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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穿梭之恋上你的床(完结)-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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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副将垂下头,眉眼间满是无奈,“方才一阵大乱过后,便忽然不见了澄亲王的踪迹。属下遣人四下里寻了,却到处寻不着……”
    滔滔的墨麟江水蜿蜒不绝,在大赫连山的尽头处,转了一个大大的回环。汹涌的水势在此霎然收减,由脱缰的奔腾变为舒缓的漫步。水波潺潺,一次又一次地濡湿岸边黝黑的山石,卷走石罅间的零落的花瓣,静静地顺流而去。
    两匹高大的军马沿着江岸走来,马蹄“哒哒”,一路上溅开了无数朵透明的水花。
    “徐大哥,你看!”一位身穿灰色铠甲的年轻军士勒住马,手指前方大声叫着,目光中满是惊喜。
    “什么?”那位被称作徐大哥的军士也收住缰绳,抬起眼顺着他的指尖向前眺望。
    天高云淡,千峰回转,墨麟江水缓缓淌过宽阔的石滩。一块黝黑的山石耸立在石滩上,高大、嶙峋,如同冰冷的巨人守护着江岸。艳阳西斜,为它投下淡淡的阴影。阴影之中,依稀露出一角褐色的衣衫和一双乌绒长靴。
    徐大哥的心嗵地一跳,赶紧从马上一跃而下,回头对年轻军士道:“走,咱们过去瞧瞧。”
    年轻军士答应着,也从马上跳了下来,牵着缰绳跟在徐大哥身后,缓缓向那块山石靠近。
    一步、一步,那个身影在眼前渐渐清晰。高大、健硕,一头红色的卷发披散着,遮住了半张脸。他就那样横卧着,一动不动,就像死了一般……
    “徐大哥,”年轻军士有些害怕,不由自主地搂紧了马脖子,“他是不是就是那个……”
    “对。”徐大哥点点头,唇边浮起一丝笑意,“想不到他的尸首被浪卷到了这里……呵呵,也好,虽然寻不到梅小主,拿了他的尸首回去复命也不错……”
    话音未落,风声顿起。“呼——”眼前人影一闪,徐大哥还不及眨眼,头上却被人重重地敲了一记,顿时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徐大哥……”年轻军士倒吸一口气,惊呼着正要拔剑上前,却蓦然看见一只手已经如鬼魅般地伸到了他眼前。
    “当啷啷——”,腰间的长剑脱壳而去,明晃晃地耀着他的双眼。
    “去死吧。”纳夕咬着唇冷笑一声,手起处,两幅盔甲被剑尖挑开,刹那间,鲜血飞溅如泉,染红了黑色的石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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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发现自己好像有一点写武侠小说的潜质。
鱼沈雁杳天涯路
       鱼沈雁杳天涯路(一)
俯下身,他在江水中涤尽了剑上的血痕,从年轻军士的腰间取下剑鞘,收拢了长剑。正待起身,又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再次蹲下,将两具尸体上的披风解下,紧紧地攥在手中。
    迈开步子,他绕到了巨石之后,从浓密的灌木林间抱起一个纤弱的身躯,用披风层层裹住。
    怀中的女子动了一下,眉头蹙得更紧。淡淡的睫毛跳动着,却依旧无法睁开眼睛。
    “若嫣……”他轻唤,俯下头去,将手背贴上她的额角。她的额角滚烫,浑身轻颤着,脸上泛起阵阵潮红。
    纳夕叹息一声,伸手牵过方才徐大哥骑过的那匹军马,飞身翻上马背,一手持缰,一手紧紧地把齐若嫣搂在胸前。
    夕阳西下,黯淡了两岸雪山的光芒。江风带着无比的寒意拂来,透入纳夕单薄的衣衫,将他的后背吹得冰凉。而怀中,却因为有了昏睡的齐若嫣而火一般地灼烫着。
    “纳夕……纳夕……”她呼唤,在他的双臂间不安地动着。
    纳夕心中一喜,赶紧收住缰绳,伸手拂开她脸上的散发。
    “我在,我在这里。”
    齐若嫣呼吸急促,忽地睁大双眼。散淡的目光扫过面前纳夕的面庞,凝结在远方莫名的一点。
    “……快跑,快跑啊纳夕……别让天启的大军抓住你……”她凄厉地叫着,蓦然昂起头,双手紧紧攥住纳夕的衣襟,“……纳夕,别跳,别抛下我,别跳!!……”
    纳夕喉间一滞,将脸贴近她的颊边,目光中满是痛惜和怜爱,“好,我再不抛下你了,无论生死,都在一起……”
    齐若嫣深深地喘着气,仿佛听懂了他的话,唇边漾起一丝苍白的笑意。她侧过头,圆睁的双目将要合拢,却忽地又张大了。
    “父王、母妃!”她惊叫着,伸手在半空乱抓,“陛下,求您放过我的父王母妃吧,该死的是我,是我啊……”
    “没事,若嫣,没事……”纳夕轻拍着她的背,用拇指揩去她眼角的泪水,“谁也不该死,放心吧,有我在,谁也不会死!”
