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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臣妾是个男的-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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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皇上?”

    赵澈依然是那副笑的漂亮天真的模样,连眼睛深处的颜色都是干净澄清一片,道:“孤能有什么事情瞒住父皇的?孤只是不想让父皇知道孤又不读书偷偷地跑出来缠着表姨夫你闹着玩,如果被父皇知道孤又偷懒,父皇一定会惩罚孤再抄写书册十遍的。”

    说到这里,赵澈就做出一副相当后怕的模样,瞬间就逗得秦战立刻放下戒心,嘴角带笑的点了点头:“殿下放心吧,臣不会乱说的。”

    赵澈眼睛一闪,看着秦战那副说一不二的模样,心中暗暗松了口气:要的就是他的这句话。

    *

    见过秦战后,赵澈并不着急着回芙蓉宫,而是带着小玲珑朝着御花园的太液池走去;路上看见小太子身影的人都以为此刻这小主子定是又玩心大起了,要知道经过一个冬天的冰冻,太液池的池水最近才消融解冻,池水中肥肥胖胖的锦鲤看上去又比去年更大了一些;后宫之人几乎人人尽知,中宫那位聪明伶俐的小主子最是喜欢到太液池边玩耍的。

    可是,赵澈此番去太液池却并非是为那上百条的锦鲤而去,就看这小小的家伙一边背着双手慢腾腾的往太液池挪,一边还低着头思考问题;天气渐暖,御花园的青石板上浅浅的长了一层湿滑的苔藓,赵澈因为只顾着想问题而不看路,差点一脚踩在苔藓上摔倒在地。

    要不是关键时刻小玲珑冲上来抱住了这差点就摔着的小祖宗,怕是就这样摔下去,现在赵澈是要好一阵疼了。

    小玲珑担心的看了眼被他抱在怀中的小主子,见人没事后,这才弓着腰稍稍整理着赵澈有些微乱的锦服,一边还念叨着:“殿下,走路要看路的,您要是摔着,皇后娘娘还不扒了奴才的皮呀!”

    赵澈知道自己吓着了小玲珑,也不做气他这略带埋怨的口气,只是笑笑,道:“放心,有孤在,母后不会扒你的皮!”

    “殿下!”小玲珑嗔怪的瞥了眼眼前这笑嘻嘻的小主子,顿了顿后,又道:“殿下去太液池是娶喂锦鲤吧,奴才身上没带鱼饵,等会儿殿下到了太液池别乱跑,奴才拿了鱼饵就回来找您。”

    “不用拿鱼饵,小玲珑!”

    小玲珑愣了愣:“不拿鱼饵吗?那殿下是要垂钓不喂锦鲤吗?”

    看着小玲珑疑惑好奇的表情,赵澈只是意味深明的笑了笑,就微微扬起头看着头顶上的一片假山丛。

    刚才所有人都以为他只是好奇这才缠着秦战要看禁卫军的掉令牌,但是事实的真相如何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秦战没有骗他,禁卫军的令牌的确是只有父皇和他才有;至于父皇的那一块,并非像秦战那样随时都贴身带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

    还记得去年他刚到关雎宫随着父皇学习不久,一次无聊间走进了父皇平常歇息的后殿,不过这还不是什么好奇怪的,奇怪的是就在他围着父皇经常看书的书橱边乱转的时候,脚丫不小心提到了书橱的一角,跟着就听见一声‘吧嗒’声,整面扣在墙上的书橱居然移动了。

    然后,在移动间一个方形的格子小柜出现在他眼前,那时他是真的好奇,当下也没做他想,直接就打开柜门;只看这偌大的柜子里几乎什么都没放,只有一个黄色的绸布包裹的金色令牌。

    只是那时自己还太小,只是隐约记得令牌上的一些龙鳞图案,至于剩下还有什么特征,他就记不清楚了。

    今日将秦战身上的禁卫军的调动令牌拿来一看,赵澈就知道自己猜的一点也没错,当初他看见的金牌果然就是禁卫军的调令牌;父皇将禁卫军的调动令牌藏了起来,甚至都没跟传国玉玺放在一起;想必那处暗格如果不是自己无意间撞破,怕是除了父皇再无二人得知。

    如果,如今这坐在金銮殿上的人是真正的父皇,他一定会知道能号令禁卫军的令牌在什么地方,可如果这个人不是父皇……哼!

