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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上海深情年代-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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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啸天只要见到林小健,常小康就不再有往日的风光了!”
  惠若雪愣了一会,明白了姜琛的用心,不由叹了口气:“天哪,我都到了和亲生儿子留心眼的地步了,这些全都拜常啸天所赐!姜先生,你是不晓得的,他从前是怎样对待我们母子的。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呀!我今天已经到手的一切,绝不甘心再让出去!”
  姜琛点点头,又饶有深意道:“我还听说你丈夫身边来了一位美国女人,是他从前的红颜知已,你可真要格外当心才是……”
  惠若雪听他这样一说,面孔胀得通红,眉间呈现了三条凶纹:“这是我自己的事,用不上你操心!”
  姜琛左右看看,打发了手下,房中只剩下二人,他话越发刺耳:“原来你丈夫这样风流成性,你居然为他守身如玉,真是不可思议!”
  惠若雪倔强地把目光迎定姜琛,在长时间的对视之中,她眼神中的恼怒渐渐消失,渐渐变得暧昧起来。
  姜琛忍不住轻笑起来,对眼前的女人,他已经想了很长时间,可她始终在敷衍他,搪塞他,难道今天会是个转机?他不想错过机会,试探道:“常夫人,太晚了!我看你养子说不定还会回来,公馆里还是很危险,我有些不放心……”
  惠若雪洞悉地笑了,仍然是不置一词,却穿着高跟鞋娉娉萍萍地走向那张常啸天住的大床,她在家里也总是穿着高跟鞋,二十年未变的老习惯。她斜坐下来,跟着脱掉了鞋子,双腿交叠着放上床去,坐姿撩人。她显得旁若无人,孤芳自赏,一双手爱惜地抚摸起身上的旗袍,从腿一路摸上去。她的旗袍是丝质的,墨绿的的颜色很内敛,胸腹上绣有大朵的银白牡丹,沉得发坠,让她显得有些娇小。她慢慢抚那些牡丹,手停在了腋下处,那里有黑色的盘扣,一枚枚紧锁的黑色诱惑。
  她向姜琛撩了一眼,四十多岁的女人,眉梢眼角仍然风情万种,这已经是明示了。
  姜琛还保持着政府官员的矜持,迈着方步走过来,没忘记先把手套小心翼翼地除下来,装入塑胶袋中,这是他遇上大阵仗时,形影不离的武器。他做完这些,突然灯暗了,黑色之中,两条腿已经伸过来,将他拦腰放倒,一张嘴跟了上来,堵住了他的嘴。他们在黑暗中迅速解除着彼此的束缚,衣服一件件扔出去;突然,灯又亮起来,是姜琛弄亮的,职业本能让他对任何陌生的环境都很着紧,对女人也不例外。
  惠若雪被灯刺激了眼睛,恼火却不表现出来,她已是一丝不挂,直直地仰着,丰腴的乳房妖娆诱惑。她抬起手虚抓着,扭动着身躯。姜琛奇痒难耐,一个饿虎扑食上去。只一会,檀木大床便发出了有节奏的轻响。惠若雪显得很驯服,她知道到了应该付出的时候了,姜琛是他她现在唯一可依靠的男人,可她却忍不住心中的失望,并不是为了骤然亮起的灯光,而是一种明显的感觉,她经历的男人中,没有一个及得上常啸天。
  姜琛轻喘着心满意足地撤下去,惠若雪却翻身坐起,按亮了灯,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她恢复了白天几乎已经丧失殆尽的信心。她是一个越挫越勇的女人,正处在生命的鼎盛阶段,她梦寐以求的权力和金钱,才刚刚握在手中一年。这一年里尽管筋疲力尽,精神上却是扬眉吐气,象所有的攀登者一样,已经到达了一个高度,风光在望,信心膨胀,如何甘心就此跌下谷底;想到权力也许会旁落,再想到那个叫蒋清的女人,惠若雪心中突然产生了一种征服欲。
  月光中,她的身体再度缠绕着裹住了姜琛,她这次是主动的。
  这是他的床!惠若雪的心境已经疯狂,她把身下之人想象成常啸天,她要把他压在身下,她要吸干他的血髓,榨干他的精力,她要证明给人看,她惠若雪是一个谁也不能小觑她的女人,是一个凌驾于男人之上的女人。
  让男人都见鬼去吧!惠若雪前仰后合,浪声大笑,丰满的身体象一条水蛇在动,姜琛自然不甘落后,抖擞精神重新投入战斗。他一次又一次地发现着惠若雪的妙处,这是他刻板紧张的特务生涯里第一次体验到这样美妙的女人。这后半夜,他的精力不停地被惠若雪唤醒,不停地与她缠斗在一起。他见识了什么叫做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如狼似虎的惠若雪斗志一次比一次旺盛,高潮迭起,花样翻新,如妖如魅。他拿出所有能量来和她保持势均力敌,当他终于败下阵来,瘫软在一片狼籍之中,动也不想动一下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觉得自己有点象被强奸了,他向惠若雪无力地骂了一句:“你他妈的!”
