,你们想过后果没有。”刘姥爷近乎冷酷的声音说道。
除了以上他说的原因,刘姥爷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出口,最重要的是妮儿的秘密,虽然目前没出啥问题,但小心为上。所以人可以救,闲杂人等绝不能住进来。
再说了家里也没房间了。
说的姚博远吓出一身冷汗,“那太姥爷,人已经来了,我们把他安置在哪儿。”
“去牧大哥家好了。”姚长海走了过来,人已经来了,就得想办法藏好了,“牧大哥白天多半巡山,他那里人很少去,也就咱去。再说了紧挨着青兰山,有点儿风吹草动,躲进山里也容易些。”
“就按姚姑爷的意思办!”刘姥爷说道。
“那我去找牧大哥说说。”姚长海转身出了家门。
“走,咱们去跟孟场长说说。”刘姥爷道。
三人回屋后,刘姥爷把自己的意思说了一下,“孟场长,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您放心,小牧绝对可靠。”
孟场长也知道老爷子说的有理,于是眼神看向老首长,他道,“就去那里吧!”
没多久和牧广山一起走了过来,孟场长看到人,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可以说是认识,只不过分属不同的团队,却是同一个上级。
“药来了。”姚致远端着药碗走了进来。
孟场长亲自喂完老首长的药,姚博远把人背到了牧广山的家。
“小牧,棉被够吗?”刘姥爷拉着牧广山问道,别看还在九月,可山里的夜晚已经冷了。
“够,足够用了。”牧广山说道。(未完待续)
☆、第260章 后续
孟场长看了一下牧广山的住处,干净整洁,地方便利,适合人居住。就像他们说的,躲起来也容易。
安置好人后,孟场长道,“再次谢谢你们了。”
“谢什么谢,我们知道您是好人。”姚长山实诚地说道,“想当年俺们还藏过八路军,放心吧!人在这儿绝对没问题。”
孟场长接着道,“以后有啥让小猫传递消息,我目标太大。”顿了一下又道,“我明儿让小猫背着粮食上来。”
现在各家各户粮食都不富余,多出来一个人,就意味着口粮不够嚼用。
“背啥粮食啊!人到了我这里,还缺口吃的。”牧广山断然道,大有再说我跟你急的架势。
“孟场长不是不知道我们村粮食丰收吧!”姚长山紧跟着附和道。
“那好吧!”孟场长无奈地说道;“天不早,你们别送了,小猫我们走。”
“等等,小猫,背上这个。”姚致远把一捆喂猪的番薯藤递给了小猫。
钟小猫背在身上道,“谢了致远哥。”
“太姥爷,山叔、海叔、牧大叔、博远哥、致远哥,我走了啊!明儿见。”钟小猫摆着手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刘姥爷看着钟小猫二人消失在山上,“走吧!都累了一天了,回去休息吧!明儿该刨花生了吧!”他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小牧,屋里那位小段的一日三餐从这里端。还有……”他摆摆手道,“算了,有啥事明儿再说吧!”
“是!刘姥爷。”牧广山应道,“老团长……”
“小牧!”刘姥爷虎目一瞪,喝道,“这时候可不敢乱说。这里只有小段。”知道他担心什么,于是道,“放心小段没事。小毛病。”
“是,是。”牧广山点头称是道。闻言松了口气,“那我称呼他段老哥。”
他的腿都能治好,在他眼里,没有老爷子治不好的病。
不知道他知道是姚致远把脉、开的方子会如何。
“今儿这事,都给我守口如瓶了,谁要是泄露消息,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后果吧!”刘姥爷淡淡地说道。双眸一一扫过他们,漆黑的夜里,在场的人感觉到老爷子的眼神犀利如剑,那般摄人心魄。
“姥爷,这事不用您说,我们会闭紧嘴巴的。”姚长海赶紧说道,“这事也不要通知村里其他人了,人多嘴杂,漏了风声……”
众人一致点头,就别再节外生枝了。闲话不提。各自回家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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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孟场长和钟小猫避开大路,走着羊肠小道,深一脚、浅一脚的一路到了农场。
“小猫。谢谢你了。”孟场长低声谢道,宁静的夜晚他可不敢高声说话。
“谢什么?我该谢谢孟场长才对,没有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也不可能过的如此‘轻松。’”
尤其是他钟小猫能偷跑到村里,还拜师学艺。
对待孩子都这么残忍,无所不用其极,别说是‘坏分子’本人了,钟小猫可是深有体会,目前这一方宁静的天空真是难能可贵。
轻松只是相比其他的人。博远哥可是有人情味儿多了,感受着这冷漠社会的一丝温情。他们亦如农民这般集体劳作,而不是摧残。
钟小猫可不是博远哥那傻大个。他的所作所为,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农场的一把手,没有他的默认,甚至打掩护,博远哥早被人给拎上批斗台了。
“孟场长,我从这里进农场。”钟小猫站在农场的围墙外面道,话落不顾他惊讶的眼神,助跑,扒着墙头,就翻墙而入。
“这小子……”孟场长摇头轻笑,难怪来去自如,原来如此。
孟场长也老当益壮,不甘示弱,爬墙头而入,只是到底不是年轻人,年龄摆着呢!有些费劲,到底是爬了进去,只是蹲在墙头向下跳的时候,裤腿挂在了墙砖上,只听的刺啦一声,裤子一条腿应声而裂开。
还好,还好,不是中间开了,不然真成了开裆裤了;好在夜色深沉,看不清,孟场长就这样一溜小跑,跑回了家。
孟场长到了家门口听见,“嘶嘶……”宁静的夜晚异常响亮,闻声望去,老陶在像他招手,二话不说,进了他家。
“我说老孟你这是当贼去啦!”老陶看着他狼狈样儿,一条裤腿成了布片挂在身上。
“嗨!别说了,我翻墙进来的。”老孟苦笑道。
“走咱们进屋谈。”老陶拉着他进了孩子们的房间,然后又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箱柜找了条裤子。
“给先穿上,好歹遮掩一、二。”老陶把裤子扔给他道。
老孟二话不说,兜上裤子,好在现在的裤子都宽,大家都瘦,所以谁都能穿上。
“咦!弟妹呢!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老孟系好腰带,拉了书桌前的椅子,坐下抬眼问道。
“康梅妈去了你家,俩孩子和你家那火炮几个孩子去农场门口玩儿了,希望给你提个醒。”老陶知道他心里有疑问,不待他问就道,“幸好你是翻墙进来的,大门口被李干事的人守着呢!”
“看来今儿一时兴起,还真翻墙翻对了。”老孟嘿嘿一笑道,猛然间收起笑容道,“你说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应该没有,只不过,咱很少上猪场,去的次数多了,自然引起她的怀疑,不过只是怀疑。反常即是妖,不然也不会守株待兔了。”坐在床上老陶食指轻叩着自己的膝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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