    赵澈冷笑了一声,看着被自己的表情惊得有些一愣的小玲珑,难得心情很好的问:“小玲珑,你可知道瓮中捉鳖需要什么?”

    小玲珑早就习惯了小主子这忽然间冒出来的各种问题,思考了片刻后,立刻兴冲冲的回答道:“一口大瓮和捉瓮中之鳖的好手!”

    “是啊!需要一口大瓮;如果整座皇宫被比喻成瓮,那你认为,什么人能称得上捉瓮中之鳖的好手?”

    这下,小玲珑连思考都不需要,直接脱口而出:“当然是禁卫军,只有禁卫军才有资格在皇城之内自由行动。”

    听见这个满意的答案,赵澈粉嫩的小脸上更是腾起了一抹兴奋的红晕。

    如果真有逆天谋反之人敢潜进皇宫,那他就不介意玩一玩这瓮中捉鳖的游戏,一个连调令牌都没有的冒牌货,有什么信服力跟他这个真正太子爷相比。

    *

    此时,京城郊外的一座普通庄园中。

    赵礼从昏昏沉沉中醒过来之时,只觉得胳膊处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难掩的闷哼声还是从他的嘴里轻吟出口。

    “你最好别乱动,我刚你的骨头接好,乱动的话以后吃苦的人还是你。”

    随着这声温透的男子声音传来之际,就瞧见在一方铜黑色的方桌旁边,一个青衫男子正兴趣颇好的品盏弄茶。

    赵礼淡淡的瞥了眼男子,然后在做出几个深呼吸之后,这才慢悠悠的从简单的木板床上坐起来;看了眼绑缚在胸前吊着右臂的白色布带,赵礼肯定的望向男子,道:“你是名大夫?”

    杜迁听见这句话,正在为自己倒茶的手微微一顿,在他又朝着赵礼看过去时,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不愧是让殿下小心忌惮的人,您可真是聪明过人、观察细微;不才杜迁,见过大周皇帝。”

    赵礼不是没看见杜迁脸上对自己的敷衍之意,当下也没立刻戳破,只是通过纱窗看向外面的院子,沉默了半晌后,才幽幽说道:“看来,你们真是筹谋已久。”

    “殿下是拥有大智大才之人,他做出的决定一定会大获成功。”

    “成功?”赵礼笑了:“连第一步棋都走的危危险险,这能算得上成功吗?”

    杜迁又是一愣,他有些不明白明明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已经身在此处,为何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危危险险?你是指殿下吗?可是在下看来,现在皇上你才是危危险险。”

    看了眼面前这位颇为儒雅的青衣男子,赵礼并不着急着反驳,而是轻轻地靠在身后冰凉的墙壁上,微微的、甚至还有些惬意的仰着头,轻眯着好看的眼睛看着房顶上的梁柱,说:“还没博弈到最后,他凌洛辰怎么就知道朕会是输的一方?”

    杜迁没想到赵礼会脱口而出殿下的名字,在瞬间惊讶的同时一下就站直了身子,诧异的看着那个明明断了手臂、颇为狼狈却是依然从容淡定的男子,“你……你怎么会……?”

    赵礼笑看着杜迁的紧张之态:“怎么样?现在你相信朕不是信口开河了吧!”