  他知道自己是离不开她的了。
  一个急刹车的声音,林小健被刺目的车灯罩在中间。
  吴浩海探头大喊:“我远远看见常公馆二楼好几间房子的灯同时亮起来,还以为你出事了!”
  林小健默默上了车,远远凝视着常家花园的灯光,轻轻道:“回去吧!”
  吴浩海调转了车头,向旁边跟过来的车命令道:“叫大家都撤吧,没事了!”
  他一边开车,一边问林小健:“你怎么出来这样快?你脸色不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林小健道:“我没事,常啸天好了,他,恢复记忆了!”
  吴浩海双手猛地一拍方向盘:“太好了健哥,你的出头之日到了!这简直是奇迹吗!这回有他为你做证,你的通辑很快可以取消了,你快恢复自由了!”
  他突然醒悟:“你怎么出来了?你见到常啸天了吗?”
  林小健看着向窗外:“我的心愿已了,见不见他已经不重要了!”
  吴浩海大吃一惊:“我的大哥,你在搞什么飞机?为了见到他你差点把命送了,怎么现在又说不重要了?”
  林小健一声不响。
  吴浩海觉得事态非常,追问:“常啸天现在在哪里?”
  “在医院!”
  “那,楼上是谁?”
  “是小康!”
  “那个兔崽子!今天我就不应该放他,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
  “你说话呀!”吴浩海忍不住喊了出来。
  林小健肩膀开始抽动:“阿海你停车,停车,我要下车……”
  及未停稳,林小健已推门下车,他头也不回地向发足江边奔去,一直跑入清冷的江水中,一头浸入,好久好久,才仰头甩出一连串的水花,接着,他开始发疯般地猛砸江面,搅到水花四起,又抡起胳膊一通连击,水幕腾起有丈余,将他罩在其中……
  不知过了多久,他精疲力尽,打累住手,才发现身后的水中站着吴浩海,已经和他一样一身水涟涟。 
第十七章 父子初见
         大梦初醒般的常公馆,访客竟然是络绎不绝,基本都是常啸天的老友。
  新换的门房一次又一次地将客人拒之门外,一律是:“先生身体还未康复,还不方便见客!”
  常啸天确实还在康复中,他坐在轮椅上,由唐轩推着他走来走去,邵晓星指挥工人在楼梯上专门为他修了一条盲道,让他的轮椅上下自如。常啸天也在熟悉着自己的家,他现在对什么都有一种新鲜感,东张西望象个孩子,口中问个不住。唐轩的答话小心谨慎,特别是不时还要在常家看见大嫂惠若雪。
  现在常家的形势微妙得很,既有一种表面上的团聚欢喜,又有一触即发的紧张。
  惠若雪皱着眉头看着分庭抗礼的楼梯,仿佛寓意着现在的常公馆。她久久滞立在三楼楼梯上,身子僵硬得象个冰人,她没想到丈夫会这样快从医院里出来,他恢复得很快,现在说话流利了许多。从开香堂那次见面到今天,他们夫妻一直在冷战中,过去常家经常是惠若雪看着丈夫的眼色行事,到现在情形逆转,惠若雪开始就与丈夫显出水火不溶的架式,对邵晓星和唐轩全不理不睬。虽然常啸天的一举一动她都了如指掌,天华也还在儿子手上,可她的内心是虚弱的,受了丈夫二十年的压迫,实在吃不准在他身上将要发生的事情。常啸天和邵晓星这两个男人,在她看来,都有些象冬眠醒来的睡熊,到底有多大能量,她心中一点底也没有。
  姜琛的猜测很准,现在的常家,常小康的地位是举足轻重,因为常啸天自从知道是儿子救了他一命后,真是对儿子亲热之至,公司的事情只问他一个人,小康现在被父亲器重的程度,竟然不亚于当年的林小健!