    齐若嫣闭上眼,无力地倒在纳夕的臂弯。手,重重地从纳夕的胸前滑落,“当地”一声悬垂在身侧。
    纳夕扬起头,眼角灼烫着,仿佛有什么东西狠狠地撞击着眼眶。
    “……傻女人……”他低喃,咬住下唇,将她颤抖如枯叶一般的身子紧搂在怀中,“你这傻女人,以往成天不要命地缠住我,赶不走,也抛不掉……现在我死不了、走不掉了,你却要离开我吗?不许!听到吗,不许你死!我不死,你也不许死,你给我好好活着,长长久久陪在我身边……”
    深夜,呼垣大漠上刮起了凛冽的寒风。风声呼啸着掠过花剌军营的帐篷,将帐外熊熊燃烧的篝火一下吹灭。袅袅的黑烟升起在夜色中,映着天边一轮迷蒙的残月,分外的清冷孤寂。
    大帐内,点着通明的灯火。铺着厚厚兽皮的床榻边,摆满了赤铜的火盆。火苗高窜着,仿佛千万条妖异的蛇,欢快地舞动着,将融融的暖意充满了每一个角落。
鱼沈雁杳天涯路(二)
罗臻措立在屋角的阴影里,双手静静地背在身后。微黄的脸上,一如既往地带着淡漠和平和,只有偶尔掠过眸间的一轮波光,泄露了他心底暗涌的微澜。
    自从听到花剌主力在纳塔尔雪山遭遇伏击,几乎全军覆没的消息后,他和辛汶虎心急如焚,冲破天启大军的重重阻碍,一路挥师南下,希望能够救出被俘的可汗纳夕。
    在呼垣大漠中跋涉了数日,他们终于见到了远处一抹葱绿的草色。夕阳如火,沉坠在广袤的地平线上,将大地染成血一般的鲜红。在天与地交界的地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黑点,那是一匹疲惫的马,迈着沉重的脚步缓缓行进着。
    渐渐地,那匹马靠得近了,马背上两个相偎的身影映入人们的眼帘。马蹄颠簸,他们也随着左右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有从马上坠落的危险。
    “那是谁?”罗臻措眯起眼,不由自主地按住腰间的挎刀。
    视线中,掠过一角熟悉的红色。定睛看时,却是来人火一般的长发在风里飘摇。罗臻措心中一动,急忙策动跨下的骏马迎上前去。
    “相父……”马上的人抬起头,英俊的面庞上带着从未有过的苍白与憔悴。
    “可汗!”罗臻措盯紧了他,一时间情绪激荡,几乎说不出话来。
    纳夕勾起唇,有些吃力地一笑,低头将目光凝结在怀中女子紧闭的双眸间。
    “快找军中的大夫来,救救若嫣……”
    此刻,纳夕正披着狐裘坐在榻边,右手依旧紧紧地攥住齐若嫣的指尖。抬起眼来,他紧盯着身侧闭目凝神的大夫,目光中满是忐忑和期待。
    那大夫缓缓地站起身来,双臂合在胸前行了一个礼。
    “大汗,请借步说话。”
    纳夕愣怔了一下,放开齐若嫣的手,跟着他来到外帐。有侍女躬身献上了芳香的奶茶,纳夕下意识地接过了,却只是牢牢地握在掌中。
    “皇妃……她怎么样?”他的声音沉郁,带着三分的不自信。
    大夫低下头,黯然地叹息一声道:“皇妃的病倒是无碍,只消服下退热清补的草药便会有起色。只是……”
    “只是怎样?”纳夕抬起头,梢霁的面色霎时又变得苍白。
    大夫后退一步,低头道:“只是,皇妃腹中的胎儿……却是保不住了。”
    “保不住?”纳夕手中的茶碗一晃,雪白的奶茶尽数泼在了靴尖上。
    “是的,”大夫犹疑了片刻,还是鼓足勇气开口道:“方才属下为皇妃诊了脉,发现她腹中已然没了胎音,想必早就……胎死腹中了。。。。。。”
