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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跃鹰飞-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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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五柳先生这么说,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无论如何,经此一来,现场已增加了一片阴森的杀机。大家对于南岭一鹤尚万近的狠心辣手,无不心生反感!
    尤其是首先奔上,环绕在尚万近身侧的三个人,都面现忿意,怒目视向尚万近。
    无为庵主手里的铁拂尘,硬硬卷住了尚万近的剑身,两个人分明早已较上了内劲。
    只见老尼姑那张瘦脸变得异常死板,两处太阳穴上,现出两条隐隐青筋——可见她用力的程度。
    南岭一鹤尚万近也同无为庵主一般,闭口不言。那只持剑的右手正自灌注全身真力,向外上方用力挣着。
    他们两个人的功力真是难分轩轾,一口长剑,一柄铁拂尘,似磁铁相吸,紧紧地卷缠在一起,其势纹丝不动!两个人的四只脚,更像是深深打在地里的铁桩,不动一下。
    赤眉道长与一掌飞星朱农也都有自知之明,认为勿需再行插手,便退步让开。
    紧迫的情势,显然没有因为他们双方不曾开口而稍见缓和,反倒是有增无减。
    这种紧迫气氛的演变,使每个人都一扫先时的突梯滑稽,变得十分严肃。
    十数道目光注视的焦点,是紧持在老尼姑与尚万近手上的铁拂尘和寒光熠熠的长剑!
    情势继续演变,终于两般兵刃渐渐地分了开来。
    无为庵主两处太阳穴上的青筋益加显著。
    南岭一鹤尚万近的脸上,现出了汗珠。
    第一阵力的较量,像是不分胜负。
    当然,他们绝不会善罢干休。
    无为庵主的铁拂尘向空中一抖,“波”地炸开了一天银丝,遂向尚万近打了一个稽首:
    “阿弥陀佛,尚施主,贫尼这厢有礼了!”
    嘴里虽然说着客气话,可是那张冷酷的面颊上却不见丝毫笑容。
    南岭一鹤尚万近“嘿嘿”冷笑了两声,那一双深陷在眶子里的瞳子频频在老尼姑脸上转着。
    甚久,他才冷冷地道:“左胖子是自取其咎,我不伤他,他也饶不过我,庵主你为什么插上一脚,与我尚某人过不去?”
    无为庵主一声冷笑,再次高宣道:“无量佛,善哉,善哉。尚施主,贫尼不过是在提醒施主一声,这场盛会是以武会友,方才五柳先生也曾表明,点到为止,施主你显然太过分认真了!”
    尚万近小眼一翻,冷哂道:“什么点到为止?各位难道没有看见,左胖子要是不先掣出家伙,姓尚的也不会红这个脸。既是兵刃对搏,披红见彩也就是平常事,庵主你何必大惊小怪?”
    无为庵主鼻子里“哼”了一声,大为不悦地道:“尚施主这么说,也无不可,贫尼这就向你讨教几手高招,请施主手下留情!”
    南岭一鹤尚万近神色一变,愤声道:“尚某人不识抬举,候教了!”
    最后三字一出口,就见他瘦长的躯体,猝然向下一矮,掌上的一口铁剑由头顶上抢了一周,端自前胸,把那截锋利的剑尖指向老尼姑。
    一缕剑气,像是冬日里的一袭寒风,猝然直袭无为庵主。
    无为庵主冷笑道:“承教!”
    铁拂尘向外一翻,万千尘须,风吹马尾般地,忽然散开来。
    一股劲道,由散开的拂尘须尾猝然退出。两股劲道会合之下,无迹而终!只见双方身上所穿的长衣飘动了一下。这一手内力的较量,看来仍是不分轩轾!
    南岭一鹤尚万近鼠眉一挑,面现凶光,一压长剑正待欺身而上,不知怎么忽然制止了冲动!微微一哂,神色现出了一片缓和。
    “且慢!”尚万近慢吞吞地道,“如果尚某人所见不差,这祝融之会,曾经定有规矩?”
    “什么规矩!”
    “哼!”尚万近瘦脸上挂着笑容,“庵主你岂能不知,这个规矩是每人最多只出手三阵,是也不是?”
