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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的朝阳-第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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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又能忘记自己的祖国呢?

在这一声感叹之中,岛田茂透过牢窗往牢外看去,看着那星空,似乎和在长春看过的星空没有什么区别。

儿子能够理解自己吗?

想到儿子,岛田茂的心底流露出一丝疑惑,已经读中学的儿子,早已经把自己视作中国人,这或许是教育的关系,当然,更多的是一种文化上的认同,在明治政府灭亡之前,“脱亚入欧”对于许多日本人来说,似乎是国家富强的唯一选择,而在明治政府灭亡之后,流亡国外的难民们无不在反思日本灭亡的教训,而“脱亚入欧”的忘根之举,更被视为灭亡的根源之一。

也就是在这种反思之中,面对国家灭亡的现实,许多日本人做出了另一个选择——归化成为中国人,因为无论是血缘上或是文化上,日本人都更接近于中国,换句话来说,日本人与中国人是“同文同种”,归化成为中国人,无疑才是日本真正的出路。当然,更为重要的一点是归化为中国人,可以在中国获得更好的机会。比如于职务上的进一步晋升啦之类的好处总会诱惑着人们做出“忘本”的选择。

但是,岛田茂却无法接受这一点,在他看来,日本就是日本,中国就是中国。“同文同宗”,那不过只是一个说词罢了,就像德国就是德国,奥匈就是奥匈。或许日本人和中国人都同属东亚人种,但日本毕竟不是中国,德国人、奥匈人都是德意志人,论及血缘,也许他们比日本与中国更为接近,但他们却是两个国家。

也正因如此,在天皇“遇害”后,面对日本国内蜂起的抵抗,岛田茂便立即投身于抵抗事业中,以谋求日本的解放,尽管他知道这种可能性极为渺茫,但是他却总是会用西班牙的历史鼓励自己。

西班牙用800年的时间于******的奴役下争取了自由,那么日本同样也能做到,日本同样也可以用八百年的时间去争取解放。类似的言语曾经激励着岛田茂内心的意志,但是现在,他却禁不住去质疑当初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因为在他好不容易游到岸边,逃出俄国人的追捕时,正是他的同胞出卖了他——他被自己的同胞逮捕并送到了警察局中。

八百年,八百年后,日本人还是日本人吗?到那时,也许,他们甚至早已经不会再说日语,早已经变成了比俄国人更加俄国人的俄国人了。

沉思默想中,岛田茂突然开口对隔壁的吉村次郎说道。

“吉村,如果他们要处决我们的话,你会害怕吗?”

“害怕?”

闭目躺在床上的吉村次郎先是一愣,随后却又耸耸肩膀说道。

“如果害怕的话,我就绝不会参加这次任务,只是……见不到日本再次独立的那一天,实在是太可惜了……”

对于参加这种行动的人们来说,他们非常清楚自己的命运,俄国人或许对于俄罗斯人非常仁慈,但是对于像他们这样的非俄罗斯人的“叛乱”,尤其是作为有色人种的日本人,从来都没有所谓的仁慈,

在日本,俄国人对待叛乱分子,从来都没有军事法庭的审判,也没有任何调查,非常简单的直接处决。也正是这种残酷的行为,使得日本的抵抗慢慢的消弥于无形,而现在俄国人也在用同样的办法,去镇压着在日本大地上上演着的起义。

也正因如此,对于这样的命运吉村早已经有了准备,他已经决定接受这样的命运了。

“是啊,实在是太可惜了!”

