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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鹰旗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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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这个国家从来都不是靠对帝国的忠诚来维系的，各民族的精英们所效忠的仅仅是哈布斯堡皇室。”老皇帝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哈布斯堡家族是用手中的权力换来了这些各民族贵族们的支持，皇室实际上对于帝国的影响地只是象征性的。”
“可是这些贵族迟早会被代替。”李海顿说道，封建式的贵族制度已经落后于时代，迟早都会被淘汰。
“那就扶持那些新贵们。”老皇帝说道，“新的总会替代旧的，给各个民族足够的平等权力，使得每个民族的新贵们能够有足够的话语权。我已经老了，而且没有足够的威望能够压制那些老的权贵们，但你却可以。”
“为什么？”李海顿问道。
“因为军队对你足够忠心，而且你在民众中拥有着无与伦比的威望，这种东西是超越民族情绪的存在。帝国的存在，是因为民众希望有一个能为他们带来荣光的皇帝。”老皇帝继续说道，“任何变革都需要有强力的支持，如果不作改变，等我死了，这个帝国也就完了。”
“现在就开始吗？”李海顿说道，实际上他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帝国议会和政府把持在马扎尔人和德意志人手中，其他民族的权力受到打压，这是引起动乱的主要原因。
“也许……”老皇帝沉思了一会儿，“战争时期也许是最好的变革时期，民众们能够接受严格的军事管制或是政府结构的变动。”
“嗯，嗯，我可以首先尝试在占领区作些改变。”李海顿说道，“一个相对独立的罗马尼亚王国、加利西亚王国和南乌克兰王国可能是目前我们需要的。”
1915年的战争进程让协约国感到沮丧，在最初的几个月俄国人似乎在东线取得了不少进展，但在整个五月间，一切都改变了。俄国人在其后的数月里一直在后退，他们损失了近200万军队的人员和装备，已经失去了进攻能力。
若不是俄国恶劣的交通和冬天寒冷的气候，估计现在尼古拉二世唯一能做的就是怎么能与德国人和奥地利人商量得到一个稍微体面的协议而退出战争。
西线战场上依旧陷于僵持，李海顿很奇怪德军总参谋部里那些蠢材们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放弃自己擅长的机动能力和野战能力，却与英法两国的军队在战壕里对拼消耗。把德国绝大部分宝贵的兵源都投入进了法国无休无止地战壕战里面。
按照李海顿的想法，施里芬计划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德军早就应该向后撤退，把英法联军引出该死的战壕和要塞，再寻找机会歼灭他们。或许施里芬在制订计划时只考虑了与法国单独作战的情况，但死板的德国总参谋部却还死抱着不放手。
如果法国人不敢进攻，那么德国人正好该干啥干啥，只在一线摆上两个集团军进行防御就足够了。
既然达不成陆上的突破，还不如后退。
当你不能消灭敌人时，你的战争意志就会被慢慢地消磨掉。
经历了多佛尔沙洲海战的惨败后，德国海军似乎被吓破了胆子，竟然一直躲在港内，根本不敢出击，成了一支真正的“存在舰队”。
还好，本应葬身大海的斯佩中将已经辗转回到国内，这位海军中将奉令进入到中立的阿根廷港口，然后所有的军舰都被扣留，但远东舰队这些经历过数次海战的官兵们却安然无恙地辗转回到了国内。