    无为庵主冷漠地点了一下头:“这又怎么样?”
    “嘻嘻……不怎么样。”尚万近有意把语音拉长,轻咳一声道,“尚某无非是告诉庵主你,尚某人现在与庵主交手,是第三阵,换句话说,如果在下侥幸赢了庵主你……那么……”
    无为庵主先是愕了一下,那张素脸上继而现出了一片忿意。
    “哼!”她微微顿了一下,冷冷接着道,“只是,我看施主你想赢这一阵,并不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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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突来不速客 局势现迷离
    南岭一鹤尚万近说笑道:“这个,老尼姑就不必为尚某人担心了,咱们废话少说,还是手底下见功夫吧!”话声一落,那口半吐的长剑缓缓收了回来。
    随着他收回的剑势,瘦长的身子缓缓地半蹲了下去,把一口剑高高举了起来。
    一时间,那口剑上的光华变得异常刺目!
    在场各人,都知道尚万近剑上已经凝聚了本身真力,一经出手,必然非比寻常。由于他们一时还摸不清楚无为庵主将以何种手法应敌,所以都情不自禁地为她捏着一把冷汗。
    无为庵主似乎已觉察到对方的厉害,内心并未大意。
    只见她掌上的铁拂尘,风车般地缓缓在头顶上转动着,两眼眨也不眨地逼视着对方,一阵阵袭人的劲道,恰似三伏天滚过沙面的那种热气团,沾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南岭一鹤尚万近的长剑紧贴前胸,细小的眸子眯成了一道缝。
    他忽然足下移动,快速地向前踏进了几步。
    无为庵主的铁拂尘转动得更快,银白色的尘须旋转出一大团白色奇光,由此而流动的气流,更似涨潮的海水,激荡出层层波浪!四周人身上的衣衫,都被掀得飘扬起来。
    老尼姑尽管一只右手舞动得那般疾烈,下半身却是直直地挺立着,纹丝不动。
    南岭一鹤尚万近被迫立在旋风圈外,他脸上带着阴沉沉的笑,不知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空气蓦地沉静了下来!
    忽然,南岭一鹤尚万近发出了一声尖啸,瘦长的躯体陡地直起当空。
    这一式“一鹤冲天”轻功绝技好不惊人,看上去简直是没云之矢,足足拔起来七八丈高。
    就在每个人惊心动魄、莫测其高深的一刹那,南岭一鹤尚万近高蹿顶空的身子,又倏地坠了下来。
    一起一落,其快无比!
    等到多数人发觉他落下的身势正当无为庵主头顶正中时,两个人的兵刃已经交接成一团了。
    眼看着双方的身子猝然遭遇的一刹那,接连翻了七八个滚儿。
    陡地,双方“兔滚鹰飞”般地分了开来。
    就在他们将分手的那一刹间,尚万近的长剑扎进了老尼姑的肩窝,老尼姑的拂尘也拂在了尚万近的右颊。
    不过是极短的一刹那,如非是明眼人万难看清。
    一股血箭,直由老尼姑左面肩窝怒穿出来,老尼姑立刻用手掌按住。她足下打了个踉跄,一连后退了好几步。
    南岭一鹤尚万近也没有讨得什么好,像是伤得更重了。
    无为庵主铁拂尘一拂之力,该是何等劲道?
    随着她铁拂尘拂过之处,尚万近右颊之上登时留下了千百道血丝;先是不显,等到各人看清是怎么回事时,那副样子简直像个鬼!
    比武过招,落得眼前如此下场,自然是始料非及,大大出乎各人意外!
    现场人目睹及此,都由不住兴起了一阵惊悚!
    无为庵主一手按肩,尚能自恃,比较起来,南岭一鹤尚万近的伤势严重多了。
    鲜红的血,反复不断地在尚万近脸上涌现着。忽然,他腾身掠起直向乱石崩云的巉崖峭壁间落去,一路狂纵疾驰。
    现场的每个人的表情都阴沉极了。
    比武过招,讲的是“印证”武功;发展到眼前境界是前所未料的,致使几个心怀仁慈的正道之士,内心大感沉痛!