长叹口气,岛田茂透过那狭窄的窗口望外看去,看着那大地,目中流露出的尽是浓浓的依恋之色。

清晨,下了一夜的雪停了,空阔的田野上静静的,除去那风声之外,四间再无其它的声音,一只鸟从树上飞开的时候,从树枝上带下来一点雪。雪有如白色的细粉飘扬下来,在树前站着两个发须凌乱的一身渔民打扮的东方人,两人的脸上带着些慷慨之色,没有因为即将面对的事情,而感觉有任何恐惧。

他们就这样站在那里,偶尔的,他们会把视线投向四周,那眼光看着周围的一切,尽是一副留恋之色,更多的却是惋惜,似乎是在为这国土沦丧而惋惜。

在距离这两人不过数米的地方,并排站十名松持枪站立的头呢羔羊皮帽俄国士兵,伊万诺夫少尉则站在一旁,而他的长官瓦里奇大尉则在那里宣读着一份命令。

“……岛田茂、吉村次郎两人,多年来一直于国外从事反对俄罗斯帝国之活动,而今更意图潜入尼古拉总督区,向帝国内部叛乱分子提供武器,根据陆军刑法本应判处绞刑,此次由于沙皇陛下宽容与仁慈,特改判枪决!”

卷起手中的“判决书”,这时临时军事法庭的根据电报的判决结果——实际上,对于叛乱分子的处决,只需要地区军官的一纸命令,完全不需要军事法庭的审理,但有时候,过场总是需要走一下,毕竟俄罗斯人比这些黄猴子更文明。

瓦里奇大尉走到树边,在他的旁边跟着一个穿着呢绒大衣的日本……不,应该说是和族模样的俄国人,看着这两个叛乱分子,他的神情中没有任何同情之意,反倒充满了敌意。正是这些黄猴子煽动的叛乱,才使得总督区会陷入目前的混乱与动荡之中。

“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翻译将瓦里奇大尉的话翻译成了日语后,岛田茂看着前方说了一句。

“我的口袋里的还有一些卢布,希望能够帮我捐给贵国红十字会吧。”

从翻译那里知道这个要求后,瓦里奇大尉不禁一愣,看了几眼这个“叛乱分子”,似乎有些疑惑对方的选择。

“我代俄罗斯民众谢谢你!”

出于礼貌,瓦里奇大尉仍然选择了道谢。俄国人的道谢却只是让岛田微微一笑。

“我相信很快你们就会需要的!”

是的,他们肯定会需要的,未来这里的抵抗之火只会燃烧的越来越旺!到那时,死去的俄国人只会越来越多!

瓦里奇大尉并没有理会这个叛乱分子的嘲笑,只是又继续问道。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我想先喝一杯再死!”

对于这个要求,瓦里奇大尉当然能够理解,俄国人同样也喜欢喝酒,在他点头同意后,一个俄国士兵拿着酒瓶走到吉村次郎的面前。

“伏特加!”

接过酒,吉村次郎喝了一大口,烈酒入嗓的火辣只让他差点没咳出来,喝完酒他看着面前的露国军官郑重其事的说道。

“请让我给你们露国人一个忠告,日本是亚洲的,不应该由你们白种人来统治,我们东亚人就是流再多的血,也要将你们露国人赶出东亚,想活命的话,就赶紧滚回露西亚吧”

躬腰站着的翻译比划手势把这个叛乱分子的话翻译了出来,旁边的俄国士兵听到后,立即恼怒的大骂了一句“该死的黄猴子”,就要冲上去殴打这个“黄猴子”的时候,却被吉村次郎伸手阻住了。

“虽说你们并不是军人,但是我敬佩你们的勇气!”

学着日本人的模样,轻轻的鞠首后,瓦里奇大尉挥了下手,两个俄国士兵拿着两条黑布条走到他们的面前,在将蒙上他们的眼睛时,却又被两人摇头拒绝了。

“瞄准他们的心脏,这样他们就不会痛苦了,这样也能显出俄军的风范!”

在瓦里奇大尉对士兵作着训话的时候,吉村次郎和岛田茂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冲着对方轻点下头。

“举枪、瞄准!”

“大东亚万岁!”

面对枪口的两人同时高喊着,在这一瞬间,枪声响了,两人重重的摔倒在雪地上。

看着倒于雪地中的两个叛乱分子,伊万诺夫瞅了眼他们,唇角一扬冷笑了一下。

“愚蠢的日本猴子,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被自己人出卖的!”