    ------题外话------

    事实证明:赵澈真是赵礼亲生的呀!
032:一身冷汗,发现扳指
    杜迁行走江湖多年,还是第一次在一个男人身上感受到这种让他有如芒刺在背似的不适感,就算是阴狠如凌洛辰,也不会让他因为一句话而瞬间冷汗密布、汗毛倒竖。

    只有他!只有赵礼!这个男人让他感觉到危险、恐怖,甚至是由衷的敬畏;明明知道他此刻受了伤,明明知道他因为吃了自己的药此刻全身瘫软,可他依然不敢小觑这个靠在墙体上勉强支撑住自己的一朝君主。

    杜迁犹豫的看着赵礼,看了眼手中的茶盏,对着赵礼举起一杯:“要不要尝尝?最好的君山云雾。”

    赵礼淡淡的瞥了眼杜迁,自然将他因为紧攥茶杯而微微泛白的指骨看的一清二楚,眸光一转间,淡然一笑:“有几分气魄,被朕窥破主谋身份之后你还能稳得住;凌洛辰找到你帮他,眼光还算不错;只可惜,你的眼光却不怎样。”

    杜迁不是没听明白赵礼话中的意思,只是走到如今这一步,他早已没了回头路。

    “皇上是怎么发现那潜进皇宫的人是殿下?”

    杜迁终究还是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他自认为自己的易容之术已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就算是父亲活着怕是也会惊叹;经过他的手易容的人,是不会轻而易举被人发现端倪的;他信得过自己的医术,更相信自己的能力,这样看来,唯一出现纰漏的地方怕就是殿下那边。

    赵礼并不打算隐瞒杜迁,实话实说道:“数月之前,朕帮助过凌国太子解决了一次凌国内乱,最后以宫中丽妃娘娘自缢身亡而落幕,可从头到尾身为最关键人物的凌洛辰却消失无踪;数日之前,朕的人在京郊附近发现了一队身份可疑之人,朕当时只是以为这帮人是大宛那边派来的探子,就现在来看,这帮人就是你们;凌洛辰从凌国消失来到了大周,身边有你这样一个高手暗中相助,又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通往深宫大内的密道,步步算计、局局设定,为的就是朕的天下,大周的国土。”

    说到这里,赵礼稍稍一顿,浑身上下的无力感让他很是不适,可就算是这样,他依然完美的藏掖着自己身子不爽利的不适感,讥讽一笑,道:“说到这里,终究还是朕小觑了他,小觑了他的疯癫程度,小觑了他的野心;当初和凌洛天联手的时候朕真应该将自己的人留下来一批,抓住那个野心不死的混蛋,直接来一刀子了事,免得像现在这么麻烦。”

    “哈哈——”杜迁听见赵礼这样说,刹那间的愣怔之后,却是大笑出声:“真不愧是大周的帝王,身陷囹圄之际还能表现的如此从容淡定,甚至敢在狼窝之中说出这样的话,你就不怕殿下的人听见你的这番说辞后,直接将你杀了?”

    赵礼侧目,看向杜迁:“杀朕?哼!你真以为凌洛辰能将那个皇位坐稳吗?不出三天,朕就能让凌洛辰灰溜溜的回来向朕请教!”

    杜迁一听这话,一下就来了兴致;真正男人的血液里,永远都流淌着带着疯狂味道的血液,就算是向杜迁这样温文尔雅的一员大夫,其内心的疯狂程度也丝毫不输于任何一个舞刀弄枪的汉子,要不然他也不会跟凌洛辰走上一条路。

    杜迁‘啪’的一声放下手中的杯盏,气度豪迈的看向赵礼,本是纯净的眼底隐隐绰绰间闪烁着发红的火光,欣赏般的看向赵礼,提议道:“既然皇上有这么大的信息,那与草民打个赌如何?”

    赵礼道:“打赌?好,只是朕没有赌注是从不会开赌的。”

    杜迁一笑,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赵礼身边:“行,皇上想要什么赌注?”

