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对手 隐形漩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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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谁？”王小华咄咄逼人地问。

　　钟琴突然觉得自己失口，忙改口已来不及了，显得惊恐不安，五色无主。

　　王小华乘胜追击：“我们在鲍新三身上发现的东西和你身上是一样的。”

　　钟琴神态愣滞，呆若木鸡。

　　王小华循循善诱地说道：“我们知道你有很多难言之隐，你放心，你说的该保密的，我们为你保密，一些人该怎么惩罚的我们一个也不会让他跑掉。你不是同新新集团的贾老板也有来往吗，一块说说。”

　　钟琴大吃一惊：“你们怎么知道。”

　　王小华说：“我们早就注意到你了，你经常到贾春那儿过夜……你还有许多事我们都知道，我们是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别自不识像。”

　　钟琴说：“如果我说了，会从宽处理我吗？”王小华点头说：“会的，一定会的。”

　　钟琴说：“能不能给本书看看，法律方面的，看我到底能判几年。”

　　王小华说：“可以。”“我看完了会考虑的。”钟琴说。

　　王小华说：“你只有全部交代问题，不然……”

　　李家欢被“双规”后，迟迟不交代问题，官场上混了几十年，见的场面多了，也就没当回事了。审讯问他什么，他就要审讯人员拿证据，当时陈小花正在审讯之中，张倩倩还没动她，唯一的证据就是李家欢同陈小花、张倩倩在一起的照片，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问题，李家欢只承认自己同她们有男女关系之间的问题。

　　审讯人员问：“可能不止这些吧？”他反问：“那你们说有别的问题，快给人拿证据来，让我口服心服。”

　　为了变被动为主动，审讯人员意味深长地引导他：“你是领导干部，知道党的政策，我们不多说了，但为了给你留一条路，给你一次重新做人的机会……”

　　李家欢说：“等我再想想，再考虑考虑。”

　　肖林被审三天才全部交代了为陈小花制造假档案和自己受收贿赂的全部经过。

　　1994年初春的一天，原市委书记鲍新三召见肖林，肖林按照指定地点来到市委小招，鲍新三向他介绍了陈小花，鲍新三说：“这是行管局刚聘用的小招服务中心总经理，我们是从外资企业挖过来的……”

　　陈小花握着肖林的手，甜甜地笑着说道：“你好，肖科长，希望以后多多关照。”

　　肖林握着陈小花的手，说：“相互关照，将来，我们来这里要给你添麻烦，希望陈总经理多多包涵。”

　　这是市委的小招，市委院子里一般的客都住这里，肖林已常到这里来。肖林不知市委书记找他有什么事，忙问：“鲍书记，您找我有事！”

　　鲍新三说：“先吃饭，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呀，学校读书的劲还没改掉，只要有工作，有任务，就把你急的，没什么大不了的事……”

　　三人在桌上坐下，鲍新三继续向陈小花介绍道：“陈总，我们肖科长可是市委院子里唯一的一个正宗科班研究生，这院子里研究生不少，有不少是冒牌货，我知道。小肖啊，你将来的前途是大大的，要迅速改改学生气，社会交往，活动能力，组织能力，还有工作方法要向身边的同志们学习，将来你可要挑大梁啊！”

　　肖林已被鲍新三说得飘起来了，他说：“鲍书记，我一定不辜负您的培养，努力工作。

　　鲍新三是为陈小花的档案找肖林的，陈小花说原来在单位上辞职，把档案搞丢了，要补个档案。鲍新三说了句：“有什么问题直接给我汇报，然后就说有事先走了。吃完饭后，陈小花和肖林来到市政府的杏花村娱乐城。这是刚刚开张的，老板叫钟琴，陈小花说是她的表妹，几人开始在大舞厅跳了会舞，然后钟琴就把陈小花和肖林安排在小包厢里。