第192章间谍(求月票)

“想要击败你的敌人,必须要去了解的你的敌人!”

在东北大学的教室中,林董的话声于课堂中回响着。

“众所周知,对于东亚而言,俄国的扩张欲望,无疑对东亚民族的生存构成了威胁……”

尽管林董这个名字看起来非常的“中华化”,而且其南京官话说的甚至比许多国人更为流利,但是实际上,作为大学教授的林董却是一个日裔难侨,而其与东亚同文会鼓吹的“东亚一体”不同,他所身处的“旭日会”实际上,是一个鼓吹日本“独立”的团体,尽管这个团体同样赞同“中日同文同宗”也赞同“大东亚共荣”,但是却对“东亚一体”持以保留态度,在“旭日会”成员的眼中,“东亚一体”是建立在日本独立的基础上,日本作为中国的盟友与中国处于对待地位。而这显然与“东亚一体,中华复兴”的构想互相抵触,不过,虽是如此,其作为一个流亡团体,在流亡中国的日本难民中,依然有相当一部分市场。

作为大学教授的林董在流亡前,曾是日本外务省次官,其也曾于外交部任顾问,现在则于的东北大学任教授,教授国际关系学,他的学生极多,就像这会的课堂上,既有研读国际际关系学的在校大学生,也有一些旁听声,而在旁听声中,几名穿着陆军军校生的军装的青年学生,则更为吸引人们的注意。

不过如果稍注意的话,可以看到,这几名陆校生,应该是沈阳陆军少年学校的在校生,这是东北陆军为了从少年培养军官所设立的全住宿制教育机构。模仿普鲁士的少年军事学校设立,毕业生拥有中学毕业生的程度,其中的优秀学生,在毕业后可以直接进入陆军军官学校。

而与普通的中学不同的是,陆军少年学校除去本校课程之外,还需要于大学中旁听其它课程,如果旁听考试合格的话,在考取陆军军官学校时,可以获得额外的加分,也正因如此,对于许多成绩一般的少年生来说,额外的旁听课程,则被他们视为加分的机会。

至少对于东英机而言,这就是一个机会,尽管国际关系学枯燥而乏味,但是他却听得的兴致勃勃,实际上,在整个少年学校都知道东英机这家伙是个喜欢高谈阔论的人。而这也是他选择旁听国际关系学的原因,他需要为自己的高谈阔论添加一些筹码。

而在选择授课教授上,东英机并没有选择其它人,而是选择了林董,之所以选择他,除去因为其是日本人的关系外,更重要的是他同样是一个十分喜欢读书的人。他的读书范围被他自称为“了解了整个世界”,不仅包括了政治和外交,还涉及到了科学的范围,对世界知识的了解在那些教授中是极为少见的。

不过,现在他却发现这个教授的为人却极度傲慢,在他的眼里那些日本人也好,归化人也罢,甚至中国人什么的都是些笨蛋,与很多日本人在战败后反思不同,他甚至觉得日本人本身就是野蛮人。再加上他的一些忧国情绪,所以言行中就会表现出一些歇斯底里的成分。

也正因如此,在几年前,在他于总督府外交部担任的外交顾问的时候,在未和部长商量的情况下,就直接写了报告,上报总督。

“在俄国即将侵来之际,我国的现状如何呢。虽然我们在工业上取得了一些看似了不起的成绩,但是实际上中国还是一个半开化的国家,即使是东北也是如此,比如说在我的家里距外交部不过几个街区,在上班的路上,从马车向外望去,来往的路人中十之八九都还穿着“蛮服”,

而其口中所谓的蛮服,实际上也就是华服或者说汉服,而对“华服”的复兴,恰恰是总督大人所倡导的,而这种“华风渐复”正是“黄魂会”所希望的,可以在林董这里,却成为了“野蛮未开化的象征”,自然的林董的报告非但没有引起重视,反倒导致其从外交部去职,不过其离开外交部后,却又来到了东北大学,事实证明,其确实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学者。

