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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阿宝-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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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大人生了嫌隙,只怕以后在官场也难以立足。”

    阿宝呆了一呆,如霜打的茄子般,嘟囔道:“又好心办了坏事。”

    泽之苦笑:“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吧?”

    阿宝倒也不恼,道:“泽之哥哥,若你能时常提点我,我也不至于犯这么多错。往日里只觉得你啰嗦,却原来是我错了。”

    泽之似笑非笑看着她:“想要我时常提点你,却也不难。”

    阿宝睨他一眼,正色道:“泽之哥哥这话我却不懂。”

    一句话倒叫泽之心里顿时忐忑不已,她该聪明时不聪明,不该聪明时却又滑溜得像泥鳅,不由得牙根痒痒,道:“一段时日不见,你鼻子上的雀斑怎地又多出几粒了?”

    阿宝最怕别人说她鼻子上的雀斑,小时候也不知为此与阿娇吵过多少次,因此这一句话便让阿宝炸了毛。她咬了咬牙,待要跳起来吵嚷,忽又笑笑:“今日你是客人,我却不好与你置气。”片刻又道,“泽之哥哥,你头上有片落叶,我给取下来。”泽之如何肯信,但还是慢慢将头伸到她面前。果不其然,阿宝将一把揉碎的花草籽儿尽情撒了他一头一脸。

    爹爹寿辰过后,阿宝着实担心了几日,好在严家并未有要退亲的消息传出,她也未被爹爹叫去训斥,终归是小孩子心性,过了几日,也就渐渐忘了。
第3章 莫家阿宝(三)
    八月十六是莫夫人的生日,赵家夫人来贺,一见了阿宝,忙拉到怀里“宝贝蛋儿、心儿肉儿”一阵揉搓。赵夫人嘴甜话多,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人精。阿宝因她颧骨有些高,透着厉害的样子,话又太多,有些吃不消她,平常见了她不敢与她多话,是能躲则躲的。今日不知为何,却觉得赵夫人又比往常更亲热了三分,于是行了礼,忙忙的躲开了。

    赵家夫人是莫夫人娘家远亲,赵、莫夫人素以姐妹相称。赵家世代经营绸缎铺,在京城中也算得上是富足之家,莫夫人为人谦和,不爱摆官夫人架子,加之赵夫人刻意逢迎,两家更是常来常往。阿宝也便称赵家夫人为姨母,赵家儿子为表兄。泽之表兄虽出身于商贾之家,却浑身无一丝铜臭味,其人温文尔雅,又喜读书,因此便是莫主事对他也甚为喜爱。

    待散席后,阿宝方才知道赵家已为泽之表兄提了亲。

    莫夫人心里却不大愿意,虽然平日与赵夫人亲亲热热地以姐妹相称,但若结亲就要另当别论了,阿宝就算不能找个比阿娇体面的女婿,但也不能差太多。赵家世代经商,家道殷实,比起严家,却差了太多。借着严家的东风,想在京城里找什么样的人家没有?更何况阿宝因亲娘早逝,从小被自己接在身边养大,心内已将她视作嫡女,若论出身,只有比阿娇好。

    莫夫人嫡女阿珠是莫主事还未中举时与同窗定的娃娃亲,后来莫主事高中,官做到六品主事。而那同窗却碌碌无为,中举无望,干脆跟借了本钱开了米铺,如今虽然还能过得去。莫夫人多次哭诉要莫主事悔亲,奈何他为人刻板,不肯负人,强行将嫡女嫁与米铺少东家。莫夫人便存了心要给阿宝找个如意的夫婿,却未曾想又是开铺子做生意的,叫人如何不堵心。

    莫主事问阿宝怎么想,阿宝也无甚想头,她从小与泽之玩耍长大,算是青梅竹马,心里一直都是喜欢他的;且泽之在认识的一众年轻公子哥儿里头,长相也罢人品也好,都是个拔尖的;纵然有比泽之哥哥好的人材,但终究嫁生不如嫁熟。