　　包厢里，陈小花和肖林唱了两首歌。随后两人跳舞。陈小花卖弄着女人的*，将身子紧挨着他，柔软的头发时而在他脸上摩挲，红红的嘴唇，时而迎上去，在他的脸上有一种似挨着，又象没挨着的感觉，肖林的热血在往上涌……

　　陈小花*地说：“肖科长，你好紧张……”

　　肖林紧张地说：“我原来跳舞只在大厅，从来没进过包厢，只有两人跳……”陈小花嗲声嗲气地说：“肖科长，两人在这个小天地才放得开，有悄悄话两人才好讲。要是小姐现在陪你，早就扑到你怀里去了。”说着她有意亲了他一下，肖林一阵脸红，血在往上涌，心慌意乱，陈小花火辣辣地跟光盯着他，流露出期盼和渴望。肖林终于把她抱在怀里，对着她的嘴唇狂吻起来，陈小花发疯似地回吻着他，嘴里说：“还以为你不是个男人哩。”

　　正在这时，钟琴敲门进来，打断他俩的好事。钟琴说：“表姐，你手机关了，你单位上的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说是订什么合同。”

　　陈小花象从梦中惊醒：“哎呀，我忘了大事，我今晚给下面的门面和小单位签合同……”

　　钟琴说：“你快去，我来陪肖科长……”

　　陈小花说：“肖科长，真不好意思。表妹，你亲自陪肖科长，不要安排小姐噢。肖科长是第一次上包厢，还有点不好意思……”

　　钟琴比陈小花打扮得还要靓，特别是一对高耸的乳房格外醒目。钟琴欢快地说：“来，肖科长，我陪你跳舞。”说着就抱着他跳了起来。她说：“肖科长，我给你找个小姐来陪你，这有啥不好意思的？”说着，她将身子贴了上去，两人跳着贴面舞。有了刚才同陈小花在一起的冲动，肖林显得大放了，他迎合着钟琴。

　　“肖科长，你常来玩，我陪你。”钟琴情真切切地说。肖林*地：“就这样陪。”

　　钟琴撒娇地说：“你还要怎么样嘛？”肖林反问她：“你说哩？”钟琴有意地说：“我不知道。”

　　肖林的手已从她的背后移到了她胸前。捉住了她一对乳房，钟琴娇声嗲气地说：“唉呀，你捏得好疼，你就想这样噢？”

　　第二天，陈小花专门接肖林吃饭，问他怎么补办档案里面的材料，钟琴作陪。肖林叫她先同有关　单位联系，开几个证明来，然后再补材料。吃完饭后，陈小花说几个合同还未签完，不能陪他，她要钟琴陪他。来到包厢里，肖林和钟琴跳了两曲舞，然后就跳起了贴面舞……

　　跳了会，肖林向钟琴提出了非份的要求，钟琴说：“你要那个，到我卧室里去，这里经常有人来。看见不好！”两人很快就来到后面一幢二层楼上的房间卧室，肖林已被钟琴*得*正旺，进屋后就想上床，钟琴说：“我可从来没和别人这样过，你以后要对我好！”

　　后来，肖林和钟琴频频来往……

　　不多久，肖林发现陈小花开来的证明全是假的。这时的肖林不仅已得到了陈小花的“表妹”——钟琴的肉体，而且还收到了陈小花送给的大量物品和几万元现金。次次和陈小花见面，她都有表示，出手也很大方。

　　这天，陈小花终于向肖林摊牌了：“造个假档案算了吧，跑去跑来弄证明真麻烦。”钟琴也在里面打圆场：“肖哥，你肯定有办法的。”陈小花说：“鲍书记给你作主，你怕啥？肖科长，这是给你的活动经费。”这次她送给他十万元现金。

