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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魔缠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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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对你的事还一无所知，你愿意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吗？”
雪姬重重地点头：“愿意。”
雪姬在很小的时候就被拐卖到轩泉，具体年龄她记得不太清楚，应该是两、三岁。拐卖她的那伙人非常凶残。他们只挑长相可爱的男孩女孩，那些长相稍次一点的，直接被转手卖到农村，或干脆抛到野外。
直到一名姓齐的男人来轩泉打拼，歪打正着将这伙人一网打尽，并收留了他们这群孩子，并把他们养大，这个姓齐的男人就是齐天命与齐伟光的父亲，齐辰。
齐辰开始的动机很单纯，但在过程中慢慢变了质，他开始着重培养这些俊男美女，从小就找人教他们习文，习武，交际应酬。一点不夸张的说，一瓶红酒被端进来，雪姬可以在五秒内说出这瓶红酒的年份和名字。
沈残惊讶地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然后碾熄。
十多年过去，男的被送往全国各地，并发展起了属于自己的势力，女的，则被当成拉拢高官，黑道大哥的礼物。这就是为什么皇朝企业在全国各地都有非常庞大的人际网络的原因。
齐辰在四年前宣布退休，把她们全都交给了自己的儿子齐天命，齐天命是比他父亲更会老谋深算的人，任何有可能当成大哥，或者非常有潜力成为他帮手的人，他都会送出这份特殊的礼物。
“说起来…有一次在酒吧，我记得那个男人叫华仔，他身边也有个非常厉害的女人，她也是？”
雪姬点头说：“是的，她叫红鸾，华仔的‘奴’。”
“奴？你们平常都是这么称呼自己吗？”
雪姬脸色有些不自然，说：“是，只有主人才能给我们名字，你是我的主人，一生一世都是，你死了，我也不会单独活下去，这就是奴的命运。”
听了雪姬的一番话，沈残心中很压抑，他慢吞吞地问：“如果我给你自由呢？你会不会自己谋生？”
“主…老板，是不是小雪哪里不够好？惹您生气了！”雪姬急了。
沈残连忙说：“不不不，我只是问问。”
雪姬淡淡地说：“我们从小都是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任何苦，只懂得享受，这样的我在这个社会是生存不下去的，您说的谋生是出卖自己的肉体么？”
“这…”沈残哑然。
“如果能碰到好的主人，就是上天对我们最大的恩赐。”
“难道。。还会遇到不好的？”
“红鸾的命运就很悲惨，她的主人是个性虐待狂，我们这班姐妹在私下偶尔也会联络…她每天都会被那个人虐待…但，那是她的命运。”
“华仔么…看来我没杀错人。”沈残咬着牙狠声说。
“老板，请您对小雪好一点。”趁沈残不备，雪姬跪倒在地。
沈残飞快的将她扶起来，他还没没说话，睡衣带飘然落地，犹如窗外小雪，无声无息。近乎半裸的身躯钻进沈残怀中，耳边传来蚊声细语：“请对小雪温柔些。”
沈残将雪姬推开，怒喝道：“你们每个人都这样对待自己的…主人吗！”
“有什么不对吗？”雪姬红了眼圈，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问：“小雪，小雪难道不漂亮吗？男人不是都喜欢这样吗？”
沈残哈哈大笑，大笑过后，他正色说：“你很漂亮，男人也都喜欢美女。但我不会跟你发生那种关系。你把这个当成交际手段，当成筹码来兑换我对你的好，大错特错！”
“我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今天开始，你是我的人。我要的是有血有肉，有思想的下属，而不是只懂得做爱，讨好主人的傀儡。”