    莫主事不管莫夫人诸如“我两个心爱的女儿一个被你嫁了卖米的,一个嫁了卖布的,你可是早年穷怕了想白吃白穿”之类的明讽暗刺,将阿宝许了赵家泽之。

    莫夫人其实心里也知道以阿宝的性子真高攀到大户人家去,只怕不服管教,将来难以立身,也只有泽之从小对她事事顺从,又是个知根知底的,如此闹了两日,也就渐渐消停了。倒是一众亲戚及家下人等,惋惜者有之,叹莫主事糊涂者有之,道莫主事为人谦和、不清高不自傲者亦有之。

    两人订了亲后,泽之倒不大好意思常来找她了,阿宝十四岁那年的生日上,倒是得以见了一面。时隔许久,两人都长高了好些。泽之说话行动添了许多拘谨,阿宝依旧咋咋呼呼。

    两人躲到花园里唧唧哝哝说悄悄话,泽之先从袖子里摸出好些新奇玩意儿献宝,当中有一副珍珠做就的葫芦耳坠小巧可爱,阿宝看了爱不释手。

    泽之道:“我见着了觉得你戴上定然好看,可惜你至今不扎耳眼,无法戴。”

    阿宝道:“我偏要戴,我明儿便扎。”

    泽之转过脸去偷笑。阿宝从小怕痛,莫夫人已逼着她扎了几次,都是针还未碰到肉,她这边就大呼小叫,泪流满面,满口告饶,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阿宝有将耳坠在耳垂上比了比,泽之见她小眼神如同追自己尾巴玩儿的小奶猫,心中爱极,伸手折下一朵开得正好的蔷薇,与她插在发鬓上,却有几枚花瓣落到阿宝的衣襟上,泽之便伸手去拂,却无意触到了她的胸尖,只觉得头皮一麻,心神荡漾。瞧瞧她像是未发觉的样子,胆子便有些肥,再伸手去拂剩下的花瓣,却不料手被阿宝猛地捉住,用力按在胸上,问:“你可是想如此这般?”

    泽之倒吸了一口冷气,口不能言。阿宝又将他另一只手也拉过来覆在自己胸上,问:“如此可好?”

    泽之目瞪口呆,几欲晕倒。阿宝睥睨他一眼:“啧啧啧,我道你长了许多本事,竟敢来占我便宜,却原来只是个银样镴枪头。”

    桑果自阿宝二人进了花园便悄悄跟在后头。莫夫人见泽之看着阿宝的眼睛都有些发绿,怕他二人有什么逾矩的举动,便命桑果跟着。因阿宝背对着自己,只能听到两人唧唧哝哝说话的声音,忽见赵家公子摘了朵花儿为小姐插戴,只觉得站在花丛中的二人有如观音菩萨身边的金童玉女,煞是好看,竟不好意思跳出去棒打鸳鸯。

    正在痴看间,忽听到她家小姐声音拔高,一声断喝:“赵泽之,你可知错?”

    “好姑奶奶,求你别嚷嚷。我知错了。是打是罚,任你吩咐。”赵公子低声下气。

    “我懒得打你,你自己打自己两个耳光吧。”阿宝趾高气扬。

    “我好歹算个读书人,打了脸却不好看……。”赵公子嗫嗫嚅嚅。

    “越是读书人越是要打。”阿宝抬头,鼻子朝天。

    “求你饶过哥哥这回吧……”赵公子围着阿宝作揖讨饶。

    桑果看的肃然起敬,五体投地。

    孙大娘子的男人对自家老婆动辄喝骂,三天两头吃醉酒,一旦吃醉,无缘无故就要打骂老婆一番,孙大娘子见了男人有如老鼠遇着猫。不单是自家,便是东邻西院,没有不怕汉子的老婆。即便莫夫人,在莫府内平常说一不二,可若莫主事一发怒,也只有吓得大气不敢出的份儿。以至于桑果以为老婆怕汉子天经地义,见着自家小姐这一番手段,怎能不敬佩有加?

