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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薛家有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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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松提醒着。今儿该他的班,跟着薛蟠出来了,也不曾带了雨具。

    薛蟠还未来的及说话,大雨倾盆而至。幸而街上也没什么人,主仆几个也不顾的城里不准跑马的规矩了,无论马上马下的,撒丫子便往家里跑。

    饶是这样,薛蟠到家的时候,一身纱衫从里到外全都湿透了。

    春华看他落汤鸡一般回来,吓了一跳。慌忙又是帮着他脱衣裳拿毯子,又是叫小丫头们去传热水,熬姜汤。

    薛蟠跳进热水里,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可别感冒了,要不那药汤子能苦死了!

    “青松他们是怎么伺候的?怎么能叫大爷淋着雨就回来呢?看着要落雨了,好歹找个地方先避避。这街上那么多店面儿,哪里不行呢?”春华一边儿替他拿了布巾擦拭,一边儿抱怨。

    薛蟠手端着姜汤送到了嘴边儿,笑道:“这还是我笨了。一心想着,要下雨了,得赶紧回家!害的他们几个也跟着湿了。你回来吩咐人,给外头也送一锅姜汤去。”

    春华“嗯”了一声。

    薛蟠见她神色有些淡淡的,纳罕道:“你这是怎么了?”

    春华是个有心眼儿的。她原先对薛蟠也存了一段心思,故而会跟秋雨不大对付。可她比秋雨聪明,虽然是薛蟠这里的大丫头,却从不会照着秋雨那般今日打小丫头,明儿就骂老婆子。相反,她在这个院子里,要远比秋雨得人心。到了后来薛蟠处置了秋雨一家子,她就隐隐感觉到,大爷跟之前不同了。好好儿伺候,他也不会亏待了谁。有点儿小心思往前凑的,都没得了好儿。她也就渐渐地歇了这份儿心思。可是今儿太太叫她过去问话。听着太太的意思,她年纪也不小了,或许过不了多久,就得放出去配人了。

    勉强扯出一丝笑意,“没什么,天太热了,人都懒怠了呢。”

    薛蟠不疑有它,甩了甩半湿的头发,几颗水点儿飞了出去。“府里不是有不少的冰么?叫人多送两盆过来就是了。”

    春华抿着嘴,“大爷又不在家里,我们算哪个名牌儿上的人?大爷有对我们的这点儿心思,不如叫人多送些到太太和姑娘那里去呢。”

    “太太姑娘屋子里不是每日里都有?”

    春华好心解释,“是有,不过都是定例不是?大爷不过一句话的事儿,太太姑娘那里,可就不一样了呢。”

    薛蟠大拇指一挑,“好丫头!想的周到。往后多提醒着大爷一些。明儿你就吩咐人去。”

    “瞧大爷这说风就是雨的性子!”春华笑了,“看看这天儿,雨下的这么大,停了就是凉快的。送什么冰呢?等天放晴了再说不迟。”

    薛蟠到底没能当成这孝顺儿子体贴兄长。第二日,他发烧了。一说话,鼻音就重重的。

    薛王氏和宝钗看视了一回,又请了大夫来瞧。开了药熬得了,薛蟠捏着鼻子灌了下去。

    薛王氏看着儿子躺在床上,圆乎乎的小脸儿似乎一夜间便瘦了些,大眼也没啥神采了,心疼的不得了。

    “我就说跟着你的那几个小子不顶用!昨儿恁大的雨,连句话都不会说,硬生生让你淋着回来了!依我说,都该打一顿才是!”

