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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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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詹天佑应下之后,唐浩然又转向辜鸿铭说道,

“这劳役教育的事情,到时候教育处可要负起全责,要知道,咱们不仅仅只是为了省钱,还有更深、更长远的用意,你和华阳洞书院那边联系一下,让他们派出书生,教育劳工识字,尤其是要教会他们说汉语!”

尽管无意教育朝鲜民众,但出于巩固朝鲜亲华的考虑,唐浩然却又不得不想法教育朝鲜百姓,而这教育,就必须先令其识字,尤其要令其学会汉语的,至于识字,所谓“谚文”也就是所谓的世宗大王下令创造专为庶民使用的“训民正音”就是后世所谓的韩文,现在的“谚文”,当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甚至唐浩然都怀疑,如果推广“谚文”的话,朝鲜人自己都会强烈反对,毕竟在历史上“谚文”刚一颁布,即遭受朝鲜士大夫的强烈反对,在朝鲜士大夫看来,汉字不仅是世界上最高雅的文字,而且也是世界上最普遍使用的文字,其它周边民族所创造的文字都是没有任何价值的夷狄之末技,朝鲜民族仰慕和追随汉文化,自应完全使用汉字,而不应创制自己的文字,如果创制自己的文字,那就等于背离了优秀的汉文化,而自甘堕落到夷狄中去了。把自己的文字贬成是“螗螂之丸”,把汉字捧成是“苏合之香”。

而后来的燕山君,其是朝鲜历史上公认的暴君,则更是走向了极端的极端。因为有人说他充满残暴和血腥的诏书是用朝鲜文字写成的,他竟下令禁止教学朝鲜文字,并把用朝鲜文字写成和译成的书都集中起来烧掉,使用朝鲜文字及知情不报者都将受到严惩。

在后来的好几百年里,训民正音仍然没有流行起来,无论是朝鲜王室,士大夫或学者是非常鄙视训民正音,用训民正音写的文章是不登大雅之堂的,人人都还是以会写汉字为荣,认为汉文是要用毕生精力才能学好的,是真学问,称之为“真文”,至于庶民使用所谓“谚文”,太简单,是卑下的文字,甚至嘲讽其是“便所文”,也就是只有上厕所的时间就可以学会的东西,自然对其不屑一顾。

得益于此,虽说普通的朝鲜识字者汉字读音与国人不同,但字意却与中国相同,完全可以通过笔谈的方式加以交流,不会有任何不便,但这还不够,对于一心想将朝鲜这片中华故士收回的唐浩然来说,他还需要朝鲜人学汉语,而通过长时间的劳役,教授其汉语、汉字,则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上层心存慕华之心,自然无需去影响,但下层还是需要一些利益加以引导。

“是,大人,不过,那些朝鲜士人,总是坚持以《洪武正韵》和《韵略易通》的发音为准音,”

最近一段时间,因为拼音一事,辜鸿铭可没少同那些朝鲜学者打交道,亦深切体会到朝鲜学者的保守。

“大人,虽说明时官话亦是汉语,可其读音总于现行北京官话,有所不同,这到底是用现行官音,亦或是《洪武正韵》和《韵略易通》,到现在还没定下来。大人,您看,此事如何是好?”

(语言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尤其在中国这样的一个国家,洪武帝定《洪武正韵》即是为恢复中原雅音,一扫狄夷之风,虽是不成,但却也确立了南京官话的明朝官话,而朝鲜官员著写的《燕行记》中亦有对中国音律不在的痛心疾首之感伤。PS;到月底了,求!!)

第78章梅花(第二更,求月票!)

