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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的晚雪-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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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方晞的眼睛里丢失了刚才急切的欣喜,软化了的态度,“对不起呀!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经历。起码我还有一个活人可以追忆,你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两个有相同病症的病人对话,最容易得到的不是对另一个人的同情,而是对自己的庆幸与安慰。

  对我而言,我感觉要比她幸运,因为我的心里没有恨,只有祝福和宽容。在她的眼睛还有一个叫报复的东西,一把匕首还插在他的身上,而我的内心一片纯净。

第二十八节 谈判桌
我们的柠檬水喝完。

  服务员让两杯现磨咖啡在空气中弥散着松弛,疲惫的神经很容易被那味道吸了去,悠然上半空中,再飘飘而下,肌肉与骨骼再次伸展,身体做了一次旅行。咖啡是语言柔软剂,添加在话语中,那语气变得动听起来,赭褐色的一听见顿感温馨。

  周方晞倒进点鲜奶搅拌在夸奖声中,“你这次的工作表现非常好,我向老总汇报过了,今后要给你加点重担,没有关系吧?”这话对谁说谁都爱听,我也不例外,我却有些忧郁的东西没有拿出来,这重担是什么?不会压死我吧!

  她继续说下去,“这个项目,给局长们汇报过了,他们非常满意,后面很快会进入投标的流程,那些简单工作我打算交给小夏他们,你没有问题吧?”

  人家都已经决定的事情,我能有什么问题呢?我只是点点头。

  “估计月底或下月初,新疆的项目会启动,商务上面的事情由那边的小魏处理,技术方面你全权负责。你有问题吗?”在稀松浑浊的灯火下聊起工作,有些不协调,可是我们俩还能聊些什么?

  这个也是别人订好的事情,我只能听从他们的安排。再说,新疆也是个好地方,如果不去怎么知道姑娘的柔美,雪山的峻峭。“好呀!我去新疆,听说那里风景如画,而且可以天天吃烤串。”

  “吃,吃,就知道吃,要知道这次机会难得,是我帮你争取到的。记住了去那边要好好工作,不许泡妞。那个项目对你和公司都很重要,只能成功不许失败。”周方晞说完话,自己都觉得有点好笑,词汇中带上情人间的亲昵,而且还浓重地打进了工作的腔调里。

  我不知道是感谢还是应该窃喜,我觉得每个人的命运并不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伯乐,千里马会不会被跑死在荒野?如果不是一次次得到别人的鼓励和鞭策,我们会不会还是停留在原地?如果不是一个人伸出爱情的玫瑰花,我们会不会连相识相爱的机会都没有?

  “好呀!我同意去新疆。只是,只有一个条件我不同意。”我觉得这里不是咖啡馆西餐厅,而是谈判桌。

  “哪个条件呀?”周方晞好奇,“你说吧。”

  我很想笑出声来,这次我忍住了,“泡妞呀!那妞不是面条,不是用来泡的,而是用来心来爱的,对吧?”我有时候很顽皮,所以说话的样子很能讨喜。

  “不是,你错了,你不了解女人,妞就是用来泡的,一点点的渗透进她的灵魂,死缠烂打,如幽魂一样死守在她身边,不让她刻骨铭心,流血。你没有这样功夫,你泡不到的,其实女人比男人更花心。”周方晞的话让我不太明白了。

  女人有时候都不了解自己,何况是男人?

  我并不纠缠这个问题,因为我的爱情已经死掉了,我只期待相互欣赏信任的爱情。如果是那样泡制出来的爱情,带着血腥有些残忍,我情愿不要,男人是刚性而有自尊的,不是屠夫,侩子手。

