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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地风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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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努尔冲进了芦苇荡,兜了几个圈子,塔西的影子没发现,自己差点迷路。他总算明白塔西为什么敢回到加工场了,一定是在芦苇荡里留好退路。好不容易钻出芦苇荡,少不了又是破口大骂。 

  加工场大门外,警笛四起,增援的人已经到达。 
  林建北去查看倒在地下的四个人,一人被打中左胸,那是他的杰作,另三人全部被打中后脑,他忍不住向小张伸出拇指:“好家伙,真的是只打一枪,没一个救得活了!” 
  骂累了,蹲在一旁抽烟的努尔听他这么说,大发脾气:“是啊,你们枪法好,只有我是个废物!” 
  “谁说你是废物,至少你吃面比我们快。”林建北仰头大笑,小张和围观的警察也笑声不绝。 
  努尔更是怒不可遏,将手里的手枪狠狠摔到地下。 

  2、 

  窗外掠过的南疆市街景,克里木好奇地看得目不暇接,他身边,摘下面纱的热比亚也怯生生地从另一边窗口向外张望。未进市区之前,两人关注的是这辆越野车。他们从没坐过这么好的车,车子开动也不知道。尤其是热比亚,坐班车的次数也屈指可数。从沙漠出来以后,两人先是在县城接受问话和参加政治学习,过了一个多月,才获准回家。 

  “多所长,你大老远接我们出来,真的是让我们到市里参观的吗?”克里木不大相信,进了市区才鼓起勇气发问。 
  “当然不单是参观,我们还想请你帮个忙。”后视镜映出多里昆的笑脸。 
  克里木神情紧张起来:“帮什么忙?我知道的事,全告诉你们了,我们过两天就要去口内,我爸妈叫我去干活。”多里昆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他以为自己要被抓去坐牢,在沙漠受训的塔里甫,没有人能回家。不过,看见热比亚也在车上,心里踏实了一点。 

  “不急,你们先玩几天,马赛伤也好了,他可以陪你们。”多里昆是一个人,车上没有别的警察。他是专程送伤愈的艾买江三人回恰克镇的,马赛的确叫他顺路把克里木请到市里,亲自感谢,他却另有打算。 

  “马赛是谁?”克里木不知道他在沙漠里放走的人是谁。 
  多里昆回头道:“你忘了,在沙漠里,你放走了一个警察,他就是马赛。” 
  克里木点点头,发现热比亚脸色不对,表情难受,关切地问:“你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 
  “我、我想吐,我……”热比亚蒙住嘴巴。 
  多里昆安慰道:“别怕,是昏车了,坚持一下,马上到招待所了。” 
  公安局大门近在眼前,招待所就在宿舍区里。 
  3、 

  南疆一系列爆炸事件的发生,电视台有了更充分的理由让白晓莎留在南疆。当然,主要还是已经允许对恐怖事件的报导。向往南疆的游客虽然望而却步,但新闻单位却趋之若鹜,到南疆采访成了一种挑战,成了记者们成名立万的好机会。不过,白晓莎并没有感到工作变得特别,只是少了一些抱怨,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陪伴马赛,一场生离死别的变故,两人以前的种种矛盾似乎已云消雾散。 

  “起床了吗?”白晓莎站在马赛宿舍门外。 
  “等一等,我没穿衣服。”门里传来马赛懒洋洋的声音。 
  白晓莎拿出钥匙,开门走进说:“好啊,我帮你拍一个裸体写真专辑。” 
  电脑前的马赛回头一笑,屁股还没完全离开椅子,又重新坐下,没穿衣服的上身布满晒伤的痕迹,像在他古铜色的皮肤上纹上许多图案。 
  “我就知道,你妈一走,你又自由了。昨晚一宿在网上对不对?”白晓莎走到他背后,双手搭上他肩上。 
  马赛伸个懒腰,嬉皮笑脸地说:“是啊,还跟某人制造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网恋。” 
  “就跟这个人么?嗯,看上去蛮酷的。”白晓莎望显示屏上的一幅画像。 
  电脑显示器全屏显示一个大胡子维族男人的画像。 
  马赛移动鼠标,大胡子删掉了,接着,嘴巴、鼻子、眉毛也更换,头上戴了一顶维族小帽,画像的人变得与海达尔非常相似。他边修改口中边说:“此人是乌市公交车爆炸案和杀害亚里的凶手,离你最近的时候只有十来米,我老人家到沙漠里跑马拉松,也蒙他所赐。” 