为德国海军取得了唯一的一次海战胜利的斯佩伯爵得到了应有的嘉奖，被德国晋升为海军上将，并取代碌碌无为的英格诺尔上将，成为德国公海舰队司令。
这可能是个机会。
李海顿觉得有必要与这位有着强烈进取心的德国新任海军司令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了。
当然，到了德国，还是先去看望一下那位大舅哥皇帝。
李海顿的军事才能和取得的巨大荣誉让威廉二世即羡慕又嫉妒，作为一位普鲁士皇帝，血液里本身就流淌着好战的因素。李海顿对于德军在西线的战壕战大加批判，因为它违背了历代普鲁士军事家们所遵行的首要原则：速战速决和机动灵活。
他鼓动德皇撤换他的总参谋长，但皇帝还是在犹豫，威廉皇太子倒是很赞成这位姑父的观点，可惜说话不算数。
李海顿邀请德国皇帝有空去的里雅斯特参观一下他的新战舰，他估计以德国皇帝的个性，必然不肯落后于奥地利人身后。也许在德国皇帝的刺激和逼迫下，德国人说不定能够在1917年以前再多建造出几艘超级战列舰出来。
另外他觉得有必要提醒一下德国皇帝注意压制一下国内正在泛滥的社民思潮，这个玩意才是真正毁了德国的凶手。
德国皇帝觉得有些难办，而且霍尔维茨也不愿去做。
“那些人是英国人派出的间谍，他们的目的是煽动国内的叛乱，让德国输掉整个战争。他们是整个德意志民族的敌人和叛徒，让宪兵把他们抓起来，然后弄出口供，再把它公布在报纸上。”李海顿说道。
“天哪，我怎么会认识你这么一位充满邪恶的朋友！”德国皇帝的赞赏让李海顿深感愤怒，他娘的，这家伙真不是个好东西，想干坏事还标榜清高！
六三、东方来客
李海顿正在的里雅斯特接待来自东方的客人，之所以选择在这里，他只是想让客人们见识一下现代工业的强大。
一个强国是要有强大的工业能力做支撑的。
“呵呵，徐副部长怎么有空跑到欧洲来了？”红色的山崖别墅，视野开阔，正好俯瞰的里雅斯特的港口和造船工业区。
“是来考察军事，开阔一下眼界。再说，我现在已经不是陆军次长了。”徐树铮很随意，奥匈帝国未来的皇帝是他的朋友，至少是在一起下过围棋的朋友。这是一件令他感到自豪的事情。
“哦，怎么不当陆军参谋长了？”李海顿有些明知故问。
“老家伙昏了头，想做皇帝，段总长和我都反对，所以辞职了。”徐树铮简单地说到。
“他不会成功的，这样只能引起中国的内乱。”李海顿说道，“许多对他不满的人会因此为借口而公开反对他，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内战。”
“嗯，我们也是这么认为的。”徐树铮说道，“但我们对陆军似乎失去了控制。”
“这是个很大的问题，我很看好段先生成为他的继承人，但你们有个很大的弱点。”李海顿说道，“段先生虽然当了多年的陆军部长，但统兵的将军们却不是他的人。”
“是，我一直受困于此。”徐树铮点了点头。
“首先你们要控制住军官学校。”李海顿说道。
“我们知道，但这很难。”徐树铮说，袁世凯一直想把保定军官学校控制在他手里。
“他很快就会失去对中国的控制，到时候权力就会到了段先生手上。”李海顿说道，“如果他执意做皇帝的话。”
“我明白，但我们没有足够的资金去训练属于自己的军队。”徐树铮说道，装备和训练一个陆军师都需要300万银元，他和段祺瑞都没钱。
“呵呵，徐先生可以先在奥地利和德国到处看看，但我建议你最好是多看看工厂，法国的战争没有什么值得学习的，中国有足够广阔的空间，需要学习的是大规模的运动战。我会让参谋部给你准备一份详细的东线作战资料。”李海顿建议道，“我有个想法，但还不太成熟，等你回来之后，我再与你详谈。”
李海顿让自己的随身副官希克曼上校陪着徐树铮一行去参观造船厂、伊斯莱亚机械公司、斯柯达兵工厂，并安排这一行人去德国的行程。