    薛蟠浑身发冷,药才喝下去,效力还没发作,裹着一床纱被哼哼:“也是我没当回事,想着大热天里头不碍的呢。”

    “昨儿到底出去见谁了?弄得一身狼狈回来!你那些个狐朋狗友的,也该断了!如今你不比从前,一言一行都有人盯着呢。”薛王氏犹自想着本家几个爷们找事儿。

    “妈,外头的事儿您不懂。”薛蟠一副好孩子状,扯着薛王氏袖子,“哪里是狐朋狗友么?张家何家,都是咱金陵有头脸的人家,您原先不是也跟他们府里的女眷有过走动?多拉拢着些总没错的。”

    宝钗坐在一只圆绣墩上,轻声道:“妈妈,哥哥说的对呢。咱们娘们儿在家里不觉得如何,可是哥哥在外边,到底也是要人帮衬的。多几个说得来的朋友,总是好的。”

    薛王氏叹了口气,眼圈儿红了。“若是你们父亲还在,何须我儿如此?”

    又想起本家爷们做下的事儿,咬牙骂道:“人都说是一个好汉三个帮,你们父亲去了,本家的爷们儿正是该当合起力来帮扶我儿的时候。要是他们靠得住,省了我儿多少事情?偏偏咱们家里那些个白眼狼,只知道每年坐收红利。看着咱们孤儿寡母的,以为咱们好欺负呢!”

    薛蟠最怕这女人掉眼泪,好歹是自己的妈。要说偏心么,不能说没有。可是话又说回来了,对自己,她也是真疼的。

    “妈妈快别这么着了。咱们不是没事儿么?”薛蟠头脑一热,说了句让自己后悔不及的话,“况且今儿我出去,原是去给王爷请安的。这事儿能让别人替我出头儿?”

    薛王氏都是一惊,复又大喜,“真的?”

    薛蟠看她神色,恨不得咬了自己舌头下去。只得点点头,装作眼皮打架,“您可别叫跟外人说去。”

    薛王氏笑道:“自然自然!我都是知道的。”

    忽又想起了什么,“对了,上回你姨妈来信说你元春表姐的事儿,我预备了礼。算算日子,索性再等几天,跟中秋的礼一块儿送到京里去。我打算叫二管家两口子走一遭儿,你的意思呢?”

    “妈看着合适就行了。”

    薛王氏心里一团火似的带着宝钗回了屋子,又吩咐宝钗:“重新给你舅舅写封信,说说你哥哥在靖王爷跟前也算是挂了名了,叫你舅舅也欢喜欢喜!”

    “妈,哥哥不是说了,这事儿别往外说么?”宝钗犹豫着劝道。

    “傻丫头,你舅舅又不是外人!娘舅亲,打断骨头连着筋呢!你哥哥出息了,他高兴着呢。不必细说,且一句话带过就行。”

    宝钗只得应了,又叫莺儿去取了纸笔来,坐在临窗的处写信不提。

    只是老天不作美,薛王氏原想着趁七月里先打发人往京里去送礼,可这大雨一连着十几日,竟是没有停过。

    金陵城紧挨着长江,又有秦淮河玄武湖等,这些日子连降暴雨,城内已经有了不少的积水。稍稍高一些的街道还好,凹一些的地方,严重的都有齐腰深了。

    这样的日子自然没法派人北上。薛蟠也无暇理会母亲的焦急,他正忙着呢。

    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这一章憋坏我了。

    为了榜单,放在新章节里了……
25水患(二)
    都说水火无情。可是没有经历过的人,再想不出那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无情。

    连降十几日的大雨,金陵城整个儿被泡在了水里。城内尚好些,因是自古繁华,城下修有排水的通道。一时无法排出的积水,多在城内地势洼陷处,其余倒是无太大影响;城外,却是面临着长江倒灌的危险。

    先前的几日里,城里也有上了岁数的老人想要带着家人往城外山上去避水,只是雨势太大,不能成行。不想再过两日,先有城西清凉山滑了泥石,底下几个庄子里头原也有些人上了山,这一来,被埋在泥石底下,连尸骨都扒不出来。剩下的离着城里头近的,顾不得雨大水大,拖家带口冒着雨涌进城里来——好歹,比城外头要安全些。

    薛蟠家原在城外有不止一处庄子,自然也有不少佃户跑进城来。乡下里头的人,活了大半辈子也未必进过几次城,更何况说此时天上下着雨,地上淌着水,要吃没吃,要喝没喝?