刚出正月十五,仁川下了一场春雪。雪花飘落,到处皆是一片银装素裹,在华租界仁川事务厅的后院中种着有几株腊梅,此时正是梅花斗寒霜的时候,点点梅花正迎雪吐蕊,清香溢满事务厅的后院。

统监府中几乎人人皆知,诸花之中大人唯独就偏爱梅花,而偏爱的正是梅花的高洁及其品性,上有所好意,这院中种于多年前的几株梅花,自然受到额外的照料,甚至作为地方事务厅厅长的李幕臣,还特意于几株梅花间搭出了一个小亭,以供大人赏梅之用。

于外人看来,唐浩然偏爱梅花,喜的是其高洁品性,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之所以偏爱梅花绝非仅仅只是因其寓意,而是在另一个时空的旧宅院中,就种着两株梅树,每到梅花飘香时,他总喜欢留连其间,尤其是于窗边看着那梅花傲雪高洁时,心情自然好上许多。而飘落这个时空之后,又见到了熟悉的梅花映雪,那心情自然闪出一片晴朗。

而唯一的副作用,便是外人知道了自己的喜好,此时,置身于这亭中,看着亭外的梅花,唐浩然相信明年,各地事务厅定会于厅内种满梅花,不过对此,唐浩然并没有排斥,受父亲的影响他确实喜欢梅花,尤喜欢梅花的坚忍与高洁。

此时,唐浩然的目光却不在梅中,而在那梅树丛中一道身影,此时于他眼中那身影却如从古画中走出的仕女般,那青衣女子正十分用心地从梅花瓣上收集晶莹的积雪,那是用来烧梅雪茶,而那正在收集着梅花雪的女子,正是曾与华阳洞书院附近皇明祠堂有过一面之缘的汉服女孩,此时她穿着件天蓝大袖褙子,全如仁女图走出的仙女一般。

“唐君……”

一声略带些许苍态的话声传入唐浩然的耳中,只让欣赏着梅间女孩的唐浩然神情一窘,那有当着人家长辈,这般无礼的,别说是这个时代,便是百年之后,也太过无礼了。

唐浩然的走神,落在沈明心的目中,却只让他那看似昏花的眼神中闪过一道神采,像是未曾注意到其失态似的,继续说道。

“唐君可知,华阳洞士人之所以坚持以《洪武正韵》和《韵略易通》的发音为准音!看似迂腐,实则却是坚持华夷之道,方今所行所谓之北京官话,实则为清话,我皇明十八朝,皆以南京官话为皇明之官话,方今为以事清朝鲜一改《老乞大》、《朴通事》等皇明官话教材,改以《学清》、《你》、《华》以及《京话会话》以习北京官话,于朝鲜士子之眼中,无异于习蛮夷之言,华夷变态如此,焉能受之?”

作为流落朝鲜两百余年的皇朝人,沈明心自然赞同朝鲜士人的意见,而这次之所以携孙女一同来仁川,参与偏写《汉语词典》倒是其次,最重要的目的却还是为了见一见柳重教与柳麟锡口中的那位“中国虚待数百年的圣人”。

与朝鲜人的保守不同之处,在于虽说沈家世居华阳洞书院,以教习朝鲜人儒学为生,但其并未受到朝鲜理学影响,这或许是因其家学的关系,更为重要的是,他更能审时度势的看清方今之世,非得倡西洋科技不可,甚至亦于家中自学西学。

抵仁川之后,更是兴致勃勃的参观工厂等地,甚至还曾前往警察局,观看警察训练,心底对朝鲜人所谓的“圣人之说”不屑一顾的沈明心非常清楚,恢复中华靠的不是儒家学问,若是如此,胡清又岂能享两四十余年国运,靠的是武功,正如当年太祖驱逐蒙元于塞北般,靠的是武功,至于文治,太祖焉有文治?

无论是欣欣向荣的仁川特区,亦或是警察局中警员严格训练,皆让其意识到,或许眼前这人是唯一能实现族中两四十余年意愿之人,自然甘愿为其出力。

“……”

略点下头,唐浩然并没有说话,确实如他所说,华夷变态如此,焉能受之?不过对于其将官话上升至“华夷之辩”的角度,终究还是有那么些抵触,如果按其所言,自己说的岂不是也是“蛮夷之言”,但另一方面,唐浩然却又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现在北京官话的地位确定确实与满清入关有很大的关系,就像郑永林于京城所学,就是学习北京官话,而日本更出于外交的需要,从京城聘请“旗人”京话教师往日本教授“京话”,而无论是朝鲜也好、日本罢过,在过去几百年学习汉语,皆学习南京官话,而对于秉持“中华正统观”的朝鲜文人,自然不愿接受到“满清”影响的北京官话作为汉语发音。

“唐君,胡皇入关而临华夏,帝中国却制胡报,盖是矣?今也,先王礼言冠裳之风悉就扫荡,辫发腥膻之俗已极沦溺。唐君今意以蛮夷之音制以汉音,于朝鲜自无人受之,再则,于小老儿心中尚有一问……”

话声稍稍一顿,沈明心盯视着唐浩然反问道。

“唐君是为满清定以《汉语词典》亦或是为我中华定以《汉语词典》?”