    他小声说着,偷偷抬起头来瞥了一眼端坐对面的纳夕。纳夕沉默,依旧僵持着方才的姿势。擎着茶碗的手半悬在空中,止不住地微微颤抖着。良久,方才“当啷”一声,坠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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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各位的关心,真是让人心暖了许久。
眼下,影月觉得好多了,妈妈给了一种神奇的藏药,涂抹几番之后竟然能回眸一笑了。呵呵,虽然及不上霁儿的明媚,却也再不会呲牙咧嘴地吓坏路人啦。
继续码字,继续讲故事。先将纳夕和若嫣的事交待完,咱们再来说雨季。别急啊,呵呵,慢慢来。。。。。。
鱼沈雁杳天涯路(三)
大夫的心蓦然一惊,慌忙扯袍子跪下,将头“咚咚”地扣着地面。
    “大汗恕罪,大汗恕罪!”
    纳夕不语,蹲下身来拾起脚边的茶碗,却在站起的一瞬又失手将它跌落在地。
    一直默默站在内帐中的罗臻措终于按捺不住,挑起毡帘跨步出来,走到纳夕身边将他搀扶起来。
    纳夕抿紧唇,用手紧紧地捏住他的手腕。
    “相父,”他努力牵动嘴角,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我的孩子没了……”
    罗臻措叹息一声,轻拍着他的肩头道:“别太伤心了,好在你们还年轻,今后还会有的。”
    “是啊,”跪在地上的大夫抬起头来,脸上挂上了一抹畏怯的笑,“大汗正值少年,今后何愁没有子嗣?即便皇妃无法受孕,大汗尽可以广纳妻妾……”
    纳夕回过头来,一眨不眨地盯住他:“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飘忽,仿佛吹子地底的阴风,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寒意。
    大夫颤抖了一下,前额抵着地面再也不敢抬头:“属下,属下的意思是,皇妃她……先天不足,此番又受了寒彻颠簸之苦,今生……恐怕都不能受孕了……”
    纳夕向后踉跄了半步,颓然坐倒在椅子上。一双幽黑的眸子直勾勾地望着前方,仿佛拢着千层纱帘,万重迷雾,让人望不到底。
    白色的毡帘一挑,有兵士匆匆跨入,单膝跪地道:“启禀大汗,辛汶虎将军求见。”
    纳夕垂下眼,沉默了良久方道:“让他进来吧。”
    帐外,远远地传来脚步声。“咚咚咚咚——”,一步步踩得坚实与急切。
    “大汗,大汗,有急报!”辛汶虎洪亮的声音伴着一阵疾风袭来,转瞬间便到了眼前。
    “何事?”纳夕抬起眼来,修长挺拔的眉毛纠结成一团。
    辛汶虎和罗臻措匆匆对望一眼,双臂交胸行了个礼道:“启禀大汗、大相,属下收到急报,说是吴铁关亲率二十万大军正朝我呼垣大漠驰来。我军枕戈待旦,不敢稍歇。究竟该如何迎敌,还请大汗示下。”
    纳夕眉峰一挑,灼灼的目光凝在辛汶虎的脸上:“以将军之意呢?”
    辛汶虎昂起头,捏紧双拳道:“汉人不是有句古话吗,‘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花剌勇士各个都是不怕死的好汉,何惧那些文弱的南蛮?……”
    罗臻措侧过头来,望着他微微摇头:“我看未必吧?此次天启皇帝亲率而来的,并非文弱的南蛮,而是豺狼虎豹之师。我花剌大军哪里是其对手?数月以来,节节败退,纳塔尔雪山一役,已然大伤了元气。如今剩下的,只是区区八万疲弱之兵,与之二十万铁骑相比,何异以卵击石?”
