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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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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国的现行教育,恰恰相反,顾头不顾尾。高考指挥棒下,社会、家庭、学校合力同心,家长、教师、学生同舟共济,努力储存知识,拼命获取高分。过了高考这座独木桥,培养的人能不能身体力行地去做,能不能运用知识解决实际问题,存而不论。或者,论是论了,改是改了,建国以来,先后也论了八次改了八次,论的是什么,改的是什么?论的是高调,改的是口号,玩的都是换汤不换药的愚民把戏。

  旅美教育学专家黄全愈先生说,“奥林匹克竞赛考的都是有答案、有结果的东西,这是中国学生的强项;可是诺贝尔奖却是颁发给那些有创造性地探索出新理念、新成果的人,这可是中国学生的‘软肋’。”“中国有许多一流的考生,却缺少一流的学生。”

  这就是为什么,中国学生走出国门,在高中阶段,能力普遍超出其他发达国家学生,随着年龄的增长,其中大部分中国学生的能力渐渐降低,直至平庸。当然,不管哪个学校,都可以举出成功的个案,要说明的一点是,这里要说的是普遍,而不是特殊。有人在应试教育的环境里,一样活得很开心,他们的坚忍和应试能力,并非证明了教育的正确,而是说明不良的教育方式也可以有自己的圣徒。

  高考体制,不会因个别的声音而停止运作,也不会因师生所承受的压力和痛苦而革除。素质教育,新课程改革,一系列的教育改革,只是使一个老态龙钟的严肃的面孔稍许温和。教育是对人素质的提升,如果它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精神和体质的提前衰竭,它就不再是教育,而是罪孽。

  套用一位诗人的句子:

  教育,在无声的夜里,我听见你沉闷的叹息。

  要打破这种沉闷,先得有像陈先生这样讲真话的人,再得有鲁迅式的绝望,然后才是奇崛的伟大事件。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光影之清谭  漫说中国画
中国画谓之“国画”,字面上很简单,也就是起源于我们这个国家的画。中国画最早现于晚周(靠近中国头脑轴心时代:春秋战国),距今约有三千年了,当时尚无深厚的艺术文明作底子,完全不同于现在的电脑作画(这是现代文明发展到极端时期修炼而成的都市艺术新魔)。中国画是原生态的新生婴儿的诞生,是思想的黑夜惊现的星辰灿烂,是一位彻夜难眠的秀士月下徘徊,忽然停顿,走进松林间的草屋,随意取一只毛笔,简单的点、线,留下了他月下徘徊时月高天阔水长流的境象。墨碟内,汁渐涸,秀士取门前的清水注入,水墨相融,秀士继续还原他眼见的境象。后来画的一部分较前面的一部分色泽太淡,前面画就的部分较后面的一部分又太浓,秀士的笔在点线上反复点染,均其浓淡,取其中和,水分的秀润,出人意表地呈现出苍茫的感觉来,青山隐隐,云水迢迢,且笔下的苍穹、岩石、长河、树木都有了江河流动的痕迹。

  中国画的诞生,这种揣度应合几分真实。

  还有一种离真实稍远的更加真实的揣度。

  中国画是比照西欧的油画而言,为何中国诞生了水墨画,西欧诞生了油画?说到这,可骄傲一下,中国的水墨画似乎先西欧的油画1500年出现。中国画的起始,墨色之外,完全不用它色,仅用黑白、浓淡,就借点线形神兼备,气韵生动,吞吐天地。油画就不一样,颜色极为鲜艳。色彩的鲜明区别,应来源于人种的区别,艺术的诞生总是与生命本身相关联。

  理由是,中国人黑头发黑眼睛,与墨色本有盘古开天地以来的渊源,水墨画以黑白统领,炎黄子孙虽是黄皮肤,仍以“白皙”为美(例证:《诗经》之《硕人》有言,“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别看生僻字一堆,说的就这意思,双手白,皮肤白,脖颈白,牙齿也白),如此,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炎黄子孙最能入水墨。黄头发蓝眼睛的西欧人就不行了,西方人长得太鲜艳,一双眼睛就象玻璃彩球,有几重颜色的变化,头发不是金黄色就是灰白色(西方人偶尔出现黑发人,不是帅男就是靓女,这是世界共识),入了水墨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所以西方人不能入中国水墨,只能入油画,立体真实地再现。这是其一。