这一声反问,却让唐浩然的眉头一皱,是为满清,还是为中华?这有什么关系吗?无论是北京官话也好,南京官话也好,归根到底不都是汉语吗?

就在这时,拂扫梅雪的沈碧云。不知不觉中,就收到了满满一盆梅花雪。她略带羞涩地端着雪盆进亭然端跪于一旁烧煮梅雪茶,在其烧雪煮茶间,唐浩然的眉头却越蹙越紧,于心中思量着其话中之意。

唐浩然的沉思却让沈明心的心捏成了一团,眼前这人到底是将自己视为清国之臣,亦或是中国之人?现在纵是柳重教与柳麟锡等人,亦只是推测,于他们看来,至少眼前这人于清国是大不忠,且又心怀思明之心,于普通清国之臣全然不同。

是为满清,亦或是为中华?

“石林先生,浩然受教了!”

沉思良久之后,唐浩然突然抬起眼帘,看着沈明心先是一笑,而后神情又是一肃:

“既然如此,那自当以南京官话为准!”

否认!

既然是驱逐鞑虏、恢复中华,那自然不能与满清挂上边,相比于北京官话,南京官话的优势在于其“立场明确”,而这“立场明确”不正是自己所需要的吗?这语言于某种意义上而言正是政治上的认同。

其实又何止语言如此,这衣冠又未尝不是,于一些朝鲜人看来,正因这衣冠言语尽改,使其视中国而为蛮夷,自然不再向过去那般于中国全心恭顺,至于中华上国亦也不过只是昔日风华罢了。

而现在自己欲重拾“东亚文明”,自然要尽扫受东亚诸国蔑视的蛮夷之风,如何重现“汉家威仪”?恐怕这语言,就是第一关,文化上的心态总是微妙的,许多细微之处,总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话在说话时,唐浩然甚至特意用带着武汉口音的普通话作以回应,尽管其与南京官话依还有一定的差距,但却已经表明了态度。

“唐君请用茶!”

恰在这时,端于一旁侍茶的沈碧云,将一杯茶奉于唐浩然的面前,而正沉浸于政治正确中的唐浩然,并未将视线投向沈碧云,而是看着沈明心问道:

“若是那边追问的话……”

“唐君,此地为朝鲜,于中国而言是为外藩,外藩者士子编写《汉语词典》与唐君何干?”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答案,把事情推给朝鲜人便是了,轻轻一笑,唐浩然端起茶杯,伴着升腾的热气,淡淡梅香隐约可闻,再次将视线投向一旁的如从仕女图中走出的女孩,瞧着那古典雅致的相貌,黛眉弯弯,一双眼睛明媚秀长,晶莹妩媚,明眸中投射着清澈怡静的柔光。乌黑的秀发挽成发髻用一根木簪绾住,身上穿着一件天蓝色的布裙,虽是荆钗布裙,但却丝毫无损她那圣洁典雅气质。

许是注意到这留着短发的男子的视线端是无礼的投在自己身上,想起上次于祠堂中其目光亦是这般无礼,沈碧云的俏脸便是一红,面上含羞的向身边的爷爷施个礼言道:

“爷爷,这梅雪茶已煮好,孙女这且先退下了!”

不待爷爷同意,便转身离开了,而唐浩然却依然忍不住将视线去追随其身影,只见其于雪间走动时,浓身带着说不出的优雅恬静。几缕青丝在风中漫舞着,风吹得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现出一副曼妙躯体,说不尽的诱人。

见孙女离开后,唐浩然依是将目光投向碧云,垂目品茶的沈明心却是一副视而不见,反倒是换上一幅笑脸,一副很是无奈地解释道。

“这丫头自幼便没了爹娘,老夫也就这么一个孙女,所以有些恃宠而骄!唉,老夫治家无方,让唐君见笑了!”