    几个庄头哭天抹泪地来薛家求薛蟠:“若不是城外头实在太过险了,也不敢来麻烦大爷。眼瞅着山上头的泥石跟水似的往下边儿流,腿脚略慢些,就得活活儿地被埋在里头!大爷……”

    薛蟠瞧着几个老人儿,浑身上下没点儿干松的地方,花白的头发贴在脸上,显然是淋了不短的时候,忙叫人去煮了热热的姜汤来给他们驱寒。又问及暂时落脚之处在哪里。

    一个庄头道:“没敢往太往里头来。这会子我们庄子上的人都在城门里头不远的地界儿。”

    乡里人老实,没得了薛蟠的准话,这会子就是淋着,也没敢真往薛家这块儿来。

    薛蟠虽是在家里,这两天心里也跟长了爪儿似的。薛家所住的地方当然不会差了,这大雨并无什么影响,无非也就是不能出去逛了。再者说到买卖,影响有些,却是不大。可是城门口处都是空地,哪里有多少避雨的地方?来的这些人,估摸着老人孩子也不少,这要是一直这么浇着,全得病了。

    “薛叔,咱们乐安巷那边儿有两处铺子是空的,你找几个利落的,先跟着庄头儿去安排人住下。回来叫二管家这边儿送些吃用之物过去。”

    大管家薛四与二管家王启都在厅里,忙应下了。

    一个年纪大些的庄头儿老泪盈眶,“就知道大爷心善心慈。”

    薛蟠还真看不了这个,起身温言安慰道:“老人家别这么说,谁的心都是肉长的。这会子既是来了,没有不管的道理。只是一时间也没有太过宽裕的地方,且先凑合凑合,好歹别在雨里头罢。”

    两个管家带着人出去了。薛蟠想了一会儿,转身进去找薛王氏。

    “妈,咱们家里头往常用过的旧衣旧被的,平白的赏了人的也有,这会子收拾出来一些罢?”

    薛王氏忙问端的,听薛蟠说了,倒也不说别的。这个时候,就如薛蟠说的,别说是自家庄子里的佃户,就是讨饭到了门口,也没有不管的道理。

    宝钗原本坐在榻上陪着薛王氏说话,听了也赶紧说道:“可巧儿我那里今年的衣裳也都新得了不少。去年的还没散出去,我也去收拾几件子。好歹能给小孩子穿。”

    “好妹子!”薛蟠笑道,“等过了这阵子,再给你做时新的。”

    “那倒不用,横竖每季都得新的。都是绫罗绸缎的,穿不过来也就小了,倒是糟蹋了呢。”

    “不怕。你就是一天里头把四季儿的衣裳都穿一遍,也能每天都穿新的。”

    宝钗听了,扯着薛王氏袖子,“妈你听,哥就会打趣我。”

    薛蟠笑道:“倒不是打趣。咱们家里虽然不敢说有金山银山,可妹子的一应用度不能差了,你可是娇客!往后但凡人情往来出去走动,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得合着身份。什么俭省的话,且不是你说的呢。”

    转头对薛王氏道:“妈,一会儿我出去一趟。估摸着要晚间才能回来。”

    “这大雨大风的,你往哪儿去啊?”薛王氏往窗外瞧瞧,虽是午间,天色也是阴暗的很。“有什么事儿让底下的人去就是了。我瞅着这雨一时停不了呢,你好歹只在家里罢,我还放心些。”

    薛蟠道:“不碍的,我就往张家去一趟。前些天刚跟张家的哥儿说好了开个铺子,我想着场雨下来,也得靠后些了。城里涌进来的人不少,有些事儿跟他们家里去商量商量。”

    薛王氏无法,只得嘱咐了又嘱咐,让他路上当心。

    金陵几大商户中,自然以薛家为首。但是张家与何家也是不容小觑。张家从商不比薛家年头短,几代人中也是有起有伏,积累至今,也算是金陵商界中举足轻重的人家。张家上任族长平庸,没啥建树。现任族长张信却是凭借着敏锐的目光和稳扎稳打的性格将张家推上了顶峰。