  坐在周方晞的车子里,她送我回家。

  我喜欢城市的黑夜,万家灯火并没有点燃我内心的平静。只有车流的尾灯如很多条虹线拉长了黑色的妩媚,它们正在编织着每个人梦,黑夜里才有新的梦想,白天只是旧梦的延长。

第二十九节 飞舞的蝴蝶
车子在高架上飞驰,才会让人感受到驾驶的乐趣。

  城市的女人妄想用容貌来*男人,却发现还不如风情更为实用,于是大家学会了搔首弄姿,丑女人们除了学会胆子大,领口低之外,却没有学会那个叫优雅的东西。优雅并不都扣在华盖的帽子里,而是扣住了风情。车窗没完全关紧,透进的风把她的长发吹向肩后,随着车子的音乐在黑夜里变得伤感而哀怨,周方晞却变得风情了。

  “我还记得你家的位置,是不是下了高架一直前行就到了。对不?”开车人对路的记忆要比骑车人和行路人要强,记忆中加强了路头与路尾标志,同时模糊了中间的风景。

  “嗯,对的。你说,我去了新疆,我养的花草怎么办?”虽然去新疆还有一段时间,我开始考虑它们的生存问题。

  “那就扔掉呗!反正也不值几个钱。”在她眼里什么东西都可以用金钱收买,像花草这样的东西,与我之间早已脱离了金钱关系。

  “你真无情,那可是我用心情去栽培的。”我寻思着在小区的花坛里或许可以物色一个新的家园,或许也是它们的墓场,就看它们自身的造化了。“你说,我养的小强怎么办?”我继续追问下一个问题。

  周方晞需要确认,“你也养猫狗?”

  “不是啦!是我家的蟑螂。”我突然一反常态,调皮起来。

  周方晞故作生气,教训我的声音狠狠的,“你敢耍我,找死呀!你!”

  我就只剩下笑了。

  周方晞并没有笑,她不敢笑,车子在高架上的速度太快,每台车一扫白天拥堵的阴霾,万剑齐发射下下匝道口。

  “你说,我去你家看看,方便吗?”周方晞突然冒出这句话,让我不能找出任何回绝的理由,我不假思索,“好呀!上去坐坐,家里是干净的。”这个城市同事朋友之间不流行串门,彼此之间的交通不方便,还不如找一个大家都近的地方聚会来得实际。

  我住在四楼,两室一厅,一间书房一间卧室,深色的地板与家具,白色的墙壁,门以及门框是白色的,米白色的沙发套垫,乳白色的电脑桌,铁灰白的窗帘布以及铅白色的床套。如果不是对我有所了解的话,别人肯定误以为我不是医生的话,一定就是传说中的小白脸了。

  我从冰箱里拿出饮料,正要递给她,而她的眼神火辣辣地盯着我,“我可以抱抱你吗?”周方晞说出来的话并不隐藏矫情与紧张的成分,而是一种需求,急切的。

  这句话让我的心狂跳不已,脸色绯红,拿在手上的饮料还没有机会放在茶几上,我本能展开臂膀,周方晞的心已经贴在我的胸膛。我的头埋在她的秀发里,我开始迷恋她的香水味,我的血液流动的速度明显加强,我感受到拥抱的力度也在收紧,促使着两个人越加兴奋。她一直没有说话,没有悲伤,没有哭泣,没有理由。

  我的情绪趋于暂时的稳定,神行异想着,我在奶香味和蘑菇渣中寻找到所有披萨店的共性,那是重复的味道;我在手卷中找到类似饼干的脆薄,那是独特的味道;我在暗火里找到周方晞的哀怨,那是晚餐的味道;我在她柔软的身体里,找到氤氤氲氲情欲,那是肉体的味道。

  我的稳定状态随着我们身体之间的起伏,变得刚强起来。

  我用嘴唇寻找她的嘴唇,她直接给了渴望的舌根,它在我的嘴里翻腾曲转,我把她抱得更加猛烈,让她直接能感受到身体间坚硬地碰击和摩擦,她的吻开始游走在颈部,耳根和耳朵眼里,灵巧的舌尖让我酥麻而奔腾,我已经不是理智的人,想在咆哮中撕碎她的衣服。我想压制着自己情绪,鼻子却能闻到她激烈的喘气声,我的手越过她的胸托,轻轻摩擦她的胸膛上的明珠。