“还有什么要说？”
雪姬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良久，一行热泪从她眼中流出，她向沈残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一阵暖风入骨，银丝飘零……
第五十四章 沈残梦想
下午的时候，沈残带着雪姬来到飘扬赌坊。当两个帮会和解了以后马三就召来了自己的心腹，他旗下的所有企业在当天晚上就宣布了重新营业，今天他正在赌坊忙的不可开交。
沈残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打手机。
“嘿，王老板，好久不见好久不见啊，最近生意怎么样，忙不忙啊！嘿，前些日子不是公司出了点小问题么，今天赌场重新开业，希望您过来捧场呀，哈哈，好说好说。”他一扭脸，见到了沈残。
“阿残，急急忙忙找我有什么事？诶，这位，这为应该是…”
沈残呵笑说：“雪姬，您叫她小雪吧。”
雪姬轻轻地点头：“您好。”
自打沈残和雪姬进入赌坊开始，无数双猥亵的眼神就开始在雪姬身上瞄来瞄去，一头银发的雪姬实在是太吸引眼球了。只可惜沈残还没发觉这一现象。
马三一边吆喝着小弟们干活，一边气喘吁吁地埋怨道：“妈的，幸好那些小混蛋知道回来帮忙，不然我一时间还找不到那么多人手呢，喂，那个，快把百家乐的抬子擦干净，弄完之后再把轮盘摆摆正。”
“三爷，我想把海村中心的那块地买下来。”
马三愣道：“就是那个有名的黄村？你买那快地干嘛，想当地主，盖楼房收租？”
“三爷说笑了，其实我一直都想做生意，只可惜资金不足，原以为这次能把启动资金搞出来，没想到…”
“你小子想美事吧，现在这个结果才是最好的，跟斩首堂对着干，不是找死吗！诶！”马三回过味来：“你不会是来借钱的吧…呐，我先说好，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哈哈，您想哪去了！”
众人呵呵笑起来，马三往前走，双手不停挥舞，聊天做事两不耽误。
“我只是在想，您能不能介绍一些例如地产大亨一样的朋友，喜欢搞风险投资的。想把这生意做大，单凭我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沈残诚恳地说。
“去，给我拿三杯果汁来，老子渴死了！”马三吆喝走小弟，说：“我知道你的计划，你不就是想开一间桑拿么，有个四百万足够了。咳，一个专供男人发泄的地方，能赚什么钱。”
“不，我如果要建就建全国最豪华的，要么就不做，做就做到最好。您知道天堂娱乐中心吗？”沈残问。
马三点头：“知道，在南吴嘛。”
“天堂就是全国最豪华的赌场，不光在国内，在海外也享有一定的声誉，很多人都不去拉斯维加斯而选择天堂，为什么？因为那里的服务！我去过一次，那里真会给人一种天堂的感觉，在那里，每个人都是上帝，他们所享受的不光有赌博的刺激，还有一种无可取代的成就感。”
“我要的就是那种感觉，您说的对，我手头的钱足够我建三个桑拿中心，可我要的不是那个，我要的是全国最强！”
果汁被侍应生端过来，沈残调整一下澎湃的心潮，打趣道：“小雪，你不是说能闻出红酒的年份和名称么，果汁行不行？”
马三渴坏了，直端起果汁往喉咙里灌。
雪姬抓着杯，把鼻子贴上去，只轻轻那么一嗅，马上皱起了眉头：“诶，这是过期两年的橘子汁。”
“濮！”过期的果汁立刻从马三口中喷出。
“咳，咳，咳，咳！”马三呛的眼泪都出来了，他一把拉住沈残，面带窘色地对雪姬说：“小声点，别让人听见，反正他们是来赌钱的，赌的兴起，你就算给他们尿，他们也会像喝红酒一样喝掉。”
沈残冲着雪姬伸出大拇指称赞，说：“果然不是盖的，这也行。”
雪姬甜美地笑起来。
楼下的一切都开始进入正轨，马三带二人上了楼，站在楼梯上向下看去，光鲜的地板已经擦拭干净，侍应生也都穿戴整齐，荷官们握着扑克牌和色子在做营业前的热身运动。
“十五分钟后正式营业。”
