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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万里醉清风-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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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沈醉自然也就明白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到时候他就明白了。习清用眼角的余光偷偷打量了一下沈醉心里虽然这么想着想着沈醉愿意陪自己也是一时兴起总是要回到他复国的老路上去的可想归想当目光接触到沈醉那张粗犷而又坚毅的脸、接触到自己素常抚摸过的杂乱的眉毛时习清只觉得心在不断的抽痛。
就让他在一旁坐着吧等他自己醒悟到时他自然会乖乖的回去。
习清不断对自己重复着这句话于是忙碌了半天直到黄昏人们才慢慢散去没来得及看病的人说是明天再来排队。
习清收了一下药堂的东西把桌椅等物都归回原位转头就见沈醉也默默的在一旁帮他整理。
等嘱咐完几个小伙计明天的事宜习清打开药堂的后门后面是一个小院儿他就住在里面沈醉也不说话跟着习清一起走进了小院习清待要驱赶他想想这彝蒙府还在闹瘟疫外面也没什么像样的客栈于是忍了。
等洗漱完毕习清自顾自躺到床上过了会儿沈醉居然厚着脸皮躺他身边来了。
黑暗里习清看着眼前这张由于长途奔波而困乏的脸赶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长叹一声背过身去睡觉。
二十 晴空
第二天一大早习清早早的起床去附近的山上采药沈醉一声不吭的跟在习清身后看习清采什么他也跟着采什么但有些药材形状十分相近并且混在一起生长沈醉依样画葫芦有时还是会搞错。
习清是铁了心不理他可架不住他把错误的草药往自己筐里扔只好一棵一棵又扔出来时间一长习清就知道再不理沈醉是不行的了于是只好开口“这种药草跟另一种有毒的混在一起生长我是一嗅就知的不会搞错。你嗅不出它们的差别就要仔细看两者的区别。真正的药草根茎枝叶都更细嫩些色泽也鲜亮些。长得跟它相似的毒草要粗壮一圈叶片上有毛绒覆盖。摸一下就明白了。”
“哦。”沈醉乖乖的听着而后咧嘴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这样我就不会搞错了。”
“唉。”习清不知该说什么才好转头又忙碌起来。沈醉倒是很识趣也没有过分张扬自己的存在一堵墙似的男人跟在单薄的习清身后动作倒像是猫尽量不弄出什么声响。
可他那么大一人即使不弄出任何声响想要忽略也难更兼那乱蓬蓬的头发和黑的发亮的眼珠子习清用眼角余光看到了唯有哭笑不得而已。采了一早上的药回去还要分类、摘采、磨药最后才一格一格的放进药柜里。
这些活平素都是习清一个人在做两个小伙计年纪太小还不堪重用。习清想起了自己以前的药童止茗止茗跟随习清多年对于一些基本药理倒也通晓只不知止茗如今在江南的小茶园过的可好是否已成家立业了呢?如果止茗再看到沈醉的话。。。还会骂他野人吗?想到这些习清不由得微笑起来。
他这里微笑不要紧沈醉那厢却嘿嘿的笑出声了。
习清忍不住“你笑什么?”