  其二,与精神追求的不同有关。道是中国的本土教派。老子春秋时期论道,中国之“道”应在老子之前就有了。我国最早谈“道”在《简易道德经》,“简,道之根”。这一个“简”字,指的是自然现象所依的最基本的规律,世界的一切皆由简而生。道,“无形无象,无声无嗅,大而无外,小而无内”,却能主宰天地,产生万物。中国画由简而生的意境,空间感,以“留白”所生的“无”和“有”,正是深藏了道之“简”。这一点,西方的油画就无可比性了,中国的“道”过于玄妙和深奥,西方不说也罢。

  其三,与性格有关。炎黄子孙一脉,主导性格好静,整体趋向平和,年长日久,修炼至静水深流,于一粒沙里悟出一世界,于一朵花里望出一天堂,于水墨点线之间,绘出一视通万里的天上人间。西欧一直在动荡,性格中以格斗求生存的因子多一些,西班牙不就是一个靠强盗建立起来的国家嘛?他们必得关注眼下的生存状况,少有闲时“思接千载,神游八极”,绘画里也体现一种眼前的细致入微。欣赏油画,不象中国画有那么大的空间供你联想。中国画一画通透人生,一画纳尽四季,油画就不行,因为中国画是散点透视,油画却是焦点透视。

  其四,就是说笑了。西方人早已食肉啖腥,油入画,粘黏。中国是农业大国,与泥土山水亲近,水入画,清爽。

  这不是说油画不好,是境界的不一样。

  油画也让人联想,譬如午后褐色的咖啡,红酒,C大调,《命运交响曲》,卢浮宫。

  中国画是一汪掩映山林间的碧水,古道边的酒肆,苍茫夜色中隐约的箫音,俞伯牙与钟子期的《高山流水》,是一位白衣秀士月下抚琴,是一曲《鸥鹭忘机》,是悬崖峭壁之上的高位洞穴建筑,是大慈岩,是日、月、天、地、人,整个的宇宙。

光影之清谭  留  白
如果说自己还有点艺术“天赋”,应在绘画。

  我的小学是一幢红瓦白墙的平房,竣工时我刚好上一年级。校舍和我手中的书本都有田野新翻泥土的香味。蓝天白云的下面,是童话般的低矮的人字形屋顶校舍和一个仰天张望的把喜悦藏得很深的沉闷的孩子。一个新的环境,与我最初相遇的总是人之外的一切,一阵微风,几粒扬起的沙子,红瓦的光泽,窗户,室内阴影里安静整齐的桌椅。这些明白无误存在的物件在我的印象里先入为主,而人,那些我还不认识的人,存在在别处,在我思想“留白”的那一部分。

  当时并不知道有“留白”这个词。知道“留白”是后来的事,就象人在“留白”处无中生有地慢慢在头脑中显影的想象,这事也得慢慢说。

  小学里最先在我思想的“留白”处显影的是图画课老师。

  身形庞大,肥胖,我一直想不起她脖颈的颜色,她的花白头发的下面就是她的背部,她有几层的下颌,下颌下面也没见过她的脖子。多年后回想,她的形象往往与白雪公主的七个小矮人重合在一起。她姓仇,一个有着一双金鱼眼睛满面严肃又心地善良的老人。她教了我五年的图画。我在她教的第一堂美术课上,把搁置在讲台边的扫帚用铅笔移植到了语文课本天安门的光芒里;在她教的第二堂美术课,我画下了教室后墙墙根边的一个簸箕;在她教的第三堂课,她要求画墨水瓶,我画了一个绸带飘飘双手舞剑的白骨精交给她。第四堂美术课,她手上忙着用橡皮擦擦拭某个学生画得歪歪扭扭的线条,嘴上朝我说,“白骨精画得蛮像呢,不过中国画讲究留白,云朵画得太多。”说完,她从一叠图画本下掏出我的白骨精,唰唰地擦去一大片云,然后她的大而无当的金鱼眼瞳盯着我问,“更好看了吧?”我点头。她说,“墨水瓶啦么子啦你就不用画啦,你想画么子就画么子,记得留白,别太拥挤。”我答应着好,看见她用尺在刚才擦拭干净的歪歪扭扭的线条上补上了直直的线条,并用她胖胖的手挥落下一个鲜红的“优”。仇老师的课上,从来就没有过差生,你画得最不堪入目,仇老师也会耐心地化腐朽为神奇,然后是“优”赐众生,皆大欢喜。     