“沈小姐聪慧过人,石林先生好福气!”

回过视来,意识到对方是为自己解围的唐浩然,只得随口附和一声。同时收回眼神,心道,就不知这福气,能不能落在自己的身上……

(到月底了,成绩似乎一般,求,你们的每一张都是对无语最大的鼓励!……!)

第79章小玩意(第一更,求月票!)

窗外飘着雪,雪花落在玻璃窗上,也许是因为温度的关系很快便融化了,那玻璃窗映着室内的彤红,相比于外间的寒冷,厂房内的温度却因为窑炉、锡炉的关系,高达二三十度,虽是寒冬可厂房中的工匠却依然穿着单衣。

在厂房中,拿着摊平锹围着摊平台,将刚刚从摊平炉上取下玻璃迅速摊平,而在工人的忙碌中,一块块平板玻璃从摊平台中取了下来,这座工厂是公司投资的玻璃厂,一座年产只有1000吨,采用这个时代最普遍的吹筒摊片法生产供建筑用的平板玻璃。

而之所以投资创办玻璃厂,原因非常简单,在1891年的东亚,无论是清国亦或是日本,所用的玻璃皆从英美德等国进口,而每年的需求高达数千吨,而在特区成立后,平板玻璃亦需要通过洋行进口。

面对平板玻璃蕴藏着的巨大市场,唐浩然自然不会错过,更何况平板玻璃厂的投资不大,利润可观,于是早在去年,便将其作为“特区工业化”的个组成部分。因其投资小且设备简单,玻璃厂便成为特区最早投产的工厂之一,而在去年十一月投产后,又于年底增设了玻璃器皿车间,生产各种玻璃制品以及玻璃器皿,现在不过投资三个月,便成为公司最早收回投资成本的企业,且其产品不仅可以满足特区以及朝鲜的需要,而且又凭着朝鲜为中国内关的便利出口各通商港无需既无需缴纳关税,亦因其非土货无须交纳厘金而以销售沿海通商港,不但如此,更是于年初第一次出口日本,这是朝鲜第一次往日本出口现代工业品。

不过对于唐浩然来说,第一次来玻璃厂的他却对平板玻璃的生产充满了好奇,尤其是看着工人们用摊平锹于摊平台摊开火红的玻璃,将其制成平板玻璃时,那双眼睛更是睁大着。

“这生产方式也太落后了!”,

在大学时他曾看过玻璃生产工艺方面的资料,自己对平板玻璃生产有所了解,而这种半手工、半机械的吹筒摊片法无疑是最为原始的生产方式。不过这感叹也只是于心底发出,并未说出来。

“大人,工厂的七名工程技术人员都是从德国聘请的,机器设备、耐火材料以及建造主厂房的钢屋架,皆从德国购进。这种钢屋架的弦杆都是由两根小槽钢合成。厂房设计图纸亦由德国工程师提供,几乎是把德国同类企业照原样搬来了仁川!”

作为玻璃厂的经理,毕业于上海教会学堂的冯玉林虽说从未上过大学,但凭着对工科的爱好以及于洋行中数年的工作经验,使得他在管理工厂之余,亦向德国技师学习玻璃的生产技术。

“厂内设有料炉、烘炉、摊片炉等。各炉所用之火力,均由煤气厂发出,其煤气管开于厂之中央,乃穴地而成者,四面通连各炉,供给火力,其不需火之处有活闸以闭之。有发动机以给动力,用以压榨原料使成细粉……”

工厂的煤气来自煤气厂,而煤气厂则是炼焦厂的一部分,至于炼焦厂则又是钢铁厂的组成部分,往往每一个工业项目都是一个复杂的配套工程,而在规划仁川的工业建设时,唐浩然不此一次碰到这样的问题,在一片空白中建立现代工业体系,总需要解决太多的问题,若是不解决工业配套问题,恐怕就是这座玻璃厂就需要另建的煤气发生炉。

也正是在这个认识到建立工业配套重要性的过程中,唐浩然充分的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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