　　俗话说：上贼船容易，下贼船难。此时的肖林想下来实在是难了。老鼠掉进米缸里—好进难出。有女人的诱惑，有金钱的奢望，有诱人的肉体，还有一棵大树作靠山，……什么组织，什么纪律，什么原则还有伦理道德，肖林全然不顾，抛到九宵云外去了。不出两个月，陈小花的假档案全部出笼了，后来，陈小花调到轧钢厂当副厂长，当上省政协委员后，到南山县当副县长，陈小花专门给肖林送了钱。肖林都接受了，他同钟琴的关系一直保持了几年。

第四十七章　　老A出场
第四十七章　　老A出场

　　六十

　　陈小花和钟琴被抓，贾春象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老A给他提供情报说：“李家欢、肖林、都失踪了，鲍新三的老婆李小旋和那个李木也神秘失踪了。”

　　联想到蒋老大、蒋老二被南方市公安局抓，而且几年前的案子都弄出来了，贾春吓出了一身冷汗。他问：“蒋家兄弟被抓也是不是可以联在一起？他们调查取证，侦察破案，行动怎么这么神秘？你就不知道？现在共产党内部是无密可保，怎么这事就这么秘密？”

　　老A说：“这是省厅公安厅长亲自抓在手里的督办案件，谁也插不进，谁也别指望从里面弄到情况，你不是说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你都干的天衣无缝吗？”

　　贾春说：“我在想，这些被抓的人全部都联在一起的话，他们怎么会查到南方市去？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露出了破绽？”

　　老A说：“一定是两个杀手露出了马脚，那次追捕刘老三，公安能把他们的画像搞得这么准确我就怀疑过，前几天我专门到路口镇暗房，追捕刘老三的第二天那一带号称红灯区的路边店全部被端掉，听说还处理了派出所长。如果你的两个杀手在路边店里玩小姐，他们手动过的东西可以提取指纹，他们的头发、精液都有可能留下，公安可提取血型，很有可能他们在现场丢下了南方市生产的什么物证，比如烟头、衣物品、说话口音，这些都有可能使他们查到南方市，查到南方市后，两地公安把大案一通报，把指纹血型一对，蒋家兄弟就出来了。加上刘老三一个月前在王中王夜总会当过保安，而王中王夜总会的产权又是新新集团的，新新集团同鲍新三的关系一直都很密切，那有不透风的墙？中国的古话说得好，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市领导许多人都知道，加上你们频繁地同鲍新三电话接触，专案组他们就不怀疑？我最近想了许多，如果我破这个案子，露出了这么多怪事，我就是个苕猪也要把他们联在一起。你们是外资企业，公安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还有，那个陈小花原来在你们新新集团打过工……”

　　贾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唉声叹气地说：“可怕，太可怕了。不怪我们无能，只怪这次碰到的对手太狡猾了，幸亏我留了一手，她们个个都是和我断线的联络，我们得赶紧研究下一步该怎么办？看样子要尽快往坏处想，如果陈小花、钟琴全部交代的话……这个后果……”

　　老A深有同感：“要准备后路，你南方市的秘密网络闹不好也有危险，也得通知他们想办法，两个杀手通知他们化妆到广州窝点匿藏，随时听从调遣。张森要他别活动，不联系，我们这边……”

　　贾春和老A秘密商量之后，忐忑不安地来到市小招服务中心，登门来找市委书记王正山。

　　王正山妻子“被害”之后，十分悲痛，同田甜母女俩住了几天之后，又回到了小招服务中心宿舍。贾春已通过田甜把刘小江全部买通了，他可随时随地地向田甜提供市委书记的去向。因此，贾春要找到王正山同他会面是轻而易举的事。

　　贾春敲开了王正山的门，王正山受宠若惊，说：“贾老板，光临寒舍，有失远迎。”

　　贾春说：“登门打扰，实在是不好意思。”

　　王正山想，贾春登门一定有要事，不然，他不会随便亲自上门的。俗话说：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他给他砌了茶，两人开始了畅谈，贾春把话题引到了花岗岩生产线项目上，这个项目刚投入生产，正准备开产品供货会，这是王正山上任后，直接抓的一个外资合作项目，这里面还有一个关键人：陈小花。王正山知道贾春引出这个话题是想打听陈小花的情况。