  “想吓我做恶梦呀!”白晓莎打了马赛一下,伸手关掉电脑显示器,转头看书桌上的两束鲜花,“哇,一大早就有人给你送花,真感人。” 
  马赛笑道:“感人吗?我刚出去给你买的。” 
  白晓莎意外地望了他一眼,捧起一束鲜花说:“怪不得一大早叫醒我。哼,我这么好对付呀,两束花就想让我投降?” 
  马赛叹息:“唉,不敢奢望。准确地说,一束是你的,另一束给我的救命恩人。” 
  白晓莎惊道:“亚里?你又要去给他扫墓?” 
  “天天去扫墓,亚里说不定会爬出来骂我。”马赛不安地站起,走路时腿还有点瘸,“我另外还有一个恩人。” 
  白晓莎像是松了一气说:“哦?另一个恩人是女的吧?” 
  马赛道:“花是送给他女朋友的,要不,两个大男人见面,叫你来干什么?” 
  白晓莎嗔道:“哼,没安好心,原来是叫我来当陪客的!” 
  马赛抚他的肩道:“你可要有思想准备,很辛苦的哦!我现在腿脚不方便,万事靠你。你在南疆采访这么久,公园古迹、巴扎餐馆、清真寺什么的,比我还熟,一切由你安排。” 

  白晓莎叫道:“哇,原来你是请向导啊?我的工资很高的哦!” 
  马赛笑:“你找我妈要去,她有钱。” 
  白晓莎推了他一把:“你以为我不敢呀?” 
  这时,电话响,马赛接起说:“你好,老多啊,他们到了?那好,那好,把车留给我可以了,你忙你的,我们马上下楼。” 
  4、 

  四个年纪相仿的年轻男女在一起交往,很容易相熟。头一天,克里木和热比亚有所拘束,毕竟他们来自乡下,在城里人面前难免自卑,虽说克里木救过马赛,但他从没把这事挂心上,甚至担心在沙漠里没有主动喂水,害马赛受了一顿饱打。热比亚更不用说了,父亲买买提是分裂组织的重要头目,已经被逮捕,妹妹古丽仙也涉嫌协助海达尔袭击公安人员,正接受拘留审查,她可以说是无家可归,来到市里,一直郁郁寡欢,话也少说。 

  马赛和白晓莎年纪稍长,察觉到两人的心思后,只字不提过去的事,除了每天带他们游览、参观,生活上也像对弟弟妹妹一样无微不至地关怀。首先,第一件事,让两人从招待所搬出来,克里木住进马赛的宿舍,热比亚也被白晓莎带到了自己住的宾馆,按照维族人待客习惯,这是最大的尊重。几天的朝夕相处,隔阂消失了,克里木和热比亚像回到家一样。 

  “出来呀?怕什么,你是南疆最美丽的姑娘。” 
  白晓莎经常变换热比亚的打扮,有些衣服是自己的,有些是送给她的。每次马赛和克里木到宾馆接她们,白晓莎都要鼓励一番,热比亚才好意思出门。对此克里木最是欣喜,热比亚除了在时髦的衣服烘托下更显美丽,人也变了一个样,一天比一天活泼可爱。 

  “南疆算是小地方,以后有机会去乌市,去北京、上海,那才是大城市。” 
  “读书的时候老师讲过,不过,我可去不了那么远。” 
  “谁说的,只要你愿意,哪儿都可以去。” 
  “女孩子说这种话让我爸听到了,肯定要打人。” 
  “他那是老观念了。热比亚,哪天我让你看看录像,人家许多穆斯林国家的妇女,照样出门旅游,出门工作。我们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谁也不能随便打骂欺负。” 
  夜里,白晓莎和热比亚少不了聊一聊这种话题,很晚才入睡。 
  克里木也睡得很晚,不过他倒不是因为和马赛聊天,不是不喜欢聊,是没空聊,他喜欢看书,也喜欢玩电脑,有时看书玩电脑一直到天亮。马赛说他应该做个读书人,对他没有高中毕业非常惋惜。 