  图画课上,我凭自己那点有限的感悟进行自己的创作。仇老师在巡视时稍稍留意我的画作,再无指点。不知不觉间,我也进入了仇老师的“留白”区,成绩单上照样有我的优秀,可她并不在意我的作业。有几次因当堂课未完成不能上交,她说回家继续画吧。有时作业多,有时玩心大,图画作业不按时交成了常事。仇老师也不催交。这让我因无时间的约束在画画上更是肆无忌惮,最辉煌的成绩是创作了一本类似小人书的画本在小朋友中流转,有画有故事,粗糙的纸张,用母亲纳鞋底的白线装订的边。

  在她给我上的最后一堂图画课,她仍在教其他学生怎样画一只方方正正的粉笔盒。而我的人物画已在当地比赛中连连得奖。最大的光荣,是《屈原天问图》因荣居第一被张贴在当地最大的影剧院宣传窗内。一边是《英雄虎胆》的宣传画,一边是我们的创作。

  绘画于我,由此从不自觉的爱好膨胀为一个在往后的许多年里无法释怀的痴妄的梦想,在一个长时间里我因得不到支持找不到绘画前进的方向六神无主,高中阶段终因时代环境的限制而窒息。我的绘画水平,停滞在我的小学毕业。其后完全孤独无助的摸索,对所谓正道无穷尽的顺应,使那点似乎完全来自先天的对点线色彩的鲜活敏感终于萎钝。而我灵魂的独特和丰富也似乎因绘画才艺的丢失而导致精神的一部分趋于平庸和贫乏。上师范时领了新书,忍不住又在《现代文学作品选读》每篇选文的标题旁涂画,第二天,一同学随手翻我的书,惊呼,“我的书跟你的书版本怎么不一样?我的没有插图!”这是绘画“天赋”留给我的最动人的情节。

  有一次与同事谈到中国画的“留白”,我深切地怀念起仇老师来。在她的教育工作中,我看似是被她“留白”的一部分,而恰恰是她对我的“留白”,成就了我在小学阶段绘画天份的小小彰显。小学阶段是一段多么快乐的时光,尽情画画,尽情学习,尽情地玩,在学校我是一个尽情得有滋有味有模有样的孩子。上初中后,皆因画画的逐渐被限制、无人对我慷慨“留白”而至黯然失色。

  着墨处是画,不着墨处也是画,这是中国画的奇妙和高深之处,用在教育之中,是否也可通透一种禅意?对个性学生的适度放手,达到的效果反而比严格管束要理想得多。中国画,“画留三分空,生气随之发”,又一说,“虚实相生,无画处皆成妙境”,中国画关于“疏、密、聚、散”的“留白”布局,用在教育用在人生,也是一种独到的智慧。 

  在我现今的心里,那位总教学生画方正的老师,是有大智慧的老师。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光影之清谭  优雅而壮烈的飞翔
若风骨乏采,则鸷集翰林;采乏风骨,则雉窜文囿:惟藻耀而高翔,固文章之鸣凤也。

  ——(《文心雕龙 风骨》)  