    他们彼此默默地对看着,谁也不说一句话。
    无为庵主这时已用特殊的止血手法,将伤处附近的穴道封住。虽说是伤势不重,但对一个修练内家功力的人来说,这种损失不能谓之不重了!莫怪乎老尼姑脸上不见一丝笑容。
    抖了一下手里的铁拂尘,老尼姑缓缓地走到东道主五柳先生身前。
    老尼姑打了一个稽首,长吁道:“阿弥陀佛,先生见笑了。贫尼只是气不过尚施主……”
    她微微一顿,又叹息道:“贫尼无能,也无颜再参与眼前盛会,有辱先生雅意,这里谢过,贫尼就告辞!”
    她说着,深深向着五柳先生揖了一揖,转过身来,又向着附近众人揖了一揖。
    无为庵主正要离去,却见终南剑客夏平江上前一步,含笑道:“庵主有道之人,何以看不清今日之会?若是伤势不重,尚请暂留一刻,以便用佛法化解未来之一场凶难……”
    无为庵主听后,不禁微微一愕,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请恕贫尼愚顽,悟不透夏施主话里禅机,请开宗明示!”
    终南剑客夏平江微微一笑,未曾开口,一旁盘膝的五柳先生却岔口道:“夏兄慧眼,体察入微;若非一言提醒,老夫几乎疏忽了。今日之会,适逢子、午相冲,而四山云气更现无限杀机,莫怪乎会无好会了!”
    无为庵主听了,情不自禁地吃了一惊,遂运用智灵向四山云气略一打量,当下双手合十,嘴里长宣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二位施主说得对,贫尼忝为佛门中人,参禅数十年,竟然未能识透先机,非但未能使这场劫难化解无形,本身倒成了助劫之人,惭愧之至!”
    夏平江笑道:“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庵主又何必自责过甚?”
    无为庵主陡然一惊,打量着面前这个终南剑客夏平江。只见其神清气爽,眉开日邃,全身上下不沾丝毫世俗气息,而是仙风道骨的出世高人!
    这位原来盛气凌人的比丘老尼,一时间心平气和多了。
    当下,双手合十道:“夏施主世外高人,未卜先知,较我辈高出许多。今日之会料必已有先见之明,何不指示先机,以图善罢干休,岂不是功德一件;若有指示,贫尼敢不效力?”
    终南剑客夏平江微微一笑道:“庵主这么一说,在下诚然不敢当。此事,料必五柳兄已有安排,且看看他意下如何?”
    五柳先生听了,感叹道:“老朽年初之时,在莽苍巧逢‘抱朴老人’,谈及当今武林中人,老人对于夏兄推崇备至,视为今世高人,老朽当时竟然未能领悟……”
    他微微一顿,又道:“今日幸会,拜领高见,诚钦佩之至,夏兄如此说,想必已有先见之明,请不必客气,明示玄机才好!”
    终南剑客夏平江笑道:“先生为我敬仰之人,德威武功比我高得多;你这么说,我就不敢当了!”
    五柳先生道:“夏兄不必客气,有什么话快说吧,只怕时间一晚,又要生出许多事端,那就不妙了!”
    夏平江点头道:“这话倒也不假。”
    他用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淡淡地道:“在下今晨早来一刻,是为观察五行动静而来……”
    “啊——”五柳先生缓缓地点头道,“这一点,老朽来时也注意到了。”
    夏平江含笑道:“先生所见如何?”
    五柳先生手捋银髯道:“老朽方才忽遇‘艮’风沐体,而这祝融之举系坐地‘寅’宫,故而觉出今日之会甚为不妥!”
    夏平江慨然叹道:“先生所见极是,在下也察见‘艮风起寅宫,杀鸡见兵凶’,是以今日之会大不吉祥!”
    五柳先生讷讷道:“这么说来,迁地可不可行?”
    夏平江摇摇头道:“我等登山,身临此‘宫’,已沾其气,如不应解,再入别宫,其势更糟,先生岂不知‘足不出二宫之凶’这句话么?”
    五柳先生长吁一声,一只手捋着长须,频频点头道:“夏兄这一说,足见高明,说来惭愧,老朽曾习气理阴阳之学数年,却不若夏兄见解精湛……”
    “阿弥陀佛!”无为庵主双手合十,道,“夏施主既有所见,当知其化解之法了,请快快说出吧!”