    赵礼看了眼杜迁,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瘫软发疼的身子,道:“如果朕赢了,你要将朕的身体照顾好,没必要再放一些不干净的东西在朕的吃食里。”

    杜迁眉角一跳,深深地看了眼赵礼;果然,这个男人真的是相当的敏锐,刚醒来不久就发现了自己身体的不对劲;听说像他们这些从小在皇宫里长大的皇子们,自幼就会吃一些太医院调配出来的各种毒药,毒药的剂量都经过了严格的把关,就算是被身份尊贵的皇子吃下也不会发生威胁生命的问题;并且这些毒药还不是为了害死他们,而是在他们身体深处种下各种抗药性的抗体。

    毕竟是在那种地方长大,多少皇子皇女生下来还没学会走路说话就先后夭折,可真正夭折的人又会有几个?而被人暗下黑手死于夭折的人又有多少?!

    为了保全这些身份金贵的主子性命,从小就吞服那些被普通人视为虎狼之物的东西;天下间最尊贵荣宠的地方多少人心之向往,可又有多少人能够看清楚里面的黑暗和各种各样的不择手段。

    那种地方养出来的怪物,的确是不好对付。

    想到这里,杜迁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说:“好,如果皇上赢了,草民一定会护好皇上的身体;但是,草民也要一个赌注。”

    赵礼微微扬起下巴,一副静等下文的意思。

    杜迁道:“如果是草民赢了,若是皇上与殿下的这场博弈最终是皇上占到了上峰,届时请皇上答应草民一个请求。”

    赵礼想到了杜迁会提出任何的要求,却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情况下来了这么一下子;不得不说的是,这个看似温文尔雅的男子着实不简单,两手准备做的的确够妥当。

    “你说说看?!”

    “草民请求皇上派人潜入凌国,杀了吴国相一族!”

    本来正靠在冰凉的墙壁上养神的赵礼一下就睁开了眼睛,在转过头去看杜迁的时候,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杀机:“要朕杀了吴国相?如果朕没记错,这吴国相一家可是凌国皇后的母家,你这要是朕以凌国为敌?”

    杜迁并不意外赵礼知道这些,反倒是庆幸他知道了这么多信息。

    “皇上不答应草民的这个赌注?还是说,皇上认为自己真的会输?”

    赵礼才不会受这么简单的激将法,当下就转过眼色看向窗外明媚的午光,道:“你不用拿这么明显的激将法刺激朕,朕可以明白的告诉你,朕一定会是那个赢家;他凌洛辰敢选择跟朕作对,朕会让他好好的体会一番和朕成为对手的下场是怎样;至于你,好,朕应下你的赌注;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天子之怒。”

    杜迁一怔,愣愣的看着眼前抿唇淡笑的男子,在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这份明白却让他感到害怕、感到恐慌。

    *

    太液池边

    赵澈双手搭在平滑清凉的玉阶上,双腿耷拉空悬着坐在太液池边,脚底下是一片波光淋漓的水面,水中又身姿妖娆柔软的水草,更是圈养了整整一冬天而更加肥胖鲜艳的锦鲤。

    小玲珑被小主子的这个动作吓住,满身警惕的看着小主子那在水面上不断晃动的小胖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几经试探后,终还是忍不住劝说道:“殿下,咱们还是坐到一旁的石凳子上吧,您这样,奴才看着害怕呀。”

    是啊!这玉阶如此细滑,大人走在上面都要小心着点,生怕自己走岔了会摔下去掉进水里;可偏偏这小主子却是从小就生了艺高人胆大的性子,好似什么东西都不能将他吓住。

    赵澈装作没听见小玲珑那因为害怕而略有颤抖的劝阻声,而是抬起头看着头顶上那团白白大大的云团,嗡嗡的说出口:“孤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长大?”

    这话说得,要旁边听着的人都从中读出了一股落寞寂寥之感。

    虽然知道这小主子的心智不能用常人比较,可这本该两三岁的小孩儿却似一个小老头儿一样,着实要人瞧着忍俊不禁。

    小玲珑站在原地不敢乱动,时刻准备着去拉会一不小心掉进太液池的小主子,如今听见小主子的这番话,也只是草草回道:“殿下,等你什么时候长的跟文轩殿前的花树一样高了,您就真正的长大了。”

    赵澈回头看了眼小玲珑,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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