  刘勰的《风骨》篇是其对文学创作的重要论述,这一段强调了风骨与文采的同等重要。意思是:如果文章光有风骨,而没有辞采,就如一群凶猛强悍的鸟(鸷,指凶悍的鸟类,如雕、鹰、枭等)聚集在文学的林间(翰林,至唐为才学之士集中处,皇帝的文字侍从,如翰林学士。魏晋南北朝时期的翰林作何解,未考。翰,原指羽毛,后指笔墨);如果文章光有辞采,而无风骨,就像一群长有七彩羽毛的美丽山雉在文学的圈子里上蹿下跳;只有“藻耀”(“藻耀”两字很难翻译,还是用刘勰自己的语言说明比较靠谱,“酌奇而不失其真,玩华而不坠其实”)与“高翔”(高翔,意在指一种力量,刘勰语,“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此风骨之力也”)并举,才会像凤凰一样,美丽而有力地飞翔。

  刘勰在第一篇《原道》中就对凤凰好感备至,“龙凤以藻绘呈瑞”,他挺喜欢“凤凰”这种传说中的瑞鸟。鸷鸟有力,但面目可憎。山鸡妩媚,终是翔于低囿,有“无骨”之症。凤凰才接近刘勰心中之“文”:文之为德也大矣,与天地并生者何哉!夫玄黄色杂,方圆体分,日月垒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奇,以铺理地之形;此盖道之文也。

  写作,是一种优雅而壮烈的飞翔,如浑身燃烧着烈火、在苍穹高翔的凤凰一般。这是刘勰心目中文学的理想之境。

光影之清谭  同  学
做过学生的,总会在某个时刻想起一个名词,“同学”。

  做朋友的,有可能经不得江湖砥砺,一朝沦为敌人,烽火场上刀枪相见;做夫妻的,有可能担不起油浸盐腌,墙外花引,到头来成为冤家,离散了事;做同事的,难免遇上为谋权贵大玩心术之人,同事难处,只能敬而远之,另谋他途……昨天是朋友,今天可以是敌人;昨天是夫妻,今天是冤家;昨天是同事,今天是陌路人……但一旦是同学,那就永远是同学。就是那成了敌人的朋友,你可以否认他不是朋友,但只要他在某个阶段某个学校与你一起学习生活过,你就不能否认他是你的同学。

  我是这样一种人,只要在我面前谈论学生时代的事,就有一种激情在血液里一跃而起,我的神情肯定完全丧失了平日里的淡定,言语之多也超出了平日的限度,然后意识到提起这个话题的人已在谈论之中彬彬有礼地退场,我才能意犹未尽地刹住谈兴。

  还没有为“同学”写过一篇完整的文章。在生命错综的光影,少了“同学”,是不是就少了从少年到青年的圆润?少了人生成长逻辑上的前提?少了人与人之间亲密关系中纯洁的可能性?少了在社会范畴的成人世界里罕见的诚实?周国平先生在他的《灵魂只能独行》一文中说,“世间最动人的爱仅是一颗独行的灵魂与另一颗独行的灵魂之间最深切的呼唤和应答”。我很幸运,我身处同学之中,我是在和一群质朴纯粹的人作灵魂的呼唤和应答。

  有一天会写一篇大文章,这篇大文章就是《你好!同学》。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光影之清谭  中国人的生活
少时读书的地方名叫河夹塘。半里一鱼池,一里一荷塘,一条清丽之河东西流贯。河之南北沟渠错纵。红墙黛瓦濒水而居,树木花草依水丛立。沟渠河塘以缜密方式布局,既备中国古镇的苍润浑厚,又具江南水乡的细腻工整,人文、天然的合一,构造了汨罗江畔一个风淡云轻、秀润多姿的“河夹塘”。

  放学后背着个军用书包蹦哒蹦哒在河夹塘的路上,可望见赤足的小孩提个竹蓝在塘边追蝴蝶或打猪草,也可碰见一位戴白色礼帽穿白色纺绸衣的老者撑着根龙头拐杖手拂柳枝迎面而来。擦身而过时,老者会哼哼叽叽念几句顺口溜,大约是提醒小孩子少时努力认真读书的话,还穿插些“总角闻道,白首无成”的玄奥之文。有同伴嘀咕那老者发神经,我的印象,那老者更像是天外仙客,念念叨叨的那些词也十分有趣。

  回家告诉父亲,又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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