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对手 隐形漩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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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天雄知道后忙出主意说：“调个单位，换个环境，减轻精神压力。”函授班的学员大多数是土建专业的本科毕业生，都没掌实权，唯独高天雄是后来进修的本科生参加函授学习的，张倩倩每次在每半年的函授考试中，分数最高，加上有正规本科底子，高天雄决定接受张倩倩，不到半年，张倩倩的调动手续由原来单位南方市调到了山江市。这样，高天雄和张倩倩成了同学，读完只剩最后一年的函授研究生。高天雄很器重张倩倩，张倩倩在新的单位扬起了生活的风帆，承包栋号、当分公司经理，样样工作很出色，因此别人号称李天军和张倩倩是高天雄的左右臂。

　　李天军说：“我在1997年3月，对，3月8号，那时她在分公司当经理，我无意之中发现他俩有那种关系。那天妇女节，我老婆到姨妹家去了，我中午赶到吃饭，突然发现姨妹屋对面的三层楼里，高天雄和张倩倩两人走了进去。高天雄那天说去省建设厅去的。那天他和张倩倩在那栋楼里过的夜，后来我了解到他俩在那租的第三层，两人常去秘密幽会。我同高天雄是铁哥们，对他的待人处事是十分了解的，他对家庭生活作风是十分严肃、相当负责的，从来不在外沾花惹草，同女人相处也特别有分寸，后来到了八月份，他主动向我说起他同张倩倩的关系，并要我对外保密。我要他别讲，我不想知道别人的隐私，他说同我是事业上的知音和工作生活上的知音，说我最信得过，和我讲讲心里话……”

　　孔为民默默地注视着他，听他讲述着。

　　李天军继续说：“后来张倩倩调来以后，一直很感激他，慢慢发展到要以身相许。他断然拒绝。她常缠着他单独给他汇报，要他给她出金点子，他对她的专业知识、经营管理、领导组织才能十分钦佩，她常对他说：强将手下无弱兵，你看中的人有错吗？一次高天雄参加她的分公司接业务，不知怎么的，喝醉了，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宾馆的房间里，张倩倩在旁照护着他，他很感动。后来，不知怎么的，吃了点水果，喝了点茶，格外来了精神，朦朦胧胧有*的冲动，再加上张倩倩刚洗了澡，只穿着性感的内衣在*，他控制不住自己，很快就同她上了床，事后，张倩倩缠着他，常同他秘密幽会。每次都是张倩倩找的他，高天雄还无意之中地说：奇怪，当时我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呢？难道水果和茶里面她都放有　药？这种地下情人关系一直持续了半年，高天雄后来终于说服了张倩倩，断了往来。张倩倩调来当办公室主任以后，同他的关系也一直很正常。”

　　孔为民问：“他一直是个单身女人。”

　　李天军说：“是的，高天雄给我讲他俩的隐私，就是要我帮忙给她找个对象，把她从痛苦的阴影中解放出来，使她充满有家庭的欢乐。可是，给她说了许多，她都没同意。”

　　孔为民问：“她平时待人怎么样？”

　　李天军说：“她待人特好，处理上下关系也很融洽，每次*测评、评议，她都是前几名，也有组织协调能力，特别善于关心同志，举个例子，我喜欢吃珍珠巷的卤鸡蛋和牛肉面，每当发现我没过早时，她就跑几条街到那里去给我买早点。”

　　孔为民问：“高天雄被害之后，你发现她有什么反映？”

　　李天军回忆说：“别的反映倒没发现什么，她向我打听过公安找我们了解了情况？还旁敲侧击地问过高天雄的那本红本子的事，她还要我不要乱说，反正人死了，不要给死人留个千古臭名……她说，反正公安局问她，她什么也不知道，躲远点，当心惹麻烦……”

　　孔为民问：“你怎么给她说？”

　　李天军说：“我照你们说的，什么也没告诉她，前几天，她突然问我，建委领导班子怎么还不动？她说她愿意给我当助手，要我多多照顾她，好象还有意在我面前买弄*。”