    桑果有些好笑,又有些可怜赵公子,觉得无需再盯着,便悄悄转身离开,耳边犹听阿宝在呵斥:“以后有好吃的好玩的,必定要先想着我!否则我便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阿宝十五岁时,阿娇也年满十七,两人的嫁妆早已备齐,只待成亲,却不曾想忽然一朝皇帝驾崩,天下大乱。

    话要从已然驾鹤西去的老皇帝说起。却说这位皇帝年岁愈大,愈是怕死,近年来为炼丹道人所惑,迷上了炼丹,自此一心修玄,日求长生,不问朝政,日日带了一帮子仙人在后宫烟熏火燎地炼丹,炼着炼着,便搭上了一条老命。

    因太子早年病故,便由年仅二十二岁的皇太孙继位。老皇帝儿子众多,各地藩王有十数位,这些藩王手中都握有兵力,当中又数东海王兵力最强。小皇帝继位后,因惧怕皇叔们逼宫,便下圣谕不许藩王进京奔丧。老子死了,却不许儿子来奔丧,各地藩王都大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若仅止于此也就罢了,时隔不久,小皇帝听信朝臣谏言,开始削藩。近半年内,就有几个实力较弱的藩王被削,余下几位人人自危。

    东海王手握重兵,镇守于东海一带,若是起兵也不是没有胜算,但三个儿子都在京城为人质,这边起兵,那边三个儿子只怕就要人头落地。但这么坐毙以待,最终还是死路一条。东海王苦思良久,便发了疯,每日于街市上东奔西跑,与乞丐为伍,专爱抢人手中吃食,还时常对路过的妇人耍流氓。

    忽一日,小皇帝得报,说东海王已病入膏肓,只怕撑不了几天了。他的三个儿子便捧心嚎啕大哭,其状之悲惨令人不忍直视。小皇帝最是心软的一个人,见此便恩准三个堂兄回藩地见叔父最后一面。岂料三个堂兄到家后,第二日便反了。

    小皇帝后悔不跌,慌忙应战。那边是“清君侧”,这边是“除反贼”,清君侧的兵强马壮;势在必得;除反贼的军多将广,名正言顺。这一仗势均力敌,打了整整一年多。

    东海王帐下有名大将,人称玉面修罗,那玉面修罗马上提枪,马下挥剑,一身武艺端的是举世无双,且有勇有谋。听闻他早年也不过是东海府中的一个小小侍卫,后在一次狩猎时从虎口中救下东海王的性命,又随东海王平定许多倭寇之乱,为东海王所倚重。东海王起兵后,他便自请为开路先锋,一路上杀人无数,立下汗马功劳,令小皇帝的官兵闻风丧胆。

    一年多后,小皇帝终因优柔寡断,用人不当,不是东海王的对手,被自己的叔父篡了位。东海王一路烧杀到京城,一众识时务的臣子们跪在城门口,三叩九拜,山呼万岁。刑部尚书严大人与莫主事跪在一排。身后的皇宫大院淹没于一片火海之中,皇宫上空浓烟滚滚,初时还能听到一两声呼号,后来便只有火焰的烈烈之声了。

    莫主事跪在地上偷眼望去,那东海王骑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满面风霜,威风凛凛,他身后四五个身着盔甲的年轻大将如满星簇月般拥着他。当中有一人身着银白色盔甲,满身血迹点点,手里拎的一杆长缨枪上犹有血迹,看上去不过二十四、五岁年纪,一双眸子却冷冷清清,暗藏戾气。他骑马经过跪拜的人群时,眼睛淡淡扫过一众跪拜的官员,目光停了一停。莫主事在刑部多年,那里多的是恶徒罪犯,眼下被那马上之人只扫了一眼,竟觉得莫名心慌,忙低下头,不敢再看。
第4章 莫家阿宝(四)
    小皇帝已然*,东海王便自立为帝。小皇帝一脉的男子被尽数赐死,又砍了许多不肯变节的臣子的头,女眷则尽数充入青楼做官妓。如此砍杀了几日,前朝旧臣无不心惊胆战。还未来得及封赏功臣们,便闻东海一带又有倭寇作乱,皇帝匆匆封玉面修罗为护国大将军,命他领兵前往东海平定倭寇之乱。

    莫主事见风使舵的功力不如亲家严大人深厚,自那日城门跪迎东海王后,回府后便觉得羞愧难当,辗转难眠,大病了一场,便告了假养病。正巧严家老太爷身子也有些不好,严家便想着办场喜事为老太爷冲喜。