“还是有我帮着你一起干活比较省事儿吧”沈醉颇为得意的说“你自是不和我说话但心里高兴不然怎么会无缘无故地笑起来。”
习清哑然。“我笑也不是为了这个。”
“那你为什么?”沈醉恬着脸道“这儿也就我在了。你不对我笑难道还对空气笑。”
“……”习清发现沈醉那野人的脾气是半点儿没变。
没多久两个小伙计来了习清便开始嘱咐两人打点药堂内的其他事宜转头只见沈醉从角落里拎起一根扁担和两个水桶挑水去了。
“当个粗役倒是绰绰有余。”习清不禁暗自嘀咕。
“师父你说什么?”调皮的小药童对习清眨眼睛。“没什么。”习清发觉自己有些失态。脸上微微一红。
沈醉在与善堂的日子就这么过下来了这次他耐心出奇的好不跟习清闹也不跟习清吵整天只是在与善堂乖乖做事附近不知内情的人都以为习清雇了个干粗活的长工不过那长工倒是相貌堂堂地。衣着看着也不寒酸不知为何会潦倒至此呢。
没多久好奇的人就来打听沈醉到底是干什么地习清只得敷衍说沈醉是自己的表弟沈醉见每天都有好几个人特意过来问习清被问的没脾气。^^^小^说^网不停解释说沈醉是自己的表弟他就在一边乐。他乐不要紧只是沈醉惯常的表情即使笑也是很有点森然的薄薄地嘴唇一咧白森森的牙齿一露。加上他那刀锋般锐利的眉角眼神。活活把好多人给吓出了与善堂。
习清少不得跟他说让他收敛点儿沈醉就更得意。说习清啊习清我人在这儿了你总不能当我不存在装聋作哑是行不通的。看你还是得常和我说话。
沈醉老这么说最后习清也就无力了深感沈醉这人靠他太近不行离他太远不行连漠视他都不行。他要赖在你面前的时候你是用赶都赶不走的。
人终是吃老实亏沈醉来了没到几天与善堂里里外外就都被他把持了俨然一家之长。习清不惯与人争夺只能随他去了。
结果沈醉这一住就住了近一个月每每早上醒来习清就在想今天不知道沈醉会留下还是会走而每天沈醉都留下来了。
山中日月不知愁彝蒙府不算山中但由于十分偏僻恍然间令习清有回到了茶园的感觉与世隔绝、周围都是陌生人过着清贫而又知足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地生活。沈醉也像当年那样仍然是一脸的懵懂大大咧咧的只是习清心里也很清楚他们不可能真的回到以往的日子在沈醉心里还有很多心结很多未完地事情沈醉的路离尘埃落定还很远。
终于有一天习清忍不住对沈醉说“海阔天空才是你的志向你走吧。”
沈醉愣了半天没说话想了想忽然拉起习清的手习清不受控制的跟着他往前奔一路从与善堂奔到附近的小丘山顶。
“沈醉你要拉我去哪
直到山顶沈醉才停下来沈醉把习清往自己面前一推指了指远处环绕彝蒙府地丝带般地河流又指了指一望无际的碧蓝地天空“海阔天空难道这里不是?”
习清心里震动了一下“沈醉!”
“在皇城时我以为…………”沈醉欲言又止“以为会失去你…………”
“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习清茫然的看看沈醉。
“就是你…………你被轩辕诚挟持那时候…………”
“原来这样”习清笑了笑“不过我想轩辕诚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当时你也会回来救我不是吗?”
“我…………”沈醉脸色微微变了变“对我会回来救你。”咽了口口水沈醉继续道“但我当时有一瞬真的以为…………不过同样的事情不会发生第二次!”沈醉语焉不详的一笔带过又一把握起习清的手“习清我知道你现在信不过我…………”
习清有点纳闷他并没有信不过沈醉的意思实际上自从两人开诚布公之后他虽则心里有疙瘩但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全心信任着沈醉的。
“是我不能保证这里的海阔天空就能让我永远沉静下去”沈醉毫不掩饰的说“你知道我的脾气有时我也觉得自己不是谋一世的人。”
习清笑了出来“有时你连谋一时都谋不好。”
“这…………”沈醉哑然“这也太埋汰我了习清。”
“好不埋汰你我听你说便是。”习清已经知道沈醉想说什么了于是笑意忍不住涌上眉梢。
“我就是想跟你说现在川东的事怎么样我不想管。川西的事怎么样我也不想管。江南的事如何我更不想管。你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习清何尝不明白沈醉的意思兜兜转转这么长时间看尽了什么叫世事无常若今日能相聚何不今日尽情相聚呢?