　　孔为民说：“你给我们提供的那个红色本子，我们到现在还未找到，你好好想想，估计会在什么地方？对高天雄只有你最了解。”

　　李天军说：“鲍书记出事后的第二天，我们十一期间没休息，我就没发现那本红笔记本了，他知道鲍书记一出事，肯定会有人找他问情况，他把它藏起来了，或者是随身放在包里。”

　　孔为民问：“张倩倩到底知不知道高天雄的红色笔记本？”

　　李天军说：“绝对知道，她有一次对我说：鲍书记招见高主任，高主任就记录感想。”

　　孔为民说：“你认为有什么人可能谋害高天雄，而且还要把他碎尸？”

　　李天军说：“我真的感到很突然，没有任何怀疑对象……”

　　孔为民问：“你认为高天雄最大接竞争对手是谁？”

　　李天军说：“谁能跟他竞争？他在建委系统相当霸道，一人一手遮天，本系统的干部都服他管，我们这个系统干部都有业务素质，手中都有实权，也有活动能力，一把手不霸道就镇不住人，鲍书记他都不怕。传说过几次，说他是管城建的副市长侯选人，就是鲍书记自己对他有意见……”

　　孔为民说：“听说高天雄是个善经营管理、又勇于开拓进取的好干部，他先后退回承包人送给他的红色达100多万元。”

　　李天军说：“的确是这样，每次都是他要我去亲自处理的，要我给人家讲清道理，退给人家，不要声张，送钱的都是找他要承包建设工程，有求于他的人。”

　　孔为民问：“凶手会不会在这些人里面？”

　　李天军说：“不清楚，我看这些人里面也不致于要害他。”

　　孔为民说：“你把这些人详细地给我理一下，我们来排查。”李天军说：“好的。”

　　孔为民又说：“另外，你们建委下属有几支建筑精英，力量强大，谁能与你们在技术力量、设备和综合实力上抗衡竞争？”

　　李天军回想着说：“这倒没有，不过，有几家外资企业常同我们挑战，特别是新新集团，我们正在准备建设的山江大厦业务，他们又在插手，我们有实力承建，他们也要来凑热闹参与招投标竞争，为这事，鲍书记和高主任两人闹翻过……”

　　孔为民沉思：新新集团？想了会说：“你好好回忆，就将你知道的鲍新三为新新集团说业务，帮他们减免各种费、税的情况弄一个详细的资料，注意要保密。”

第二十一章　　女刑警的疑惑
第二十一章　　女刑警的疑惑　

　　三十一

　　“赵局长，有时间吗？我有点私事向您汇报！”杜芳来到赵彪的办公室对他说。

　　赵彪见她不高兴，满脸忧愁，说：“说吧，别关门，和女同志单独谈话……”

　　杜芳说：“我要关门，不能让别人知道，要谈的有我的隐私。”她边说边把门锁住了。接着她讲了自己同丈夫的离异的整个过程，包括那里面许多不堪入目的镜头，讲完，她痛苦得成了一个泪人。听完后，赵彪给了她极大的安慰，他鼓励她，要她坚强些……

　　杜芳一边擦泪，一边说：“赵局长，我今天给您谈我的隐私您可能不知道是啥目的，啥意思？我要告诉您的是我在这里面发现了一条重大线索，牵涉到您——”

　　赵彪大吃一惊，忙问：“什么？你说什么？你慢慢说。”

　　杜芳平静地说：“您知道和肖林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是谁吗？是钟琴，李艳姐原来的同事。现在是在市政府杏花村宾馆杏花村娱乐城的女老板，我怀疑李艳姐的博物食乐城是她在后面操纵的……”

　　“对！就是她！”赵彪兴奋地说：“我有时间就思考这个问题，可怎么也想不出这个人，经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9月30号晚上，王书记和刘书记在市委刚来任职，8点半，我们公安局中层干部开会，宣布刘书记和我的任职，就在十一点钟，这个女人就把电话打到了我床头，约李艳‘十一’到她的娱乐城玩去，我当时根本没在意，听李艳的口气，她们好长时间没来往了……你快说，把你的发现说一说。”赵彪象发现新大陆似的，特别兴奋。