    辛汶虎冷笑:“大相的意思,是让大汗做屈膝求和的懦夫咯?”
柳暗花明又一村
柳暗花明又一村(一)
罗臻措不恼不怒,淡淡地抬起眼来盯住他道:“明哲保身、以退为进并非屈膝的懦夫。治国领军者,不能只凭一时之勇、逞一人之气,更多的,要为国家和黎民着想。当日,我军贸然挑衅天启,本相便竭力反对。无奈,大汗和将军一味意气用事,将我的话做了耳旁风……唉,如今数役以后,非但损兵折将、国力衰退,还连累各部落百姓离散失所、颠沛流浪……为今之计,莫过于折节认输、暂避锋芒,求得数年休养生息,给百姓以喘息之机……”
    “大相!”辛汶虎梗起脖子,一双微凸的豹眼中透出了愤怒,“莫非,大相忘了老可汗和金羚公主的仇了吗?说什么折节认输、暂避锋芒,花剌与天启世世代代的仇怨,难道是这样轻轻一笔便能带过的吗?别人我不知道,我辛汶虎麾下八万将士可都是不怕死的好男儿,宁愿抛洒上这一腔子的热血,也不愿意向齐云灏那狗贼低头!”
    罗臻措摇头微叹一声,将目光转向默不作声的纳夕:“如此,便全凭大汗的决断了。究竟是降是战,还望大汗慎重思量。”
    “是啊,大汗,”辛汶虎也侧过头来,双目炯炯地盯住他,“只要您一声令下,属下等万死不辞!”
    纳夕静静地坐着,对他们目光中的企盼视若无睹。背后青铜烛台上的光焰一闪,将他英俊的面庞笼罩在阴影里,恍若泥塑木雕一般地淡漠茫然。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沉默依然绷紧在周遭的空气中。
    寂静的大帐中,忽然传来一声低叹,有轻柔的女音传来,打破了长久的寂静。
    “纳夕……”
    纳夕凝固的眸子如水波般地一转,忽地撑起身子,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毡帘微启,半掩着纤弱的身子。长发零落,披散在苍白的颊边,瘦削的面庞上,只余一对清澈的眸子在灯影下漾着泪光。
    心,蓦地一喜,紧接着又是一痛。纳夕从座位上立起,匆匆走到齐若嫣面前,将她按入自己的怀间:“你醒了吗,若嫣?怎么不躺着歇息,下床来做什么?”
    齐若嫣咬住唇,扶着他的手臂缓缓跪下,一双泪水如清露般滴落在他的衣袖上。
    “你怎么了?”纳夕错愕着,伸手要搀扶她,却被她轻轻推开。
    仰起脸来,她含泪深凝着他,目光中含着哀婉和恳切:“大汗,若嫣想请求您一件事……”
    纳夕愣怔了一下,被她一声“大汗”撩乱了心绪。
    “你说吧,但凡何事,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答应你……”
    齐若嫣心中一暖,脸上霎时漾起无限光彩:“若嫣要的,是两国间罢兵息战、百姓和平安宁。大汗可以给吗?”
    纳夕的神情微滞,在她的问话下再次陷入沉默。
    齐若嫣垂下眼,眸中掠过淡淡的泪影。
柳暗花明又一村(二)
“若嫣心中深爱花剌;自从嫁入草原的那天起,便把自己当成了花剌人。然而,天启是若嫣的祖国,在那里,有我的父母兄弟、亲友故里,如大树错综的根须,永远无法割舍……自花剌与天启开战以来,若嫣每日都在煎熬中渡过,既不愿意看到花剌人死,也不愿看到天启失败。对若嫣来说,花剌和天启如同心的两瓣,伤了任何一边,都是鲜血淋漓……”
    辛汶虎冷哼一声,打断她的话道:“单为皇妃一己感受,便要让我花剌举国降敌吗?”
    齐若嫣抬起脸,望着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若嫣请求大汗罢兵,并非出于一己之私。花剌自开战以来,百姓离散、家国飘零,为王为相者,情何以堪?难道一家之怨,真的重于苍生黎民之福?”
    罗臻措趋步向前,颔首而笑道:“皇妃说得不错,大丈夫审时度势,懂得取舍变通。今日之降,不过是以退为进,以屈求伸。用一方金印换得花剌数年安宁,呵呵,倒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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