  那小东西在我手上变得硬挺起来,她的身体处于亢奋的边缘,声音变成低低的吟唱,她要解开我的衬衫,她需要一个坦诚结实的身体,我顺势抱住她的身体走进卧室的床,她被我压在身下,我已是*。我与她的手配合起来解开她的衣服,在我眼中很快看见她的坦诚,她需要我用舌尖不断刺激她另一只*,她低吟更大了,请求着她的所有需求。

  周方晞的身体很完美,我甚至在她的肚脐下找到一只鲜活的蝴蝶,那是一枚极其精致纹身,我给她的身体注入着活力,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随着蝴蝶而飞舞,周方晞渐渐感觉到窒息前的死亡地挣扎,等待着身体的决堤,那是她很久前曾经获得过的感受,现在她又一次即将重新获得。

第三十节 说谎者
一具疲惫的身体沉重地压在我的臂弯里,她有礼貌的亲吻我的肩膀,并说了一句感谢的话,“你真棒,我也累了,要睡一会儿。”

  她翻进角落里,远远地避开我,进入她自己的天堂里,那里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幻想的东西了,只有身体沉重地压制住所有的思维。

  我还没有到睡觉的时辰,便悄然下床洗澡,然后在床边打起小灯,夜读。说实话,那书中并没有多少滋味可以回味了,反而眼前会重复出现刚才激荡的画面。在两个没有相爱的人的情节里,提前进行了一场爱的预演,那是用欲望推动肉体获得极大的满足,虽说没有附加上爱意的灵魂,就只能看成消费或是享受身体带来的*。

  这样的感觉如同全国人民喜欢偷菜,人民对菜和菜地并不含有热爱,只是痴迷偷的行为,而且乐此不疲,在所有人都集体认可这种光天化日下的偷窃行为后,偷窃就不为羞耻了。我顿感释放,把偷女人换作一次简单的偷菜行为而已,也不觉得愧疚起来。

  我的夜读成了我的沉思,我关掉灯,让自己处于黑暗中,以便更加能够清醒地认识我与身边这个女人。

  周方晞还不爱我,她只是期待身体进入亢奋期后的最终解脱。她并不要求我抱着她入睡,或是相拥入眠,她还处在自我独立的系统中,她的不爱,造就着她不需要另一个人打扰她的世界,她总是架起手臂,阻挡着想要靠近她身体的任何男人。

  正是她在潜意识里容纳不了其他男人,正说明她还在坚守着自我。她的爱与欲望分离开,在欲望的走私中寻求到快乐,她对自己的爱还保持坚定,那怕是她身体一次次的出轨,也不能代表思想上的不纯洁,直至她爱上另一个男人为止。

  是的,我不可能进入她的世界,也就不会得到她的爱。我沮丧着侧向另一边睡去。

  正到既白的清晨,我被一阵狂吻弄醒,周方晞*着身体,她吻吸着我身体的全部,她居然可以使用*戏弄我的凸物,她的心态完全开放着,简单自白着。

  她坐在我的身上,把我当成她胯下的一匹战马。不同与战马的是,我的四肢并不着地,而是朝着天,我也用不着挥汗去奔跑。她幻想自己成为豪迈的将军,在长发甩动中,找到野性不羁的乐趣,她调动着身体所有的运动细胞,细细品尝*的滋味,她在*中驾驶着自己的身体,并让我用手与嘴唇触动她胸前的两个兴奋点。一次次的身体重创,让她一点点地积聚身体的能量,她觉得我的力道不够,便用手掌挤压住一只胸部,我也跟着加重亲吻的力度和频率。

  周方晞最终在一阵快速激烈的上下运动中,爆发出令人振奋的叫喊声,那种声音我常在深夜里从不知名的方向传入耳朵,这次我终于可以报复式反射回去,也让隐藏在深夜里的人而向往激动不已。她在不受控的身体里歌唱,在逐浪声中高潮澎湃,她的身体再次跌落到满足后的低谷里,瘫软着毫无力气,剩下的时间只能任由我的摆布,我的热情也在她最后的夹击中冲破封锁。