　　杜芳说：“我到博物食乐城去吃饭，次次都发现有她！如果她不是同肖林的关系我根本不会怀疑她，以前我暗地调查过她，她从歌舞厅辞职下海也只几年时间，在南方去混了两年，突然回来承包市政府的四星级宾馆里面的娱乐城，她哪来的这么大的经济实力？必定有大老板或财团在后面支撑她，可是我没查到线索，所以我一直怀疑她是个坏女人，绝对有问题，这是出自我对她个人的私愤私怒的感觉，我没把它同我们正在侦破的案件连在一起。可是，前几天我突然发现新新宾馆的王中王夜总会的老板蒋家兄弟也定点在博物食乐城里吃饭，当时我正在调查刘老三，蒋老大坐牢刚回来，钟琴那儿也有餐厅，王中王夜总会旁边的新新宾馆也有餐厅，原来都是固定在那里就餐招待，可他们为什么舍近求远，来照顾你这个公安局副局长老婆开的食乐城生意呢？这立即引起了我的注意，加上你的怀疑，我暗地调查过，照顾那儿生意的有相当部分是新新集团的下属单位。所以，我怀疑有人操纵……”

　　赵彪边沉思边说：“如果这个新新集团确实有问题，闹不好这个钟琴的幕后大老板就是他们，如果这两个推断都成立，那么，他们操纵博物食乐城，那就是一个大阴谋，大陷阱，大漩涡……”

　　“我也这样想……”杜芳说

　　“你说说，他们操纵博物食乐城有什么目的？起啥作用？”赵彪问。

　　“因为你是公安局第一副局长，主持公安局日常工作，又是这一系列案件直接指挥者和破案者，操纵李艳，就可以直接左右你这个公安局长，致于其它的，我还在考虑……”

　　赵彪边在屋内徘徊，边沉思地说：“又出来了一个独身女人——钟琴，还有陈小花，张倩倩，那个田甜小姐天天围着王书记转，也是个独身女人……巧！巧！这都凑巧，真是独身女人闯进门来！我们刑警支队三个支队长，都是独身男女，他比我们还有特色，都是独身女人。如果这几个女人全部是一起的，那就热闹，等案子破了，我就想方设法抽时间写一部纪实小说，一定精彩……”

　　杜芳说：“都什么时候了，案件没任何进展，还有闲心信口开玩笑……”

　　赵彪长长地叹了口气：“终于又露出了一条大线索，很可惜，没任何证据，下一步我们啃硬骨头的时候要到了。立即通知开专案组会。”

　　刘力也专程参加了专案组的案情分析会。听完赵彪和杜芳谈的情况，他没表态，一对炯炯有神的目光久久地望着窗外，他在冷静地沉思着，他心里装着另外一件事，据有内部消息说陈小花是假干部，专案组得到的线索她原来是三陪女，凭刘力从政三十多年的直觉，要完成从三陪女到女干部这一整个过程，必须具备三个条件：一是有一个强大的经济背景支撑；她从新新宾馆走出来，她具备这一条；二是她必须抱一棵大树，她同鲍新三有秘密往来，也具备这一条；三是必须有一个人给她造假档案，这个人是谁？一直没浮出水面，今天终于出来了——肖林，市委组织部的科长，他同钟琴有情人的关系，如果钟琴的后台是新新集团，整个案子的轮廓在渐渐显露出来，那么给陈小花造假档案的人必定是肖林。前一段时间，刘力一直想看陈小花的档案，可怕打草惊蛇，所以没动。

　　孔为民、王小华也都谈了自己的看法。

　　赵彪突然说：“这个钟琴很接近鲍新三被谋杀的那个女人。”“对！”几人异口同声地说。

　　刘力给专案组下达命令：严守秘密，秘密取证，绝对不能打草惊蛇。随后，他同大家详细地研究了下一步行动方案。刘力最后说：“这么大的线索，是我们的警花弄出的，今天归警花请客。”