  快乐的日子总是一晃而过,马赛的身体也在这段时间全部恢复。这天,一觉醒来,看见克里木坐在电脑前,笨拙地敲击键盘。 
  “哟,你会打汉字了?”马赛从床上爬起,搓了一把眼睛走到克里木身后, 
  克里木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隔壁有个网吧,看人家聊天多了,也能打几个字。” 
  “那太好了,这东西只要勤练,很快就熟了。来,我教你上网聊天。”马赛拉椅子坐下。 
  克里木却起身说:“以后吧,我马上要走了,下午的火车。我刚才记了你的聊天号码,到了口内,打字熟了,我找你聊天。” 
  “你真的要走?”马赛皱起眉头。 
  克里木认真地点点头。马赛拿起烟,放进嘴里又取下,他从不在克里木面前抽烟,实在是有件为难的事,让他说不出口。在屋走了几步,说:“太可惜了,不瞒你说,这次请你来,除了想和你交朋友,还想请你帮个忙,就是……。” 

  克里木摇头打断道:“昨天多所长找过我了,对不起,小马,这个忙我实在帮不了……不管你怎么看我,我永远都当你是朋友。” 
  “别这么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呢,不管你去到哪,我都想念你。”马赛心里并不赞成多里挑克里木做内线。 
  两人拥抱,克里木流泪说:“我也想念你,真主一定会保佑你的。” 
  收拾了东西,马赛开车送克里木去白晓莎落住的新中亚酒店,借口说检查车子,让克里木一个人进酒店接热比亚,自己跑到路边的电话亭打电话。 
  “老多呀,唉,没办法,他也有为难之处,我能理解,这事强求没用。再说,他这个人我看也不大合适,太斯文了。嗯,他们下午的火车走,就这样吧,再见。” 
  马赛的手机成了海达尔的战利品,一直没有买。打完电话,往车子走,只见白晓莎慌慌张张从酒店跑出。 
  “怎么了,遇上流氓了?”马赛迎了上去。 
  白晓莎大叫:“不好了,热比亚摔倒在卫生间里,身上尽是血,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得赶紧送医院……” 马赛也急了,刚要进酒店,迎面碰上怀抱热比亚的克里木。 
  热比亚身上还在流血,克里木走过的地方,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线。 
  “到底出了什么事呀,进卫生间还还好好的……”白晓莎哭出声来。 
  克里木也带着哭腔叫道:“怎么办,怎么办?小马,你一定要救救她,小马……” 
  马赛有点手忙脚乱,好不容易才打开车门:“快点上车,你、你别着急,到医院就好办。”帮助克里木抬起热比亚的脚,两人慢慢把她送进车内。 
  到了医院,热比亚马上被送进了手术室,白晓莎去办手续,马赛陪同欲哭无泪的克里木蹲在手术室外。 
  “放心吧,热比亚一定没事。”马赛拍克里木的肩安慰,“另外,医药费方面,你也不用担心,我和小白能应付得过来。” 
  克里木突然紧紧抓住马赛的手,眼中像要喷出火来:“小马,你们要我做什么,你、你去告诉多所长,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听你们的。” 
  马赛没想到他提起这个事,急道:“喂,喂,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跟请你帮忙是两码事,你要去口内,热比亚病好后,随时可以走。” 
  “你、你不知道的。”克里木又痛苦地抱头,“热比亚成这样子,不是我,是、是海达尔这个畜生,真主啊,我、我咽不下这口气啊!”说完哭了起来。 
  马赛一脸惊愕,半响才道:“的确是个畜生!” 
  手术室的门开了,出来的是谢医生,两人双双迎了上去。 
  谢医生看了一眼马赛沾满鲜血的手,惊讶地说:“怎么,流产病人是你送来的?” 
  “啊,是,是。”马赛显得局促不安,一把拉过克里木,“这是我朋友,谢医生,病人是他女朋友。” 
  克里木眉毛拧成一个八字望谢医生:“医生,你救救她,真主一定会保佑你,医生,我求你了,你救救她……”说着说着要向谢医生跪下,马赛连忙把他拉起。 
  谢医生摘下口罩说:“你别担心,手术很成功,就是孩子保不住了,她失血太多,身体还很虚,要好好保养。来,我带你进来看看她。”说完领克里木走进手术室。 
  “你怎么像做贼似的,瞧医生问你把你慌的,好像是你干了坏事一样。”办完手续的白晓莎出现在马赛面前。 
  马赛还有点心慌:“谢医生是局长夫人啊,我真怕她误会。哎哟,我要去洗手。”往卫生间走。 
  “误会?嘿嘿,是怕另外一个人误会吧?”白晓莎大眼睛转动,背手望天花板。 
  马赛走了几步又站住,回头笑道:“我看呀,古往今来最大的醋坛子非你莫属,嘿嘿,不过,我爱看你吃醋的样子。” 
  白晓莎上前几步打了他一下:“臭美!你以为你是谁呀?我看你才是古往今最大的自恋狂!快去清洗这双血淋淋的手吧,简直像个杀人犯。” 
  “喂,你去哪,生气了?”马赛进卫生间匆忙洗了手,追上走廊远端的白晓莎。 
  “我才没空生气呢!”白晓莎脚步不停,“帮你陪了几天恩人,我要去工作了,采访对象就在楼上病房。” 
  马赛跟着走:“又打算树立谁当英雄,亚里的专题片还没个影,你就移情别恋了?” 
  白晓莎得意地说:“这次不是英雄,是个普普通通的妇女。不过,她丈夫刚好是你的领导。” 
  5、 