“……以现在这样的半开化状态,实在没有力量来对抗强俄的压迫,要拯救国家的话必须要进行一次大改造,仅凭一些外交工作是无法摆脱目前国家的困境的,也正因如此,我们现在不仅不应该对俄国持以强硬态度,反而应该像过去一般,对俄国持以友好……”

在林董向学生们讲述着这种歇斯底里的言论时,教室内顿时响起了一阵嘘声,但却还有学生赞同这种观点,却也反映出了某些人的心态,在他们看来,东北是无力同俄国相对抗的,而这种充斥着“失败之意”的“自轻言论”,自然不可能被社会主流所接受。可同样也不妨碍身为大学教授的林董去传播这种“失败言论”,毕竟袭自德国大学的经验“学术自由”是东北大学最基本的治校基础之一。

“哎呀,真是一个混蛋!”

听着身边传来的咒骂声,东英机的眉头紧锁着,尽管他支持林董的某些主张,但是他却不赞同其将日本人视为“野蛮人”将中国人也视做“半开化民族”的自轻言语。

“要是这样的话,等俄国人打来的时候,干脆举起手来投降算了,就像日本一样,让俄国占领算了,林教授,既然俄国人那么开化,为什么你还要来到东北!还谈什么日本的自由啦,解放啦!”

“就是,根本就是是胡说八道!”

一些情绪激动的学生大声反驳着林董的观点,面对学生的反驳,林董并没有显露出任何恼意,甚至因为他们的反驳而更加欣赏这些学生了。

“正视敌人的强大,不等于在敌人打来的时候,心甘情愿的为敌人所奴役,什么是真正的勇士?就是能够正视敌人的强大,能够虚心向敌人去学习,能够放下自尊心去效仿敌人,了解敌人,一味的妄自尊大有什么意义?就像清国人一样……”

言语中林董很自然的将清国与中国区别开来,尽管名义上东三省是清国的国土,但事实上的半独立以及其以中国自居的现实,早就使得这里的青年人形成了一种心态——称其为清国人既为污辱。

“早在60多年前,被迫开国之后,其依然妄自尊大以“天国上朝”自居,全不顾西洋科学之发达,工业之先进,社会之文明的现实,死守着为满清所篡改专注奴役华人的汉学,又岂能挽救国家?若非清国之大,非一国短期所能吞占,否则其早在几十年前就已如日本一般为西洋人所占领!”

林董的驳斥却让众人为之一哑,确实,满清的例子就是最明显的例子,不思进取、妄自尊大、故步自封、愚昧无知等等,诸如此类的词语都可以用在满清的身上,满清从未曾放下身段向西洋学习,若非是大帅用枪炮瓦解了满清中枢的权威,迫使其接受“九督议政”这关内汉臣又岂能放开手脚主持新政。

“林教授!”

就在学生们因为林董的言语而陷入沉思的时候,突然教室门边传出一句话来。

“难道说,只有穿上西装才是开化吗?是不是现在只要满清皇帝穿上西装,满清就会强大起来?以阁下这么说,那岂不是说,只要把水装进酒瓶子里,就能当成酒卖了!”

走进来的是一名穿着黑色短大的青年人,他的比喻让原本似在思索的学生们顿时笑成了一片,看来突然闯进教授的来者,林董不由的一愣,他注意到对方的身后还跟着同样打扮几个青年,尽管不知道他们身份的林董还是一眼看出这些人并不是学校中的学生。

“请问你是?”

疑惑着对方身份的林董并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

“林教授,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可以到外面谈一下!”

青年人的话语中带着不容质疑的味道,而站于门边的院长则有些无奈的摇着头,似乎是在为林董可惜着。

“什么,林教授是俄国间谍!”

走在校园中,听到这个消息的东英机睁大了眼睛,他简易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怎么了,林教授怎么可能会是俄国间谍呢?

“你是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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