“知道老板！”员工们齐喝。
马三突兀地叹了句：“阿残，我真羡慕你啊。”
沈残傻笑，问：“羡慕我？什么？”
马三正色说：“青春啊！多少钱也换不回的青春啊。”
“三爷，这有什么好羡慕的，您不是也曾有过么！”沈残笑着说。
马三又叹：“是啊，我也有过，我跟你一样年龄的时候也在混社会，每天浑浑噩噩，不知在忙些什么，转眼间，我都奔五张了。”
“您不是刚四十岁么，怎么就奔五张了。”
马三搭起沈残的肩膀，似在感慨着什么，过了会，他说：“青春啊，就像是一包新买的卫生纸，需要的时候就抽一张，看着确实挺多，可用着用着就觉得不够用了。”
“你要珍惜现在啊，年轻人有胆量，我老马绝对支持，能不能容我缓几天，等生意都上了轨道，我愿意入股！”
沈残大喜：“三爷，有您这句话就够了，我留15％的股份给你。”
“那是多少钱？”马三变成了吝啬的生意人。
“应该在3000万左右…”
马三惊呆了，高呼：“你这个疯子，打算用两亿去建造你的奇迹？你的中国最强？”
沈残微笑，不再接话。
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沈残就没想再多留，主要也是怕影响到马三做生意，临走前马三忽然唤住他，贼贼地说：“小子，有个家伙比我更有钱，就看你有没有胆子去找他喽。”
沈残眼睛一转就知道他说的是谁，他捏着下巴，自言自语道：“金不缺么…好象有点棘手啊，不过也不是不可能。”
二人走出赌坊，雪姬好奇地问：“他说的那个人是谁？”
沈残把从马三那顺手牵来的帽子盖到雪姬的脑袋上，笑说：“先把你这一头银发遮起来，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太引人注意了。”
“咚！”一个看雪姬看的入迷的青年一脑袋撞在了电线杆上，鼻血横飞。
第五十五章 除夕前
再次回到海村，这里风光依旧，由于是下午，所有这个城中村特有的懒散气氛顿时将踏进来的沈残和雪姬覆盖了。
沈残兴致勃勃地说：“这里就是我组建全国最豪华娱乐中心的根据地，你看，这里交通便利，四通八达，又靠近市中心。最可爱的是，客源根本不用我们特意去寻找，轩城所有人都知道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销金窟。”
往前走了没多远，便来到了之前居住的大院，沈残推了推门，才发现在房东已经在外面挂上了一把大锁。沈残笑说：“这是我以前住的地方，因为惹了斩首堂，不得已才去马三别墅暂住，说起来我也没在这里住上几天。”
“旧地重游有些怀念？”雪姬望着他。
“不不不，怀念可谈不上，我还想老死在一个三层的带游泳池的别墅里呢。”沈残嘿嘿笑着。
雪姬微笑着不搭话，跟着他继续往前走。
马三别墅里——
张敏君正如医生所说，已经度过了危险期，现在还在昏睡。谁都不知道他醒来后会不会像医生说的那样变成痴呆。
刘龙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出来混了那么多年，生离死别已经是家常便饭，更何况张敏君没死。现在最让他害怕的是，张敏君的功夫跟自己所差无几，根据沈残的描绘，似乎对方只出动了六个人就把他打成了这样，如果换成自己，结果会好一些吗？答案是否定的。
刘龙轻轻搭住竹马的肩膀，说：“你那个青梅小师妹昨天用的是什么功夫？记得当时我全身一麻，怎么动也动不了。”
竹马正蹲在仓库里吃巧克力，他头也没抬地说：“那是她的绝活，叫截脉。”
“截脉？”
“对，师傅他老人家偏心，把这功夫偷偷交给她的，人身体里有无数条经脉，截脉顾名思义就是截断人的经脉血液流通，你全身发麻也是正常的嘛。”
刘龙小声说：“能不能。。呃。。能不能让你师妹把这功夫教给我，我不想像敏君一样被人打的那么惨！”
竹马抬起脑袋，从怀里掏出烟，边抽边说：“我说的可不算数，当然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只要你诚恳点，替代我的位置每天陪她玩，也许哪天她心情一好就会把截脉教给你。”