　　王正山欲擒故纵地说：“这个产品的供货会销路如果好，我看是不是再上一条生产线。“

　　贾春赞叹地说：“王书记，我俩真是心有灵犀，不谋而合，我最近也这样想过。唉，听说这个项目的引进责任人陈小花被公安抓起来了？”

　　王正山说：“是听说被抓起来，具体的什么情况我没问，听刘书记说是同鲍新三的案子绞到一起去了。这与我们的外资合作没任何关系。”

　　贾春说：“这就好！这就好！王书记，陈小花在花岗岩生产项目建设中是个有功之臣，你最清楚了，这是个事业心很强的女同志，真是人才难得，难能可贵，你能救她的，一定要救她，当然罗，这也不能违背原则性的问题。”

　　王正山说：“贾老板，我知道怎样保护好我们的同志。”贾春连声赞叹：“这就好！这就好！但愿陈小花不出事，她若出了事，闹不好我们财团要追问。追问下来就要影响我们投资。王书记，恕我直言，市场经济，交往中得开明点，一些事不可能全部说清楚的。会不会有人在里诬陷。”

　　王正山：“我等几天专门问问，闹不好真的影响外商投资，我昨天也在想，怎么刚刚陈小花办成了一件大事，怎么就出了事？你今天提醒我了。”

　　贾春说：“王书记，因为陈小花对我们集团影响太大了，她在我们新新集团干过中层管理人员，后来被鲍书记看中，应聘到了市行管局小招服务中心当总经理，是我们新新集团出去的人，你说我们能不关心吗？”

　　王正山说：“贾老板，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我一定追查过问这件事？”

　　贾春说：“王书记，我们听说山江市要建山江二桥，我们财团对这个投资项目很感兴趣，愿意融资……”

　　王正山大吃一惊。建山江二桥，目前刚提出来，预计需8亿人民币，运作计划还未拿出来，这么高度的机密，他能得到，真是神通广大，王正山应付说：“可以啊，到时候我们再细谈。”

　　贾春说：“王书记，我今天来主要是想汇报田甜的事。”王正山一惊：“她的什么事？”

　　贾春说：“这女娃想要嫁给你，她一天到晚看着你的照片发呆，饭也吃不下，害了相思病，这两天她对我和她妈说要嫁给你，并说非你不嫁，说你是个成功的男人……”

　　王正山惊愕地说：“这女娃怎么想到这上面去了？”

　　贾春意味深长地*说：“中国有句古话说得好，那个少女不怀春，那个男子不钟情。王书记一表人才，事业有成，大权在握，中年亡妻，自然是许多女孩子追逐的对象，我也想成全这件事，田甜小姐是你恩师的独身女儿，对你一直很佩服和尊重，当你的家庭出现　不幸之后，她要以身相许，实在是难能可贵，田甜小姐是个很不错的女强人，她研究生毕业后一直在我们外资企业工作，现在我们集团中层管理人员，她的资产和股份有大几百万，比你这个市委书记多，你若有这么多钱，马上就会引起纪委、反贪局的注意，甚至还可判你巨额财产来源不明罪，这件事要是能成，我们给你的许多股份，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转到她的名下，你当你的官也能名正言顺成中国的官场首富。”

　　王正山问：“要这么多钱干啥？钱是生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贾春说：“王书记，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真是油盐不进，按我们的规矩，你应该得到的，你不要，送给你的见面礼你也不要，这是最普通的人之常情，唉呀，我们这些商人真不知道怎么同你这个共产党的市委书记相处。”

　　王正山说：“贾老板，我给你说过多少次，我们有我们的纪律，请你多多包涵。田甜的事，你帮做做工作，你看我妻子刚‘被害’不久，尸骨未寒，这么急就取一个大姑娘，别人会怎么看我？这事我还未考虑，等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