    阿娇被一场战乱蹉跎到了一十九岁,也不好再拖下去,于是请人看了日子,终于定下这年春天成亲。两家便忙忙准备起阿娇的亲事。

    阿娇成亲前两日,恰逢护国大将军凯旋而归。皇帝大喜。亲率众朝臣及皇子至城外迎接。一时间城内百姓也都蜂拥而至,夹道欢迎。对于百姓而言,管他皇帝是侄子也罢,叔父也好,只要是能杀倭寇,都是好皇帝。

    莫主事因病还在将养,莫夫人日日忙碌不堪,阿宝也帮着料理些家事,城外再热闹,她却未能有空出府去一睹护国将军的风采。那些采办的仆从从街上回来,都活灵活现地跟阿宝学舌,说那护国大将军身着盔甲,手持长缨枪,骑在高头大马上如何如何地俊美无双;皇帝亲往迎接,多少多少地荣光,阿宝觉得此等盛况竟不得一见,觉得十分的遗憾。因明日就要与阿娇分离,又觉得悲伤,连着几日都是恹恹的。

    莫夫人这几日心里却是十分欢喜。阿娇成亲前夕,莫夫人又过来找阿娇说话,拉着阿娇的手道:“此番战乱将你白白耽误到十九岁,但好在咱们家平安无事,可见是神祖保佑。”阿娇含羞不语,莫夫人又叮嘱道;“你嫁过去后,必定要用心侍奉公婆;俗话说虎父无犬子,你夫婿将来必定也是个有本事的,往后你定要多照看些你大姐及阿宝——常言道,人往高处走,水往高处流,你父亲偏偏为你大姐与阿宝找了那等开铺子做生意的人家,可见她两个都是命不如你的……”莫夫人说着说着,竟是泪流满面。

    阿娇忙道:“这些无须母亲说,我心里有数。我定当全力看顾大姐与三妹,不叫她们受一点儿委屈。虽说我们莫家只有三个女孩儿,但今后我们三个定当齐心合力,不输给那生了一大堆儿子的人家。”

    一番话自是把莫夫人说得破涕为笑。

    全家人中唯有武姨母一时愣怔,一时若有所思。她是阿娇的亲姨母,原也是来投奔阿娇的,阿娇成亲,她自然是要跟了去的。阿宝嘴坏,本想问她是舍不得莫家的哪个人,但又想到阿娇成亲之际把她惹得哭哭啼啼的不好,是以忍住没问,权当积口德了。

    莫府里到处张灯结彩,人人欢天喜地,笑语不绝。阿宝看着阿娇屋子前的枣树上挂着的一盏红灯笼,不觉想起有一年偷溜出去看灯的荒诞事来。也不知道那年在土地庙里救的那个人最后是否活了下来,若活了下来,也不知道他现今在何处作甚。彼时他说“救命之恩,定当相报”,但想来也是如她忘记梅子与莫松二人一般忘记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吧。

    莫夫人在阿娇处说了半日的话,又有人来报,说莫主事被严大人找去议事。莫夫人等人听了不由得纳闷,何等要紧事非要在阿娇成亲前夕议?且门口又挤了一堆等着回话的管事们,莫夫人便再也坐不住,草草嘱咐了阿娇几句话,当下带人回了正房。

    不一时又听闻车夫莫老大在门口与几个丫头吵吵嚷嚷,婢女红菱面带怒容进来道:“那莫老大也忒不知规矩,眼下已是戌时,老爷又不在,他竟跑到内院嚷嚷称有事要禀夫人,问他何事,他却又不说,夫人说他这个人好笑不好笑,我看他年纪也不见得十分老,竟然糊涂得厉害。”

    莫老大并不姓莫,早年是个无恶不作的恶徒,因犯了事,被捉到刑部,因缘巧合为莫主事所救,在刑部时被打断了一条腿,自此不利于行,正经活计也无法做,便心灰意冷,隐姓埋名,投身到莫府做了车夫,莫府人称他为莫老大。他块头大,脸上又有伤疤数处,一副凶神恶煞相,众人都惧怕与他说话,他素日也极少与人来往。

    莫夫人的眼皮跳了几跳,道:“他不在外头为老爷赶车,大晚上的跑回来必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快叫他进来。”

    红菱嘟嘟囔囔的去将莫老大领到上房门口,他也不行礼,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莫夫人低声喝道:“你不和老爷一处,却跑来胡言乱语!莫家大喜的日子,叫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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