刘龙严肃地站起来，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竹马大叫：“喂，你真打算去啊，要不要我帮你准备点云南白药或者红花油什么的！”
“靠，这傻小子，那么容易就学会截脉，我也不用每天都受这样的苦了啊。”竹马摇摇头，把爪子伸进塑料袋继续去翻吃的东西了。
院子里一个稍微偏僻的角落，黄天啸只穿着短裤拼命学习沈残教他的碎骨关节技，寒风中他每挥出一拳都带有呼呼的罡风，折、挡、拆、架，这些枯燥的招术在一遍又一编的演练中逐渐变的娴熟了。
“猫猫乖，你以后长大了一定不要学那个该死的沈残，那个喜新忘旧，狼心狗肺，不知好歹的家伙！”马灵灵躺在床上，搂着小猫小狗自言自语着。经过她一个上午的悉心照料，两只宠物都恢复了生机，只是有些怕生地将身体缩在一起，看着这个新的主人。
雪一直下到傍晚才停止，眼看着一天又过去了，还有两天就是除夕夜。
一通电话打进沈残的手机，是陈伟。
“阿残，好久没有联络，你最近过的好吗？”陈伟爽朗的笑声曾给沈残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他笑道：“还算不错，陈叔您呢？忽然打电话给我一定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吧。”
“这叫什么话，好歹我也是你的长辈，总不能每次都让你帮我吧！这不，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柳阿姨想请你回家吃团圆饭，你也够辛苦的，独自在外面闯荡，再忙也得团聚一下啊。”
电话那头传来母亲柳星的声音——“咳，你这个人！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罗嗦了，让我跟他说。”
“好好，你说你说。”
“阿康。。”
沈残的心猛然一疼，纠正道：“我已经改了名字，现在叫沈残。”
“…好吧，阿残，过年了，回来吃顿团圆饭吧，我知道。。我欠你很多，我也很想补偿你。”母亲的语气有些含糊，沈残知道这是陈伟在旁边的原因。
他无法拒绝母亲的邀请，他笑了笑，说：“我不怪你，我一定会去。”
“那，那好，那我就做一桌好菜等着你。”
挂断了电话，沈残有些颓废，说不怪自己的母亲那是假的，十几年了，他过的非人生活岂是一两句话就能抹平，他心里的伤口究竟有多深，他想都不敢想。
夜凉如水，沈残修炼了一遍师傅留下的口诀，顿时觉得神清气爽，一天的疲乏都被洗刷的一干二静，他坐在阳台上向下看。
偏僻的角落里，黄天啸依然在苦练着，他额头青筋暴起，在暗淡的灯光下他就像是一部永不知疲倦的机器。
沈残心中一暖，刚想出口叫住他，满头银发的雪姬出现在黄天啸身边，二人说了些什么，距离太远，他听不见。
忽然，雪姬猛的出手，黄天啸慌忙躲开，两个人在夜色中展开了一场战斗。
沈残大吃一惊，雪姬的功夫竟非常高明，比起他之前打败的红鸾更胜一筹，她竟然也是域级高手！
几个回合下来，黄天啸败迹已露。雪姬停下了进攻，比划了几下自己的招数。他们两个竟然在互相喂招！
沈残静静地看了一会，转身回房了。
不知过了多久，雪姬回到房间，小声问：“老板，您休息了吗？”
“小雪，原来你的功夫这么厉害。”沈残直起腰，关上电视。
雪姬笑着说：“这不算什么，我的功夫在姐妹中还算差的，刚才恰巧见到黄大哥在练功，一时技痒…”
雪姬的脸色忽然一变，扑通跪倒，说：“老板，小雪。。小雪不是有意的，我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
沈残慌忙翻身下床，抬起她，斥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怪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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