沈醉不是谋一世的人不是他不想谋实在是谋不来这千变万化的命运他是谋不来习清是无心去谋一切随缘这样的两个人磕磕碰碰的最终竟会在这边陲小镇里谈起海阔天空来了。
习清长叹一声最终让步的人还是自己啊。
谁能让晴空常碧谁能令江水常蓝“所以师父觉得看不见也有看不见的好处未必要复明的。”
“啊?”习清突兀的冒出来的话让沈醉不知所措。
“没什么沈醉你看”习清指着高高的晴空“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想在一起就在一起吧。
二十一 托琴
沈醉在彝蒙府住了已将近三个月有时习清真有恍惚回到当初的感觉。彝蒙府的疫情开始减轻有些背井离乡的人陆续回到这里。习清开始琢磨等疫情完全过去后他就要去周游四方的事。
“这是我的一个心愿”此时两人已相处甚谐习清有事也会跟沈醉商量“其实即使还没有复明的时候心里就有这种想法了只是师父不允许。”
“那我陪你。”沈醉乐呵呵的。
“你真的不想川东的事了?”习清哑然失笑“也好等周历一圈之后再说。”
“这地方的确不能待了”沈醉呸了一口“外面到处都是轩辕诚派来的暗探买个东西都要跟后头。”
“听说川西的西燕军写了封公开的休战书给司徒风和茂王。”习清走出屋子时说“我在集市上听远道而来的商贩们说的。”
沈醉闻言愣了半天怔忪着摸摸一头的乱发而后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出去了。
下午沈醉走在集市上百无聊赖的左顾右盼周围的路人都离他远远的他也不介意还抓了个小贩问消息差点没把人给吓晕。
正当小贩苦着一张脸说他不知道什么休战书的时候沈醉眼角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沈醉立刻放下小贩的衣襟追着那个身影而去。
虽然脸不是那张脸但身形是白狼没错!沈醉心里咯噔一下白狼是司徒风的左膀右臂自己离开大营之后也不知道司徒风是怎么想的但是白狼会在彝蒙府出现难道司徒风也来了?
由于自己是不告而别。ap沈醉总觉得自己是心中有愧的如果司徒风找来了总该跟他当面说一声。
心里一边这么想着脚下一边不停的追赶前面的身影但是那身影走的太快很快就晃进人群不见了。沈醉遍寻不着只能气鼓鼓地回家。
“我…………我今天好像看见白狼了。”
沈醉这么说的时候习清捣药的手立刻顿了顿。“哦。”
“我想…………我应该不会看错。但是白狼会来这种地方还是很意外。”沈醉的声音闷闷的。
“哦。”习清继续捣药。
“你怎么光哦哦哦”沈醉是个急性子拉了拉习清的衣袖。
“哦”话一出口习清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我没想好要说什么。”
“其实我…………来的时候根本没和他们打招呼。就留了一张纸咳咳。”沈醉抓抓自己的头发。
“唉…………你想找人就快点去找。”习清有点心烦意乱。沈醉跟做了贼似地看看习清愈发用力捣着药的手又看看自己地脚尖愣了会儿嗖的一下出去了。
几乎把整个彝蒙府翻了个遍也没找到自己想找的人。将近黄昏的时候沈醉总算放弃了彝蒙府这地方不大而且只有两个客栈按理说找人很好找可是如果对方存心躲着自己。就不好办了。
但是既然来到了彝蒙府为何不见一面呢?沈醉纳闷不已。
“主人!那兔崽子走了。”阴影里白狼垂手站在司徒风身旁。
“看来他是铁了心不会回去了。……………………”司徒风叹气。
“回去也是添乱。”白狼冷然道。
“看你这话说的。”司徒风含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早就缓和了。”
“早先是。但他不告而别背叛主人。”
“不能算背叛放他们走吧。白狼。看来今后。只有我们俩能对饮儿女了。”
白狼地脸微微红了一下但神情依然没有变化。“主人你真的决定了?”
“把琴拿来。”
白狼把一边的包裹打开层层布帛之下露出了覆盖着玉片的晶莹的古琴。习清是被半夜的琴声扰醒的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一时还以为自己尚在梦中。
从远处飘飘荡荡的传来轻灵婉约的琴曲如同好友相聚时的喁喁私语春光明媚时的三五成群曲声悠扬愉快仿似不然尘埃。
“司徒风!”习清霍地坐了起来这琴声这曲调半面妆特有的空灵的声音!
沈醉揉揉眼睛也坐了起来“这谁啊?!”
习清也来不及拉他忙披上衣服走到屋外等习清走到门口时沈醉才如同醍醐灌顶般的醒过来了。
“习清!等等我!”