四艘“奥地利”级战列舰目前已经快完成了舾装，等这四艘主力舰服役后，李海顿就准备在地中海对英国舰队发起进攻。
在德国，斯佩和希佩尔对于战列巡洋舰和潜艇部队配合对英国海岸进行袭扰的战术运用得相当成熟，虽然战果并不很大，但却给英国造成了很大的压力。而且到目前为止，所派出的袭扰编队都没有遭受重大损失，偶尔碰到些英国巡洋舰，都会被这些比它们武备和航速都要强数倍的战巡给轻易击沉。
希佩尔现在被英国人称之为“婴儿杀手”，显然英国人对他还无可奈何。
现在英国那些巡洋舰舰长们已经失去了开战后的骄横，每次出航时都祈祷自己不要碰上那些该死的德国和奥匈战巡。“拉德茨基”号现在也很有名，它和僚舰“弗兰茨大公”号跟随希佩尔的战巡编队一起行动，已经击沉了一艘英国装甲巡洋舰、一艘轻巡洋舰和三艘驱逐舰。尤其是对戈尔斯顿和对斯卡巴勒、哈**尔的炮轰非常成功，造成了数百名英国平民的伤亡，这都让英国人对它们恨之入骨。
在德国，随着五艘装备有380毫米主炮的“巴伐利亚”级战列舰陆续下水，并开始了舾装工程，李海顿很是期待预计在1916年夏秋之际英德之间所进行的舰队决战，据他估计，这场海上决战将会空前惨烈，交战双方都将会损失惨重。
相对于航速只有24节的“巴伐利亚”级战列舰，李海顿则更关注七艘德国海军在1915年初陆续开工的“维多利亚。路易丝”级战列巡洋舰的建造，这种设计航速达到28节，装备有380毫米主炮，拥有战列舰的装甲和一些巡洋舰特征的主力舰将会是德**工、工业技术和造船业的最高结晶。
相比之下，英国人用牺牲装甲而获得高航速所设计出来的“胡德”号就是个渣。
这种“高速战列舰”的出现，会使战列巡洋舰的概念成为过时之物，当然，如果航速能达到30节以上就更加完美了。但以目前的工业水平，显然还达不到这一点。
这将会是一战期间最强的战列舰，可惜，它不属于奥匈海军。李海顿唯一能聊以**的是它们中间有一艘目前正在易北河造船厂的船台上。
徐树铮为首的中**事考察团一行人在11月7号又回到了维也纳。
李海顿给他出了个“馊主意”，“我们现在急缺大量的劳工。”他对徐树铮说，“如果你能为我们组织五十到六十万的华工，我会把他们都组织起来，进行训练，这样在战后你们就会拥有大约十个到二十个师的合格军队。”
“这会引起协约国的抗议。”徐树铮说道，“您知道我们的外交部控制在一帮亲英法的人手中，他们正在替法国人积极招募华工。”
“这点不用担心，我们将会使用中立国西班牙和瑞士的名义，当然，你们必须派出足够的军官。”李海顿说道，“如果我们取得了战争胜利，那么为英法招募华工也会被视作敌对行为，我想贵国政f需要找出一个平衡。”他略带威胁地说道，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似乎德奥同盟取胜的可能更大。
“这些我会尽力去做。”徐树铮略加考虑就答应了下来，所谓的外交抗议没什么实质性，但十个师以上的人员和装备却让他砰然心动。他是个聪明人，而且还是个有决断的人。
只要段祺瑞能掌权，他就能当九成的家。
“我会让在中国的商会和银行为你们提供足够的资金，另外，我们在战后将会把多余的军用物资以军事援助的形式免费提供给贵国。”李海顿说道，“你们能够组织的人越多越好，我会把他们都武装起来。”
他肯定徐树铮回国后会全力去做这事，这是一种互利的合作，奥匈帝国现在需要大量的人力来支撑国内生产和军事后勤保障，而段祺瑞需要帮他训练一支庞大的军队，以实现他武力统一中国的梦想。
他们想在东方建立一个军事强权国家，这和李海顿无关，相反，以目前的形势，这种强权可能是中国最需要的。
当然，他在远东还有其它的大计划。
但一个强有力的代理人是保证这些计划能够实行的先决条件。
六四、海上破交
在基尔，李海顿与德国海军总参谋长波尔上将和新任第二帝国海军公海司令斯佩上将见了面，作为巡洋舰队司令的希佩尔中将也参加了这次会见。