    要说张信其人,这一辈子最得意的,莫过于家族在自己手上发扬光大;最后悔的,却是将当初听了父亲的话,将唯一的妹妹嫁给了一个空有其表的草包;最为豁达的时候,倒是对几个小儿子的态度,尤其是幼子张添锦。

    张信有三个嫡子,老大张添翼性子随了他十足十,二十多岁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在张信看来,这就够了。儿子多了是好事儿,可要是每个儿子都有本事,那也未必是好事。有那么一两个能支撑家业就可以了。像是小儿子那般,坏心眼没什么,就是好玩儿而已,那就养着也罢了。只要不闯祸,什么都好说。

    不料这忽有一日,老妻偷偷告诉他,小儿子突然间要出息,打算自己开铺子做买卖,不靠着家里了!

    张信先还纳罕,问张添锦,张添锦又不肯说。后来还是大儿子跟他说了,这小子要跟薛家的薛蟠一块儿,已经定了铺面,找了伙计,擎等着后头开张了。

    张薛两家算是世交,虽然生意场上难免有些高下之分,但是张信和薛讯两个还是多少带着惺惺相惜之情的。

    薛讯英年早逝,张信除过感慨一番人生无常外,便是叹息薛讯的运道了——这辈子只一个儿子,还不大成器!

    及至后来看薛蟠竟一反往日纨绔之气,小小年纪竟是撑起来了,非但没有被族人欺负了去,反倒是将几个有异心的族人该打的打,该整的整,牢牢地把持了整个薛家。张信不禁又是一番感叹——难道说,是薛家父子两个命格儿不对付?老薛在的时候,小的就不成。等老的没了,小的就突然灵光了?

    薛蟠守着孝,当然不会胡乱走动。张家,是他头一回来。

    张家的花厅里头,张信不着痕迹地打量着薛蟠。这一年多没瞧见,这孩子倒是变了不少,身上的骄横之气已经不见了。

    “蟠哥儿?”张添锦的大嗓门传来,“这大雨天的,你怎么来了?”

    薛蟠起身,笑道:“正是有事才来的。不然,这样的天气,谁不愿意在家里多坐一会子?”

    转头向张信,“世伯,小侄尚未出孝,,眼下形势急迫,冒昧登门,还请世伯见谅。”

    张信尚未说话,张添锦先就笑了出来。一拍薛蟠肩膀,龇牙笑道:“蟠哥儿你傻了?从前又不是没来过,好好儿说话!”

    张信眼睛一瞪,斥道:“虽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上门是客,你这是待客之道?”

    张添锦忙将薛蟠按在椅子上,“坐,坐!如今你是薛家族长呢,我不敢怠慢。”

    薛蟠喜欢张添锦这副大喇喇的劲头儿,打起交道来不费心思。不过此时却是没有说笑的功夫,只将自己的来意,捡要紧的说了。

    张信听了,捻须沉吟,“以前咱们商户人家也不是没有施粥施米的,但凡赶上灾年,或是谁家老人儿大寿,这也是常事。今年这水,我活了几十年是从没见过的。若是跟从前一般搭棚子施粥,怕是不顶用。若是弄得大饬了……”

    “不瞒世伯说,今儿我们家里才开了大门,城外头几处庄子的庄头都来了。说是城外一片汪洋,江水猛涨了不少,弄不好会倒灌进来呢。山上也不敢去——怕滑了泥石。我估摸着,就这一两日里,城里头还得涌进来不少人。就如世伯所说,这场水不小!可是这许多百姓若是光等着朝廷赈济,怕是不赶趟儿。我虽年轻不懂,好歹也知道这公文一来一往的,京城到这里少说也得个把月。您年纪大经历多,若是没有朝廷的旨意,依您看,知府大人他们可敢直接开仓济民?”

    张信摇头,“弄不好就是大罪。”

    “就是这话了。”薛蟠小手指头敲着椅子背,“那许多人如何挨过这一个月?冷饿交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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