沈醉忙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一路跟在习清身后冲了出去。
琴声在空旷的夜色里传的很远虽然听起来似乎在不远处但两人一直循声从屋边一路寻到镇外才停住脚步。
“司徒风!出来!”古琴曲嘎然而止沈醉向着黑沉沉地小树林大喊。
“司徒何不出来相见?”习清也在一边问道。
但两人地声音都如石沉大海很快就坠入了黑沉的夜色没有掀起一丝波澜。
习清试着往小树林里面寻去沈醉从怀里掏出火折子给习清照路两人走了一阵来到一个林间空地然后就愣住了。
只见柔和地月光下林中空地上摆放着一个长长的案几案几后面居然还有一个梨花凳案几上温润如水的古琴半面妆静静在躺在那儿。
只这一案一凳一琴两人几乎能立即在脑海中将眼前的景色补充完整刚才司徒风应该就坐在这儿长袖从琴边拂过指尖流淌出令人怀念的声音。
微风从林间吹过悠扬的琴声仿佛仍在这里盘旋但人影却又倏忽不见。
“躲躲藏藏的算什么英雄好汉。”沈醉粗声道“司徒!我要当面向你请辞你可听到了?!”
依然没有人回答。
习清缓缓走到半面妆古琴旁边手指抚上琴弦古琴发出一声细细的颤响。习清深吸一口气“沈醉不用再喊了。”
“这算什么事儿啊!”沈醉赤着脚暴跳。
“司徒如果想出来见我们早就出来了。”习清若有所思的抚摸着半面妆的琴身。
“我最讨厌鬼鬼祟祟。”沈醉嘴里嘀咕着。
“或许…………”习清坐到凳子上“司徒是不想打扰我们。”
“他…………!”沈醉有点负气的一拳打在树上树叶簌簌的掉落下来。
“我想司徒是想把这张琴送给我们。”
“既不肯见面又莫名其妙的送什么琴!”
习清有点好笑的抬头“沈醉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
“我!”沈醉眼神一黯“习清我…………”
“放心吧我不会怪罪你的司徒他是你的朋友还是我的徒弟呢我也很想见他。”习清悠然抬头看着林中洒下的月光“沈醉你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与司徒相逢他拿出了一种名为儿女的酒。”
“那是他的命根子。”沈醉悻悻的“我当然记得。”
“还有就是这把古琴司徒到哪儿都爱带着它后来他还教过弹琴……”
“啊?”
“只可惜艺不精到如今也只能勉强弹出些声音来成不了气候我想司徒他…………今后大概不会有心情再抚琴所以………才把这付古琴留给我们。”
“为什么没心情抚琴了?”沈醉明知故问。
“大概因为天下已经入秋了吧。”习清抱起古琴“我们回去吧。”
沈醉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身最后对着小树林深处说了一句“司徒!你听着来日再找你去喝酒。”
两人各怀心情转身缓缓走出小树林。
黑暗的夜色下司徒风在小山坡上遥遥望着走出树林的沈醉和习清也是伫立良久然后只说了两个字“珍重。”
第七部完
……(本卷结束) ……
第八部 曲终付君听
一 废帝
谭家集是江南石头城附近的一个小村落一大早谭伯就起床想去地里干活结果拿锄头的时候忽然发现柴堆旁边有一点点的血迹。
谭伯胆战心惊的排开柴堆一看只见一个穿着黑衣、眉目坚毅的青年正躺在他家柴堆后面一动不动青年胸口有一滩已经化为黑紫色的血迹血迹从胸口蜿蜒下来看得谭伯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
一刻后谭伯向着习大夫家狂奔到了习大夫家门口谭伯就嘭嘭嘭使劲的敲门不多会儿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打开门头上还挽着没能成形的发髻隽永的眉目有些惺忪“谭伯?什么事啊?”
“人!死人!不是习大夫你跟我来!”谭伯慌不择路的拉着年轻人就跑。
习大夫本来还有点睡意听到死人二字顿时完全清醒了于是任凭谭伯拉着他跌跌撞撞的往谭伯家的前院而来。
等踏进院子看到谭伯所说的“死人”习大夫的脸色顿时有些变了他连忙俯身察看青年的伤势搭了搭青年的脉象“还好没有大碍。”
说着话习大夫就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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