李海顿计划在地中海采取一次大的军事行动，希望得到德国海军的配合，以牵制住英国大洋舰队的主力。
几个人就针对英国的海上封锁而要采取的海上战术问题进行了一次深入的探讨，斯佩将军和希佩尔将军都是富于进攻精神的海军将领，这点上与保守的提尔皮茨截然不同。
波尔虽然很保守，但对于战列巡洋舰编队采取行动却持支持的态度，他的目的是尽可能地保住公海舰队，但海军一点动作也没有却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其实，李海顿之前就不止一次的与提尔皮茨上将谈到过海上袭击问题，但这位保守的，一直抱着舰队决胜和“存在舰队”理论不放的海军官僚对李海顿的提议并没有什么兴趣。
斯佩上将一直在总结他在与英国人交战的经验和教训：破交作战是制海权的一种，但并不代表拥有了海权。它以破坏敌人的海洋权益为目的，即削弱敌人的海权。能够执行破交作战的舰只必须具备以下几点要素：第一，所谓的破交作战必需有足够的海上支持才能够进行。在无线电已经广泛使用的今天，一艘破交巡洋舰要想长久的不被发现已经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大部分的破交舰肯定会在出发之后的数周之内被发现，除非它什么都不做。
其次，作为破交舰，它需要有足够快的航速和极强的续航力。足够快的速度可以使它能够从容摆脱敌人的跟踪，而较大的续航能力可以使得它在海上维持的时间足够长久。这一点相当重要，没有足够的续航力，很难做到给敌人的航线和运输制造足够的麻烦。
第三，破交作战需要拥有足够的火力支援，这点在受到敌人的攻击时显得尤为重要，任何单舰的破交行动很明显会遇到足够大的困扰，它的火力不够强大，即使是象“沙恩霍斯特”号这样强大的装甲巡洋舰也会被一艘敌人的快速巡洋舰所困扰，敌人会象一只苍蝇一样粘着你，赶不走，却也无法将其消灭。但太大的编队也不容易取得成果，它们的目标太大，很容易就被发现和察觉。一般认为，双舰编队是最合理的配置，这样拥有相互的火力支援，也容易应付一些突发的事件及故障。
其后，斯佩伯爵引用了一些最近的战例来印证自己的观点。
“很精辟！”李海顿不由的大加赞叹，不愧是经过实战出来的海军指挥官，对于问题的看法有足够的洞察力，并且观点独到，而且深思熟虑。
“这只是一些不成熟的经验，还需要今后大量的实践才能证实它的正确性。”斯佩上将倒是一脸的淡然，对于他们这样经历过生死之战的人而言，取胜和活下去才是第一位要想到的事情，其它的并不重要。
“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一下这么做的效果？”李海顿问道。
“问题是我们缺少合适的军舰。”斯佩很无奈地说道，执行破交任务最好的军舰是战列巡洋舰，但问题是在提尔皮茨的错误海军战略的影响下，德国的战巡几乎都具有“短腿”的致命缺陷，虽然在李海顿的影响下已经有些改观，但变化并不大。
德国人建造的战巡实际上是弱化了的快速战列舰，比较结实经揍，但攻击力和航程都不具备巡洋舰的特性。
“布吕歇尔”号和“冯。德。坦恩”号就不用提，这两艘早期的试验型战巡的航速和续航力远远达不到破交舰的要求。根据斯佩上将的估计，一艘破交舰最少要具备26节以上的航速和9000海里的航程，这样才能让它有足够的燃料在欧洲到美洲之间跑个来回。
具有足够航速的战巡只有最新的“塞德利茨”号和三艘“德弗林格”级，当然，奥匈帝国滞留在德国的两艘“拉德茨基”级也具备这样的能力。
问题是它们没有足够的续航力，这样，破交作战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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