  她并没有睡着,而是第二次正式对我开口说话,“你最后的时候,为什么不叫的?”因为她的叫疑惑我的不叫。

  “因为我不是小狗,我不会叫。”我毫无理由,毫无表情,毫无自豪感地回答。

  她差点举起拳头挥舞着砸向我,“你才是小狗呢!”然后换成一幅欣赏的表情,躺在我的胸前,“亲爱的,你的身体真棒,我很久没有享受到了。”这时,她并不想用她的嘴唇表示由衷的感谢,而是起身去冲刷她的身体。

  我的身体彻底的疲惫,要赶在太阳出山之前,最后一次补救我的睡眠。

  我在自然状态中醒来,周方晞已经开车回到家里,当然她的家还是她一个人的,她需要更换新衣服,在面孔上添加色彩,迎接新一周的工作挑战。我手机里的时间已是九点四十分,我要编造一个理由,这时手机里出现了周方晞的短信,“宝贝,晚点来公司吧!我帮你请过假了。”

  看见“宝贝”一词,我对周方晞疑惑起来,她明明在思想中不接纳我,仅仅在身体上有些通融,难道说,女人会是天生的说谎者?

第三十一节 战场
此后,我的时间被周方晞占为她有,按照她的要求任意分割,我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也是浑沌杂乱的。人在没有办法支配自己的时间后,变得盲从,迷茫,沉落,不知所措,我把自己的上帝丢失在周方晞的胸怀里。

  我上了她的车,在这个小环境里,我立刻成为她甜蜜的小情人,而下车后我们恢复成上下级关系。同样,她在床上会沦为*的*,在床下变成恩惠慷慨的上司。角色在时空中不停翻转轮回,我觉得自己成为不错的演员,把自己生活中的所有场景拉入舞台上,而台下观众只有周方晞一位,她也随时准备上台一起表演。

  电话有时会在床上她的响起,也许会在郊野的车上响起。我们停止一切动作,然后她坐起来,听筒里可以听见对方的声音,“你在干吗呢?说话方便吗?”

  “我在陪帅哥,你说吧!”周方晞从不避讳我的存在。

  然后他们讨论付款方式,合同细节,产品性能,回扣佣金之类的细节。她把床当成办公桌,她一只手抚摸着一个男人的身体,另一只手抓住电话与别人*,在我看来那些语言如同在*,暧昧中带有邀约*的不确定的暗示,这就是女人语言和身体的魅力。我也抚摸着她的背,我觉得她只会爱我身体的某一个部位,而我渐渐喜欢上她的香味、身体和放肆,是喜欢或是习惯,这种感觉我并不太会分辨了。

  她的电话最少在二十分钟后结束,我已没有酣战的激情,周方晞便放下所有姿态,用她不放过每一块肌肤的亲吻,*起我重新占有她的欲望。我的情欲随着身体刺激而生机勃发,我觉得越是难以驾控的女人,越有侵占的欲望。

  欲望本是生活的原动力,而非爱情。有时候在床上谈爱情是可笑的,当你看见周方晞高高翘起的屁股,你怎么可能对她的期待产生出爱情,只有冲动,你需要在思想上、身体上摧毁她的意志,让她片刻臣服于你。

  周方晞趴在那里,等待我一次次冲击她的灵魂,在她的深处或许真有被征服的渴望,她需要一种叫从属感的重新确认,起码此刻她从属了这个男人。周方晞很需要我在床上对她叫喊“我爱你”这三个字,大约这句话与“芝麻开门吧!”的作用是一样的,在男人们熟练掌握后,便可轻易开启女人身体的钥匙。

  爱情从来都不是理智的东西,它在激情和私欲中萌发。

  我在与周方晞的交往中,付出时间、精神,甚至是身体,也没有换来一个平等地位,哪怕不是情人关系,是朋友关系也好,可惜依旧是上下级的从属关系,这令人沮丧。

  作为情感的补偿,周方晞会给我带来衣服、裤子、皮鞋、皮带、领带和手表。而我不是只接纳不付出的男人,我与周方晞在某些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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