　　杜芳大大方方地说：“请就请，走，到博物食乐城去，我们放开喝，迷惑他们。”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二十二章　黑帮的交代
第二十二章　　黑帮的交代

　　三十二

　　星期天，赵彪把小虎领到了军分区打靶场训练射击。自己答应小虎学射击以后，每星期小虎自己要到公安局的射击训练场学射击，王小华、段刚、孔为民、杜芳都被他讲恶拉去当过教练。每次去后他就打实弹，已经会使用几种手枪了。小虎真没想到赵彪把他弄到军分区训练场是卧在地下练习步枪射击训练，不到两小时他就不耐烦了。

　　“爸爸，这有啥意思……”小虎不耐烦了。

　　“告诉你，这是练基本功，我入伍在新兵连，三个月都是这样卧在地下，练习射击训练，练习基本功、瞄准、击发，每天都是八小时以上。”

　　“爸，我现在什么年代了，还这样练习？我们各打10发子弹，看谁的环数多！”小虎说。

　　父子俩各打10发子弹。赵彪发发都中9环和10环，而小虎都是7环和8环。小虎说：“爸爸，我输了，我在地下刻苦地练。”“好，我教你。”父子俩在训练场很快就将半天光阴打发了。

　　“爸爸问你一件事。”刚准备走，赵彪问小虎：“那个钟阿姨和妈妈以前在一个单位，她以前同妈妈有来往吗？”“没有，从来没有过，从你回来当局长以后才发现她经常找妈妈。她现在常在妈妈那儿吃饭，带好多客来。爸，你问这些干啥？”小虎说：“告诉你，那个女人是个坏女人。”小虎说。“什么，你怎么说他是坏女人？”赵彪问。小虎说：“她把杜阿姨的男人肖叔叔勾引走了，杜阿姨和肖叔叔离婚了。那天，她开车来吃饭，他俩在车里亲嘴，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自己离婚，还勾引男人，破坏别人的家庭。”赵彪说：“小虎，你还小，别议论大人的事。”小虎不服气地说：“小啥？奶奶说，过去象我这么大早就成家立业结婚抱娃了……”

　　赵彪终于证实了自己的判断，钟琴同李艳一直没来往，自己刚回来任职文件只宣布了几个小时，这个女人就打电话给李艳，开始来往，她究竟想干什么？赵彪很难判断。

　　晚上，赵彪专门在家等李艳回家。当李艳回家时已是8点半了，她见赵彪在家，阴阳怪气地说：“唉哟，大侦探，今个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赵彪说：“李老板，这么早就收摊了？”李艳说：“收不收管你屁事？你一年上头没星期天，每天晚上不到十二点你不归窝……”赵彪坦然地说：“好了，我今天陪你逛公园，上舞厅，怎么样？”

　　“今天怎么有兴趣陪我？”在山江公园里，李艳幸福地依偎着赵彪，边走边说。

　　山江公园座落在江边上，南边临江，公园里有许多娱乐场所。许多是白天开放，也有晚上开放的。晚上来到公园里更多的是闲逛，一对对恋人、一双双情侣相互依偎，有的还勾肩搭背，从人来人往的明处，走向树下的隐蔽处。林荫树下的隐蔽处，处处有恋人的拥抱、接吻……

　　赵彪说：“想和你谈谈心，交流交流，再过几天你成了款姐，把我给丢了，那我在朋友们面前就要抬不起头……”李艳娇怪地说：“去你的，唉，我俩还是结婚以前逛过公园，小虎会走的时候我们一家人来过一次……”两人走了一会，在江边的树下石凳上坐下。

　　赵彪说：“告诉你，我真的怕你成了款姐把我给丢了，现在呀，你一天的纯收入最多的要抵我一个月的工资。现在我管你也管不住了，说话也不听了，你再也不会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