  刘丽想喝水,听到丈夫的呼噜声,开口没叫出声。她已经能够下病床,身上的伤基本康复,由于眼睛蒙着纱布,生活还难以自理,不得不全天有人陪护。其实,这一段时间她最担心的不是自己,她担心的是丈夫。得知亚里的死讯,程万里像彻底崩溃,在亚里追悼会上,拿出借亚里的钱,疯也似地要把亚里拖起来去办婚礼。当晚,又喝得酩酊大醉,在饭馆里与人大打出手,差点被派出所当酗酒者关押。第三天,他才会哭,那还是受了李东阳的严厉批评之后。他的状态已不适合工作,做过了检讨,被勒令到医院陪护刘丽。 

  “哎哟,嫂子,你别下床!” 
  刘丽下床找水喝,差点碰跌了热水瓶。刘保山提饭盒走进,赶紧把她扶上床,给她要水。这才推了一把睡在陪护床上的程万里:“喂,醒醒,吃饭了。” 
  程万里跳起,迟钝地说:“哟,这么快又吃饭了。” 
  刘保山把饭盒放到床头柜上,把饭菜、碗筷一样一样摆好,程万里才慢吞吞地接手,准备喂刘丽吃饭。 
  刘丽在床上叹息道:“唉,保山,天天要你送饭,辛苦你家弟妹了。”程万里根本不会做饭,连他的那份也是刘保山带来的。 
  “她辛苦什么,她就会指手划脚,全是保姆做的。”刘保山是刑侦队少有的富翁,老婆收入高工作闲,家庭条件也好,平时大伙羡慕得不行。 
  “还是你家弟妹有本事,摊上电信这种好单位,家务也请保姆做,哪像我呀,去当保姆人家也嫌老。”刘丽提起工作又联想在宾馆门外看招工广告,眼泪也跟着来。 
  程万里的狮子吼响了:“我说你怎么搞的,老去跟别人攀比?” 
  刘丽哭出声来:“是啊,人比人气死人。” 
  刘保山安慰道:“嫂子,你别这么说了,我那口子只是命好,托父母的福,其实什么也不会做,她呀,比你差的远了。” 
  “吃饭,吃饭!”程万里端碗用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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