    夏平江微笑道:“庵主勿急,此事却也不若庵主想来之简易,庵主大力镇定才行!”
    无为庵主宣了一声佛号,讷讷地道:“施主见笑了,在场各人哪一个都比贫尼武技高超。贫尼此刻是败军之将,还谈什么大力镇定……无量佛,善哉、善哉!”
    终南剑客夏平江一笑道:“大师忒谦了,佛门注重功德,大师若能将今日之一场杀难,略事化解,却是大功一件呢!”
    无为庵主又宣了一声“阿弥陀佛”,道:“施主这么一说,贫尼倒无言以对了!”
    正在这时,一旁的老渔人谷枫呵呵笑道:“夏大侠武功出众,见解也高人一等,佩服、佩服!”
    夏平江心知是讥讽他,便微微笑道:“谷兄有什么高见?”
    老渔人谷枫嘿嘿笑道:“岂敢,岂敢,倒是夏大侠你的学问高深,老渔夫实在想不透今日之会,还能有什么大灾祸,倒要请夏大侠指示迷津了!”
    终南剑客夏平江冷冷哼道;“谷大侠,你不要以玩笑之心衡度在下之言,只怕谷大侠亦在此劫之中!”
    老渔人谷枫忽然纵声大笑了起来。
    “夏大侠你这是在吓唬兄弟我了!”谷枫一面挽起上衣袖露出了黝黑的一双腕子,“也罢,兄弟明知不是夏大侠的对手,却也不愿失去今天这个难得的印证武功的机会,夏兄你手下留情,我们是点到为止!”
    终南剑客更平江微微一哂,缓缓点头道:“好说,今日此会,原是为大家印证武功而聚,夏某人的箱子底儿岂能藏秘?”
    老渔人谷枫嘿嘿一笑,后退一步,抱拳道:“这么说夏大侠是赏在下三分金面了,请!”
    “且慢!”夏平江一笑,“谷兄美意,在下不敢不遵,只是请容在下与庵主少作商量,定当奉陪!”
    他说着,转向无为庵主,抱拳道:“在下之意,庵主与五柳前辈如能暂守‘风’、‘火’二穴,或可使一场凶杀减至最轻。不知大师意下如何?”
    无为庵主一愕道:“施主的意思,是要贫尼与五柳兄各守进出门户……”
    “不错!”夏平江点点头,“在下正是这个意思!”
    无为庵主笑道:“夏施主太抬举老尼姑了,在场各位武功高过贫尼的不少,施主你却要贫尼出丑……”
    才说到这里,即闻得来自巴蜀的赤眉道长长笑道:“老尼姑,难道你还不懂么?”
    无为庵主虽然身上挂彩,但生性倔强,尤不喜别人对她失态。
    无为庵主听了赤眉道长的话,脸上蓦地罩起了一片怒容,对赤眉道长沉声道:“道长的高见是……”
    赤眉道长嘿嘿笑道:“老尼姑你岂能不知,夏大侠所以要你与五柳先生各坐‘风’、‘火’之门、无非是借着二位‘至阴’、‘纯阳’来压制已成的地劫杀机。嘿嘿!夏老哥,你说我这个见解怎么样?”
    无为庵主闻言不由脸上微微一红,低低念了声:“阿弥陀佛!”然后说,“道长高见,使贫尼茅塞顿开。”
    她转向终南剑客夏平江合十道:“夏施主,赤眉道长所说是实在的么?”
    夏平江微微颔首道:“赤眉道长所说不假,庵主为惟一异性,据在下所知庵主所练‘九阴玄功’甚是火候,如踞‘风’门,与五柳前辈遥相呼应,必可降‘地’劫之煞。庵主如能再施以佛法,更可收事半功倍之效,自是功德一件了!”
    无为庵主却是沉默着不发一语。
    一旁高踞磐石的五柳先生微微一笑,道:“夏兄所见不差,庵主乃佛门人,而佛门中人最重功德,这件事理当当仁不让,也就不要再推辞了!”
    无为庵主合十,揖道:“既然先生也这么说,贫尼也只得勉为其难了!”
    五柳先生笑道:“老朽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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