  常府的老佣人忠贵跑了进来,他本来也被惠若雪赶回家,是看了常啸天恢复记忆的新闻急着赶回来的,常啸天马上任命他当上了管家。他通报说有军人一定要见老爷,谁也拦不住。
  即便是有势力的社团,对军人还是忌讳三分的,吴浩海中校得以长驱直入,轻车熟路闯入公馆书房。
  他冷眼看着常啸天,他的精神要比想象中的好,若非坐在转椅上,行动尚不自如,样子和从前没什么分别,仍然是目光凌厉,神情逼人,一副令人反感的气派。看见这副模样,对照起林小健的痛苦憔悴,吴浩海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其实,在他小时候,常啸天曾是他心中最强有力的男人,也曾是他的衣食父母。这个印象最初来自于对常家感恩戴德的姑妈和父母,他曾想过,如果这个世上有无所不能的天人,那就应该叫常啸天;直到父亲暴毙于天华货轮,常啸天跟着逃之夭夭,那个强者的形象才在吴浩海心中轰然坍塌。成熟在青少年时代只是一瞬间的事情,从崇拜到痛恨,从热爱到鄙夷,落差之大,吴浩海也没深究过原因。回想起来,也许因为他忽然发现父亲的命,在常啸天那里份量是如此之轻,轻到只值一点点散碎金子;也可能是因为常啸天那样决然地带走了他的好友林小健,并不在乎他们少年之间的感情。吴浩海一直为在常府的那段生活感到耻辱。等他如愿以偿地当上警察,他对常啸天就从简单的痛恨变成义愤。这几乎是一个自诩正直的青年人理所应当的想法,就象蒋芸姗对常家的印象一样。那个年代的黑帮在上海滩上已经成了黑暗和恶势力的象征,成了社会进步的阻碍,这期间有识之士无不认为中国的黑帮是国家之辱,是国家肌体上的毒瘤。林小健的遭遇,让吴浩海更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持着这种想法,他的眼神便充满了蔑视,语气也越发不逊:“常啸天,你还认得我吗?”
  常啸天已经感受到他的气场,年少轻狂这四个字在心中一掠而过,他不由笑了:“认得,你是吴浩海,是阿海吗。”
  “看来你恢复得不错,还记得我是谁。”
  常啸天亦是咄咄逼人:“我还记得钱敏德呢,麻烦你回去转告他,他要是再来上海,我和邵晓星请他吃茶!”
  看来,常啸天已经知道了他跟钱敏德参军的事情。吴浩海不屑与他逞口舌之快,直接切入主题:“为什么拒绝给林小健作证?”
  “林小健?”常啸天微微色变:“你说什么,我不知道!”
  “不要在这儿装模作样,这几天警察三登府上,你一直避而不见,你明明知道林小健与你被刺案无关,却拒绝还他一个清白!”
  常啸天将目光射向身边的唐轩,唐轩低下头。
  常啸天收回目光,向吴浩海问道:“这样说来,你是晓得小健在哪里了?”
  吴浩海愤然道:“这不要你管!我再问一句,你们是不是还要昧着良心陷害他!”
  常啸天也恼怒起来,皱眉道:“那是我的事,也用不到别人来管!”
  吴浩海面色开始阴沉:“还有一件事,唐辕是杀害吴周氏和周小宇的疑凶,警察局已经开始通辑他,你们忠义社最好合作一点,不要窝藏凶犯!”
  常啸天已经听说唐辕突然失踪,但不知道缘由,听他这样一说,猛地抬头:“你说你姑妈,她……她死了?”
  吴浩海咬牙切齿:“在你常啸天身边的人,想保住性命不是件轻松的事。我姑妈能活到六十五岁,已经很不容易。她在这里辛劳了大半辈子,最终死于非命,我是她唯一的侄子,要为她老人家讨回公道,让凶手血债血偿!”
  常啸天面色阴郁,一言不发。
  吴浩海得不到反应,瞪他一眼,转一指唐轩:“你也给我放小心,要是被我知道这件事你们兄弟俩全都有份,也定饶不了你,还有健哥那一枪,一并找你算帐!”
  唐轩满头大汗,低下头,吴浩海转身要走,常啸天突然喊道:“慢着!林小健,他在哪里?”
  吴浩海断然拒绝道:“你这死了这份心吧!你已经害惨了他,他说了,他这辈子都不会来见你!” 
  他大步走出去。
  常啸天闭上眼睛久久未动,最后语气沉重问道:“阿轩,你做过什么我都不会怪你,只要你告诉我,究竟还有多少事情我不知道?”
  唐轩已经受不了,双腿跪下,痛哭流涕:“天哥……”
  洋浦警察分局的局长办公室,人来人往,高朋满座,不过,能让高局长起身出位相迎的,是一个坐轮椅的人。
  “常先生,久仰久仰。听说你恢复了健康,真是一件了不起的奇迹,真是可喜可贺!有什么事情要高某效劳吗?”
  常啸天淡淡一笑,在轮椅上拱拱手:“谢了!我来贵局只为一事,一年前,因为我的案子你们通辑了林小健,我为他做个证明。凶手我曾亲见,肯定不是林小健。希望取消通辑!”
  高局长一愣,然后大笑:“巧得很,真是巧得很!我们分局与这位林小健真是有缘得很!”
  “此言何意?”
  “去年学运,他借了你的名头从我这局里脱身时,我就认得他了;不到一个月,你们忠义社就报案说他是刺杀你的真凶,通缉令也是我这儿发出去的,可惜一直没抓到;后来,听兄弟分局说给毙了。本来都是死人了,最近又死而复生,一下子冒出来大把过问他案子的人!”
  他掰着指头算着:“有保密局、警备司令部、前市长的宝眷、督导员的卫队长,喏,外边还有位美国人,也急着要为他做证销案,他说案发当夜,林小健同他在一起。销案销案,立即销案!也不知这林小健究竟是何方神圣,都快把我弄糊涂了!哈哈哈哈!”
  “美国人?”常啸天不由起了好奇之心,吩咐唐轩将轮椅推出去。
  他看到的人不是金发碧眼,而是一个极为英俊的亚裔青年,正用着一种不甚礼貌的目光直视着他,鼻子高高很是骄傲。
  常啸天开口:“请问你是……”
  年轻人打断了他,口音怪怪,答案却是痛快之至:“蒋器,我是林小健的朋友,蒋清的儿子。”
  唐轩在医院见过他,已经认出来,在常啸天耳边证实着,常啸天有些惊讶地望着他,不知为什么心有所动:“阿清都有儿子了?你都这么大了?”
  蒋器本来不想理他,他的事已办完,起身预走,闻言眼睛一瞪,用英语连珠炮抢白道:“蒋清就不能有儿子吗?告诉你,蒋清结过婚,她在美国在中国在世界各地都有许多男朋友,你不过是其中一个罢了,而且还是过去时!她现在帮你治病,完全是因为同情你是个残废,你不要以为她还爱你,也不要再对她有什么非份之想!”
  他这次回来,最大的心愿是为给林小健作证,没想到在上海的警察局里,竟然逮到机会把妈妈的旧情人骂了个痛快,他得意洋洋转身便走,完全忘了对林小健的承诺。
  唐轩惊讶地指了背影:“蒋小姐的儿子怎么这样,还满口洋文?”
  常啸天倒是听懂了,气了个目瞪口呆。
  蒋器这次回国,心情真是大大的不好。
  本来表姐在上海看到了林小健,不惜用了航空快递告诉表弟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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